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寂寥無聲,安洛捂住臉痛苦,浮寒神情漠然,數年未見,卻不知一見麵卻是這般場景,這般場合,這般無言,這般悲傷。


    “你要記得,曾經有個這麽美麗的女子不顧一切的救你。”


    “從前有個女子這樣對我說,我告訴她,我不會忘。”


    他仿若自言自語,就好像是在回憶。


    他看著眼前的“女人”,然而回憶中那個女子卻始終無法與其重疊,那個不食人間煙火,寡言少語,然而內心卻藏著悲傷的女子。


    她是那麽美麗動人,能讓天下的男子都為她傾倒。


    眼前的安洛聽到這句話更加痛苦,她放聲大哭起來,哭得很癲狂,甚至不能自己,隻是見到浮寒這張臉的那麽一瞬間,她淚水猶如決堤之水,根本止不住。


    浮寒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麽,他發現自己也很難去管再多,他的心很痛,這是對他有過救命之恩的女人,盡管那段記憶是第二人格留下,然而他依然會心疼。


    第二人格當初不能否認的對她有好感,而這好感也留給了浮寒一份,所以他也會心痛。


    這一刻,浮寒猛然出手將其拉入懷中,就這樣輕輕拍著她的背,讓她慢慢流淚,這是目前他唯一能做的。


    許久之後,安洛從她懷裏抬起頭,帶著淚眼,一副癡癡的樣子,伸出手輕撫浮寒堅毅的臉龐。


    然而正要觸碰到之時,她痛苦的收回了手,同時說道:“你知道嗎?當我無數次落淚,我都幻想你能這樣將我抱在懷中,然後我能輕撫你的臉龐,然而無數次你都不在,你也沒理由會在,而現在太遲了,我都無法去輕撫你,愛,算什麽?


    我如今隻是一個汙穢不堪的放**人,而你依舊如此耀眼。”


    “端木,盡管認識你讓我如此痛苦,但是重新來過,我依然會選擇認識你。”


    “現在,我已經不是安洛,你不需要來安慰我,隻要看到你我就會痛苦。”


    “所以我求你,我求你裝作不認識我,我求你,將那段記憶封存。“安洛嗚咽,每一句話包含著無盡悲傷。


    這是何等的悲傷?心愛之人在眼前,卻是隻要看那麽一眼便會有心碎的感覺?


    時間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浮寒任由她說完,終於緩緩開口:“從現在起,做回你自己,如若你還要像這樣,我會按照你所說。”


    浮寒說完,打開門,就此離去,帶著不知是何滋味的心情。


    一連走出三步,所有的負麵感情被他放入心底,一切都將不能再影響他的行為。


    他已經長大了,處理事情的方式也不同了。


    所有導致安洛變得如此模樣之人,他會通通摧毀,這件事他不會說,但是卻會去做,而且是必須去做,也是必須任性的一次。


    更何況,他是浮寒,他是十萬年前的地球人,所以他將無所畏懼。


    宴會上,浮寒在皮諾耳邊輕聲說道:“我要安洛這幾年性情大變的資料,所有有關聯的人員,此事非常重要。”


    皮諾微微點頭道:“沒問題,但我希望你分清主次,你我合作,我不希望節外生枝,你自己好好考慮吧。”


    “我明白,給你添麻煩了。”浮寒也知道這件事讓皮諾非常為難,所以罕見的客氣了一句。


    皮諾嗬嗬一笑說道:“哎呀,第一次對我這麽客氣,值了,天大的麻煩也值了。”


    “我這麽有臉兒?”


    “那是,我社會希特勒哥沒臉,誰還有臉兒啊?”


    “。”


    這時,三皇子現身,隨著他的來到,宴會之上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並且齊齊看向他。


    “今日宴會,想來大家也是很清楚是為誰而辦,沒錯,就是我身邊這位,神瘋族現任族長聶瘋,剛才我與聶瘋相談甚歡,而聶兄覺得我聊天無趣,便是準備結識諸位,希望大家都能敞開胸懷,真誠以待。”


    眾人都被三皇子的幽默逗樂了一下,隨後便是齊齊看向聶瘋,眼中露出熱切的交談之意,仿佛為應這三皇子的話。


    然而聶瘋卻是沒有理會眾人,而是徑直朝某個角落而去。


    哪裏正是浮寒端坐之處,正在低頭喝酒的浮寒,當即便感覺到周圍一暗,目光一掃,頓時內心焦急起來,但是他表麵上不露聲色。


    “這家夥難道認出我來了?對了,十日金烏該死的。”


    而隨著聶瘋到來,所有人的目光也看向了浮寒。


    “這聶瘋怎麽直奔那名準將而去?難道是看重其潛能?想要收攏,沒道理呀,他不可能會如此莽撞吧?”


    “可能隻是純粹結交之心,但這也說不通,以他身份主動去結交的話,這名準將的身份完全不夠看。”


    聶瘋一言不發的做到浮寒對麵,臉上浮現一絲玩味兒,他緩緩開口道:“在下聶瘋。”


    “嗯。”浮寒淡淡的嗯了一句。


    這讓周圍之人紛紛驚奇,內心皆浮現這樣的想法:此人莫非無論何人都不屑一顧?莫炎就不說了,連對聶瘋也是這般作態?難道他也是一個深藏不露之人?難道執法官?


    其實沒人知道浮寒現在內心緊張到什麽程度,若是這聶瘋說出他的身份,那麽一切都糟糕了,目前可還不是時候。


    “希特勒準將?沒錯吧?”聶瘋罕見的臉上多了一些表情,這讓浮寒恨不得掐死他,這純粹是來逗浮寒玩兒呢。


    “聶族長身份尊貴,居然能夠知曉我這樣小人物名諱,實在令我榮幸不已。”


    “言重。”


    浮寒內心無名之火暴起,然而臉上卻是掛著笑意:“是是,聶族長說得是。”


    “我看你剛才那一戰,十分像我一位故人,不過那人比你無恥千倍,百倍。”


    浮寒這一刻想要吐血,同時也斷定對方已然知曉其身份,不由得道:“聶族長,你看周圍許多想要結識您之人,我這小人物也不會說話,怕得罪您。”


    聶瘋哈哈大笑一句:“好,你這朋友我聶某交了,來日我找你喝酒,跟那皇子喝茶實在索然無味。”


    浮寒自然點頭稱是。


    而內心卻是誹謗不已。


    聶瘋很快便與那他人聊了起來,其言辭雖然犀利而又不委婉,但卻恰到好處,一時之間也讓眾人對他重新認知,並且感受他那股漠視一切的霸氣。


    而一些青年一輩又是開始彼此爭鋒相對。


    同時,地布寺家族的才俊姍姍來遲,隨著他們的來到,摩根家族的青年一個個都亢奮起來。


    這兩個家族,近些年彼此爭鋒相對,已然徹底的仇恨起來,亦是許久之前老一輩起的一次爭鋒,一直延續到如今,甚至這幾十年再也無任何一樁聯姻。


    此次進來的共有三人,一女二男。


    都是地布寺家族嫡係,通通具備繼承權,而且還是排名前五的序列。


    其中那女子:斯嘉麗?地布寺,乃是最近崛起的一人,身具魂級初期修為,卻是具備身懷某種上古傳承,能夠越級斬殺魂級中期修為,非常的強大。


    同時也是帝國有名的美女,與當年的安洛齊名


    當年浮寒打傷的青年:伯利斯便是其弟弟,不過卻是那種可有可無的角色,在家族嫡係這一代也是末流。


    另外兩名青年亦是強大。


    那名身穿黑色勁裝,一臉邪氣的青年名為:金?地布寺,正是目前地布寺家族青年一代第一順位繼承人,年齡尚小,便具備:魂級巔峰戰力,其名聲不必黃埔長天差絲毫。


    他的手段無人知曉,隻是他似乎亦是獲得某種恐怖傳承,並不是修習家族秘法。


    旁邊另一位青年是第二順位繼承人:零?地布寺,乃是金的弟弟,其修為魂級中期,卻也有越級挑戰的戰力,但是其性格非常淳樸,非常聽金的話,完全不想任何繼承之事,早就在家族內揚言放棄。


    斯嘉麗剛一進來,聶瘋便發覺了,然後他卻隻是對其微微一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她似乎心有靈犀,隻是微微一笑亦是沒有上前說話,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


    摩根家族今日來了數位,除卻已經離去的莫炎,如今除安妮,夜少之外,還有兩名氣質出凡的青年。


    他們皆有魂級中期修為,而且手段眾多,自然亦是具備越級挑戰的天驕。


    其中一人叫做:屈,另一人則叫:離風。


    他們看到金、零二人不由自主的投去銳利的目光,頗有爭鋒相對的意思。


    顯然今晚的正戲即將開始。


    穆叔則開心起來,今晚若是地布寺家族青年來臨,必然又可以開設賭局,所以他靜靜等待這群好戰分子開戰。


    相信用不了多久。


    每當這樣的宴會上相遇,少不了要較量一下,或者為了出風頭,或者為了印證最近修為精進了多少,或者是精力旺盛。


    總之,碰到一起,一個字:幹


    金朝浮寒走去,人還未到,便是開口道:“希特勒兄,聽聞今日你與那莫炎一戰,在下佩服,不知可否結識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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