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嘯天微微一怔,點了點頭,表現出一臉讚賞:“也好,司徒南,你就去試試你最近修煉的效果!”


    我心頭一冷,秦嘯天好陰險,怎麽不試試自己的修煉效果。。。


    司徒南如此信任他,秦嘯天卻拿司徒南當擋箭牌,心裏很是不恥。


    司徒南卻一點不這樣認為,欣然對秦嘯天拱手,轉身提劍,向我踏步走來。


    我往前走了幾步,迎上司徒南,不想讓我和司徒南的戰鬥波及到憨憨。


    “狂笑,請指教!”司徒南走到我的麵前,意外地說出了話。


    我微微一怔,想要說什麽,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司徒靜,在你那裏還好嗎?”司徒南遲疑了一下,張嘴又問。


    我隨之明白司徒南為什麽會突然張口,本以為司徒南上來我倆直接交手,沒想到他還還會問起司徒靜。


    隻有司徒靜是你最牽掛的人嗎?


    你知不知道你的妹妹真的很希望你能參加她的婚禮嗎?


    看著少年那張冷漠的臉,我感覺到少年的心底還藏著一絲誰都沒有察覺到的溫馨,心底重新升起了希望,或許司徒南還有救,能救他的這個人就是司徒靜。


    “司徒靜很好,”我沒有猶豫,立即說了出來,“跟一劍無悔結婚,兩個人都很相愛,很珍惜彼此……


    “我知道……我知道……”司徒南喃喃地念叨,“一劍無悔,那個跟劍神可以一戰的人,很配得上靜兒!”


    那一戰,司徒南也看到了。


    司徒弄梅正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無法挽救。


    “本來司徒靜的意思……是想讓你們一家團聚後再進行婚禮的,可是…….”說到這裏,我停下不說,司徒南肯定會明白我的意思。


    司徒南神色掠過一絲黯然。沒有躲過我的眼睛。


    司徒南,你真的不想原諒自己的父母嗎?


    我決定再試一試,緊盯著司徒南,說:“司徒前輩和夫人也很好,都在憨憨山莊,很安定,一劍無悔和司徒靜很孝順……”


    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司徒南的神色,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麽。(..tw)


    可惜,司徒南神色茫然。似乎絲毫不關心這個話題。


    “司徒靜的劍法和一劍無悔的劍法互補融合,成了一種新的劍法,他們兩人聯手,武林罕有人能做他們的對手…..”既然司徒南隻關心司徒靜,那我就多說說司徒靜的消息,司徒南關心自己的妹妹,就一定很想知道。


    司徒南提著劍不動,果然認真地聽著。


    “司徒靜很想你!”我又說,“你是她的哥哥。從小到大,你給與她的最多,在她成長的歲月裏,是你一直在看護著她!”


    司徒南臉上抽搐了一下。對著天空呼了口氣,回過頭來緩緩地說:“隻要她好就行!”


    “她……很擔心你!”我想了想,又告訴他,“正如你牽掛司徒靜一樣。你是司徒靜心中永遠最牽掛的人!”


    司徒靜和司徒南一樣,都將東西壓在了心裏,雖然一直沉默不說話。但這種東西我卻都能感覺到。


    這要感謝我所經曆過的那些磨難日子,讓我更能深切體會這個世界所有人內心深處的痛苦。


    司徒南低下了頭,頓了一頓,又抬起了頭。


    等抬起頭的時候,司徒南回到了那個與世隔絕的他,充滿冷意。


    哀莫大於心死,這種冷意,讓我想起了那五百死士。


    五百死士現在定居在憨憨山莊。


    五百死士過慣了漂泊的日子,現在算是終於安定了。


    可是麵前現在又出現了一個跟他們一樣冷的人。


    “讓她忘了我這個哥哥,從此之後,我們就是兩條道上的人!”司徒南緊緊地握住了自己手中的劍,仿佛已不再留戀塵世的一切。


    我盯著司徒南,不再說話。


    司徒南決意斬斷過往的一切。


    我不會在一個人下定了決心後還婆婆媽媽地勸他。


    廢話是沒有用的。


    “出手吧,司徒南!”我直接說。


    這是我現在唯一能說的話。


    也是唯一能做的事。


    打敗司徒南,保住憨憨,這些才最重要。


    “謝謝你,謝謝你為靜兒做的一切!”司徒南點了點頭,神色嚴肅,挺劍相向,“你不用因為司徒靜的關係對我留情!”


    能從一個如此冷漠的人嘴裏說出謝謝這兩個字,真的很難得。


    “不會!”我對司徒南微笑,“我從來不會對自己的對手手軟,同情敵人,是對自己的殘忍,得先保住自己的命才有資格去對敵人手軟!”


    司徒南仿佛很是意外,臉上一變,但隨機釋然:“很好,你是不是希望我也明白這個道理?”


    我不再說話,法力調動了起來。


    司徒南開始行動,劍尖一抖,身上閃現出了一股青黑,一股陰冷的氣流從劍上竄出,向我的麵前竄來。


    這是什麽東西?


    我手一伸,在麵前一展,法力湧出,抵擋住了這股陰冷,陰冷立即化為無形。


    “狂笑不簡單,司徒南,不要對他客氣了!”秦嘯天在一邊失去了耐心,忍不住提醒。


    司徒南聽了他的話,長劍飄飄,直接離手,向著全身上下不斷刺來。


    驅劍術!


    連司徒南都會驅劍了!


    我不太意外司徒南會驅劍,秦嘯天今天帶司徒南來,司徒南肯定有什麽厲害的本事。


    我意外的是司徒南劍尖那股陰冷的氣流,讓我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幾乎要透入我的心髒,讓我的心神不安。


    我雙手晃動,控製著法力迎向司徒南的飛劍,陰冷的氣流隨之抵消。


    那把劍漆黑如墨,長三分,寬七寸。有形無實,仿佛通體被一股黑色凝聚而成,整把劍和人一樣,都透著無盡的陰冷。


    這股陰冷仿佛要吞噬掉麵前的所有,融入到他那把劍中。


    我暗暗好奇,這不是司徒南以前的那把劍!


    司徒南跟賽李逵對過戰,我清楚記得他當時用的不是這把劍,那把劍看起來很鋒利,卻遠遠沒有現在這般古怪。


    那個時候的情景在我腦中一晃而過,就如同發生在昨天。


    司徒南和我。都已經脫離凡人的範圍。


    司徒南也踏入了修仙的門檻。


    “這是飛劍,劍名墨魂,以前的那劍隻是凡鐵,早都扔掉了!”秦嘯天看我一直盯著那把劍,就在一邊解釋,麵色莊重。


    墨魂,我在嘴裏念叨著這把飛劍的名字,控製法力凝結出或大或小的盾牌,抵擋上下盤旋的墨魂。


    說來也怪。三色法力凝結成的三色盾牌上的金色仿佛能克製住劍尖上竄來的陰冷氣息,兩者一碰上,我再也感覺不到那股陰冷氣息的威脅。


    司徒南站在不遠處不斷催動法決,我在抵擋司徒南的墨魂的攻擊同時。法力的運用逐漸純熟,現在我不用凝結出盾牌,直接凝結出一個雞蛋大小的三色團,司徒南墨魂劍尖點向那裏。我就用這個三色團擋在前麵。


    司徒南見識我這三色發力剛才灼燒巨劍的威力,不敢跟我的三色團糾纏,劍尖跟三色團一觸即分。變幻著方向向我刺來。


    如此一來,本來以外會打得不可開交的爭鬥中我明顯占了上風。


    沒想到會成了這樣,我忽然感到很輕鬆,隻要維持三色團罩住司徒南的劍尖就行。


    側眼掃了一下空空道人,空空道人好像治療完了一半那些女弟子,那些女弟子都在打坐調息,一半還在地上痛苦地呆著。


    等這空空道人救治完了所有弟子,要是憨憨不趕緊醒來,美美不趕緊趕來,我恐怕要大難臨頭,我一邊對付司徒南,一邊思考著對策。


    秦嘯天不懷好意地瞅著我施展著那個雞蛋一樣的三色團對付司徒南,臉上變的越來越難看。


    忽然那把墨魂飛離了我的身邊,回到了司徒南的手中。


    我可不認為司徒南就這麽一下停止攻擊,定睛瞅著司徒南,隻見一陣黑氣翻湧,那股陰冷的氣息突然濃厚起來,讓我隔了這麽遠都感覺到心裏一跳。


    司徒南眼見簡單的攻擊對我無效,手裏有了新的動作,法決不斷變化,黑氣包裹著那把墨魂,那把劍在黑氣中壯大起來,那已經不是一把劍,而是一團黑霧。


    黑霧還在無限製地增長。


    連司徒南整個都陷在黑霧裏,看不清輪廓。


    “秦嘯天,你對司徒南做了什麽,怎麽司徒南變成了這樣?”我神色一凝,扭頭就問。


    秦嘯天盯著這股煞氣,聽到我的話,轉過頭來望著我:“不妨給你說說,這可是我搜遍了塵土仙人的所有墳墓,找到了他所收集的所有煞氣丹,根據空空道人將雪蓮花融合的方法,將所有的煞氣丹融合在一起,讓司徒南吞服,司徒南本來身上充滿了恨意,吞服了煞氣丹,身體全部得到改造,修煉進度神速,我估計都不在我之下了,你可要當心哦!”


    煞氣丹?恨意?


    真虧秦嘯天能想的出來。


    這麽好的東西,你自己怎麽不服用?


    那這股陰冷的氣息屬於煞氣了,我皺著眉頭回到了司徒南身上,看著司徒南那裏的黑霧繼續擴大。


    煞氣還沒有到我的身上,都讓我感覺到膽戰心驚。


    司徒南自己能承受的住嗎?


    我又想到了這個問題。


    正在我猜想的時候,司徒南臉上表情痛苦,突然長嘯了一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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