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怪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樹根帶著火焰踏出,全身冒著火焰向通向外邊的唯一出口那裏晃動而去。


    那樣子就想是一個被打敗的敵人,抱頭鼠竄。


    樹怪要逃命!


    我心中升起這個念頭但馬上鄙視起來,這麽小的洞口,你這麽一個被火包裹了的龐大的樹怪,張牙舞爪的能跑出去嗎?


    “轟隆隆……”


    樹怪果然撞到了洞口,碎石跌落,連帶著洞頂被樹怪火焰點燃的蝙蝠,啪啪地掉到了樹怪身上。


    樹怪一個趔趄,好像醒悟了過來,在我的眼中竟然意外地產生變化,整個樹枝和樹根都收縮到一起,緊緊地貼在樹幹上,就要往洞口那裏水平伸展出去。


    原來這樹怪是這麽進來的!


    眼看樹怪就要逃跑,我心裏一怔,但一狠心,立即動了起來,追到了樹怪後麵。


    這樹怪就這樣出去,還不是會後患無窮?


    殺敵務盡,當年的原則重新隨著樹怪滿身的火焰冒起。


    我用盡全力調動體內法術,看還能不能凝聚出那個削掉巨蛤蟆的金係法術,劈啪聲忽然爆響。


    原來樹怪的所有樹枝縮到一起,更加利於燃燒,火光更加密集,火勢更大,整個樹都被點燃,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樹怪剛鑽進洞裏,忽然跌倒,在洞裏一動不動。


    任憑大火燃燒,樹怪在火光裏整個化為了灰燼。


    火光隨之熄滅。


    黑暗重新籠罩到我的眼前。


    樹怪一死,這下再沒有什麽怪物了吧?我鬆了一口氣,卻不敢大意,在洞裏四處張望。


    洞頂貼著無數的蝙蝠,比平日裏見過的都大,黑壓壓的。層層摞在一起,在黑暗裏移動不動


    剛才憨憨震天裂地一聲吼,驚走了一大部分蝙蝠。誰知這洞頂還有這麽密密麻麻的一層。


    蝙蝠沒有攻擊的意思,緊貼著洞頂呆著。


    “吱吱……”


    動物的叫聲傳來。我心中一愣,再次緊張,握著手裏的那根蛛腿向叫聲的來源望去。


    大廳右上角洞口那裏藏著無數動物,跑出跑進,抓耳撓腮,在洞口瞪著古怪的眼神望著我。


    原來是一幫猴子!


    這幫猴子倒是沒有那麽變異,跟正常猴子一樣體型。


    猴子也沒有攻擊的意思,不耐煩地望著我跟憨憨。看起來很害怕,始終不敢過來,想要逃跑,卻放佛又留戀什麽東西,不肯離去。


    你們還真把我這裏當作水簾洞了嗎?我放鬆了下來,忍不住對自己的敏感一笑,今天的怪物還真是太多了,層出不窮。


    一股濃烈的異香散發在洞裏,正是我在山穀裏時就聞到的那股香味。


    從穀口就不停殺伐,精神高度緊張。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對付怪物上,這回怪物全部除去,我精神一放鬆。那股香味充斥了我的鼻子。


    本來吐得空空如也的肚子放佛呼吸了仙露,一下變得舒暢無比,再也沒有那種惡心感覺。


    我貪婪地聞著這股香味,憨憨也探著自己的鼻子嗅來嗅去。


    循著這股香味,我的目光瞅向了那片發出光亮的地方。


    發出光亮的地方正是大廳左上角那個洞口。


    一片溫和的光暈散出,籠罩了整個洞口,感覺很神聖,很靜謐。


    我向憨憨一招手,向著光暈那裏靠去。腳下忽然一片希軟,雙腳深陷下去。我一驚,趕緊抬腳借著洞口的光暈觀看。原來是動物們的糞便。


    憨憨跟我一樣,雙腳都深插在動物的糞便中。


    幸好那股香味仿佛完全遮住了這些動物糞便的臭味,我這次沒有感到難受,跟憨憨伸一腳淺一腳地走了過去。


    走到光暈籠罩的洞口,我的雙腳落到了實處,原來這外麵雖然汙穢不少,光暈裏麵卻一片幹淨,連一點髒汙都沒有。


    這條洞裏的洞頂也沒有蝙蝠,外邊那些蝙蝠好像害怕這光暈,躲的遠遠的不敢靠近,


    這片光暈好像能淨化一切髒汙,我和憨憨腳下的動物糞便全都化作了一股氣流再也看不見。(..tw)


    我暗暗稱奇,帶著憨憨往前靠近,身上的傷口那裏忽然有了異動,一低頭,發現受傷的地方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越往前靠,這種治療的效果越好。


    我趕緊將目光轉到憨憨身上,憨憨剛才被那可惡的怪樹用枝條恨抽,將憨憨身上抽打的體無完膚,不知道這光暈有沒有治療效果。


    一看,果然發現憨憨的那些傷口跟我的一樣,那些血跡很快被這光暈蒸發掉,層層肉體正在互相靠攏,傷口快速結疤,皮膚再次生出。


    這光暈暖暖的,放佛大冬天的太陽,讓人戀戀不舍。


    光暈從一條洞口散發,正是來自藏了三色草的那條洞。


    洞口沒有任何掩飾,一片明亮,那個木板就跌倒在地下,洞口敞口了裏麵的一切。


    眼前豁然亮堂。


    整個洞裏都被金光點燃,到處一片金燦燦,好像洞裏到處都鑲滿了金子。


    金光來自於一個坑裏的那株三色草!


    到處彌漫著香氣,


    這香味就是三色草散發出的。


    三色草長度沒變,顏色卻完全變了。


    本來的三色草變成了一種顏色,從上倒下,全是一片金色,放著耀眼的光芒,在輕輕抖動,迎風招展。


    葉子上掛著三片巴掌大小的葉子,一片青,一片黑,中間一片金黃,正是小草最初的三種顏色,像三隻小手,輕輕擺動。


    三色草,你果然不是簡單的一株草,光是你的這光芒就能治傷,憨憨和我身上的傷口在這片刻時間全部愈合。


    不知道你自己本身還有什麽未知的秘密。


    當時我還差點將你忽略,還是憨憨有眼光,一眼看出了你是個寶貝。


    我忽然明白了穀裏發生的這一切,原來都與你相關。


    是三色草的成熟引來了這些巨型怪物。為了爭奪三色草,怪物們在穀中互相屠殺。


    這樹怪也是你引來的吧?


    隻是這樹怪在這洞裏的時間應該不長了,怎麽就沒有將你吃掉?


    是還沒有到采取的時候嗎?


    身上忽然發熱。我伸手觸摸這些光暈,原來這些光暈裏都有熱量。越靠近,熱量越大。


    憨憨忽然眼中閃過了一絲懼意,躲到了我的身後,縮起了自己的腦袋,在背後偷窺著金色的三色草,放佛三色草有一股魔力。


    憨憨害怕這金光裏的熱量嗎?


    我跟憨憨繼續向前,發現越往前走,身體越熱。漸漸地有灼燒的味道。


    憨憨不敢再向前,因為憨憨的毛色在移動中都變了色,我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頭發跟憨憨的毛發一樣,都被這金光的燒烤的發軟,貼在我的頭皮上。


    憨憨停了下來,不敢向前邁步。


    我卻不怕,繼續向前。


    身體一直被體內那些熱流烘培,後來雖被紅衣女子的法力激活,全部轉換成了葉鈴空描述的法力。但溫度仍在。我的身體能承受得住那股高溫法力,也就能承受住這些金光散發出的熱量。


    往前靠去,我的頭發卻噗哧哧全被燒光。可是頭皮一點疼痛都沒有。


    我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這回倒是不剃度都跟葉鈴空一樣了。


    正在發小,體內那股殘存的法力忽然受到了什麽刺激,在體內不安分起來。


    仿佛感應到體內法力的運轉,那三色草跟著輕微抖動了起來。


    怎麽回事?


    體內這股法力的本源可是大蛇七寸裏打出來的珠子。這株三色草被大蛇守護了那麽長時間,難道跟大蛇的這珠子產生了一絲共鳴嗎?


    我忽然想到,那巨型蛤蟆和巨型蜘蛛被憨憨打成了那樣,怎麽沒有珠子出現?


    估計是那些巨型怪物還沒有大蛇活的那麽長久,所以還沒有誕生珠子!


    此時麵前的情況不容我再思索。體內的法力四處亂竄,好像要自行從我體內竄出。直接奔向三色草。


    三色草抖動的更加厲害,三片葉子劇烈擺動。好像在召喚我體內的那股高溫法力。


    一股熱浪隨著三色草的抖動撲麵而來。


    這股熱浪跟岩漿一樣滾燙,這就是那樹怪不敢靠近的原因吧。


    身體沒事,硬扛這股熱浪。


    當年吃蛇肉,吞珠子,沒想到在今天還會派上用場,一點都不怕這三色草釋放出的高溫熱量。


    高溫法力和三色草結合,會產生什麽效果?


    我被這個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躍躍欲試,但又害怕出現想象意外的事情,為了確保無事,回頭看了一眼憨憨,想要征詢憨憨的意見。


    當初是憨憨將這三色草移植到這裏,憨憨一定知道這三色草的功用。


    憨憨的眼睛盯著搖擺不停的那株三色草,熱切而又期待,眼中很向往。


    “憨憨,你也想吃掉這株草嗎?”我猜測著憨憨的意思,問了一聲憨憨。


    共患難,同享福。


    寶物雖在前,我不會被迷了心竅。


    沒有憨憨,就沒有目前我的一切。


    我跟憨憨在一起這麽多年,早已結下深厚情誼,這份情誼超出了世間的所有。


    就是拿命去換,我都願意,還會惜疼一株草嗎?


    憨憨的黑白眼眨動,對我肯定的點了點自己的大腦袋,卻伸出了胖乎乎的熊掌,分開兩根指頭,指向了三色草。


    “憨憨,你是要這上麵的兩片葉子嗎?”我看著憨憨的指頭分別指向了青黑那兩片葉子,隱隱猜到了憨憨的意思。(未完待續)


    ps:這幾天更新遲了,向友友們道歉,馬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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