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素素不喜歡這樣的霸道,她認定的男人,即便不是溫潤如玉,也要是個翩翩男人,豈能是安陽候這樣的莽夫,當下,一把推開安陽候,紅著臉,怒了。


    推開安陽候的反衝力,讓她往後踉蹌了一個跟頭,險些摔倒,腰肢,卻陡然落入一雙鐵掌之中,穩穩站住。


    回頭,卻見翔冰臉如霜,冷視著安陽候:“安陽候,有些女人,是你要不起的。”


    “怎麽的,小白臉,她是你的未婚妻?”安陽候根本不把翔當回事,尤其是看到翔那蒼白的臉色後,臉上更是頓生譏誚。


    閆素素感覺到了,攬著自己腰肢的大手,稍微緊了下,不知道是因為“小白臉”這個字眼,抑或是因為“未婚妻”這個字眼。


    “哼!是又如何?”


    閆素素美眸驀的瞪大了一瞬,這是怎麽個情況,翔居然在大庭廣眾下承認自己是他的未婚妻。


    雖然知道可能是權宜之計,但是閆素素還是多少震驚到了。


    “是,我便搶,這姑娘生的這般嬌俏,跟了你這個小白臉,豈不是可惜?”安陽候依舊是麵露譏誚之色,根本就沒把翔放在眼裏。


    翔沒有任何反應,閆素素還以為他三番四次被侮辱為“小白臉”氣到了,卻見他隻是那麽冰冷的看著安陽候,眼底深處全是譏諷,安陽候教他看的發毛,有些給自己壯膽一樣的衝了一句。


    “小白臉,莫不是你也想跟了本大爺,不過不好意思,你臉雖然白,但是人卻不夠嬌媚,不然,本大爺倒是可以考慮破例開次男葷。”


    這分明是赤果果的侮辱,閆素素聽不下去了。


    事因她起,翔完全是為了護衛她而已,她不能縮在他的懷中,任由那安陽候言語上多般羞辱翔。


    是以,輕輕的掙開了翔的懷抱,踱步到安陽候跟前,繞著安陽候走了一圈,忽的嬌笑起來:“安陽候,真不好意思,雖然你臉是人臉,但是人卻是熊人,不然,本小姐倒是可以考慮破例開次獸葷。”


    以牙還牙,說的大概就是閆素素現在這一句了。


    安陽候諷刺翔是個不男不女,她就諷刺安陽候是個不人不畜。


    這一句,讓周遭圍觀的人都噗哧大笑起來。


    安陽候是一方霸主,哪裏受過這等氣,當下吹胡子瞪眼的滿臉漲紅,怒不可遏的大吼一聲:“他媽的,老子雖然從不打女人,但是你這個女人,老子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閆素素倒是不驚不怕,安陽候,充其量不過是個侯爺罷了,她再不濟也是丞相府的小姐。


    她爹的身份,應該足夠壓死這個安陽候。


    安陽候當街調戲她,意欲強搶她,即便是她的丞相爹再怎麽不待見她,安陽候這樣無禮的行為,丞相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是以,她不懼不怕,而是輕嘲了一聲:“安陽候,你是可以教訓我,但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要教訓我,恐怕要先去問過我爹爹——掌櫃的,勞煩你去丞相府通告一聲,告訴我爹閆丞相,就說有個安陽候要教訓他的小女兒,問我爹爹同意不同意。”


    閆丞相三字一出,如同炸彈一樣在人群裏炸開。


    看那安陽候,高大的身子晃了一晃,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你,你說什麽?”他的聲音也有寫發顫,真好笑,徒生了一張威武的臉孔,其實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軟蛋而已。


    閆素素冷笑一聲,斜睨了安陽候一眼:“怎麽的,安陽候莫不是耳背了?無妨,那小女子便再重複一遍。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安陽候要教訓我可以,但是要等人去請示我的丞相爹爹,爹爹同意你教訓我,我自是自我奉上,隨你教訓。”


    安陽候定定的看著她,好半晌,才回過神,眼神裏含著一抹讓閆素素看不透的仇怨,然後,不再與她多話一句,忿忿轉身:“青龍朱雀,駕安定侯回府,今日之事,作罷!”


    看來,她的丞相爹爹在關鍵時刻,還具有保命作用。


    閆素素可不認為這個安陽候是好惹的人,他若是動了氣當真要教訓她,無非有兩條途徑:強搶jian淫,毆打關押。


    無論是哪一條,她都不敢想象後果,幸好,有個好用的爹。


    以前常聽畢業的大學生們感慨,有個好腦子,不如有個好老子。


    現在看來,好腦子可以用來和人斡旋把人氣個半死,好老子則是可以來個完美收場全身而退。


    好腦子和好老子,無疑是絕配!


    回轉頭,看向翔,她微微一笑,很傾城。


    他也鬼使神差的,勾了唇角,這是相處一天多來,她第一次見他展笑。


    唇角淡淡的勾了一下,幾不可見,可她知道的,他確實笑了。


    談不上迷人,甚至有些僵硬,但是她卻聞見了他嘴角笑容裏,開出一朵菊花香。


    安陽候和安定侯一走,掌櫃的和大夫都趕緊過來給閆素素道謝行禮。


    閆素素忙是扶了他們起來,蹙眉看了一眼門口,問道:“那個安定侯,怎麽和個瘋子一樣?”


    並非八卦,隻是鬱悶。


    掌櫃的聞言,搖頭歎息了一口,滿是惋惜:“還不是為了一個女人,聽說他喜歡的女人病重了,請了神醫蝶穀仙來醫治,可是蝶穀仙卻多般為難,不肯出手相救,是以……”


    “為愛癲狂,是吧!”閆素素補上了掌櫃的沒有說完的半截話,倒真是沒有想到,堂堂一個安定侯,居然會為情所傷所痛。


    “是的!小姐有所不知,蝶穀仙脾氣古怪的很,雖然身長回春之術,但是想要她出手相救,除非回答出她一個問題,這次,安定侯估計是叫她的問題給難住了。這不,三天兩頭到城裏各大醫館藥鋪鬧事討答案。”


    掌櫃的扶正了被安陽候踢倒的椅子,用袖子擦趕緊,複過來恭敬的請閆素素,“小姐坐著,方才受驚了吧!”


    閆素素看了一眼椅子,沒有坐下,而是扶了翔過來,把他安置在椅子上。


    “讓藥童看看你的傷口,方才我這麽重的跌過來,剛好撞到你傷口上,千萬別再扯開了——小兄弟,麻煩你給他查看下傷勢。”吩咐了邊上的一個小藥童給翔查看傷勢,閆素素又隨意的問了句,“什麽問題,莫不是與藥有關?”


    “必定有關,蝶穀仙出的刁難,每每都是和藥物相關的。聽說他給上一個病患出的難題是遊子思鄉。這個倒也不算難,思鄉當歸,當歸是已。可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蝶穀仙是不是故意刁難安定侯,居然給他留這麽難一個難題,小姐有所不知,那蝶穀仙讓安定侯尋出一場婚禮來。你說,你說這是什麽題啊!”


    “婚禮?”閆素素秀眉凝了一瞬,看向掌櫃,目光裏有些吃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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