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的昏了下來,靈鷲在昏迷中耳邊卻聽見一個熟悉的清脆的聲音在耳邊問道:“大夫,他怎麽樣了?”玉龍風看著躺在床上渾身是傷的靈鷲,一張清秀俊美的臉卻是緊繃著。對天翻了個白眼,今天也夠倒黴的!


    卻見床邊坐著一個大約四十來歲,麵皮蠟黃,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身穿灰布長衫。卻見他下顎上留著兩撇八字胡,他嘴角一動,那兩撇八字胡便跟著一翹一翹的。抬起頭來,道:“這位公子不需擔心,這位公子體內內力充盈,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抓幾服藥喝上幾天,在休養半月也差不多便好了!”大夫將靈鷲的手又放回杯子中。


    玉龍風一聽要修養半個月,心中一寒,他可是要去連家堡參加英雄大會,當下覺得這人簡直就是一個麻煩,冷聲道:“給雙倍的量!”


    大夫一聽,先是一驚,看著玉龍風那張緊繃的臉,臉上分明寫著:我沒有跟你開玩笑!的字眼。


    大夫歎了一口氣,道:“公子說要給雙倍的量難道還有人受傷嗎?要知道這受傷吃藥就跟這練武一樣,千萬不可急於求成,否則反受其害。藥一旦過量,不但不能治病,反而能殺人!”玉龍風聽見大夫的話,心中冷哼,死了倒好,省得費心!


    當下冷聲道:“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說完又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交到大夫的手上。


    大夫看著玉龍風手中的銀子,先是一怔,隨即滿臉怒氣,冷冷道:“老朽不治了!請公子另尋名醫!送客”當下長袖一副,撇過臉去。


    玉龍風瞪了床上的靈鷲一眼,心中罵道:“都怪你這拖油瓶!”當下又背著靈鷲出了藥店。


    夜,一寸寸的襲來,星光燦爛。月光灑在地上,將二人的身子拉得老長老長,一陣涼風吹來,靈鷲額前的發撩動在玉龍風的耳邊,撓的他耳邊發癢。玉龍風背著靈鷲一步一步在街上走著。靈鷲的身子比較高大,玉龍風的身形瘦小,美其名曰是將靈鷲背著,其實是一路拖著走!他渾身都被汗水給浸濕了,鼻尖回蕩著美酒的味道,看起來是一件十分浪漫的事情。玉龍風滿頭大汗,口中還在不住的抱怨:“你奶奶的,怎麽沉得像個死人!壓死姑奶奶了。”走路都是東搖西歪的,走一步連腿腳都在打顫。


    走了大約半盞茶的功夫,來到了一個豪華樓宇麵前,卻見那牌匾上金光燦燦龍飛鳳舞的寫三個大字――牡丹樓!一眼看去,牡丹樓一共有三層樓,裏麵卻是燈火通明,燈光將整座樓宇照的通亮,外麵的宮燈也將整個街道照得通亮。門是開著的,外麵還站著兩三個人,一個穿著青色的長袍,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看起來頗為俊逸,劍眉朗目,一雙深色的眸子裏麵卻是充滿了擔憂。而一個是身穿奇怪服飾的小丫鬟,頭上紮了個雙丫髻,倒是頗有鄰家小妹的風範。另一個穿著同樣奇怪的黑色服裝,全身上下都是筆挺的,大約十六七八的年紀,臉上雖然沒有那二十來歲的男子俊逸,但是一雙靈動的雙眼卻是閃閃發亮,一張酷酷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那小丫鬟遠遠的看見了玉龍風和靈鷲而來,欣喜的驚叫起來,高興得說道:“瑾姑娘回來啦!”二人自然也是看見了,擔憂的臉上瞬間喜笑顏開。


    三人立即迎了上去。“小謹,你回來啦?這位是?”那二十來歲的俊逸男子臉上處處透著歡喜,看著玉龍風背上的靈鷲問道。


    玉龍風一見有了幫手,早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他,將靈鷲往那男子的身上一扔,道:“玉龍,如風把他抬進去!”


    又將手中的一包藥往那旁邊的女子手中一扔,道:“清婉,馬上去熬藥!”將麻煩一扔,就大步流星的進了牡丹樓中,留下三個人大眼瞪小眼。


    一進門,一眼便瞧見了大廳中那正在噴水的假山池水,周圍全是盆栽花草,兩條小路將假山隔開,兩邊全是桌椅,廳中正中央卻是好大一座琉璃吊腳宮燈。這廳中很大,兩邊的牆壁上全是些書法字畫。而進門的左手邊卻是一座好大的櫃台,櫃台旁還放著一個很大的白玉古董瓷瓶,裏麵插著,美麗的百合。


    玉龍風從小路直接轉到了後院之中,青石板鋪就將整個院子映襯得就像一座座宮格。玉龍風也沒有心思去理會這院中的風景擺設,反正這些全都是他一手設計的。滿身疲憊的來到自己的房間,裏麵一片漆黑。玉龍風自來熟的來到櫃子裏麵摸出火折子打開,輕輕一吹,頓時眼前一片明亮。來到燭台前,將四個角落的燭台都點了起來,瞬間房間裏麵被照得通亮。


    卻見牆上掛了一幅美人圖,美人圖下是一座窗欞櫃子,上麵放著一麵銅鏡,還有胭脂水粉,各種手勢,八仙圓桌上鋪的是上好的綾羅製成的桌布。上麵也還是一個八仙宮格的水果盤,正中間放的是茶具。一排珠簾簾縵擋住了內室的春光,卻見裏麵是個縷空的雕花大床,粉色的床縵。


    玉龍風給自己的倒了一杯茶水,裏麵是上好的雨前龍井,茶葉色澤勻潤,一股清香的茶氣頓時彌漫了整個房間裏麵,玉龍風的心情頓時也為之一頓。白玉般的柔荑端起白玉瓷杯,放在殷紅的唇邊淺酌一口,一股清香的茶香味充斥著口腔。


    良久,玉龍風起身邊往屋外走去!剛一出門,便看見對麵的玉龍和如風二人抬著靈鷲上了樓,二人自然也看見了玉龍風,玉龍風毫不停留的往樓下走去,也不跟他們打聲招呼,二人見此,心中甚是奇怪。隻得將靈鷲抬進屋中。


    玉龍風來到澡堂,裏麵白霧暈染,簾縵飄飛,卻見清婉正在往浴桶裏麵撒著花瓣。見玉龍風進來,一張笑臉如花兒般嬌豔,道:“瑾姑娘,你今天去哪裏啦?可擔心死我們了。”


    玉龍風將身上的外衣脫了放在衣架上,裏麵隻剩下一件抹胸,來到桌旁坐下,看著清婉忙碌的身影,道:“你出去之後叫玉龍和如風準備好洗澡水,給那位爺換身衣裳,呆會就去將那包藥煎好,然後端到去給那位爺喝了。”


    聽著玉龍風的吩咐,清婉正想問那位公子是誰:“瑾姑娘,那位爺是哪裏來的?”


    玉龍風淡淡道:“街上撿回來的。”清婉一聽,也不以為然。因為她也是被瑾姑娘從街上撿回來的。當初若不是遇到了她,恐怕自己早就見了閻王了。雖然這瑾姑娘平時人囂張冷漠,說話也不好聽,但那是對陌生人的時候,其實隻要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其實心地非常的善良,而且很有才華能力,不然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成立了這蘇州最有名氣的酒樓――牡丹樓。而且口碑絕對是最好的,所有的菜品什麽都是她從未見過,從未聽過的,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想到這裏,清婉唇角微揚,籃中的花瓣已經盡數的進了浴桶之中。清婉淡淡道:“瑾姑娘,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說完便自動的退了出去。今天可是把她累得夠嗆,立即將身上的衣服褪盡,踩著梯子一步步的滿滿的走進了浴桶裏,全身都浸泡在水中,當真是從未有過的輕鬆。躺在浴桶裏,又想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連家堡,蕭十一郎,割鹿刀?難道自己真的來到了這個虛擬的武俠世界?蕭瀟,真的是你嗎?不錯,她便是同蕭瀟一同穿越過來的筱瑾。


    蕭瀟,你現在怎麽樣了?


    想起了穿越的當天,自從蕭瀟被卷入了光速之中,她在後麵去拉蕭瀟,結果也被卷入了光速之中,但是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卻是被人販子販賣到了青樓之中――八仙樓。最後憑借著她矯健的身手和天才美少女高超的智慧,跟老鴇達成協議,不僅做了頭牌花魁,賣藝不賣身賺夠了銀兩不說!還開起了這蘇州最大的酒樓――牡丹樓。


    她也多次想要打探蕭瀟的消息,但是卻是沒有一點音訊,手機這些東西在古代,完全就是一塊廢鐵。對於太陽能手機來說,最大的作用便是打打遊戲,玩玩自拍,聽聽音樂。說實在的,的確也是多虧了手機這玩意兒,才有她今天這麽快的成就。


    不知不覺,浴桶中的水漸漸的涼了起來。筱瑾坐在浴桶中,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便被拉回了現實中。開始漸漸的清洗著自己的身子,又伸手將頭上的珠花一取下來,一手拿起那一塊黝黑的假發放在桌上。那一頭火紅色的長發掉在浴桶之中。筱瑾開始認真的清理著自己的長發,等到水涼之時,整個人已經從浴桶裏麵出來了。用綾羅裹著白瓷般的白膩肌膚,一種清涼清涼的感覺襲來。用綾羅擦幹身上的水珠,又將濕漉漉的長發裹在綾羅錦布之中,來到衣架前拿起那清婉為她準備的那一身素雅的白衣,白玉般的手一揮舞,宛如一個美麗的白蝴蝶,白衣飄花,頭上的水花四濺,頓時飛舞在這小小的澡堂之中,紅燭在水珠的衝擊之下,搖曳生姿,瞬間將筱瑾那白玉般的酮體裹在了白衣之下。


    雅儒小築是靈鷲的房間,筱瑾剛一出了澡堂便來到雅儒小築的門口,還未敲門便直接推門而進。卻見靈鷲被泡在浴桶之中,而玉龍和如風正是一臉錯愕的看著門口的筱瑾,他們實在是想不到筱瑾會在這個時候進得門來。還是玉龍最先回神,看著筱瑾一聲素雅的白衣和那一頭濕漉漉的火紅頭發,本來就有些臉紅的他,現在筱瑾的到來臉紅得像個猴子屁股一樣。而如風來說,整張臉黑的不得再黑了。


    筱瑾對他們的反應置若罔聞,自來熟的走進房裏去。看著坐在浴桶裏麵的靈鷲。古銅色的胸膛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看起來性感而魅惑,臉上的汙垢已經擦幹淨了,那張幹淨白皙的臉龐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傲挺的鼻梁,緊抿著的薄毅的紅唇,額前的碎發沾濕了熱水緊貼著臉龐,上麵的水珠沿著臉頰滑下,從下顎滴到胸膛上,然後與浴桶中的熱水融為一體。筱瑾走上前去,瞧了一眼,兩個大男子看著筱瑾那張臉不紅氣不踹的臉,都想找個地縫裏麵鑽進去。


    還是玉龍請咳兩聲,打破了尷尬的局麵,玉龍臉紅著說道:“小謹,男女授受不親,你……”他想說的是你還是趕緊出去吧,但是又不好直接將筱瑾轟出去,因為他了解筱瑾,要是他想做什麽事情,十頭牛都拉不住。他實在是想不到筱瑾如此的大膽和奔放,雖然平日裏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的要臉紅,更何況對筱瑾眼神這麽直勾勾的盯著一個陌生的男子看,他的心中難免不好受。


    筱瑾自然知道玉龍的話中之意,她才不在意,在現代什麽沒見過,也隻有古人這迂腐陳就的思想才會遵守什麽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淡淡的開口道:“他身上有多少外傷?”


    玉龍一聽,倒是想起來了,道:“全身上下都是青紫傷痕!”想起開始為他脫衣服的時候,見到他一身的傷痕開始自己也下了一跳,卻見那背上舊傷新傷縱橫的交錯,如今身上又增添了不少的傷。突然之間,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種同情之心,又想起了初時自己的遭遇,那段黑暗的記憶。若不是筱瑾救了他脫離苦海,恐怕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呆在這世間,更沒有機會成為這牡丹樓的掌櫃,這一切都是筱瑾所賜,所以他也會用自己的一生去回報於她,他早已在心底暗暗立誓。


    筱瑾一聽,點了點頭,道:“趕緊將他撈起來吧!”隻是交代了一句便已經退了出去,二人長噓一口氣,如風趕緊將房門關上,最後還從裏麵上了門栓,生怕筱瑾殺出一個回馬槍。趕緊手忙腳亂的將靈鷲從浴桶裏麵打撈起來,為他擦幹身子,穿上衣裳,而因為沒有多餘的衣衫,隻有將玉龍的衣衫給靈鷲穿上。二人弄了一半天才將靈鷲給放到床上。


    突然之間,門外響起了扣扣的敲門聲,如風立即上前去開門,卻見清婉笑意盈盈的站在門口,手中還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中是白玉瓷碗中裝著一碗黑乎乎的藥,冷酷的如風看著清婉那張笑意盈盈的臉,酷酷的臉上突然浮出一抹紅暈。


    清婉溫柔的說道:“這是給那位爺的藥,我可以進去嗎?”雖是商量的口吻,但是卻已經抬腳準備往裏麵走去。如風立即搶過清婉手中的托盤,緊張的說道:“我,還是我去吧!”想不到這麽個酷酷的帥小夥也有緊張到結巴的地步,看著如風那張羞澀的臉,清婉的心中又是好笑又是甜蜜。


    清婉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休息了!這位爺就麻煩你們二位了!”說完臉上輕笑,看著那張純淨略帶純真的笑臉,如風的心撲通撲通一陣狂跳,隻是慌張的答應了一聲便將房門給關上了。看不見了清婉那張調侃的笑臉,如風深吸一口氣,臉上又恢複了酷酷的模樣。


    筱瑾回了自己的聽雨軒,站在窗前,看著那輪漸圓的明月,心潮思緒翻飛。任風吹起她飄飛的白衣和那濕漉漉的長發,望月興歎――蕭瀟,是你嗎?


    翌日,天剛剛亮,筱瑾便起床來到了靈鷲的雅儒小築。靈鷲剛醒過來便看見那連城瑾的臉,臉上立即綻出笑顏,立即起身想要將筱瑾湧入懷中,但是剛一起身扯動了傷口,疼得他額頭上冷汗直冒。筱瑾看著他的模樣,臉上沒有一絲動容,輕輕道:“你身上有傷,還是好好的躺著吧。”說完便來到桌前坐下。自顧自的端起茶杯淺酌一口。靈鷲看著連城瑾那一襲紫衣少爺的打扮,立即想起了昨日的事情。看著筱瑾眼中的冷漠,心中又是一陣心痛,心道:“難道小謹她真的忘了我?”又看了一眼筱瑾,跟以前相比似乎有些不一樣了,至於是什麽地方不一樣,又說不上來,不過好像忘了以前的一切。


    靈鷲看著筱瑾,擔憂的問道:“小謹,你身上的毒都解了嗎?”


    筱瑾看著床上靈鷲眼中的傷痛,心頭一怔,對天翻了個白眼,那是什麽表情?那悲戚的表情就好似一頭受傷的小鹿。經過她昨晚一晚上的深思熟慮,蕭十一郎這部電視劇她到是看過,如果這世界真的跟電視劇裏麵一樣,那麽眼前這個自稱是靈鷲的人就必定是連城瑾的夫君,連家堡的人。倘若真是如此,那麽他一定知道蕭瀟是不是在連家堡,隻要一問便知。當下淡淡的開口道:“你說你叫靈鷲?”聽到筱瑾的話,靈鷲的臉上又是一臉悲戚,看著靈鷲這幅模樣,她心中對天翻了個白眼,心想:“我與你素不相識,要不是看你可憐,又正好遇見了我,你早就被人打死了。”當下又繼續道:“一、我沒有中毒。二、我不是你口中的小謹。三、我從來不認識你。”筱瑾的臉上無比認真,沒有開半點玩笑。有些時候誤會一定要早點解除,不然等到某些事情發生,悔之晚矣。她從來都不是拖泥帶水,婆婆媽媽的人。一雙純真無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冷冽而陌生的看著靈鷲。


    靈鷲聽到筱瑾的話,心中卻是說不出的難受,垂下眼簾,遮住了那一眼的黯然。心道:“就算你忘了我也沒關係,隻要你沒事,終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重新記起我,愛上我!”


    當下唇邊揚起一個淡淡的苦笑,輕聲道:“小謹,就算是你忘了我,但是隻要知道你沒事,我就心滿意足了。你知道嗎?自從你失蹤之後,大家都在找你,你怎麽能就這樣一走了之呢,你知道大家有多麽的擔心你嗎?”語氣中雖是責備,但是更多的卻是關心。


    筱瑾聽著靈鷲的話,對天翻了個白眼。又看著靈鷲那張俊美的蒼白的臉龐,眼神卻是無比認真又是充滿憐惜和心疼的眼神,臉上就好像寫著――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筱瑾知道,當一個人特別執拗的堅持某一個想法的時候,隻有兩種辦法。其一,轉移話題。其二,承認對方的想法是正確的。筱瑾是誰?說一不二,果斷狠決。她當然不會很白癡的承認靈鷲說得話是正確的,靈鷲可是有婦之夫,他雖然長得很帥,卻也是個二手貨,她對二手貨從來都沒有興趣。更何況,她早知道連城瑾可是個刁鑽蠻橫的大小姐,她雖然不知道連城瑾為什麽會離家出走,但是卻不能保證哪天無緣故的突然出現,這種大小姐通常都是難纏得緊,筱瑾才不願跟她有什麽交情,更是不想與靈鷲有什麽交情,若不是又是相求,她才不會在這裏磨磨唧唧的跟他廢話那麽多。


    當下冷冷的開口道:“你可是連家堡的人?”就算是知道靈鷲是連家堡的人,還是假裝問一問的好。靈鷲心中隻當筱瑾是連城瑾,而連城瑾卻是失憶了,也不懷疑,當下點頭如搗蒜。


    筱瑾又問道:“既然如此,我要向你打聽一個人。”靈鷲看著筱瑾冷冽的杏眼中閃爍著期盼和欣喜的光芒,多情的眸怔怔的看著筱瑾那張妖冶美麗的臉,像是癡了一般。


    筱瑾看著靈鷲那雙炙熱的目光和柔情脈脈的雙眼,不僅不反感,心中反而有一絲絲的得意和竊喜。她一定是瘋了!想當初在現代的時候,好歹也是f校的校花,萬眾矚目,追求她的人中哪個不是英俊瀟灑的俊美男子,她從來都不屑一顧,她深知自己長得美麗,追慕者們都是用這種傾慕的眼光看著她,當下也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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