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軍301號虎式坦克如入無人之境,在戰場上橫衝直撞,壓扁了一輛吉姆轎車,蹂躪了兩輛裝甲車,強.暴了三門反坦克炮,非禮了四輛拉炮的拖拉機,糟塌了五輛嘎斯貨車,還把一頭從撞壞的卡車上掉下來、蘇軍本打算開慶功會用的母牛摁在地上耍流氓,,坦克炮管直接插.進了它的屁屁裏。


    蘇聯紅軍戰士前赴後繼把“莫洛托夫雞尾酒”燃燒瓶甩到坦克上,坦克像尾巴著火的野牛一樣撒得更野了,威力強大的88毫米炮不斷把蘇軍坦克開膛破肚。


    到現在為止,蘭茨好運連連,一輛t34從泥坑裏爬上來,在泥海裏乘風破浪衝來,在離301坦克不到十米的地方開炮,隨著一聲類似於斧頭砍在濕木頭上的聲音,炮口像香蕉皮一樣裂開了,原來,這個倒黴鬼坦克剛才越過水坑時炮口插到泥裏,開炮時炸膛了。


    水滿則溢,出頭的椽子先爛,做人要低調,風頭不可出盡,命運之神不會永遠偏袒一個人,可惜蘭茨中校不懂這些道理,因而遇到了麻煩:他先是被一群坦克圍在中間,接著一輛蘇軍亡命之徒吼叫著從右側衝來,緊要關口老虎的燃,電傳動轉向發生故障,炮手拚命搖動,累得屁響炮塔也隻轉動了半圈,還沒及開炮,對方已經狠狠地撞到老虎的左前方,一下子卡住虎式的履帶,兩輛坦克表演了一陣子日本相撲運動後徹底分開,,兩輛坦克猛烈爆炸,把蘭茨中校從艙口拋出來。


    冉妮亞看見了蘭茨中校的屍體,,與其說那是一具屍體,不如說那是一堆碎肉,屍體幾乎斷成兩截,可神經組織和結締組織依然頑固地連在一起,但大部分肌肉組織早已不見蹤影,腸子像被剝了皮卻仍在掙紮的蛇一般從體腔中流出。


    冉妮亞翻腸倒肚地嘔了起來,過了足足一分鍾才緩過來,接過將軍遞過來的酒喝了一大口,酒在口腔中和殘留的嘔吐物混雜在一起,變成了一句話:“他媽的,給我一枝槍,我要戰鬥”。


    一輛蘇軍坦克高速向這邊倒車,搭載的幾個步兵爬在炮塔上,用機槍瘋狂掃射,冉妮亞抄起一枝步槍:“砰”,一具屍體像裝滿的麵粉袋一樣從炮塔上掉到地上,轉眼間卷進履帶裏,變成一堆人渣,幾乎同時,曼施坦因抱著機槍對毫無防備的蘇軍士兵掃射,更多的土豆紛紛變成肉沫。


    蘇軍的火箭發射車偷偷摸摸繞到德軍半履帶裝甲車後麵,火箭彈徐徐移動,對準目標:“裝甲車!”冉妮亞剛喊出聲,一發火箭彈擊中了德軍半履帶裝甲車前側麵,機槍手斷成兩截的屍體從機槍防盾後麵飛出。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輛塗著三色旗的俄羅斯解放軍的kv坦克慢吞吞地把那輛火箭發射車頂在前麵,一直把它頂到一輛坦克殘骸、擠壓成一張相片為止,慘絕人寰的嚎叫讓冉妮亞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蘇軍衛生員伊林娜發現了倒在坦克前身負重傷的紅軍戰士,義無反顧地衝出掩體、冒著敵軍的槍林彈雨匍匐至傷員跟前進行救治。


    一輛履帶式卡車上跳下來七八個德軍士兵企圖活捉她,附近裝甲車上的蘇軍以重機槍阻擊,撂倒五六個後,仍然有兩三個逼近伊林娜,而此刻由於間距太近,機槍阻擊可能會傷及伊林娜,怎麽辦,難道眼睜睜地看著衛生員落入虎口,裝甲車上的戰士心急如焚。


    裝甲車上的上尉連長不幹了,噌地一下躍下車,高喊一聲“共產黨員跟我來!”瞬間,小夥子們殺聲一片地向著敵人衝去……


    上尉來到伊林娜麵前先搧了她一巴掌,然後由衷地稱讚道:“真是好樣兒!”搧一巴掌是因為為此犧牲了十幾個弟兄;稱讚她因為正是在伊林娜這種置生死度外的高尚精神的感召下,才一舉奪回了傷員。


    而伊林娜純真的麵容似乎在告訴人們:我隻幹了自己應該幹得事,如果人間確實存在著女神的話,她就是。


    類似的鏡頭也在德軍方麵重演,隻不過墨守成規的德軍軍官們禁止德國女兵上火線,救護兵由大量招募的東方女兵代替,因而德軍宣傳片裏大吹大擂的戰地白衣天使實際上是不久前的敵軍。


    仗打到這個份上,德蘇雙方士兵忘了這是戰爭,忘記了太陽和月亮,忽略了秋雨和雷電,忘卻了死亡和疼痛,遺忘了親人和子女,隻是把這當成一場不折不扣的屠殺遊戲,隻有一樣東西才能終結這一切,,死亡。


    殺戮場上遍布著一堆堆還在淌血的屍體和一座座還在燃燒的坦克殘骸,還有亂七八糟的各種殺人又殺已的武器裝備,到處散發著嗆人的毒氣,天上的雲和地上的煙混為一談,像天地初開時的混沌世界,燒烤著的焦肉香氣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濃鬱過,彌漫著燒烤一條街的混合味道,死了的早死早投胎,傷了的驗證自己的命硬不硬,活著的戰士們,這些把風景秀麗的田園變成墓地的人,卻頭也不回地向另一個即將成為地獄的地方走去。


    激戰間歇,雙方帶著中彈起火的坦克衝進河中自救,坦克兵們則狹路相逢展開了肉搏。


    俄羅斯解放軍重坦克旅的一百輛kv坦克硬是一點一點地把五百輛蘇軍坦克從河邊逼退,同樣是俄國人,經過德軍嚴格訓練和政治教育後,一改邋裏邋遢的形象,紀律嚴明,戰鬥力增強了好幾倍,波波夫旅長從東岸派出一艘小炮艇來接曼施坦因過河,他氣呼呼地對接他的艇長喊叫:“回去告訴你那位衣冠楚楚、一塵不染的旅長,作為坦克部隊指揮官,必須要與坦克在一起,而不是像耗子一樣鑽到地洞裏發號施令!”。


    突然,一輛楞頭青蘇軍坦克從混亂中脫穎而出,向冉妮亞和曼施坦因藏身的地方疾駛過來,濺起的泥巴拋灑都到他們身上了,衝上前阻止的德軍要麽被卷進履帶,要麽被機槍打成篩子,兩人盡力把自己當成蟑螂,緊緊貼在地上,同軸機槍自頭頂嗖嗖嗖掠過,隻要稍微一動彈,12.7毫米的槍彈就會把倆人的腦袋當成糖葫蘆;隻要爬著不動彈,十秒鍾後,32噸的鋼鐵就會把他們壓成幾毫米厚的肉片。


    “躲開”,冉妮亞與將軍剛來得及相互推開,坦克“嗵,!”地咂到剛才的地方,一股夾雜著熱浪的泥水打了冉妮亞滿身,油煙熏得直淌眼淚,由於動靜過大,排氣管進水,這個鋼鐵冒失鬼熄火了。


    一個德軍士兵把冉妮亞拖離這個是非之地,離開得正是時候,她驚訝地看見從河水裏伸出帶製退器的坦克炮管,炮口火光一閃,蘇軍坦克被炸離了地麵,鋼鐵鱷魚狠狠咬了一口後潛回水裏,隻留下激蕩的水流。


    這是曼施坦因的最後防線,不愧是久負盛名的名將,竟然在水裏也暗藏了玄機。


    十幾個蘇軍不顧德軍阻攔,衝過來把車長從炮塔裏拖出來,戰地記者對血肉模糊的女車長問道:“蘇聯英雄瑪麗亞?奧特斯卡婭同誌,此刻你想說什麽?”這位巾幗英雄用盡全身力氣呼喊:“打到柏林去,活捉希特勒”。


    一天後冉妮亞匯報情況時把這一幕告訴了元首,他笑了:“希特勒就在她身邊,何必要跑那麽遠的路,再說了,我一年裏呆在柏林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月!”


    曼施坦因與冉妮亞正看得興起,一長串子彈從頭梢劃過,曼施坦因把冉妮亞撲倒,她連聲喊叫“孩子”:“孩子”,曼施坦因四處尋覓著,她“撲哧”笑出聲音來:“傻子,我說的是肚子裏的孩子,元首的孩子!”


    “啊!你快走吧!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負不起責任”,曼施坦因強行把她趕走了,兩人互敬軍禮,握手告別。


    曼施坦因對著她的背影喃喃:“元首已經失去了麗達,如果再失掉你,他非剝我的皮不可!”


    冉妮亞走出老遠,回頭一瞥,瞅見她剛才呆過的地方,一輛虎式坦克從河水裏冒出頭爬上岸,曼施坦因敏捷地爬上還在淌水的坦克向前揮手,坦克冒著黑煙衝向敵人,他還看到俄羅斯重坦克旅長波波夫率領最後的幾輛坦克過河,匯入鋼鐵洪流之中。


    德軍重坦師即將油盡燈枯,蘇軍業已抖光了家底,冉妮亞望了望煙霧繚繞的天文山,仿佛看到元首堅毅的目光,她知道,複仇的利劍已經出鞘,幾小時後,隨著元首一聲命下,枕戈待旦的德軍生力軍,,60特種坦克軍豹式坦克師就要重拳出擊了。


    夜幕降臨了,黑暗籠罩了一切,冉妮亞發現影影綽綽的人影,是駐守在山下的軍直屬警衛營戰士,為首者告訴他,發現有行跡可疑的蘇軍在附近活動,他們還抓住了一個掉隊的拉脫維亞人。


    冉妮亞好奇心大發,決定會會這個老鄉,那人開始什麽都不說,她動用了格魯烏加克格勃的審訊手段,很快使他就範,得到驚世駭俗的消息:他們奉命到山上刺殺元首。


    冉妮亞對這個人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倒是對方提醒了她:年初對聖彼得堡發起總攻前夜,她陪同元首視察了一支配合德軍作戰的拉脫維亞誌願軍,別的軍官都對她溜須拍馬套近乎,隻有這個軍官罵她是祖國的叛徒,後來此人投靠了蘇軍,來到了這裏,昨天,他碰巧從望遠鏡裏瞥見冉妮亞下山,推斷希特勒就在山上,因而組織了今晚的行動。


    “那晚我應該槍斃你!”冉妮亞恨恨地說,對方的火氣更大,不過不是衝她發的:“俄國人的屁事情太多,我的行動報告要層層上報,白白耽誤了一天的時間,不然希特勒絕活不過今晚”。


    冉妮亞又急又惱,一拳將老鄉兼俘虜打倒在地,又在他的烏鴉嘴上踏了一腳,騎上摩托車飛速向山上衝去,借助黑夜與炮聲的掩護,冉妮亞抄近路七拐八彎地衝上山頂,在接近第一道崗哨時,發現不僅明哨,而且暗哨位置上的國防軍哨兵都遭到暗算,屍體體溫尚存,顯然,敵軍剛從這裏通過。


    “砰!!”冉妮亞朝天鳴槍,然而山下槍炮聲持續不斷,她報警的聲音像小孩子的玩具槍一樣,但吸引敵人足夠了,乘敵人回顧之機,她借另一條林間小徑趕回天文台,把正在屋子裏高談闊論的眾人趕出來,往後山奔跑,他們前腳剛走,蘇軍後腳就到了,黑呼呼的森林裏鑽出一群噴著火舌的山魈,天文台厚厚的牆壁上迸出火花。


    好險啊!李德感到後怕,蘇軍圍繞天文台乒乓了一陣子,發現屋裏空無一人後,大呼小叫著向這邊追來,雪亮的手電筒越來越近了,很明顯,這些追兵在林地裏如履平地,德國元首毫不懷疑,這段貓捉老鼠的遊戲即將結束。


    事到臨頭,李德早已把生死置之腦後,當一個黑影挺著長槍向他衝過來時,李德敏捷地閃開,繞到樹的背後對黑影一腳,黑影怪叫著急轉過身,揮槍向他咂下來,李德猛往後跳了一下讓槍托揮空,然後毫不遲疑地轉身逃跑,黑影毫不猶豫地拔腿就追,匆忙間把一隻靴子追丟了,李德開始上竄下跳盡找一些多災多難的崎嶇地形,他蹦著坎,往樹棵子裏鑽,黑影跟著鑽刺棵子、蹦坎,黑影剛蹦下一個坎,痛苦地抬起一隻挨紮的腳,元首轉回身猛一拳揮在他的側顱,把他打倒在地,拿腳猛踢。


    斜刺裏一個長發飄飄奔過來縱身一跳又重重踩落在地上那個黑影前胸,伴隨著骨頭斷裂聲和撕心裂肺的慘叫,黑影掙紮了幾下便殞命了,冉妮亞拉起他便狂奔起來,隻留下警衛戰士們舍身掩護。


    幾個黑影不知跑了多長時間,拐進一處密不透風的密林裏,冉妮亞領著他們在密林裏轉來轉去,恰好在追兵們的手電筒亮光閃現之前找到了目標:一棵碩大無朋的樹,還有梯子通往樹上。


    幾人順著架好的梯子爬到樹上,冉妮亞上來後往樹下扔了顆手榴彈,炸毀了梯子,消滅痕跡的同時也斷了自己的後路。


    幾個人大口大口地喘氣,暗夜裏看不清彼此的臉,隻知道他們暫時得救了。


    蘇軍在樹林裏折騰了大半夜,手電筒的光亮越來越暗,槍聲也愈來愈稀,壯膽而已,樹上的人更不好過,後半夜一場秋雨讓李德免費洗了個天然澡,美中不足的是澡堂像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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