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自己剛才因為發笑而疼痛不已的胸口,跟穆決轉身,看向了四處翻滾的“石雅”,一會兒竄向空中,一會兒砸向泥水,像一個瘋子一樣大喊大叫,手舞足蹈。:3


    我拍了拍穆決的肩膀,將穆決攔在身後,踏前一步,身體搖晃了一下,又穩穩地站住,對著“石雅”淡淡地說:“很痛苦是吧?這種死去活來的感覺你以前一定沒有嚐過,現在讓你嚐一嚐,就知道別人有多麽痛苦了!”


    “石雅”顧不得說話,雙手抓著自己的身體,到處撕扯,頭發亂了,衣服破了,露出身上白玉一般的皮膚。


    旁邊的穆決忽然害羞了,不忍再看,趕緊轉過了身。


    我卻沒有任何感覺,直視著“石雅”,說:“你習慣虐待別人,現在也嚐一下虐待自己的感覺!”


    “石雅”的指甲深深地摳進自己毫無遮攔的**,劃出了一道道深印,肉皮裂開,露出了裏麵的血肉。


    體無完膚,披頭散發,“石雅”像是一個傳說中的魔鬼,自殘身體。


    我捂著自己的胸口,忍受著滿身的劇疼,隻是靜靜地看著,像是看著一個戲子在表演,表演一場自殘的悲劇。


    “啊!都是你!”


    就在這時,“石雅”忽然吼叫著,淩空飛起,直直向我,五指尖尖,鋒利如刀,帶著撕裂一切的氣勢,抓向我的咽喉。


    “妄想!”


    我左手捂著自己的胸膛,右手一揚,“石雅”的身體忽然在麵前空中一滯,接著整個身體倒翻,砸在泥水之中。


    “石雅”嚎叫著,說:“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麽?為什麽……感覺有萬千螞蟻在我的**裏竄動?”


    我笑了,笑的很冷酷,說:“沒做什麽。隻是將一根法器變成了細針大小,從你不斷踩踏我的腳底穿進去而已!這法器又在你的體內變成無數根細針,到你的體內任意遊走!”


    那根法器自然就是體內小草原本的莖。


    小草本來生長在我的體內,跟我心意想通,隨著我的心意變化。


    “石雅”在泥水裏翻滾,濺起一道道泥水,說:“快,快將你的法器取出去!”


    我搖了搖頭,說:“我原本警告過你的,你忘了嗎?”


    “石雅”吼著問:“你好恨。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答:“你是誰對我不重要!”


    “石雅”又說:“你會後悔的!”


    我卻堅定的搖了搖頭。


    “石雅”咬了咬牙,說:“那你就看看我到底是誰!”


    我不想看,正要催動那根無數細針,忽然一聲熟悉的聲音叫出:“狂笑哥哥!”


    我瞬間呆住。


    多麽熟悉的聲音啊!


    那個縈繞在耳際的聲音再次出現了嗎?


    我帶著期待抬起的自己的眼睛。


    那眨著長長睫毛撲閃著大眼睛、滿臉夢幻的人兒,再次出現,聲聲召喚,卻又帶著滿臉痛苦。


    雪兒?


    果然是你!


    我使勁揉著自己的眼睛,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雪兒委屈地對我說:“狂笑哥哥,我好苦!”


    我莫名地揪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雪兒,說:“是的,我們都好苦!”


    雪兒小巧的嘴巴翹著,眼神哀怨。說:“狂笑哥哥,你忘了你要跟我永遠在一起的嗎?”


    我立即搖頭,痛苦地說:“不,我沒忘。我永遠都沒忘!”


    這一切就發生在昨晚,我怎麽會忘了呢?即使過上一百年,我還是不會忘記。


    雪兒眨著長長的睫毛。身體不停地顫抖,忍受著巨大的痛苦,說:“那你眼睜睜地就看著我痛苦嗎?”


    我立刻搖頭,說:“當然不願,當然不願,我寧願自己痛苦十萬倍,也不願讓你痛苦!”


    雪兒痛苦的臉上湧上了一絲欣慰,說:“狂笑哥哥,那你救我!”


    我又怎麽能忍心折磨我的雪兒呢?


    我點了點頭,心裏與那根莖聯係,無數細針化為一體,成為一個小點。


    雪兒頓時露出笑容,在我麵前轉了個圈,歡快地說:“狂笑哥哥,你真好,這下好了,你取出那根法器了嗎?我一點都不痛苦了!”


    我盯著雪兒的樣子,從頭看到尾,不想錯過任何細節,想把這幅容貌永遠記在心中。


    我的眼角不自覺流下了淚水。


    雪兒看著我,眼睛裏竟然有種同情,問:“你為什麽哭呢?”


    我突然激動起來,說:“雪兒,你知道嗎?你和紅兒去的太突然了,我跟你們連個道別都沒有說,我一下不知所措,我一下感覺自己的世界黑暗,我隻想讓所有人為你償命,我殺光了嘯州城的所有人,我殺光了傷害你的所有人,我覺得這一切都還不夠,我還要找到秦嘯天,我要當麵跟他對決,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此刻,我好像有說不完的話,都想一股腦地說給雪兒。


    雪兒點著頭,突然打斷了我的話,伸出了她柔軟的胳膊,說:“我知道,我知道,你別難過了,讓我抱抱你好嗎?”


    眼角的淚水再也止不住,我欣慰地張開雙臂,搖搖晃晃地迎了上去,抱住了雪兒,緊緊地、緊緊地抱住她,用我的全身力量擁抱著她,用我的靈魂擁抱著她,緊緊地、緊緊地、仿佛要永遠抱著她,永遠不放開。


    我在雪兒的耳邊癡迷地說:“雪兒,讓我永遠抱著你好嗎?”


    雪兒被我全身心一抱,似乎有點呆愣,本來有所動作的雙手停下,完全投入到我的懷抱,也緊緊地抱著我,腦袋緊緊地依偎著我的胸膛裏,不願抬起。


    我在雪兒的耳邊呢喃:“沒有了你們,我好痛苦,我再也不許你離開,我再也不許紅兒離開,你答應我,你和紅兒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雪兒在我的懷裏點著腦袋。


    好溫馨!


    這一刻,仿佛就是永遠。


    任憑雷聲肆掠!


    任憑電光閃閃!


    任憑大雨磅礴!


    我就是不願意鬆開。


    雪兒似乎也很享受,將自己的腦袋盡情地埋在我的懷裏。


    良久良久。


    忽然,我在雪兒的耳邊說:“謝謝你!”


    雪兒從我的懷裏抬起了頭,問:“謝謝我什麽?”


    我鬆開自己的雙臂,擦幹自己的眼淚,說:“謝謝你完成了我的最後心願,了卻了我心頭最後的遺憾!”


    雪兒點了點頭,眼睛裏無限溫情。


    我頓了頓,盯著雪兒的眼睛說:“看在這個份上,我不會再讓你受剛才萬千螞蟻吞噬的苦難,我會讓你死的痛快點!”


    “你說什麽?”雪兒有點疑惑。


    我卻用盡全力向旁邊一閃,撲到了旁邊的泥水中,然後盡力在泥水中滾動。


    “轟隆”一聲。


    那把白色長劍帶著無盡寒意斬到了地麵上,將地麵變成了一片冰麵。


    這把白色長劍剛才一直懸在我的頭頂!


    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雪兒等了這麽久才決定動手。


    一擊不成,白劍回到雪兒手中,雪兒說:“狂笑哥哥,我們都好痛苦,你去陪我們好嗎?”


    話音剛落,白劍祭出,直奔我的頭頂,無情地劈下。


    我在泥水中翻滾,身邊的泥水都被變成了一片冰地,我索性滾到冰地上,腿子在冰地上一蹬,整個人在冰地上滴溜溜旋轉,快速躲過雪兒的攻擊。


    地上的冰層越來越厚。


    雪兒忽然停止攻擊,白劍再次回到雪兒的手中,雪兒一根指頭放在劍上,輕輕地撫摸,說:“我這把寒冰劍,跟了我這麽多年,立功無數,今天殺了你,將又會是大功一件!”


    白劍一拋,那把劍到了雪兒頭頂,旋轉不停,釋放出強勁的殺意。雪兒手裏捏著法決,臉上出現了一絲煞白。


    我能感覺到雪兒要施展最強攻擊!


    “雪兒,別逼我!”我一聲吼,聲淚俱下。


    “狂笑哥哥,我逼你了嗎?”雪兒笑的很甜,手中的白劍忽然化成萬千光劍,照白了周圍一片。


    雪兒的手指伸出,準備向我揮下。


    我兩拳砸地,用盡全力,從冰地上搖晃,站起,用手指一點點擦去自己臉上的眼淚,冷酷地看著雪兒,說:“你動一動你的指頭試試!”


    雪兒卻格格地笑了起來,隻到笑彎了腰,重新站起,說:“狂笑哥哥,這個時候你還想嚇我嗎?”


    我不再說話,盯著麵前的雪兒。


    雪兒臉上忽然一絲不舍,卻又咬了咬牙,手指一揮,說:“去死吧!”


    “去死吧!”


    我瘋狂欲絕,跟著喊出,手心同時一揚,隱藏在雪兒體內的那根細針變粗變長,散發出道道法力,裹住雪兒的心髒。雪兒的身體瞬間一滯,表情僵在臉上。


    感受著撲麵而來、帶著無盡殺意的光劍,我咬著牙,不再猶豫,狠狠地吼了一聲:“爆!”


    “砰!”


    血雨飛灑。


    雪兒的心髒直接被撐爆。


    雪兒連聲音都沒有發出,直接倒下。


    堪堪刺到我全身的萬千光劍瞬間化為無形,重新變為一把白色長劍,“當”地一聲,散落到冰麵,又跳了起來,直直地插在冰麵上,劍柄搖晃。


    我卻盯著雪兒倒下的方向,心裏如刀割一般疼痛,終於忍不住,在漫天的雨水中仰頭看天,哭喊了一聲:“雪兒!”


    一聲驚天雷聲伴隨著我的喊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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