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我隻安排她出府了,誰知道她怎麽會在那種地方.”秋紅抱著齊家俊的手臂,深吸氣說道。


    “是麽?“小玉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沒事,江寧因糧草的事鬧的人仰馬翻的,那馬六也被押在了牢裏,咱們可以找他對證。”


    “我沒做過那種事,你盡管找他對證就是。“秋紅硬氣的說道,如果是要問馬六的話,她還有幾分底氣,馬六在道上雖有些橫,憑他們的交情,還真不會對他們做什麽事。


    “水仙出了府,也不是我們府裏的人,她的事暫且不提,那馬六與李四可是熟識啊,四嬸可知道那馬六與李四之事。“小玉淡淡的說著,人走到桌邊,飲了口茶。


    她說那麽多並不是真要為水仙那丫頭報不平,而是想把事牽扯到她四嬸身上,她四嬸身上出現那麽多事,不得不容人多想啊。


    “誰知道你說的誰是誰,什麽李四馬六的,侄女莫要胡鬧。“齊家俊沉聲說道。


    “本來這李四與馬六我也不想認識,隻是我查到,曾經馬六向藥鋪配毒藥,然後沒過多久,那毒藥便被賣了出去,而那毒藥與我們齊家之人所中之毒一模一樣?四嬸,你覺得此中有無關聯啊?“小玉似笑非笑的看向秋紅。


    李婆子聞言都變了臉色,如果是單礦山的事,他們或許因為親情,真的釋懷,但是那毒可是差點讓他們一家喪命的東西啊,還害了齊家第一個重長孫,這可是攸關齊家上上下下多少條人命的事啊!


    “侄女你說笑了,別忘了,那時我們也中毒了,沒人那麽傻,會下毒害自個的吧。”齊家俊哼了一聲,將秋紅護在身後。


    “小玉,你四叔四嬸可能走了彎路子。但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李婆子拍著胸口保證道,她不相信她的孩子會做那樣的事?那可是下毒害命啊!


    齊家貴麵色格外凝重,若真隻是礦山的事,他看著兄弟的情誼。還有他娘的份上,是真的會作罷,雖然那礦山是他這麽多年的心血,他也真的被打擊到了,但他自信有那份能耐,憑著手裏邊握的這麽多銀子,他能夠東山再起。


    如果是涉及人命,齊家上上下下這麽多口人命,他是絕不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鄧老爺子等人的麵色也格外沉重,被這一茬一茬的衝擊衝的緩不過神來。


    “小玉。你繼續說。”本來沉默的齊家貴雙手握拳,往桌上重重一錘,巨大的聲響讓屋內的人嚇了一跳。


    “貴哥。”秀娘低叫一聲,忙將繡帕按在齊家貴手上,沒一會一張繡帕便被齊家貴所流的血沾濕了。


    齊家貴是不願相信小玉所說的一切。但如今,他動搖了,一環一扣相聯,有人有物,他不相信十分也信了八分,其他兩分是不敢相信。


    不敢啊!曾經他那麽善良的弟弟,如今怎麽會?為何會?


    “四嬸。我還真的有人證,他可以證明你與那馬六聯係過。”小玉看著秋紅搖了搖頭,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恐怕她四嬸也不知道,有人居然撞見了她與那馬六相見的一幕。


    齊家出事之前,原本有一個姓吳的門房要去尋秋紅。特向秋紅請假想要回老家一趟,無意之間見著了秋紅與馬六見麵,但那姓吳的門房話也沒聽全,惶惶之下也沒來得及告訴李婆子,自已個便摔斷了腿。半死不活的,提前被人送回老家去了,人年紀大了恢複的也慢,待想起這事想要遞信,但無奈身無長資,老家離江寧又遠,隻能有心無力的作罷了。


    小玉懷疑起秋紅時,也懷疑起當初那件中毒的案子,便托人四處去尋找當初那些老仆,沒想到麥香幾個不知用了什麽手段,居然得了這一消息,小玉再順藤摸瓜之下,還真找到了這馬六,也查到了些其他東西。


    “你少胡說。”秋紅繼續狡辯著。


    “看來,四嬸也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小玉拍了拍掌,對著陳誌青說道:“將人帶上來吧。”


    陳誌青抱拳對著高勝幾人吩咐了兩句,兩人領命走了出去,齊家大門前已有兩輛馬車停了一段時間,待高勝幾人走至馬車前,馬車裏的幾人下了馬車,跟在高勝身後。


    “老奴見過老夫人,二爺,三爺,少爺夫人。”跟在高勝幾個齊刷刷的伏跪了下去。


    李婆子定睛一看,眼前的幾人她還有些印象,齊家一共就換過那麽幾次人,基本上都是直接賣身為奴的,她年紀雖然大了,但眼前的這幾個人她還是認識的。


    “老夫人,老奴對不起你。”吳門房吸著鼻子,一條腿還有些拐。


    “老吳,你的賣身契不是早給你了麽?如今你已不是齊家的奴仆,你有什麽好對不起我的。”李婆子歎了口氣,心頭無比哀傷,李婆子心底隱約已經確定,那投毒的事,真的與秋紅他們有關。


    “我,老吳對不起老夫人您,府裏的事您交給了四夫人,我老家有人傳訊,以前一個對我好的老大哥去了,我想回去去吊念,沒想到在外邊不小心撞見了四夫人和一個光頭,神神秘秘的說什麽藥要好好保存,那光頭的男的還要四夫人仔細想清楚。“


    “老奴慌慌忙忙的想回來報訊,結果一不留神摔斷了腿又暈了過去,再回過神時,人已經被送回老家了,多年的積蓄也全治這條腿了。“吳門房站在一旁垂頭說道,一頭花白的發絲用一根木帶束著,還從前邊掉了幾根雪白的發絲,身穿的是以前在在齊家為奴時的藍色的布衣,如今洗的已有些泛白。


    “你且坐著吧,你也年紀不少了,若以後沒個去處,便還是留在齊家吧。”李婆子歎了一聲。


    “謝老夫人。”吳門房恭敬的對著李婆子作揖道,因他年歲大了,又無子女,沒銀子沒田地,又身帶殘疾,日子過的實在是苦,若不是小姐派人找到他,可能這個冬天他就凍死在那破茅房了。


    秋紅瞪了那吳門房一眼,“你少信口胡說,小玉,你莫不是找個人隨意栽贓陷害我吧。“


    “老夫人,奴婢是以前的廚娘,因四夫人誣賴我,說我偷竊東西,將我趕出府去,實則不是那樣的,四夫人以前曾給我一瓶香料,說是強身健體的,但奴婢辦了那麽多年廚,從來就沒聽說過那種什麽香料,也不敢妄用,便把香料還給四夫人,沒料到才過兩天便被趕出去了。”廚娘對著李婆子叩了叩頭。


    她之所以願意應小玉之請,出來指證並不是貪圖什麽,純粹是想要個清白,她因手腳不幹淨被趕出齊府,自至便沒哪家願意收下她,以至於這幾年都靠著以前攢下的老本,再做些零工幫襯著,日子是過的一日不如不日,她無論怎麽樣都咽不下這口氣,就算向外說也沒人願意信,還以為是她動機不純,存心報複散播惡言中傷的。


    如今她說出來,且有人信,算是舒了一口氣。


    “我看你是對我趕你出齊府心存怨恨,如今找了個機會便來給我添堵的吧。”秋紅笑著哼了一聲,對那個廚娘倒不甚在意。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吧,空口無憑,若真與我有關,就請拿出真憑實據,這幾個下人的話能作的數麽?我還能請兩個人來,說那一切都是三嫂做的呢。”秋紅笑著佯裝怒極。


    場麵一下僵持了下來,在場的人幾乎都已確信投毒的事與秋紅有關,但也不能否認秋紅說的很對,兩個下人幾年後來作證能作的什麽準?


    “


    ps:


    總是敏感詞,審核不過,然後偶不懂了,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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