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鶴鳴又低頭瞧了那瞪眼恨不得撕了自己的曹亞岩一眼,不屑地笑了笑,見念少然就在不遠處,就笑嗬嗬地小跑了過去,把曹銳父子留在了原地。(..tw無彈窗廣告)


    據說後來曹氏父子叫人去找了溫老頭,原本想著得到點體麵的接待,可是溫老頭大約是嫉恨上一次彩色晶核被白虎基地‘偷’走的事情,以沒接到通知的名義,隨便把他們一行人打發到了一個破舊集體公寓裏,不過事情倒是也沒做絕,圓滑地又叫人給曹亞岩找了個醫生。


    因自己是不請自來,曹銳也發作不得,連忙帶著兒子就住進了醫院,而一幹手下,就給了他們些晶核,叫他們留在基地裏待命,但因他給的晶核太少,後頭又叫手下人怨聲載道,等他要回白虎基地的時候,手下人因為不得不自己賺晶核,已經開始在安福基地裏做事,就不願意再跟著這個不著調的領導回去了。


    應慕莀的報告沒幾天就下來了,賀小雙拿著報告看了又看,嘖嘖做聲,“小叮當,你簡直壯得跟頭小牛犢子一樣,你看看,你瞧瞧。”她這兩次體檢,把他們幾個男人全比下去了。


    他自己略有些體弱,念少然煙抽得多,肺上的數據自然不大好,唐木多半是愛吃肉鬧的,有一項指標超標了,湛岑晳倒是相對不錯,可是卻好不過這已經可以拿來當標兵的應慕莀。


    應慕莀雖然知道自己應該沒大礙,不過聽方周一項一項給她說了以後還是挺開心,這回真能把吐血的事放下了,她還以為最起碼會有些貧血呢。


    湛岑晳的神情也沒有前些天沉重,難得帶了點笑道:“我想了想,家裏還是得有個醫生,所以想叫方周跟著我們。”問念少然。“少然,你怎麽看。”


    念少然自然十分讚同,他們雖然說懂一些醫理。有處理外傷的經驗,可是有個醫生,也可以起到以防萬一的作用,就如同唐木如今那中槍的腿還會偶爾隱隱作痛,料想當初如果能有個細心專業的醫生,這種事情就可能避免過去。


    於是方周就這麽加入了湛岑晳的隊伍。他原本就不習慣每日都竄在吵嚷的基地醫院裏。曾經想過要和湛岑晳開這個口,可是認為自己除了醫術以外沒什麽拿得出手,就還是忍耐著呆在醫院裏。如今得了湛岑晳的邀請,幹脆就住到了湛岑晳給他準備的房子裏,安心當個私人醫生,除了做任務的時候要跟著出去,平時基本沒什麽事,湛岑晳為人大方,他無需為生計發愁。就十分敬業的鑽研起外傷這一塊來,偶爾閑暇時想一想,隱隱覺得自己似是被湛岑晳坑了,早先他隻需專攻一門,如今遇上個心上人感冒都要問他兩句老板,他越來越必須無一不通了。


    一整山的武器。各種各樣的武器。應慕莀巴不得每天就睡在槍炮上,永遠不要下來。


    “寶貝。出去了。”湛岑晳從地裏回來,就見到應慕莀又在整理著各式槍支,他們收集來的大部分武器都放在箱子裏,應慕莀每天都要打開一些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麽,一連許多天了,興奮勁依舊高昂。


    應慕莀見湛岑晳回來了,把手上東西放下,連蹦帶跳的爬到湛岑晳背上,“哥哥,我們晚上烤羊肉吃吧。”


    還在高興著呢,湛岑晳笑了笑,“好,一會拿幾樣東西出去,木頭等著看。”得了這麽些東西,最高興的就算應慕莀和唐木了,兩人難得有了些默契,每日都要花些時間一起研究新武器。


    應慕莀‘哎’地答應一聲,從湛岑晳背上跳下來,拿了把刀去柵欄那邊尋了隻小羊羔。


    這段日子,他們有收獲,曹鶴鳴和李修的收獲也不少,出了幾次小任務,弄回來不少東西,好些東西都已經交給了李封幾個拿去賣了,又得了不少晶核,各個都是賺的盆滿缽滿,怎麽著都值得慶賀一番。


    晚上,吃著烤羊肉,賀小雙想起白天的事,就問曹鶴鳴,“你弟怎麽樣了?”曹銳大約是沒過過這種沒人捧著的日子,很是不習慣的來找了曹鶴鳴幾次,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曹鶴鳴輕鬆一笑,“你不是叫人盯著的嘛,該我問你才是。”


    賀小雙開了瓶啤酒遞給他,“來給哥說說,你是怎麽長成現在這脾氣的,我怎麽看,你爸那樣的爹,也養不出你這樣的啊。”


    曹鶴鳴淡淡一笑,“沒人管,天生天養,可不就是想怎麽長就怎麽長了麽。”停了停又道:“他叫我拐彎抹角地問問你們,那兵工廠是不是真的空了,你們是不是看著裏麵東西都還在,想背著他找人找車等以後去拿。”


    賀小雙早知如此地一笑道:“那你就和他說我們確實是這麽想的,叫他快點把那圓圓養好了再去一回。”


    曹鶴鳴一愣,“真空了啊,我還等著你們探路回來帶我一塊去呢,這麽久了,也沒去過遠一點的地方,怪無趣的。”


    賀小雙誠懇道:“那你可以和曹首長一塊去一次。”


    曹鶴鳴撇撇嘴。


    應慕莀聽說了上一次曹鶴鳴的話,一直記在心裏,聽這兩人在一邊提起曹銳了,就坐了過來,“曹鶴鳴,你上次說的是真的啊,你燙了腿他們都不管你。”因自己也是有個後爹且自己母親也做了人家後媽的人,應慕莀就覺得這事聽著跟故事似的,況且自己兒子被燙了,媳婦兒不帶他去醫院就算了,哪還有親爹拿這事誇媳婦兒的道理,要這樣,這已經很沒人性的後媽以後不是要更囂張了嘛。


    應慕莀拿了自己的經曆想了一回,覺得她要燙傷了,湛逸賢帶著湛岑晳在旁邊幹看著,等江懷語回來的時候,一定會把湛逸賢給撕吃了。


    曹鶴鳴還是淡淡笑了笑,“覺得這不像真的?比這假的事都發生過,這有什麽的,隻是過去太久了,不想說罷了。”原是件有些傷心的事,說完見賀小雙和應慕莀兩人一人手裏拿一塊羊肉,正炯炯有神地等著自己說故事,就覺得這兩人真不會心疼人。


    這麽多年了,說一說也好,曹鶴鳴往後靠在抱枕上,喝了一口啤酒,“也不是什麽天大的事。”


    曹鶴鳴外家一家都是軍人,往上數一串人都有功勳,他母親是家裏的獨生女,從小被寵到大,性格熱情不諳世事,對一個不怎麽樣的新兵蛋子一見鍾情。


    她家裏不是有門戶之見的人家,見這小夥子一臉老實樣,也願意上進,就同意他們交往,沒多久就結婚生了曹鶴鳴,那新兵蛋子也就一路青雲直上了。


    人相處哪能沒有些矛盾,那新兵蛋子家裏無權無勢,自己又一直住在嶽父嶽母家,慢慢就覺得自己好像成了那沒骨氣的上門女婿,心裏不知道從哪生出了一股子怨念,對那不諳世事時時需要哄著的妻子厭煩起來,帶著妻子搬出去沒多久,就和家裏的保姆那上過幾次門的女兒不清不楚起來。


    那從小沒受過多少欺負的小妻子哪能接受這樣的事,氣得病倒在床上,那丈夫被老丈人訓誡以後也表示痛改前非、絕不再犯,日日在小妻子床前照顧,雖然相處有芥蒂,不過也算是和好如初了,那保姆也被開除了。


    本以為磕磕碰碰可以把日子過下去,可是那老丈人工作上犯了錯誤,一家人都被嚴密監控起來,牆倒眾人推,家裏其他人犯的錯也在這個時候被有心人提了出來,那丈夫早已經不是新兵蛋子了,小妻子當然就求著他幫忙,誰知道他不止沒幫,還成了大義滅親的功臣,聯合著外人把自己嶽父家推倒了。


    如果這些事還能叫他站在大義大理上,那他繼續和保姆女兒不清不楚的事情可就說不過去了。


    那小妻子原本就生著病,猛的遭遇了家裏的變故,越發病重,後被保姆女兒找上門來,知道自己丈夫一直悄悄出錢供那小保姆的女兒上學讀書,氣得半死,等見了那丈夫回來承認了此事,聽得小保姆女兒跪地求成全,丈夫跪地求保密,頓時就心如死灰。


    那保姆女兒自稱是懷孕了,又哭又求好不可憐,小妻子被她抱著腿,發作起來狠狠把她從病床上踹開,那保姆女兒就趴在地上哭著喊疼,丈夫跳起來抱著那保姆女兒就走,等回來的時候,皮笑肉不笑地說她把他的孩子踹沒了,又說了一通叫人氣不打一處來的話,徹底把小妻子氣得下不得床。


    內憂外患,小妻子沒多久就病死了。


    青雲直上的新兵蛋子就沒兩年就娶了那個保姆的女兒,又生了個兒子。


    然後保姆女兒和新兵蛋子就一同嫉恨那踹死了自己另一個兒子的小妻子,對待小妻子生下的那個孩子一直不怎麽樣,大了更是送去了鄉下養著。


    應慕莀聽完了故事愣愣的,她原以為是個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的故事,沒想到故事會這麽曲折,怪不得曹鶴鳴有家不想回了。(未完待續)


    ps:咳咳,小茶撒狗血了,謝謝夕顏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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