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龍卿羽來說,時間就在每日枯燥的朝中事務中和陪伴傅羽裏過去了;泫靈鳳似乎是想跟自己說什麽事情,但一直都是欲言又止的,龍卿羽也不好意思主動去問她――萬一他是多想了或者猜錯了怎麽辦?――所以也就任由她住在自己的王府裏了。


    王府中不缺下人,泫靈鳳又是龍卿羽的師妹,她居住在這裏倒也沒什麽不方便的。


    即使龍卿羽是王爺,他的生活在絕大多數時候也是平凡甚至是無聊的,他最喜歡的生活是當初在鑄劍穀裏時的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在心底裏,他還是希望可以做一個普通的劍客,而不是一言便可影響天下之勢的光盛王朝的執政者。


    他為自己所製定的“皇族之血”計劃,是在朝中擔任政法官或是在軍中擔任軍法官――這兩種得罪人的職業幾乎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第一,他所持的名劍,是可以感應到他人對擁有者的惡意的【百罪】,而所有犯了事兒的人,都多多少少會對執法者懷有惡意;第二,他是王朝的鼎陽王,壓根就不怕得罪別人,乃至他可以仗著這個身份刻意的去得罪別人,以讓那些犯法的人對自己產生惡意、就此確定某個人究竟有沒有犯罪。


    而現在,他隻能強打著精神做好執政者這個角色;再怎麽說他也是光盛皇族的一份子,這個王朝可是他家的。


    所以他努力的處理著朝務,所以他忘記了,自己的生辰已經快要到了。


    然而他忘了,有心人可不會忘記。


    八月五日,禮部尚書在下朝後提醒龍卿羽“做好參加您的壽宴的準備”――龍卿羽並不是光盛王朝的皇帝,而王爺的壽宴在傳統上都是由禮部全權負責準備的,準備好以後通知王爺一下就行――當天下午,泫靈鳳無意地說了一句“好像你的生辰快要到了呢”,之後歐陽敬也提了一次;第二天一大早,西北大營傳來了龍卿彥元帥的親筆書信“老哥,我在這邊有些事情要忙,今年就不會望舒跟你一起辦壽宴了”(龍卿羽差點兒沒當場把那張紙給撕掉,“他居然用軍用傳訊係統給我寫家信!”);至於父皇和母後,老皇帝是和老皇後一起歸於天地的,之後所有的妃子都送回各個貴族家族裏好生養著了,前代的諸位王爺也都已經回歸塵土了,所以這場壽宴上是不會有長輩出現的。


    按往年的慣例來說,王爺們的壽宴辦得並不大,但今年卻需要加強守衛力量――誰知道那些藏在暗處的敵人會不會借此機會再搞上一場刺殺;龍卿羽想來想去,最終決定∶往常隻負責各種王宴的外圍守衛的帝都衛隊,今年全權負責自己壽宴的守衛工作。


    ――“就算是在那天晚上給龍卿彰找點兒事做吧,省得他在我的壽宴上和方傑兩個男人……恩恩愛愛的……”龍卿羽如是想。


    如果龍卿羽知道龍卿彰的“皇族之血”計劃的內容的話,他大概會大吃一驚吧,因為這個他本意上是想給龍卿彰添點兒麻煩的安排,反而是幫了龍卿彰一個巨大的忙。


    “哈哈哈哈!”


    “王爺……您注意一點身份啊……”


    “哈哈哈哈哈!”


    “……王爺,您……把持住啊……”


    “哈哈哈哈哈哈!”


    “……王爺……”


    “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傑捂臉,“算了,隨便你吧,我懶得管了……”


    於是,在望舒帝都的郊外,一向以僻靜幽美、富有自然氣息著稱的鼎烈王府裏,傳出了一陣又一陣的大笑聲。


    直到實在是笑不出來了,龍卿彰才捂住肚子,喘著粗氣對方傑說∶“你說我大哥是不是猜到我要奪權了啊?他這完全就是在給我創造機會啊。”


    方傑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皺著眉道∶“所以我才奇怪你為什麽還能笑的出來;如果他知道了,那我們籌劃了這麽多年的‘西沙’計劃不就徹底失敗了麽?”


    “‘西沙’計劃其實壓根兒就不是一個用來奪位的計劃,而且我現在準備在大哥的壽宴上執行的是我的‘皇族之血’計劃。”――這句話龍卿彰當然是不會說給方傑聽的,就算自己和他假戲真做、他現在真的成為了自己的伴侶,有些事也是他不能知道的。


    “放心吧,”龍卿彰站直了身子,裝作高深莫測地說∶“我會有辦法讓他把執政的位置讓給我的。”隻要我告訴他我的計劃和想法就行了,大哥一定會理解的。


    ――為了建立……光盛帝國!


    西北大營,元帥府。


    這幾天西北是越來越熱,好像太陽要在秋天來臨之前再徹底焚燒一遍大地一樣。


    白慕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氣喘籲籲地說∶“你、你難道沒有感覺到熱麽?”他跪趴在床上,汗水幾乎打濕了整張被單。


    “我感覺到了啊,”龍卿彥兩手按著身下白慕的肩膀,一邊迅速抽動著,一邊說∶“你裏麵好熱哦。”


    白慕的臉刹那間就紅透了,他努力扭過頭怒吼道∶“我不是這個意……唔!”龍卿彥本來就想吻他,看他自己把臉給轉過來了,當然是直接就堵住了他的嘴。


    “你……小心我…唔!”


    “小心你什麽啊?你現在可是被我壓――啊!嗯!啊啊啊啊啊!”


    龍卿彥毫無準備的在白慕的身體裏激烈地噴發了出來――因為白慕惡意地狠狠收緊了那裏,這種在瞬間發生的猛烈的擠壓,龍卿彥哪裏承受得住?


    噴射之後,龍卿彥的雙腿一軟,整個人都壓在了白慕的身上;白慕早就累了,哪兒還承受得了他的體重,結果就是重重地癱躺在了床上。


    “哈……哈哈,就算我被你壓著,我也是有辦法反擊你的哦,怎麽樣,爽不爽啊?”白慕用力吸了一口氣,才勉強把這句話給說完;他覺得自己的眼皮已經快要粘在一起了。


    ――累死我了……龍卿彥也太能幹了點吧?


    “可是――”龍卿彥雙手握住白慕的腰的兩側,重新跪起來,然後把手後移到了白慕的盆骨處、抬起了他的臀部。


    “――我剛剛還沒有做夠呢,你就讓我射出來了;我可是很不滿意的哦。”


    “喂!你不是吧?!你已經……啊!可是還有公事沒有――喂!你怎麽能用……嗯…啊……哦~~”


    “放心吧你,就算羅風國要跟西北大營算前幾天晚上驚擾他們邊境的帳,也得按照外交程序去跟帝都那邊提,等到帝都的軍令傳到我西北大營來,怎麽著也得等到二十日了。在那之前,你就好好的陪著我吧。”龍卿彥雖然暫時還振不起雄風,但他還有兩隻手,這就足夠先好好讓剛剛敢那樣對自己的白慕好好舒爽一下了。


    至於公事……就像龍卿彥說的那樣,帝都的龍卿羽會去解決的,還輪不到他來操心。


    “我的這個弟弟……還真是亂來呢。”


    龍卿羽站在屋簷下看著在庭院裏玩的傅羽,腦子裏想的卻是龍卿彥;龍卿羽已經收到消息,羅風國上層已經知道西北軍的那次秘密行動了。說實話,那次行動的開展範圍被龍卿彥給嚴格地控製在了西北區內、是絲毫沒有影響到羅風國的邊防軍的,然而政治這種事情,是不能靠“說實話”裏進行的。


    羅風國的外交部發表了嚴正聲明,稱會以實際行動來應對這次西北軍的騷擾;這到確實是在龍卿羽的想像範圍之內,但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羅風國所說的“實際行動”,居然是派一個外交使團來望舒城、直接與光盛王朝的上層進行交涉,麵對麵商討這個問題的解決方式。


    按照大陸通行的政治規則,這個做法並不算太離經叛道,但那是在其它國家的身上;羅風國國王的軟弱無能是出了名的,上次侵占了他羅風國的國土那麽大的事情,他也隻是靠外交渠道抗議了一下而已,而這次的事件對羅風國的影響,說到底就是吵到了他們邊防官兵的清夢罷了。


    因此,按慣例來說,羅風國的國王齊元錦應該最多也就敢再抗議一次了――但事實卻是,這個外交使團不但龐大,而且團長還是羅風國的少年丞相陸謙。這種處理方法和人事安排,隻可能出自羅風國的王後泫言青之手。


    “她在羅風國朝中的地位,已經高到了可以決定這麽大的事情了麽?還是說她已經架空了國王齊元錦,親自執政了?那她派來這個外交使團,究竟是想向光盛王朝說明什麽?”龍卿羽的目光鋒銳地如同朝陽的烈芒,他低聲地自語道∶“還是說,她這個做法的真實目的,其實是想借此機會與光盛王朝的高層接觸,讓我們出手……助她登上王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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