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主薄聽見這話後也是忍不住朝著身後的一幹先生們的方向看去,自然也是落在了坐在為首的三位帝師身上,眼神分明是在詢問三位帝師的意見。


    文帝師此時的眼神才開始集中了起來,看向了那場中間出聲說話的人手所指了。嗯!是自己熟悉的小身影呢!


    藝帝師看了兩人一眼,見兩人沒有什麽特殊的神色,便是點頭示意,交給主薄安排了。


    主薄得到示意後,站在二樓的扶欄前,清了清嗓子,道:“大家安靜,安靜一下!既然有這種事的話,先生們一定會秉公處理的!”說著,主薄先生衝著一樓站著正是神色慌張的看著這裏的一位先生努頭示意他去查看一下。


    那位先生立時的走向了場中間爆出此話的徐瑞走去。


    在那位監考先生到達自己跟前後,沈玲後知後覺的站起了身,瞪眼看著徐瑞和那位先生說著什麽。到底說的什麽內容,此時的自己已經是聽不清楚了,隻知道自己一下子成為了抄襲他人試題的話題人物了!而且,指認自己的不是別人,而是曾經和自己最為交好,在會比時偷拿了自己的試題答案,自己卻沒有舉報他的人!隻是,事情為何會演變至此呢?


    那位監考先生和徐瑞交談完了,在對比了兩人的試題答案後,轉身對著二樓的主薄先生朗聲道:“主薄,兩人的試題答案的確是相差無幾,的確是有互相抄襲的嫌疑!”


    監考先生的這句話說出來,會場上再次熱鬧了起來,議論的對象自然是沈玲的居多了。


    八卦內容大致不過如此:


    “那位新進的學生既是文帝師親允進來的,怎會作出這等事情來?不僅是丟盡了文帝師的臉麵,更是把跟她同組的周晉的臉麵也給丟盡了!”


    “哼!或許她根本就是點不通,所以才使了這麽低劣的手段來獲得好成績的也說不定!”


    “嗯。我看倒是可能……”


    中間或許也有支持沈玲的,不過卻是在說了不到兩句好話便是被這樣的流言八卦非覆蓋、淹沒了。


    陸纖纖站在那裏擔心的看著站在場中無助的沈玲,很想過去將她護在身後,高聲的說著,不允許你們指責她,她不是那樣的人!可是,在阿滿的阻止下,審視一圈兒現在的情況,還是打斷了心中的這個念頭了。


    監考先生在證明了兩人的試題答案幾近一樣後便是收走了兩人的那份試題答案,來到了二樓。主薄先生和三位帝師的麵前,恭敬的呈了上去。


    主薄先生接過後還沒看,便是先交給了旁邊坐著的三位帝師了。


    武帝師嫌氣麻煩。直說:“看這個做什麽!若是覺得是她抄襲的直接請出場去不就是了!還弄這麽麻煩!”


    武帝師這句話剛落,便是得到了藝帝師的白眼。武帝師本來是想著說他幾句的,可是視線在他示意後看見了文帝師婁陽正模樣認真的拿著兩份試題答案對比著,似乎是想從中看粗什麽不同來似的。


    “難道說她就是……”武帝師驚訝的伸手指了一下那會場上剛剛站起不久的沈玲的小身影,一時間說不上話來。


    此時的藝帝師隻想手中有個木槌。敲敲武帝師這個榆木腦袋!


    文帝師看完後,本來準備給自己身後的親傳學生們看看的,不過手一頓,還是沒有放到已經張開手準備接住的劉尚的手中,而是一轉,給了主薄先生。


    他這一動作讓坐在椅子上正等著接他遞過來的試題答案的劉尚雙手一攤。身子跟著兩隻手走,險些從椅子上下來。


    主薄先生接過文帝師遞過來的兩份試題答案,在接觸到他不好的眼神的時候。心肝一顫,還是忍不住在開口對著樓下參加會比和觀比的人說話時,忍不住結巴了。


    “確、的確是相差無幾的,隻能說這兩份試題答案是十分接近正解的,而且文字簡短。應用得當,是一篇很難得的答案!若是能評出誰是抄襲的那個。就可以請出會場了,若是評出那個被抄襲的,那便是今日這次會比的優勝者了。”


    這句話說完,原本熱鬧無比的匯東樓裏,都開始默契的安靜了下來,似乎都在等待著主薄的最後判決般。


    主薄不過剛頓了口,便聽見下麵有人接話了。


    “回主薄先生,學生親眼所見,就是沈玲趁著徐瑞不注意而悄悄偷取的試題大意!”此人正是之前與徐瑞交頭接耳的那個男孩兒,眼神堅定,一副剛正不阿的模樣。


    “哦?”


    原本這風還不定往哪兒刮呢,忽然就冒出了這麽一個人,說出了這麽個眾先生們都不希望聽到的‘事實’,一時間會場上近半的人還是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在小聲說話。大多是想跟身邊的人炫耀,自己剛才猜的的確不錯的話。


    而此時,正險在雲裏霧裏的沈玲,在大家皆為緊張的當下,滿腦子想的卻是跟忙著澄清自己的事無關。視線停留在徐瑞的臉上已經有一會兒了,其實,自己就是想不通,他為何要這麽做?


    他若是這麽指認了自己的話,那麽最壞的結果隻有兩種,一,就是沒人幫自己作證,自己辯詞無力,最後被請出會場。二,有人站出來肯替自己證明清白,徐瑞才是誣陷自己的那個人,然後被請出會場。無論是那個結果,都絕不是自己想要的,那麽他這麽做的原因到底是什麽?真的討厭自己厭惡到這種程度了嗎?他一點兒都不像之前自己認識的徐瑞了,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啊?


    “徐瑞!你這是在胡說些什麽!?”距離鬧事這裏有些遠的賈子奇不敢置信的叫了出來。自己隻知道這些天徐瑞沒有來找過沈玲一同吃飯,心想應該是他在顧著這次的會比而努力呢!畢竟之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是三句不離會比了。可是剛聽了主薄先生在二樓這麽宣布出來的時候,自己才是真正的傻了眼了。平日裏好的跟什麽似的兩個朋友,此時怎麽會成了爭吵誰是抄襲的事情來了?而且還是在這麽大的會比上,這不就是認定了想讓另一個人身敗名裂嗎?他們到底是在搞什麽啊!?


    徐瑞看了已經也是站起身,滿臉不可置信神情的賈子奇,在他詢問的眼神中,把視線轉向了別處,不準備跟他多說話。


    越看他這與自己相識時迥然不同的樣子,賈子奇就開始有些上氣。“我說徐瑞!小玲是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麽待她!連我都知道她根本就可能作出這種事情的,你怎麽還會這樣?你這不是故意的嗎?竟然還拉了這麽一個幫凶!”賈子奇說道這裏,眼神狠狠的刮了一下那個站出來‘作證’的人。


    賈子奇這一番質問,無疑是給這附近能聽得清楚的人製造了不少的八卦料,眾人的視線更是離不開那互相對峙的幾人了。反正主薄先生也已經敲定了今日的優勝者在兩人中間,所以說,那隻剩下最後一半的香,實則對於在場的初院學生們已經是沒有什麽意義了,雖然也有不甘者,不過主薄先生都如此的說了,其人自然是不敢有什麽異議的,隻能祈禱自己在明日的會比上能拔得頭籌就好了。


    看見旁人變得奇怪的眼神,徐瑞臉上神色別扭了一番,才是終於下定決心,扭過了腦袋,衝著賈子奇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既然是她抄襲了我的答案,我自是待報就是了!”說完這句話,徐瑞下意識的向著沈玲這邊看了一眼,不過瞬間便不自在的轉過去了。


    “嗬這種話也是你能說的嗎?你究竟是中了什麽邪了啊?”賈子奇生氣也是自然的,誰讓這才十幾天不見,眼前熟悉的人就變成了這樣呢?


    “這位同學,還請注意你的言辭!”說話的不是被說的徐瑞,而是站起來同徐瑞作證的那個男孩兒。


    這人一開口便是被賈子奇眼睛一眯給瞪了回去。要說自己對徐瑞這樣說話那可是拿他當朋友的,可是那不代表這某某某隨便站出來就能讓自己好好的看他了,尤其還是一個作偽證的人!


    見那人沒有繼續插嘴的意思了,賈子奇才是又把視線轉向了徐瑞。“好!你既然這麽說,那你敢對天發誓嗎?如果你敢發假誓言的話,我保證你會遭雷劈!”


    麵對他這麽狠狠的樣子,徐瑞還是忍不住稍稍後退了一步,才是站穩了身子。


    就在這時,樓上響起了三鳴警鍾。原本等著他們誰能出示證明清白的證人的時候卻是多聽了不少的八卦,在聽到警鳴的時候,那位站在他們身前的先生才是阻止了他們這沒什麽實質性意義的爭論了。


    “你們都先住口!這可是會比之上,就不怕成為大家的笑柄嗎?”接收到主薄先生示意的眼神,這位先生連忙的阻止兩人這眼看越演越烈的氣氛對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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