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雲感覺到自己全身都被擠壓得異常疼痛,耳邊還伴隨著一個女人歇斯底裏的喊叫聲。


    就在淑雲感到難以忍受時,周身順時一鬆。周圍也歸於沉寂。


    片刻,一個女人冷冷的說道“胡安家的,找人把蓮香這個賤人的屍首拖下去,找個地兒埋了吧,真是晦氣。”


    “是,夫人。”一個中年女人啞著嗓子回到。


    淑雲眼前依然還很是模糊,盡管已經很用力了,可還是不大睜的開眼睛。渾身上下也很虛軟,一點力氣都用不上。想開口問問,卻隻能發出細小的“哼哼”聲。沒法子,隻能靠聲音判斷,來了解自己的處境。


    其實淑雲憑自身的感覺和聽到的談話,心裏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可是就是有點不大相信。


    但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稀奇事很是有那麽一些。所以帶著記憶重生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時淑雲感覺到有人將自己頭朝下的提了起來,然後啪的一聲,自己的屁股被人打了一下。淑雲不適的輕哼一聲。然後又被人用布包了起來。


    那人接著又抱起自己,走了出去,很快就來到另一間屋子。淑雲被輕輕的放下。此時啞著嗓子的中年女人,想必就是胡安家的。小聲的嘟囔道“唉!也是個苦命的,以後就跟著我吧。誰讓你娘是個不安分的呢。如今人也沒啦,真真是可憐呢,連個薄皮棺材也沒落下。回頭還是讓當家的尋些木板來,偷偷的釘一個吧。都不容易啊,隻能這樣啦。唉!”


    聽到這話,淑雲已經可以肯定自己是真的重生啦,恐怕還是在古代。聽他們說話的口音,應該是在北京。


    淑雲迅速的對自己現在所處的形式做出判斷,自己的娘死了,她應該隻是個小妾之流的人,並且不大受寵,也沒什麽地位。不然也不會死了也沒人過問一聲,連個棺材也不給置辦。爹大概也是指望不上,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出現,也沒派人來看看到底生的是男是女。


    要是重視的話,即便是外出了,也會留個妥當的人在旁關注。現在對於這樣隨便的處置,根本沒人站出來說話,這就證明他根本不在乎這個孩子和給他生孩子的女人。在他眼裏男孩女孩無所謂,是死是活恐怕也無所謂。


    那個語氣冷冷的女人應該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在這個家裏應該很有權威,看她對淑雲母女的處置就知道了,她說的話沒人敢質疑,甚至包括了這個家的男主人。


    幸好這個胡安家的為人還算厚道,她一個下人,還能想著為淑雲死去的,那個沒有一丁點地位的娘做副棺材,盡管在她看來,那個叫蓮香的為人不安分,想來她們關係也不會很好,應該隻是泛泛之交,要不她也不會說出蓮香是不安分的話了,畢竟人都已經死了。


    甚至這事要是被女主人知道了,她也有可能會受到處罰,畢竟沒人喜歡自家的下人背著主人做主人不喜歡的事。況且這事還要花點錢,畢竟就是自己做棺材,那木板、鐵釘總不會是白來的,即使這些不花錢,做它總是要花時間的。他們給人做下人的,再怎麽也不會是寬裕的人。這麽看來胡安家的為人應該是真的不錯。


    現在淑雲隻能寄希望與胡安家的了,希望她可以帶自己好一點,要不照這樣的情形。自己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實在是很難存活。


    隨後的一些日子,胡安家的也隻是喂食淑雲一些米湯和糖水,至於奶就不要妄想了。就算是她想喂也得有不是。


    在這樣的情況下,淑雲身體各方麵都很弱。幸好淑雲學醫時也學過一些簡單的呼吸法門用於養生保健。很簡單,就是用鼻子慢慢的深呼吸,氣息直達丹田,再從嘴把濁氣呼出。這樣循環36次即可。這方法對於增強體質還是有些效果的。這期間一直沒有其他人來看過淑雲,包括淑雲現在的便宜老爹。


    通過這些日子的了解,淑雲知道自己重生在了清朝順治14年(公元1657年)。這家是滿洲鑲黃旗人,父親鈕鈷祿安華是刑部的一個八品司獄。


    親生母親方蓮香是個通房,以前是富察氏房裏的灑掃丫頭,據說是後來趁富察氏回娘家時和安華發生了關係,意外有了淑雲,這才被收了房。生淑雲的時候難產死了。


    嫡母富察氏為人非常的厲害,所以便宜父親有點懼內。富察氏非常憎恨方氏,連著也不待見淑雲。他們還有一子一女,大淑雲四歲的鈕鈷祿·和泰,和大淑雲一歲的鈕鈷祿·雨湘。


    淑雲前世姓齊。齊淑雲,1950年出生。經曆過大躍進時期的瘋狂,經曆過3年自然災害時期的悲慘,也經曆過十年動亂時期的迷茫與痛苦。


    上過山,下過鄉。因為父親是老一輩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母親家裏又是資本家,1971年時被雙雙下放。


    受父母影響,淑雲也由興城四家村的知青點轉到了當時位於遼寧葫蘆島的拉塔山勞改農場接受改造。在農場裏受盡磨難九死一生,一個苦字難以言盡。青梅竹馬的愛人衛國也因為保護淑雲而死。


    1976年時父母得到平反,複出工作。淑雲也隨後被釋放,進入了部隊。1979年時參加了對越自衛反擊戰。立過功,受過獎。轉業後在地方基層幹過,也在中央部委工作過。期間還進大學深造過。到40歲的時候,已經是共和國農業部副部長。


    家族卻突然讓淑雲去聯姻,說是為了革命第三代。雖然是續弦,但對方條件確實很好。其實淑雲心裏知道,父母這麽做最主要的還是想她能老友所依。但是淑雲同意的話,又怎麽對得起為她死去的愛人。所以最後隻能是辭職,離家。因為淑雲已經對當時的生活感到了厭倦,甚至可以說是身心俱疲。


    隨後淑雲就開始了長達20年的旅行,她想代替死去的愛人看一看祖國的名山大川,看一看這個世界。希望他也能夠伴隨自己的腳步感受到這一切。因為這是他生前的願望。


    熟話說的好,不為良相,便為良醫。在這期間淑雲又學了醫,一邊旅行、探險,一邊學醫、采藥。能這樣無憂愜意,還多虧了解放前就移民美國的外公、外婆。他們留給了淑雲大筆遺產。


    所以有的時候回想往事,真的是不慎唏噓,世上的事真是沒有十全十美的。正像列夫托爾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中說的那樣“幸福的人大都一樣,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就在淑雲47歲,攀登了珠穆朗瑪峰時。中途突然發生雪崩,淑雲意外掉進一個冰洞。


    洞不大,也就20來平。3米多高。冰洞中間有一個1米高的冰柱。上麵有一枚墨綠色的,非金非玉,看不出是什麽材質,上麵帶著杉樹葉似紋路的扳指。把它帶在右手拇指上,立刻就能感到有一片模糊的區域。


    淑雲覺得很古怪,也很神奇。隻是當時也顧不得深究。隻是本能的想著怎麽自救。靠著不多的食物,淑雲終於在5天後奇跡般的挖通了一條很狹小的通道,艱難的爬到洞外後,幸運的被搜救隊找到了。淑雲雖然成功的獲救了,可探險隊一共30人,最後活下來的,加上淑雲隻有九人。


    淑雲回來後試著在戒指上滴血,可隻是感覺稍微清晰了一點,總體還是模糊一片。盡管如此,淑雲卻還是一直帶著它,不時的摩挲兩下。慢慢的淑雲和這隻戒指建立的心靈聯係。隨著時間越久,空間就越清晰。終於在五年後的一天,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個空間,並且能夠自由支配。戒指也隱去身形,隻是在右手食指上留下一點杉樹葉似的,淡淡的花紋。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空間分成了兩部分,中間被一層無色透明,感覺略有粘稠的物質隔開。一部分有三畝見方,這部分是可以長時間保存物品,不損壞。裏麵空空如野。


    另一部分有大概二十畝地。其中左邊有兩畝的淡水池塘,水色碧綠,清澈。裏邊有一些淡水魚類,有一些常見的鱖魚、鱒魚、鯽魚、鯰魚、黃鱔、白鱔等,還有一些珍貴的鱘魚。大馬哈魚、哲羅鮭、黃河鯉、烏蘇裏白鮭、北極茴魚、達氏鰉、北鰍、杜文魚等,另外還有一些不認識的種類和一群淡水的蝦蟹、蚌類,個頭都很大。


    連接著池塘,沿著空間前方的邊緣,延伸出了一米多寬的清澈小溪。


    緊挨著池塘是一個兩畝大,上麵長滿了茂盛牧草的小牧場。不過卻沒有牲畜。


    右邊有一個大概四畝的鹹水池塘,像一個迷你的小海洋一樣。水色蔚藍,清澈異常。邊沿處是一圈潔白、細膩的沙灘,上麵生長著幾顆粗壯的椰子樹。水裏一樣有很多常見和珍惜的海洋魚、蝦、蟹、蚌、貝等種類。有很多都是沒見過的,後來經過查詢,知道了它們的名字,並且都是無毒可食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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