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一定認識我,要不然不可能了解這麽多情況,也不可能無緣無故,跑來告訴我這麽多事情。


    “我是誰不重要,”老神仙卻神秘地笑了笑,並沒有告訴我的意思,“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其實很在乎那些每天呼喚你的人!”


    我不否認,繼續問:“你為什麽知道?”


    老神仙搖著頭,一臉認真,說:“狂笑,聽我的話,不要再逃避,不要再沉淪!你體內有三靈草,不管受多重的傷都能恢複,問題是你自己根本不想回去,所以才會靈魂離體,昏‘迷’不醒。””


    靈魂離體?


    我現在看到的我是我的靈魂嗎?


    人真的有靈魂存在?


    老神仙卻不等我問,一字一句地說:“狂笑,大家都在等你,大家每天都在呼喚你,她們不能沒有你,她們都在等待著你醒來!你不要假裝聽不到,不要假裝不動心,你難道願意看著她們被秦嘯天一個一個殺掉嗎?你忍心讓她們失望嗎?”


    我當然不願意!


    我不回答他,用目光直視,重重地說:“告訴我,你是誰?”


    老神仙呼出一口氣,對我慈祥地笑,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有了回去的信念!”


    我狐疑地盯著老神仙,心裏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出現。


    我握了握拳頭,說:“你不說,信不信我用暴力讓你說話!”


    “狂笑,不要虛張聲勢了,你這是嚇我!”老神仙卻不躲閃,含笑看我,“你一舉屠城,以後你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了,你的心裏早已經充滿了愧疚,隻是你不想承認而已!”


    我放下拳頭。說:“為什麽你一直就能看透我的內心!”


    “因為我最了解你,因為我很多時候就在你的身邊,除了這一次,我沒能及時出現救下紅兒和雪兒,我心裏也很愧疚,紅兒和雪兒,多好的兩個‘女’子……”


    話音裏餘味無盡。


    我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老神仙身體卻如夢般漸漸模糊,嘴裏說著:“狂笑去吧,去幫助葉鈴空,去幫助所有人。去打敗秦嘯天,我知道你能做到,這個世界沒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不!”我伸手想要拉住他,手裏卻隻抓住一把空氣,老神仙隻剩下麵容還在空中。


    我立即吼了一聲:“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誰?我還有好多問題要問!你不要走!”


    老神仙的整個麵容卻化作了空氣,瞬間消失,隻留下他的話音,飄‘蕩’在空中,飄‘蕩’在耳際:“你會知道的!你一定要回去。等你回去,你自然會知道!”


    等我回去,我自然會知道?


    我不再遲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我要回去!


    我要回去,老神仙說的對,我不能再逃避,我不能再沉淪。我不能再讓更多悲劇發生。


    強烈的信念支撐著我,我仿佛穿過了無數黑夜,穿過了重重遠山。向著那個呼喚我的地方奔去。


    那裏還有我關心的人和關心我的人!


    一世流連,為他們存在。


    我忽然睜開了眼睛。


    一絲亮光直刺眼睛,我抬手擋在前麵。


    “狂笑哥哥,你醒了?”


    一聲夢幻般的聲音響起,讓我差點以為雪兒就在我的身邊。


    我取開手,看清了呼喊的人。


    陶馨默!


    正疑‘惑’地‘揉’著自己的眼睛,仔細盯著我,忽然跳了起來,將旁邊的人都驚了一跳,大喊:“狂笑哥哥醒了,狂笑哥哥醒了!”


    “真的醒了,真的醒了!”


    房間裏一片歡呼。


    我一環視,房間裏站滿了人。賽李逵、泰山誰擋、格裏清、司徒靜、一劍無悔、獨孤羽蠍和一刀飄紅,滿滿的,一屋子,也不嫌擠。


    陶馨默叫喊著,忽然打開房‘門’,一路喊了出去,‘門’外到處飄著她歡快的聲音。


    我對每個人笑了笑,一側頭,看到肩膀旁邊坐著一個白‘色’東西。


    我一下坐起。


    那個白‘色’的東西瞬間竄到我的肩膀上,瞪著紅眼睛,‘露’著兩顆尖牙,胡須抖動。


    小白兔!


    老神仙是小白兔嗎?


    還是小白兔是老神仙?


    思索著老神仙最後離開時說過的話,我‘摸’不著頭腦,盯著小白兔,不知道說什麽。


    小白兔前‘腿’豎起,在身前微微微一動,‘露’著尖牙,似乎在對我打招呼。


    “是憨憨和美美找到的,好幾天了!”我正要對小白兔問話,一個輕輕的聲音響起,無限溫柔。


    忘情無淚!


    忘情無淚的臉上還掛著淚珠,說:“不知道憨憨從哪裏找到小白兔的?反正總是見不到憨憨和美美,憨憨直接抱著小白兔到這裏,然後又不見了,這小白兔一來,就守在你的耳朵邊一動不動,它好像也很擔心你呢!”


    憨憨和美美怎麽會找到小白兔?


    這兩個家夥又跑哪裏去了?


    我腦中立即感應,憨憨和美美,正從遙遠的地方悠悠飛來,都沒有任何危機感。


    秦嘯天還沒有對美美動手!


    隻要安全就好,我舒了一口氣。


    “小白兔來的時候還帶著你以前那個葫蘆!”忘情無淚溫柔的聲音飄在我的耳邊,“不過被憨憨拿走了”。


    葫蘆?


    “葉鈴空來過嗎?”我心裏什麽東西被牽動,立即問,四麵尋找。


    可惜,屋子裏沒有葉鈴空的身影。


    忘情無淚歎了一口氣,最終說:“沒有,你的身體在被美美帶回到這裏之後,突然發生了驚變,身體上散發著四種顏‘色’,四種顏‘色’好像在爭鬥不休,你也大喊大叫,都嚇壞了我們,我們都沒有一點辦法,隻期待一酒半僧,不。隻期待葉鈴空能夠出現,替我們大家救你!我們之中,也隻有她最有能耐了,可是她一直沒有出現,不過你的身體在爭鬥了好長時間後,自己突然安定了!”


    我看著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房間裏,蓋著帶著香氣的被子,頭上、胳膊上、‘胸’口上都是紗布,估計‘腿’子上也是!


    一層淡淡的光暈在我的身上若隱若現。光暈裏,四種顏‘色’,層層分布,我略略詫異,閉上眼睛,感受體內的情況


    體內小草竟然再次發生異變!


    一片葉子變成了三片,上下分布,勻稱排列在那根莖上,輕輕搖擺。煞是好看。


    仔細一看,葉子還是三‘色’,隻是葉子上的的紋理都變成了紫‘色’,如同人的血管一樣密密麻麻。緩緩流動。


    法力變成了四‘色’,以有三片葉子的小草為中心循環,小草釋放著四‘色’光芒,滋潤我的身體。法力磅礴無比,有一種天地包含萬物的感覺!


    這小草又進化了!


    一定是葉子吸收了紫‘色’水晶的緣故!


    那紫‘色’水晶,可是狐族聖物!


    能抵擋住金蛟剪最強攻擊的狐族聖物!


    金蛟剪此時化作一把‘迷’你小剪。就躺在最中間、最上麵的那片葉子上,被四‘色’光暈包圍,緩緩飄動,漸漸呈現出青紅白紫四種顏‘色’。


    金蛟剪真正要變成屬於我的武器了。


    體內收獲如此之大,我卻不驚不喜,心情忽然很平淡。


    我抬頭看著大家,大家看著我,都張著嘴‘唇’,似乎有很多話要跟我說。


    我輕輕地問:“這裏是哪裏?”


    “滕州!”


    這次,一個如雷般的聲音響起,搶先回答。


    大個子泰山誰擋!


    大個子和所有人一樣,都很興奮,可頭發‘亂’蓬蓬的,臉上掩飾不住一絲憔悴。


    所有人都沒有好好睡過覺吧?


    我心中閃過歉意,問:“我這次昏睡了多長時間?”


    悶聲悶氣的聲音搶答:“從你倒在雨水中,到今天已經整整二十五天了!”


    是站在忘情無淚身後的賽李逵!


    賽李逵虯髯又長出來了,長長的一大片,跟個野人一樣,茂密深厚,這一向看來都沒有修理過。


    二十五天,這麽長時間?


    我仿佛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我對賽李逵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賽李逵的肩膀,輕輕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下次再不許哭了,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都吵死我了!”


    賽李逵‘摸’著自己的虯髯,不好意思,躲在忘情無淚身後,嘿嘿笑著。


    “還有,這虯髯趕緊理了去吧,你不理你的胡子,我們的忘情管家會不理你的!”


    忘情無淚卻沒有羞澀,微微一笑。


    賽李逵這時掉頭就走,一邊走一邊說:“我馬上就去理!我馬上就去理!”


    腳步輕快,記下跨出了房‘門’。


    大家都低低的笑了,一種無形的傷感卻在所有人之間傳播。


    我不提,大家都不提,但我們都知道,我們之間少了兩個人,永遠地少了兩個人。


    房子裏一陣沉默。


    “狂笑,你在昏‘迷’中能聽見我們的聲音嗎?”一個聲音忽然打斷沉默。


    卻是公主在問。


    我點了點頭,看著大家,說:“嗯!是你們的聲音喚醒了我,我都聽到了!”


    公主滿臉笑容,額頭上掛在頭發上的一段翡翠珍珠閃閃發亮,說:“看來這法子還真有用!你這次真是嚇死大家了,我們看到你的樣子時,都以為你活不……”


    一雙妙手卻捂住了公主的嘴巴,不願意公主再說下去。


    公主輕笑,說:“忘情姐姐,我知道了,我們說過,都不許說這話的,狂笑一醒來,我高興糊塗了!”


    是不容許所有人說與死有關的東西嗎?


    忘情無淚取下自己的手,回過頭看著我,說:“什麽都不要說了,隻要狂笑醒過來就好,隻要狂笑活著,我們大家就都有希望!”


    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一刀飄紅忽然說:“狂笑,在你昏睡期間,東北突然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ps:剛剛發現,差點把發布時間‘弄’錯了,趕緊發上,明天的也發生,最近越寫越好(自戀一下),想把前麵的修改一下,更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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