因說起了小樹林,兩人都回想起了那個一臉江湖氣,額頭帶彎月傷疤的金鵬,就都感歎兩句。


    金鵬畢竟不是壞人,也沒做過什麽對不起他們的事,許多事情,說起來他也是有心無力。


    “其實挺可惜的。”應慕莀歎氣,想著他們也沒有害過金鵬,就又道:“來前收到了李老師安全到達的信息,也不知道她現在在新基地裏生活的好不好。”李麗華身上很是有些晶核,想來隻要不遇上什麽壞人,順順當當的生活下去不是什麽問題。


    也不知道張宏如今後悔不後悔,不過這樣極好,要是李麗華不離張宏而去,要帶著張宏一起走的話,那幫李麗華離開的這個忙她是一定不會做的。


    賀小雙從前就發現應慕莀很是喜歡李麗華,忍不住問,“你怎麽對她們這麽好,你們年紀相差挺多,也不像是有共同話題的人啊。”


    3。s。因為李老師身上有她沒有的韌勁,看起來就是堅強不會輕易被生活壓垮的人,應慕莀心裏這麽說,卻也不想從頭解釋,就道:“這就是眼緣了唄,難道像你一樣,看到美女才有共同話題嘛。”最近幾個月生活很順當,賀小雙在基地裏又經營的很好,叫她很是見識了幾次一直隻是傳說中的賀小雙的魅力,雖然知道徘徊在賀小雙周圍的那些漂亮女人一定不隻是單純看重賀小雙這個人,卻也不得不承認賀小雙對付起女人來很是有手段。雖然不覺得湛岑晳會變心,也不覺得也算應慕莀有那個對付自己的能耐,不過見到應慕莀一張稚嫩小臉硬是擠出陰森表情,賀小雙還是覺得挺有趣,拿雪扔了她一下,又想起上一次那個拿雪扔應慕莀的趙軻,“你知不知道趙軻很是怕你。平時一聽你的名字就要打哆嗦,有一次喝醉了酒,就和別人說因為想和你說話,差點就被你給掐死了。”


    應慕莀愣了愣,十分無奈道:“那他也太沒膽量了,再說我也是先禮後兵的,已經說了我要不客氣了他還湊過來,我可不就不客氣了嘛,怎麽最後又成了我的錯。”


    “小丫頭片子。”賀小雙回想著應慕莀對待湛岑晳那個非君不可很是狗腿的樣子,又回想了一通應慕莀對待其他男人的態度。很是搞不清楚這小姑娘究竟開竅沒有,要說沒開竅。她對著湛岑晳撒嬌賣乖十分小鳥依人,要是開竅了,怎麽這麽多狂蜂浪蝶沒有支架起她半點自信,且在她眼裏對她示好怎麽就成了有毛病想來如果撇除湛岑晳這層關係,他和應慕莀就算是有緣分認識,排除了年紀差異,也很是難成為朋友,依著應慕莀的性格,就算是他有心交她這個朋友,或許還沒等他開口說幾句話,就得被她掐斷了喉嚨。


    湛岑晳過來的時候就見到自家小孩很是高興的在和賀小雙說話,先瞥了賀小雙一眼,叫賀小雙識相走開,又幫著應慕莀一起搭起了晚上要睡覺的屋子。


    賀小雙摸了摸鼻子走開,去找念少然幾人,早年湛岑晳雖不平易近人,可是再如何高深莫測他也還能摸準湛岑晳的脈,如今可是越來越難了,沾上了應慕莀湛岑晳就和個青蔥少年似的很是喜怒無常翻臉不認人。


    待走過去了見三個向導也被應慕莀傳染了似的拿了雪來想蓋個雪屋,就想著自己要不要也幼稚一把隨了大流。


    這樣等到該睡覺的時候,就除了念少然和唐木還是堅定地住在帳篷裏,其餘人就都拿雪把自己的遮風擋雨之所給蓋好了。


    應慕莀因有湛岑晳的幫忙,且她自己又是女孩子,那雪屋就建的高大又精致。


    三個向導性格直爽又隻是一時興起蓋起的雪屋就矮小又寬敞。


    賀小雙自己的雪屋則是繁瑣又有特色,因想著和應慕莀比上一比就還在頂端做了個煙囪。


    應慕莀倒是不想著和賀小雙比,她在自己蓋屋子的時候想起了獨自蓋小木屋的湛岑晳,有意把裏麵裝飾的和小木屋一樣,卻又擔心空間露了餡,就隻是拿防潮墊墊起來,放了一盞做工很古舊的煤油燈在角落,又把睡袋放上,和湛岑晳窩在睡袋裏,叫湛岑晳說小木屋的事。


    那小木屋原本不是單純蓋起來的,而是人家做好了以後拆散,湛岑晳組裝起來的,應慕莀就借著說小木屋的事情,賴著湛岑晳說了不少甜言蜜語。


    誰知道後半夜,當真被賀小雙那烏鴉嘴說中了,刮起了白毛風,雪片像是鵝毛似的凝著小雪和冰霜肆飛,應慕莀的屋子因隻在意高度不在意寬度又蓋得很牢固倒是好好的,三個向導那很寬敞的屋頂和賀小雙那刻意的歐式帶煙囪屋頂就坍塌了下來,把人給埋了,應慕莀睡夢中聽到外麵在鬧,努力睜著眼睛很想出去看笑話,被拍了兩下又接著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一看,就除了她和湛岑晳以外,其他人就又都是睡在帳篷裏了。


    那白毛風刮了一夜,第二天也沒停下來,視野裏都是雪,沒有可見度,根本就走不了。


    應慕莀就有意顯擺自己蓋的屋子,蹲在賀小雙的帳篷外,指著自己還是很牢固可是其實根本被風雪隔了看不見的屋子說,“看吧,慢工出細活,現在你們知道什麽叫做質的差異了吧。”


    見賀小雙縮在睡袋裏不說話,又見他臉上紅得有些不正常,應慕莀探手摸了摸,嚇了一大跳,“你是不是發燒了。”


    賀小雙自己摸了摸,“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冷,頭疼。”又想著自己不舒服了一早上,居然隻有應慕莀發現了,看著應慕莀的眼神就有點委屈。


    應慕莀著急叫湛岑晳過來,“哥哥你快來看,小雙好像發燒了。”


    等賀小雙額頭被湛岑晳和念少然唐木三人摸了個遍,又拿體溫表測了測後,才真確定他真是發燒了,39°,很是有些厲害了,可是因為天氣太冷,單靠摸根本就摸不出來。


    這回真走不成了。


    應慕莀很是內疚,心道自己不該建什麽雪屋,要不是她一時興起,賀小雙也不會因為被雪埋了,慌忙搭帳篷而發燒。


    雖然醫藥不缺,可是這裏隻有茫茫白雪,叫人養病都不舒坦,也不知道會耽擱多少天,這些都不是問題,就是這風雪根本就沒停過,在這原本就是茫茫沙漠的白雪上,沒有半點遮擋地方,該怎麽養病才好。


    眾人就把車裏的東西全部給搬了出來,讓賀小雙搬到車裏去住,車裏有空調,關上門後最起碼很暖和。


    賀小雙從小就體弱,平時看起來還好,一生起病來就是病來如山倒,這燒燒了5,6天才退下去,退是退了,還得接著養著,這回該病去如抽絲了。


    三個向導因和大家相處了很多天,雖然還是有些拘謹,可也不擔心一句話說不好就會被誰嘣頭了,大家都相安無事,雖然少了個從中調和的賀小雙,可是也還算相處融洽。


    到了第八天的時候,賀小雙在車裏呆膩了,就病歪歪地裹著衣服被子下車來,躲在帳篷裏和眾人說話。


    “咳咳,真倒黴,怎麽就外出的時候生病了。”這些天因著應慕莀的內疚,他很是感受了一回應慕莀的悉心照顧,雖然不能和對待的湛岑晳細膩相比,可是人在病中,原本就脆弱,有了個細心的應慕莀,也叫他嚐試了一回被人照顧的感覺。


    說著話,卻聽見遠處好像除了風雪聲以外還有其他聲音,像是車子的聲音。


    風雪太大,就算是拿了望遠鏡也是徒勞,聽著那車聲離著他們越來越近了,大家都拿了武器躲在了車後。


    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句話無論是放在末世前還是末世後,都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卻也正是巧合無比,不下雪時候一望無際的雪地,那些車偏偏是向著他們這個方向來的。


    賀小雙是病得不能說話了,應慕莀就充當了大家的嘴,按了按車裏的喇叭,告訴來人這裏有人,別再過來了。


    那邊就用喇叭喊道:“那邊是什麽人。”又介紹了自己一番。


    原來是個基地的軍隊,這時候在這裏出現,想也知道是來幹嘛的。


    那些人估計也是這麽想,所以一麵用喇叭說著話,一麵還是把車開了過來,等走近了一看,確實就是軍隊。


    待雙方警戒著見了麵,大家就發現那軍隊的領導忒眼熟,尤其是那一管鷹鉤鼻子。


    那自稱姓曹的領頭人,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和曹鶴鳴有關係。


    ps:謝謝夕顏的打賞,慚愧小茶捂頭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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