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銳一時愣住沒反應過來,看見走出去一截的湛岑晳蹲下身背了應慕莀在厚雪中走,恍然知道剛才是說錯了話。


    據說這應慕莀很是有手段,先是勾引了自己兄長,隨後又如同探囊取物般輕鬆把湛岑晳身邊幾人都收入囊中,曹銳先前不大相信這傳聞,等見了應慕莀後聽她說話行事都幼稚得很,越發不信,這一下見自己隻是忽視了她些許自己就也同被湛岑晳忽視了,忽然有些拿不準其中彎道,暗道傳言莫不是真的,可看應慕莀眼神清明,卻又不覺得她擔得起‘手段了得’這四個字,待又轉頭去看其餘念少然幾人,也不覺得這些人會是應慕莀那朝死裏摳門的人能拿捏住的。


    因連日來都是暴風雪,視野不足,是以應慕莀已經很多天沒能看見遠處的事物了,此時趴在湛岑晳背上,就一麵四處向遠處張望,一麵開始自省。


    平白被人忽視小看了,定然不隻是別人的問題,應慕莀回憶了一圈之前的事,把自己的所作所為隨意替換了個人,因不願把摳門這種事情安在湛岑晳身上,就試想今日如果是賀小雙做了這些事的情景,想了想,覺得她的所作所為也無傷大雅,若換做旁人來做,曹銳是不敢忽視小看的。


    所以自己乃是吃了年紀,性別,和氣度的虧,這年紀和性別在初次見麵的時候就叫曹銳覺得自己當不得家做不得主,所以待遇上曹銳覺得重要的事的事情,因覺得她說話也算不了數,就會不經意地去問別人,這是她沒辦法改變的事,沒必要去深思。


    不過氣度就是她本身的問題了。湛岑晳年少當家就已經能叫旁人信服,想來如果她能在氣度上將自己修飾一番,前兩條關於年齡和性別的問題也能叫人忽視過去。


    “慕慕在想什麽?”湛岑晳聽應慕莀很長時間不言語。就低低地問。


    應慕莀把自己自省的內容和湛岑晳闡述了一遍,然後惆悵道:“我覺得我大抵是因為十分不像是能做大事的人。所以一提起正事的時候大首長把我給忘了。”雖說看起來好像她貴賣食物的行為好像很小家子氣,不過這種事情換做其餘幾個男人也不是做不出來,若是此事換成他們任何一個誰,曹銳心裏再是不情願也隻能忍了,鐵定還要笑眯眯的道謝,不過欺她年紀小罷了。


    湛岑晳沒想到應慕莀還要一日三省把自己和別人的行為都細膩剖析一遍,因聽出她並不生氣還很認真就覺得十分有意思,笑道:“慕慕要是不高興。哥哥幫你教訓他就算了。”


    “我們說好的,你不管我的。”應慕莀笑著在湛岑晳肩膀上拍了一下,見他圍巾下麵露出一點瑩白的皮膚,白白的很是惹眼,就掀開了他的圍巾一角在那親了親,覺得他被圍巾圍著的地方還沒有她露在外麵的嘴唇暖和,就又把湛岑晳的圍巾再拉開了些,拿了自己的臉貼在上麵。


    湛岑晳腳下一頓,低笑道:“沒事,哥哥不冷。不蹭了,硬了。”


    應慕莀笑了兩聲,把湛岑晳的圍巾又圍起來。有意在他耳邊呼了兩口熱氣,覺得自己腿上被捏了兩下,就‘咯咯’笑起來,問:“哥哥你說如果曹銳死乞白賴地要跟著我們一起去怎麽辦。”看曹銳那架勢,不是做不出來的。


    湛岑晳就道:“沒事,慕慕就隻賣給他們3,4天的東西,叫他們趕著離開,如果他們要是拿了吃的後不走卻跟著我們,那慕慕就每天做好吃的叫他們隻能看著吃不著。我們再拖上兩天,也不再賣東西給他們。他們就該挨餓了,到時候我們就不管他們了。”


    應慕莀心道湛岑晳想的就是和自己不一樣。什麽都沒說,可是一連串的事情都已經想好了,這一下釜底抽薪叫曹銳就算臉皮夠厚肚子也不夠飽了。


    “那我算算要賣他們多少東西合算。”應慕莀就掰著手指算起來,心道剛才聽著曹銳手下那些人閑聊的話,他們一行人被喪屍打得倉促撤退的時候沒開裝著食物的車子卻開了裝著晶核的車子,想來曹銳是個眼界還沒她長遠的人,這一下也便宜了他們幾個,就叫曹銳吃一回虧,叫他知道就算自己沒能耐,也不是能任由他能忽視的。


    等心理有譜了,又想起了頭一晚還聯係過的曹鶴鳴,“哥哥你知道不,曹銳為了叫後來的媳婦兒高興,把曹鶴鳴給送去鄉下養了呢,這才叫曹鶴鳴和念少然給遇上了,都說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我聽著曹鶴鳴有時候說起小時候的事,樣子難過得很,他一個人在她後媽手下肯定吃了不少虧,說不好還要忍饑挨餓的做苦工。”因知道曹鶴鳴後媽和尚暖他媽是閨蜜,就十分站在曹鶴鳴這邊。


    湛岑晳皺了眉,“你們私下還聊天?”


    應慕莀枕在湛岑晳背上,“也不是和我聊的,就是他和賀小雙說的時候我就坐旁邊,一起聽的。”


    因為想清楚了前世的一些事,應慕莀就道:“哥哥,我覺得曹鶴鳴挺好的。”


    湛岑晳使了力再把應慕莀往背上抬了抬,“噢?好在哪?”


    應慕莀知道這雪太厚走路很是不方便,就掙紮著從湛岑晳背上跳出來,伸手到兜裏,從空間裏拿出一條薄薄的野餐布鋪在雪上,就拉著湛岑晳一起坐下,“我看他對念少然挺好的唄。”


    見應慕莀態度坦然得很,湛岑晳就沒說話。


    應慕莀聽他不說話了,就拿出小本來把剛才在心裏盤算好的,要賣的東西都列了下來,待確定了隻夠那些人吃個3,4天的,就又在心裏默念了一遍記住,見湛岑晳非常安靜閑適的陪在自己身邊不言語,就朝他懷裏拱去,又壓著他躺倒。


    遠處那臉上全是病弱嫣紅的賀小雙從帳篷裏探出頭來看到此情景,咳得天翻地覆,“湛哥也太急了,好歹再走遠點。”


    念少然輕輕瞥了一眼,“沒看到是小拖油瓶壓上去的?”


    賀小雙又繼續咳,“這丫頭不矜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旁邊的人聽他們說的**,都忍不住朝遠處瞧去,因想著能有什麽香豔好戲看,就一直等著,誰知道等了許久,都隻見到那愛晶核的小姑娘趴在男人身上一動不動,似乎趴那就為了說話,就又紛紛扭回頭。


    應慕莀因覺得這雪厚得沒法子散步,所以才坐了下來,此時順勢趴在湛岑晳身上,確實也隻是為了說話,待說夠了,見湛岑晳枕著手臂的樣子很是閑適修雅,就不由在他臉上親了兩下,拉他起來,“哥哥我們回去把,這裏沒火怪冷的。”


    等回去了,因在雪裏躺久了,手腳就有些麻木,又聽得賀小雙已經沒辦法說話了,還要咳著嗽,嘶啞著聲音戲謔自己,眼睛轉了轉,就問湛岑晳要不要吃酸辣粉。


    湛岑晳慵懶地靠著個柔軟的大包點點頭。


    賀小雙嚷嚷,“做人呐,報複心不能太重。”


    應慕莀就笑,“以毒攻毒真丈夫。”說著又去問念少然和唐木和三個向導,見他們都點頭,又聽唐木叮囑了兩遍,“多放點肉。”就一麵說著,“知道了。”一麵去車裏拿材料。


    因為天太冷,肉都凍成了塊兒,就叫湛岑晳幫忙拿異能把肉切成小塊,就開始煮酸辣粉,見賀小雙趴在帳篷裏,很是怨念地盯著自己瞧,“你別看啦,我給你煮個沒辣椒的就是了。”


    大兵們雖然吃了一頓飯,可是餓了這麽多天,腸胃都空了,先前因為餓久了,沒吃多少就漲了肚,此時休息了一會各個都又開始覺得饑腸轆轆,請求曹銳再買點什麽給他們填肚子,聞見鍋裏那帶著肉香的湯,又求曹銳直接就買了酸辣粉。


    曹銳見大部分人都開了口,那沒開口的人看著自己的眼神也是巴巴的可憐,眼皮子又很是跳了幾下,連看了應慕莀好幾眼,弄不清楚她是不是故意的。


    應慕莀把那沒辣椒的先端給了賀小雙,才道:“一晚20枚晶核不還價。”


    不用想,這肯定就是故意的了。


    就有不服氣的人不等曹銳開口就先道:“這酸辣粉街上一碗也就幾塊錢,20枚晶核都夠一個家庭花用兩三個月了。”


    應慕莀淡然對上那人的眼睛,“酸辣粉值不值錢還要看是什麽時候吃,什麽人來煮。”說著先把剩下的肉大半放進了唐木碗裏,剩餘的平分以後叫他們自己放作料,又把湛岑晳的那一碗端到了他麵前,才往自己碗裏挑了一大勺辣椒倒了許多醋,端著碗坐在湛岑晳身旁,和湛岑晳比了比碗裏的顏色,接著和那些不服氣的人說話,“超市裏一瓶白水也就幾塊錢,到了餐廳裏就要賣幾十塊幾百塊,你總不會到餐廳叫人比照著超市的價格賣給你東西。”


    那人看應慕莀一臉平靜就訕訕的,“你這不是乘火打劫麽?”(未完待續)


    ps:感謝小熊,夕顏的打賞,還有小mia的粉紅。


    話說小茶真的寫得越來越像末世種田文了,末世情節都快找不到了,這有違小茶初衷,可是有種拉不回來的感覺腫麽破。i8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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