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冬兒小姐!”事情因為馬冬兒的怒火已是陷入了僵持,騎虎難下的沈玲,隻能重複著道歉了。若是現在纖纖姐在的話就好了,她一定會知道怎麽將眼前的形勢扭轉的!


    此時的教舍裏,已是有一半多的人將視線轉到了他們這裏,有些知道馬冬兒身份的皆是為那沈玲捏了一把冷汗。還有一大部分都是抱著看好戲的神情的,比如,早就對於沈玲恨上了的‘方太’了!


    隻是方太年紀尚幼,而且被父母太過慣寵,所以知這官場之事並不多,眼前的馬冬兒就是公主身份一事,他也自是不知的,但是看到沈玲吃癟,心中就莫名的舒服、興奮!


    “你……”馬冬兒還想再對著沈玲說些使其更加難堪的話來,卻是被一個男聲打斷了。


    “你記住以後什麽事該攬,什麽事不該攬,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熟悉的聲音來自前方,馬冬兒和沈玲一齊扭頭,沈玲在看向他的時候,他的視線沒做停留,說完話後便直接轉向了一邊的馬冬兒。


    “冬兒姑娘,上課了,今日即是你的第一堂課,可別讓先生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我姐會不喜歡的!”


    雖然一腔的怒火還沒完全的下去,但是在於陸俊閑,而且還提到了陸纖纖,這才是壓了壓自己的火氣,衝著沈玲,說道:“今日本小姐不與你計較,再有,本小姐跟誰有爭執也不幹你的事!別在這裏做什麽‘和事佬’!你離的越遠越好!”


    說完,馬冬兒不忘大眼掃了一下身後有一段距離的徐瑞,見他仍是一副自在的模樣,心裏更是別扭了幾分。在上課鍾鳴後,坐正了自己的身子。


    雖然有些不解陸俊閑第一句話的意思到底是偏向了自己。還是偏向了那位不可理喻的公主,不過,既然她不鬧騰了,自己也樂得清靜。


    陳先生進了教舍,正如自己已經知道的一般,陳先生向大家介紹了這位‘馬冬兒’是從其他教舍轉進來的。至於詳細的身份也就略過沒提。


    自從跟這位公主離的課桌離的這麽近後,沈玲就再沒有一次放鬆的時候了,每天一轉頭就能看見這麽個賞心悅目的人兒,實際上也不錯,但是性格若是臭。又不好招惹的話,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而且,徐瑞也是剛跟這位公主鬧過矛盾的。一到了下學的時候,沈玲還是待必須是最快一個整理好書袋的。不然等到徐瑞再來到這裏,又怕兩人離的近了發生爭執什麽的,又是麻煩了。


    雖然賈子奇和徐瑞不止一次的問過沈玲,那個馬冬兒的身份的問題。確實被沈玲的一句猜測給帶過了。


    “她應該是位地位不凡的小姐,我隻知道她跟纖纖姐走的很近呢!”沈玲也隻能說到這兒了,隻希望徐瑞自己能理解一下,不要再招惹那麽難纏的主兒了。畢竟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啊!


    有了沈玲這句話,徐瑞最近這幾日倒也是配合,不再主動去招惹馬冬兒了。


    其實馬冬兒特意轉來元一教舍。其實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知道陸纖纖經常來這個教舍尋沈玲!單是這一消息,就值得馬冬兒這麽大費周章的要轉教舍了。


    而且。這兩日下來,馬冬兒也是發現,自己做的是對的,因為,光是三天下來。她已是見到陸纖纖兩次了。每次都能與她一道用餐。


    隻有沈玲可是夾在中間為難了。不能的罪那個馬冬兒,但不想跟她在一起。纖纖姐特意找自己來吃飯,自己又不能斷然的拒絕。總之,哪哪都不自在就是了!


    終於迎來了聖上來乾學府的日子,就在這前一日,陳先生已經在課堂上,將這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情給宣布了。也跟學生們詳細的說了當日要準備的事宜。


    聽陳先生宣布和四處聽來的謠言,感覺可是完全不一樣的,是更真實和震撼的感覺。隻是這麽一說,課下,學生們都跟炸開了鍋似的熱鬧,人來人往,話題裏都少不了這個消息。


    在食香齋裏,沈玲、賈子奇、徐瑞,都在有意無意的情況下,聽著四處傳著當今皇上長什麽樣,擁有什麽樣的英姿,還有尋到的那個棋藝高手是怎樣怎樣的。倒是說的龍飛鳳舞,有模有樣,就跟皇上選那人時,他就在當場似的。


    “雖然我在這裏呆了這是第二年了,還是第一次知道這皇上親臨是來一較棋藝的,還真是令人意外啊!”徐瑞扒了一口飯,有些好奇的道。


    “嗬!怎麽今日沒將棋盤帶來?不研究棋藝了?”賈子奇看了一眼一旁的徐瑞,眼中帶諷的道。


    “是啊小三兒哥!看你這幾日挺認真的,怎麽今日不帶了呢?”


    本來一聽賈子奇就明顯會有氣的徐瑞,要不是沈玲也跟著問了這麽一句的話,徐瑞是肯定要將賈子奇這話給嗆回去的!


    “那個、這幾日學那棋藝,眼睛和腦袋都昏了,上課也有些暈乎乎的了,明日就是聖上前來乾學府的日子了,今日還是不學,好好養養精神了!”徐瑞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本身這棋藝的提高就不是件易事了,更何況對於徐瑞這個沒怎麽接觸過這棋藝的人了。又沒有所會之人指點,想進步的話,短短這幾日除了消磨了不少精神外,是一無所獲了。


    沈玲自是理解這一點兒,才是沒有接受他要教會自己下棋的提議來,本來是想勸解他的,可是又覺得片麵之詞未免會讓他心順了,也就由著他了,反正撞了壁的人才會懂得更多一些的,不是嗎?


    而賈子奇可就沒這麽客氣了,聽了徐瑞的話,毫不收斂的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我就知道會是這樣!”賈子奇的笑意中是沒有一點兒遮掩的嘲諷,就連不是當事人的沈玲聽了都感覺不舒服了,更何況是徐瑞了。


    “你……你還不住嘴!哼!前幾日沈玲送我的糕點我是喂了狼了!你給我吐出來!”徐瑞立馬急眼的朝著賈子奇嚷嚷了起來,隻想將他那張不客氣的嘴臉給撕了。


    “去!不就是那麽幾塊嗎?還不是大部分都被你吃了?”


    “那也是喂了白眼狼了,給我吐出來!”


    “我吐出來了你還吃啊?”


    “……”


    兩人越說越過,沈玲反倒有了笑意。忽然感覺這種畫麵還挺和諧的……


    一下午的時間,學生們隻顧著上課了,直到下課之後已是下午陽光漸弱的時候了,走在林通路上才是能看見除卻乾學府四院之人所穿學服外的成人來回的走動、穿梭在剛是放課了的學生群中,各個麵色嚴謹,神色慌張的走過。有的手中還搬抬著一些東西。


    沈玲拔頭看了看,他們大致的方向便是外麵和那匯東樓了。果然是聖駕親臨啊!這麽長時間了,沈玲第一次見這乾學府裏如此熱鬧的光景。就是不知,明日的鬥棋大會又會是怎樣熱鬧的畫麵呢?


    “對了小三兒哥,你說,皇上選出的棋藝神者,是要向咱們乾學府的誰挑戰棋藝呢?”想起這場戲的重點兒,沈玲向著一向熱衷於八卦的徐瑞問道。


    “這個……”聽了沈玲的問話,徐瑞狀做思索的模樣,想了一會兒才道:“這個倒是沒有什麽風聲傳出來,不過,這乾學府裏,若論聰明才智,肯定是咱們的文帝師了。不過,聖上既然是尋的外來的棋藝高手,而做為帝師的文帝師應該是不會隨便下場的,我想,應該是在劉尚先生、傅俊先生和聶淩先生中選出優著來對局了!


    不過聶淩聶先生似乎沒聽說過會棋藝之類的,應該不大可能是他了,那就隻有傅俊先生和劉尚先生出來的可能性大了!我猜想是劉尚先生,至於到底是不是,現在還不能肯定!”仔細的想了想,徐瑞才是得出了這麽一番分析。


    “嗯!”沈玲明了似的點點頭,不過,想想之前在涼亭裏偶遇傅俊傅先生的時候,他可是說過自己並不精通棋藝的,這麽說來,倒是劉尚先生占了大半的希望了!


    雖然這場盛世的意義對於沈玲來說沒什麽作用,懂棋者,觀高手與高手之間的廝殺,可是能從中獲取不少智慧的,可是若門外漢看的話,怎麽看都是‘無聊’的就是了!但那華麗和盛大的場麵卻不是常見的,倒也是值得一觀了!


    回到宿館之後,沈玲撫摸了撫摸那跟了自己一個多月的幾套銀針,回想起了跟師父黃訕在一起的時候,走家串巷的鈴醫生活,和每一次自己的施針。竟然有種近在眼前,卻是觸碰不到的悵惘感。還有那次的天山山脈一行,白家的一家人,自己認的幹爺爺,似乎很喜歡自己呢!不知道他現在身子的狀況怎麽樣了?


    那裏晚上的夜景是不是一樣漂亮!白雲逸的那位巨鷹朋友不知道是不是還是會用鄙視的眼神看自己呢?


    這麽想著想著,沈玲才是發覺,這假期是真的結束了,而這一切,已經成為了記憶的一部分了!


    不過想想,明日若是四院都去觀比的話,自己似乎就又能遇見那個白雲逸了呢!這麽想著,沈玲倒是更加期待明天的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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