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聞人彥的宅子裏。


    聞人彥看著正在研究一張古老的羊皮紙的邪寶兒,眼神中帶著幾分的不滿:


    “雪兒,你真的相信這所謂的寶藏嗎?”大晚上的不睡覺,研究這些近乎於傳說的東西,她還真是閑的很!


    聞人彥充滿了怨念的看著邪寶兒,他好歹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更加的不是那種不是肉味的童子雞,可是邪寶兒太過分了,竟然總是將給他的時間壓榨壓榨再壓榨,他怎麽這麽慘呢!


    “研究研究唄。”邪寶兒語氣平淡的說道,誰讓她缺錢呢。


    “你很缺錢嗎?”聞人彥直接將藏寶圖按到了桌子上,一雙大眼睛瞪得圓滾滾的看著邪寶兒。


    “是啊,很缺。”邪寶兒揉了揉腦袋,現在那些災愈演愈烈了,她準備的那些糧食,錢財根本就不夠呀。看著她家老頭子每天都愁眉不展的,邪寶兒就頭疼,現在她甚至都忍不住的想去做一回梁上君子了。


    “缺多少?”聞人彥想著自己的小金庫,不知道夠不夠呢?


    邪寶兒斜睨了聞人彥一眼,立馬就知道了他的打算,雖然說他也是好心,隻是吧――


    “你那點兒錢不夠的,我是幫我老爹。”對於一個國家來說,除了商人,還得是大商人的錢夠用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行,而聞人彥?這大少爺估計也就是十幾萬兩的私房錢,這點兒錢夠幹什麽的,杯水車薪!


    要知道,她都已經填進去一百萬兩銀子了,可是也隻是緩解,保證災民不死而已。


    “嶽父是皇帝,怎麽會缺錢呢?”整個龍庭都是納蘭閆旭的,就是誰缺錢,納蘭閆旭都不該缺錢呀。


    邪寶兒白了聞人彥一眼,這傻小子看來是被他爹保護的太好了,一點兒都不知道民生疾苦這四個字是怎麽寫的!


    皇帝怎麽了,皇帝就不缺錢嗎?


    錯,大錯特錯!


    皇帝是這個世界上最缺錢的人!因為他要管著一個國家人的吃喝。


    “雪兒,你跟我說說唄。”聞人彥搖著邪寶兒的胳膊,撒嬌道。他深刻的意識到,也許這是自己討好嶽父大人的一個好機會呢。


    得,這要是讓邪寶兒跟納蘭閆旭知道了他的想法,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掐死他的!老百姓都快死了,他竟然還在想著用這件事來討好人?沒心沒肺也不能到這樣的程度吧。


    “現在是多事之秋,龍庭從去年開始南方鬧了水災,已經將國庫耗盡了大半,本來以為不會這樣了,可是沒想到這情況卻是愈演愈烈,甚至北方也出現了旱災。”邪寶兒說起這個就忍不住的頭疼,怎麽就這麽多事呢。


    “不是吧,北方怎麽會有旱災呢?我這次來的時候是從那邊過的,沒發現有這種事情呀。”聞人彥撓頭,那莊稼長得那麽好如果都是旱災的話,那這個世界還有沒災的時候嗎?


    “你說什麽?”邪寶兒突然一怔,隨即想到一件事,其實她籌集的這些賑災物資一般都運到了南方,至於北方,她還沒騰出手來,一直都是朝廷在賑災,那麽現在看來――


    “你先睡吧,我去找爹了。”


    邪寶兒想到這其中的事情,立刻坐不住了。心中忍不住的開始埋怨邪陽,這小子是怎麽回事,這麽大的事情竟然都沒有調查到,看來她得好好的訓練訓練這小子了!讓他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而此時正在算賬的邪陽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他看了看天,蹙了下眉頭:“看來是天太晚了,睡覺吧,千萬不能病了。”


    “雪兒――”


    聞人彥有些傻眼,他說了這話,邪寶兒不是應該不著急了嗎,怎麽反而更加的著急了,連臉色都變得這麽的難看呢?


    而回應聞人彥的隻是那還在搖晃的窗戶,至於佳人早就已經沒有蹤影了。


    聞人彥狠狠的敲了自己的腦袋一下:“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說了。”啥叫得不償失,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看著孤零零的自己,聞人彥欲哭無淚,大晚上的一個人,他怎麽睡得著呀。


    而此時的邪寶兒已經急匆匆的闖進了禦書房,結果此時的納蘭閆旭正被後宮一位新進的小主纏著讓他喝湯呢。


    “皇上,臣妾親手熬了三個時辰的湯,您就嚐嚐,嚐一點兒好不好?”那個嬌俏的跟邪寶兒差不多大的小主一臉我見猶憐的說著,手中還可憐兮兮的捧著一碗冒著香氣的湯。


    “出去!”納蘭閆旭一臉鐵青的看著這個小主,沒有半點兒的憐香惜玉,雖然她跟邪寶兒差不多大,但是納蘭閆旭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推己及人的人,估計除了對邪寶兒有求必應之外,對其他的女人是一點兒耐心都沒有,更何況這是禦書房,這個女人竟然能進來,看來這後宮的某些人的手伸的太長了。


    “皇上――”小主臉上帶著點點滴滴的淚痕,梨花帶雨更加的嬌柔可愛,讓人忍不住的想憐惜一番。


    “馬上出去!”納蘭閆旭臉色更陰沉了,看來今天晚上就得讓這個女人無疾而終了。


    “皇上,臣妾――”


    “砰,我有新發現,老――”邪寶兒從窗戶裏一條進來,頭也不抬的就想說,隻是當她抬頭看到眼前的場景爺有些傻眼:


    這是一個神馬狀況?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私闖禦書房!?”那個小主看到邪寶兒立刻充滿了敵意的怒喝道,看著邪寶兒的這張臉,忍不住的妒忌非常,這個女人怎麽可以這麽美的?


    現在的邪寶兒除了將臉上的小鳳凰隱去,並沒有做其他的裝飾。


    至於說現在小鳳凰會不會露出來?


    納蘭閆旭已經拿書給她看過了,小鳳凰之所以會暴露出來,完全是因為懷孕,現在她又沒有懷孕,自然不會暴露了。


    “老頭,這誰呀?你的禦書房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闖進來的嗎?”邪寶兒有些好笑的看了這個小主一眼,敵視她?這人還真的是敵視錯了對象了,納蘭閆旭可以跟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女子在一塊,但是絕對不可能跟她,哪怕他最愛的是她!因為他們是父女,注定了是最親近卻不容人妒忌的關係。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納蘭閆旭慢條斯理的說道,這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了,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活過今天晚上,甚至絕對不會活過踏出禦書房的時候。


    “那個人的人吧。”邪寶兒點點頭,看來皇後的手伸的是夠長的。


    “菀妃的人。”納蘭閆旭看了邪寶兒一眼,兩人直接將那叉腰站立的小主給忽視了個徹底。


    “菀妃跟那個人合作了。”邪寶兒看了這個小主一眼,很肯定的說道。


    “沒錯。”納蘭閆旭讚許的說道,不得不說九邪將邪寶兒教導的很好,這些東西一般的人都不明白的,可是她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看來那個消息她也得到了。


    “她現在是你最寵的妃子了吧?”邪寶兒皺眉,畢竟是老爹的女人,她出手會不會不好?


    “是呀,不過誰不知道龍庭國的皇帝對女色並不上心,新近貴人私闖禦書房,在帝王麵前毫無規矩被杖斃應該沒問題吧。而教導出如此不知禮儀女子的文家是不是也應該被問罪呢?”納蘭閆旭笑著說道,皇帝最大的本事不是你多麽的知人善任,而是能夠將一件小事利用到什麽程度。殺雞儆猴,不過如是。


    “你舍得嗎?”邪寶兒無語,難道帝王就當真如此無情?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更何況,你爹我這輩子除了你這個女兒就沒在乎過任何人。”寵?那不過是做給人看的,他這個年紀怎麽可能還那麽的離不開女人,就算是年輕的時候他也沒有離不開女人過呀。


    “你是打算讓菀妃肉疼呢,還是打算輕輕揭過此事?”邪寶兒眼睛微微一動,也許這是一個讓朝堂上那些人都閉嘴的好辦法,適時的轉移一下那些人的視線,他們自然就會知道收斂為何物,到時候在爆出北方無災情,這是不是會拉下一大批的人呢?


    “我是想利用此時鬧大,隻是――”


    納蘭閆旭有些為難,他現在想做的已經夠大的了,但是想轉移人的視線還是有點兒困難。


    “這碗雞湯真不錯,裏麵放的補藥也非常的不錯呢。”邪寶兒意有所指的說道。


    納蘭閆旭眼睛一亮,對啊,他怎麽就忘了從這碗雞湯上做手腳了呢?


    “皇上,你們、你們――”進宮為妃的人就沒有傻子,剛才這位小主隻是被邪寶兒跟納蘭閆旭之間熟稔的關係給震住了,可是一回過神來就聽到這樣的話,這位小主如墜冰窟:


    皇上這是想殺了她,不、不僅僅是殺了她,還要株連她的九族!


    “等等,該死的,這碗湯還真的有毒!”邪寶兒剛才一時不查,隻是想利用一下而已,可是仔細一看,她的臉色立刻青了:


    菀妃是嗎,既然你敢對我老子下手,那這些就讓你也下馬吧。


    “沒、沒有,我沒下毒。”那個小主慌神了,她真的沒下毒呀。


    “寶兒,什麽毒?”納蘭閆旭臉色也嚴肅了起來,寶兒是毒邪的傳人,她說有毒那麽就肯定是有毒的了,而且能讓她一眼沒認出來,這種毒還非常的罕見,甚至非常的棘手。納蘭閆旭萬分的慶幸自己沒喝,要不然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狀況呢!


    “這是南詔國特有的一種蠱毒,能夠控製人的心智,也就是讓人變成一個完完全全的傀儡,活死人。”邪寶兒仔細的觀察著這碗雞湯,終於在其中找到了一點蠱蟲的痕跡。


    “哦?看來她們已經等不及了。”納蘭閆旭冷冰冰的看著旁邊那個小主,文家已經不必留了。


    “不、不,陛下,你不能隨便的聽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的話,您是臣妾的天,臣妾的夫君呀,臣妾怎麽會這麽做?”這位文小主此時臉色慘白,傻子也知道她是被人利用了,可是她不甘心呐,而且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家族,她也不能承認。


    “是啊,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榮華富貴還不夠是嗎!”


    納蘭閆旭一腳踢開了問小主,轉頭看著邪寶兒,臉上帶著幾分諂媚的笑:“寶兒,你知道這種蠱毒的症狀不?要不用別的藥來替代一下。”


    這樣,他也能夠光明正大的揪出皇後一係,以及菀妃一係,甚至其他那些蠢蠢欲動的家夥了。


    邪寶兒臉色微微冷了下來,怒目看著納蘭閆旭:“你別想!不管事情有多難辦,你都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他還真以為自己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嗎?這毒藥能隨隨便便的吃嗎?他是不是還嫌她的事情不夠多,生活的不夠累!?


    “寶兒――”


    納蘭閆旭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隻是邪寶兒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


    “射門麽都不用說了,我告訴你,別說門兒,就是窗戶縫都沒有!暗一,你給我聽著,要是他自己敢胡亂吃藥的話,你就給我打暈了他,出了事我負責!”


    邪寶兒直接對躲在暗處的暗一下了命令,然後梁上的暗一直接摔了下來,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邪寶兒:


    乖乖,我的公主殿下呀,這可是陛下,他的主子耶,他要是敢動手,那回頭皇上找個理由就能收拾了他!


    納蘭閆旭嘴角抽搐著,很不孝順有木有,竟然讓別的人打她老子!


    不過雖然嘴裏這樣的不是滋味,但是納蘭閆旭的心中卻是暖暖的,正是因為在意所以邪寶兒才會這樣的對他吧,雖然很暴力,但是能被自己在乎的人關心著,哪怕是暴力的關心也是很窩心的。


    那個跪在地上的文小主已經被嚇傻了,這人敢這樣的對皇上,她、她到底是什麽人?


    這個時候文小主突然發現了一個她忽略的問題,這個女人跟皇上――


    天啊,難道說自己無意中得罪了一位公主殿下嗎?


    文小主想到這種可能直接暈了過去,不暈過去不行了,眼前的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一點兒。連皇帝都敢打的少女,對付她一個小小的妃子那還是隨便嗎。


    “寶兒,我是很認真的,如果能夠一次性的解決這件事,我犧牲一些是沒什麽的。”能為自己的女兒鋪平道路,他真的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會中毒,會不會死。


    “我也很認真的告訴你,我不要你犧牲。大不了就把龍庭給他們好了,我隻要你好好地。”邪寶兒眼神很嚴肅,納蘭閆旭已經是她唯一在乎的長輩了,若是他再為了自己出事,邪寶兒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撐下去。


    “寶兒――”納蘭閆旭看著邪寶兒這個樣子,突然歎了一口氣,“你放心,爹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我隻是――”


    “不用委屈自己,隻要將這位小主以謀害帝王之罪打入天牢,將她的九族收監,那些背後的人肯定會自己出來的。”雖然麻煩一點兒,但是效果也是一樣的。


    “可是我畢竟沒喝。”這樣的理由是不是太不充分了?納蘭閆旭有些遲疑,隻怕那些大臣們是不會同意的,唉,做皇帝就是這點兒不好,幹什麽都得想著自己的名聲,幹什麽都不能順心而為。


    “這位小主的雞湯熬得實在是太好喝了,味道濃鬱,隻是皇帝剛剛吃完晚飯喝不下去,故而將這湯賜給了禦書房平常做的很好的小太監作為賞賜。而小太監喝了一半之後突然昏迷不醒,皇上體恤,特意讓整個太醫院會診,然後怎麽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邪寶兒無語的看著納蘭閆旭,這麽簡單的一個計策都不會嗎?他真的確定自己是從皇宮裏那些算計中走出來的嗎?


    “寶兒,你怎麽會想到這種主意的?”納蘭閆旭很是驚訝,她是生長在民間的,怎麽會知道這些肮髒的手段?


    “其實人生在世處處都得算計,以前的我不知道,但是這些我也曾經經曆過。”邪寶兒眼底閃過了一抹邪肆,早晚她會讓那些害了她的人通通的生不如死!


    納蘭閆旭心疼的看了邪寶兒一眼,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更加的疼愛她,這孩子遭了太多的罪了。


    “暗一,將這個女人偷偷地送回她的寢宮,寶兒,接下來就看你的了。”納蘭閆旭對著邪寶兒點點頭,他不會以身犯險了。


    “放心好了。”


    邪寶兒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在這位文小主的臉上比劃了幾下,一張惟妙惟肖的人皮麵具就出現了。


    你問那小瓷瓶中是什麽?


    這是邪寶兒這兩年研製出來的易容水,它製成之後立刻裝入小瓷瓶中,避免它過多的接觸空氣。因為這種易容水一旦接觸空氣超過十息,就會立刻凝固的。


    “寶兒,這是什麽東西?”納蘭閆旭好奇了,雖然他是皇帝,但是這種東西卻從來都沒有見過。


    “這是易容水,能快速的凝結為所需要的人皮麵具,而且造價不是很高,所以我一般身上都會帶一些的。”畢竟作為一個合格的殺手很多時候需要用到不同的麵孔,這些必要的裝備還是需要的。


    “哦?”納蘭閆旭眼中帶著幾分的喜色,若是這樣的話――


    “你還是別想了,這東西目前還不完善,使用壽命通常隻有三天而已。”


    邪寶兒知道納蘭閆旭的想法,想用這東西替換那些大臣?想法雖然很好,但是卻根本不可能,老天是絕對不會讓這麽逆天的東西存在的。就像是莫問天臉上的那張人皮麵具一樣,為什麽它能夠存在那麽長的時間?因為花費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那東西還必須得定期保養,簡直就是燒錢,窮人是絕對戴不起的。


    “是嗎。”納蘭閆旭眼底帶著幾分的失望,“不過你可以給暗一幾瓶,也許他能用的上呢。”


    “沒問題,暗一,回頭我給你帶幾瓶來,對了,你的皮膚對什麽東西過敏也告訴我,免得到時候自己受罪。”邪寶兒還是很負責任的,畢竟醫邪出品,那就絕對不能有任何的瑕疵,要不不是砸了這樹立了近千年的招牌嗎。


    “屬下沒有過敏的東西。”暗一語氣冷然的說道。


    “那就好。”邪寶兒直接將文小主的外衣扒了下來,將人丟給了暗一,“速度快點兒,別被人發現。”


    暗一在心中暗暗地翻了個白眼,不過在到了那裏的時候卻忍不住的為邪寶兒的先見之明而佩服無比,誰能想到那座宮殿周圍竟然密布暗哨呢,這位公主殿下真的是太神機妙算。


    “元祿,陪著去。另外將那個小順子叫進來伺候。”這個時候納蘭閆旭終於將那一直做隱形人的元祿叫了過來。


    “是,小主,您請。”元祿點頭哈腰的說道,這絕對不是他麵對那個文小主的姿態,而且麵對這位公主殿下,他不敢不敬。


    “那就多謝元祿公公了。”邪寶兒的聲音已經跟那位文小主一模一樣了,然後她調皮的對納蘭閆旭一眨眼間,戴上了手上這個隻有三天壽命的麵具。


    納蘭閆旭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驚歎,這簡直就是跟原人是一模一樣,連臉上帶有的小痦子什麽的都清清楚楚的,活脫脫的就是在變魔術。


    “我走了,一會兒回來。”邪寶兒說完對著元祿點了點頭,披上這位文小主的衣服就出去了。


    “小主,您慢點兒。”出了門,邪寶兒立刻化身成了傲嬌的文小主,走路都朝天的。


    就在剛才,元祿已經跟她說了這個文小主的性格,隻是看到邪寶兒入戲這麽快,元祿忍不住的有些驚歎,這樣的人兒不就是天生的帝王料嗎,扮誰像誰,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你心中的真實想法。


    而剛出門的邪寶兒眼睛忍不住的閃了閃,真的沒想到這位小主竟然這樣的受“重視”,瞧瞧,這周圍竟然還有這麽多的暗衛盯梢呢!而且若是她沒感覺錯的話,她身邊的那些宮女太監也有很多別的眼線。


    有意思,真的是太有意思了,看來還不能讓這位文小主死的如此的簡單,這可是一條能釣上大魚的魚餌呢!


    而此時的聞人彥卻並沒有休息,而是看著手中的書信,心中沉甸甸的。


    “少爺,您看您什麽時候動身?”別院中的管家小心翼翼的看著臉色不愉的莫子軒,心中帶著幾分的小心翼翼。其實這也是普通人對於世外之地人的態度,像邪寶兒跟納蘭閆旭這樣的,估摸著算是另類中的另類了。


    “明天吧,你先回去。”聞人彥將信放到了桌上,臉上的思索更深了,心中也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自己要是回去,隻怕回去容易回來難。隻是父命難違,他隻盼著自己能夠勸說的了自己那個僵化腦子的爹。


    “雪兒,你到底什麽時候回來?”


    時間過得飛快,聞人彥等的有些累了,實在是困極,就趴在桌子上打了一個盹,等他醒過來看著天色已經開始泛亮,邪寶兒還沒有回來,聞人彥有些坐不住了:


    皇宮中難道出了什麽事嗎?為什麽還不回來呢?他可不想自己走之前都沒能見上邪寶兒一麵。


    “不行,我要去皇宮!”


    聞人彥咬了咬牙,雖然很不想跟那位可怕的總是想吃了他的嶽父大人,但是為了見邪寶兒一麵他也顧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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