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低垂,月夜清涼,昆蟲的晚鳴也成了時尚,現在的晚上少了寒氣。


    幻惜左思右想感覺做人不能太自私,況且她還是人家的老婆不能太不地道了,她應該發揚所以女人的精神,在相公最低落的時候出擊。


    “娘,你晃什麽。”


    “去,背完乘法口訣睡覺去。”


    龍回一縮縮頭又回去了,他很喜歡那些奇怪的數字竟然讓他第一次算賬時超過哥哥耶,他今晚要全部背完,明天抄讀《二十四史》。


    幻惜歎口氣,誓死如歸的抱起她最值錢的月琴出現在潛龍居:一身白衣一頭長發,朱唇輕點眉如晚花身姿如水迷樓清霞,她抱著琴穿著長毛毛拖鞋站在十米後的窗外,她才不離近了呢,她怕那男子腦子一懵把她小脖子凍僵了:“相公!你是不是受打擊啦!”直奔主題,不是就閃。


    龍潛遠緩緩抬首:她怎麽來了,意料之中也意料之外。即便是黑夜他也能清晰的看清她的樣子。--啪--她拍死了一隻飛蟲然後在雪白的衣裙上蹭蹭還正兒八經的站直:“相公被打擊就說出來,傾訴有助於成長,要不讓會憋壞的,內傷就不好了,萬一你出點意外誰拯救天下蒼生呀,要不然說給我聽聽,我甘願當垃圾桶為民謀福利。”考!如果劇情不出意外這個男人就該立即爬她腳下,給她講從小到大的辛酸史,然後把她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愛上他,或者她發揮母愛的精神安慰的這個男的誓死方休的愛上她:“我是知心姐姐。”嘔,還妹妹呢。


    龍潛遠也不知怎的看到她就很肯定她會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


    “你說吧我聽的見。”決不能為了愛情犧牲生命。


    龍潛遠像賞景一樣的看著她——說實在的他沒興趣。


    幻惜見他不語,隻能單獨上陣采取第一種策略,她把他說死:“相公,苦難是必須的,都說上天喜歡考驗每個有潛力的孩子,當然有時候她讓你受了挫折也不給你好處,但請你相信那是因為挫折還不夠,飛升是一個過程,但想飛升都會有天劫,當年十四被風塵打成小四還不是照樣活著,司馬遷被宮刑了還不是寫了《史記》,重耳被扔監獄了還是不有了《春秋》,李世民是三兒子還不是做了皇帝,你雖然不夠熱情但是我們都知道你很溫柔,話說冷不是你的錯,但冷的讓別人嫉妒更不是你的錯,請相信無論結果如何,你的背後還有個我,我會始終看著你的,你是潛龍是資優股是人人都想娶的好老公是世界優等男人的代表,你高薪低出對老婆大方,是最帥的帥哥,我知道吹牛不對,但人就該有自信,自信的讓世界抓狂,自信的讓領導禿頂,自信的讓老板破產,而我會始終站在你這一邊的,會愛你的,會相信你的,想打倒你的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幻惜不好意思的看看天,如有雷同純屬巧合,相信我的純熟受騙:“嗬嗬,是不是說的太狗血了換個台詞,你是龍主是我們的夫君是回一的爸爸,你才二十五歲還很年輕在我們那也就剛大學才畢業,但你看你現在都是國家副主席了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要知道進國務院沒有六十歲都不合格,而你的成就絕對是史無前例的高,子曾經曰過,站在水邊就能看到時間,站在窗前就會有最美的風景,當然我不是說我美,我是說你站在那看我,我也站在這看你,我走進了你的夢而你走進了我的心,你記掛的你的宏圖偉業,而我想著你的明天,能為你做的隻是你出發時安心的不用回頭。”幻惜盤膝坐下,月琴放於腿間,神態動情,感情飽滿:“相公讓我為你彈一曲,因為妾身是你的妻子,此琴隻為你彈,此曲隻唱給你聽。”這話很具有唯一性。


    幻惜低頭認真的撥弄手下的長弦,清靈的碎音是海底激蕩的浪花:


    “不是我不懂風花雪月,


    不是我不識傾城傾國,


    不是我不知花能解語,


    不是我看不懂天香國色。


    不是我心中古井無波,


    不是我眼底紅塵看破,


    不是我隻會畫峰煙長河,


    不是我隻愛唱鐵馬金戈。


    忘了我,忘了我,


    一條江山中的長河


    身在草澤,胸懷家國,


    人生能有幾回搏。


    忘了我,忘了我,


    一支短笛裏的牧歌,


    生命幾何,江山幾何,


    原諒我今生的選擇。


    忘了我,忘了我,


    一支短笛裏的牧歌,


    生命幾何,江山幾何,


    原諒我今生的選擇。”


    幻惜抬頭,他以站在她身後。幻惜斜身靠他懷裏,靜靜的陪他看浩淼的夜空……


    “是不是怕功成名就後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擔心自己控製不住殺戮讓血腥掩埋了你所有的後悔,不願讓身邊的人知道你本質,不想失去傾折和傾侍。”幻惜把頭靠他肩上席地而坐,天地為景:“其實人都是自私的,我每天還想著--看誰不順眼就把誰給埋了呢,更何況你有能力呢,江山不是兒戲沒有血腥就不會穩固,我知道這些你都懂你擔心小折和小侍嗎,可你要明白你是小折和小侍的一切也是我的,我不介意你征戰天下因為我想當皇後,也不介意你手中的白骨,因為你要足夠強大我才敢愛你,更不介意你兒女情長因為這樣你才會愛上我。”幻惜把自己縮他懷裏緊緊的抱著他。考!本小姐不攻入你內心深處等於白活。


    “你近來很閑。”


    “啊?……是。”


    “我其實沒事。”


    “我知道,你學林黛玉沒事自哀呢。”


    “林黛玉是誰。”


    “是株草,頗受爭議的一株草,有人說這株草靈氣十足是仙界聖品,也有人說這珠草太弱養著費錢,相公要是你,你養嗎?”


    “不知道。”


    ……


    是呀不知道,誰又知道阻人霸業者不死也傷……


    “相公,我喜歡你抱著我。”龍潛遠伸出手攬住她。


    “相公,你吻我一下。”


    龍潛遠依言吻上她的額頭。


    幻惜在他懷裏蹭蹭,手指纏繞他的發絲竊喜的把玩,嘻嘻成功了一點點。


    龍潛遠的手攬著她的腰目光幽深的望著她,懷裏的人對龍潛遠來說太小了無論是年齡還是長相她都是個孩子,當年也有人靠在他胸前和他講一天發生的大小事,但感覺不一樣,他現在似乎很想……還是算了吧,他的忍功天下第一。


    可幻惜此刻卻攀著他的肩,在他脖子裏噌呀噌。龍潛遠的目光越來越深邃,幻惜還在自樂的蹭癢癢。龍潛遠的手不自覺的探進她的衣襟,輕輕的把她放在草地上,高大身軀俯了上去。


    幻惜不敢置信的睜大雙眼:“啊!--救命呀!--”


    龍傾折一怔:“大哥是主母再叫,你去。”


    “你去。”


    “你是大哥。”


    “我把這職位讓給你。”


    幻惜忍不住嬌喘:“嗯……輕點……壞死了……”


    “別動。”男聲也壓抑的忍耐。


    龍傾折摸摸鼻子:“算了,小弟沒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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