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邪寶兒走到這裏,那些親兵一出聲就被她給定住了。當然,這也是達到彩虹階之後的一個能力,內力外放能夠控製一定的領域。


    從進了彩虹階之後邪寶兒才知道,那些所謂的仙人傳說其實也是有據可循的,因為武者強大到一定的程度其實也是有了一些所謂的仙人的手段的,雖然這隻是內力控製的一個小技巧。


    “公主殿下。”虎賁將軍看到邪寶兒,忍不住的鬆了一口氣。


    “如何?我們的那位‘太子’可交給你了什麽東西?”邪寶兒嘴角掛著邪肆的笑容,眼底卻帶著濃濃的冷漠,凡是跟歐陽家,言家扯上關係的人,那就是她的敵人。邪寶兒可不認為自己的心胸能夠寬廣到可以包容自己的敵人的地步。


    “公主請看。”虎賁將軍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折疊好的金縷絲織成的娟怕,恭敬地交到了邪寶兒的手中。他可是知道這位公主的計劃的,甚至連自己向太子投誠,這都是公主殿下的安排。而且難道你以為作為一國太子會那麽輕易的相信一個人嗎?這裏麵要是沒有邪寶兒的幫助,那是絕對不可能成事的!雖然那個太子隻是一個假的,但是也是從小在吃人的皇宮中長大的,那手段絕對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虎賁將軍能夠想象的。


    而且想到這位公主手中那恐怖的能量,虎賁將軍還是決定,自己好好地聽話就好,至於小心思什麽的,還是別跟這些恐怖的人玩了,他玩不起。


    “金蠶絲織成的絹帕。”看到這方帕子,邪寶兒也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暗暗的吐槽:真心的是太大手筆了,這東西可是很難製成的,幾乎一兩黃金才能出產一兩根不足分毫的細線,製成這麽一方帕子,這要是沒有個幾百斤的皇家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哪怕是見過無數好東西的邪寶兒,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的眼紅了,言家,真的是太有錢了,讓她都忍不住的想去打劫一番了。


    “是,這是太子交給臣的。”虎賁將軍很誠實的說道,“他讓臣在今晚將其混入給納蘭氏祖先的供品中。”


    邪寶兒點了點頭,隨即打開了這方帕子,看到上麵寫的東西,忍不住的冷笑一聲。說她是禍國妖孽嗎?不過其實他們說的一點兒都沒錯,她邪寶兒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禍害他們的。


    “公主,那臣現在應該怎麽辦?”虎賁將軍有些著急,公主怎麽拿著這東西就一動不動了呢?話說,他現在真的很著急呀。


    “這三根金針你插進祭天的供品裏,其他的什麽都不用做了。”邪寶兒直接拿出了三根金針說道。她是絕對不會告訴他們自己的計劃的,不是不想相信他們的忠心,而是現在的她早就已經是驚弓之鳥,對於一個人無法全心全意的相信了。


    “是。”虎賁將軍很慎重的接過了金針,隨意欲言又止的看著邪寶兒,頭皮有些發麻。


    “說吧。”邪寶兒將那方金絲帕子收好,然後看著虎賁將軍,若是不想說的話,拜托不要擺出一副我有事的表情,這真心的讓她很無語,很鬱卒的。


    “公主,接下來要如何?”虎賁將軍暗示性的看著那方金絲帕。


    邪寶兒多聰明,立刻就悟了,不過她倒是也沒有反感什麽,這年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雖然這人忠心,但是一個人在忠心也不可能不顧及自己家人,甚至是一族人的性命,若是那人真的如此的大公無私,那該擔心的就是邪寶兒了!


    邪寶兒將那方金絲帕拿了出來,上麵寫著八個字:


    昭陽王出,妖孽禍國。


    邪寶兒微微一笑,也沒見她怎麽動作,金絲帕上那用烏金繡上的字慢慢地發生著改變,最終定型卻變成了另外的八個字:


    牝雞司晨,偷鳳轉龍。


    “放進去吧。”邪寶兒老神在在的將這方金絲帕交到了虎賁將軍的手中。


    而此時虎賁將軍眼中全是金光閃閃的,別誤會,他可沒有什麽貪婪的心思,這是一個武者見到強者的崇拜和羨慕之意,是武者對力量的膜拜。


    邪寶兒不知道的是,自己這一手完完全全的將一個統領五萬精兵的大將收服了,讓她在未來登上帝位順利的讓納蘭閆旭都忍不住的羨慕妒忌恨呐,他一個男人登基的時候都沒這麽的順利!


    “你幹嘛這麽看著我?”邪寶兒被虎賁將軍那火辣的眼神看的忍不住的汗毛倒豎,她倒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的眼神擁有這麽強大的威力,真心的讓人雞皮疙瘩起一身。


    “公主,您收我為徒吧!”不想做將軍的兵就不是好兵,不想力爭強大的武者那就不配成為武者。虎賁將軍不僅僅是將軍,他更加的是一個武者,作為一個武者他始終記得自己的使命――追求強大。


    “收你為徒?”邪寶兒嘴角抽了抽,這個答案還真是夠無厘頭的。


    “嗯嗯嗯。”虎賁將軍兩眼放光的看著邪寶兒,就得著邪寶兒同意,然後他就能成為她的弟子,能看到前進的方向。咱不求踏入巔峰,但是怎麽滴也得天天進步吧。


    “我現在還沒有收徒的打算。”就算是有,她可不可能收這麽大一個徒弟,話說,看著這麽一個大徒弟,真心的很驚秫。


    “公主――”虎賁將軍覺得自己全身都沒力氣了,人生沒希望了。


    “不過,”看著這樣的虎賁將軍,邪寶兒忍不住的咽了下口水,希望皓月不要怪自己,實在是她的心理承受力太弱小了,隻能將這個難題交給他了!嗯,師傅說過的,男人就是用來擋災的,不能擋災,那要男人幹嘛!


    本來覺得自己人生無望的虎賁將軍目光炯炯的看向了邪寶兒:難道公主後悔了?他就說嘛,公主看上去可不像是一個冷血的人,怎麽可能會拒絕他這麽一個渴望實力的“少年心”呢?


    汗,若是邪寶兒知道他現在的想法的話,肯定會驚秫的立刻逃走的,尼瑪,這少年也太嚇人了。


    “我可讓皓月收你為徒。”這是她的底線了,若是不行的話,那她隻能找另外一個人來幫自己了,反正其實閻羅殿裏還是有不少真正的少年可用的。


    “皓月?”這誰呀?虎賁將軍真心的不知道這人是誰。


    “他是暗衛統領。”


    邪寶兒一句話讓虎賁將軍立刻知道這人是誰了,這不是京城給自己下命令,皇上最心腹的暗一嗎?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改了名字了。虎賁將軍心中腹議不已,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那不知統領的實力?”


    尼瑪,要是跟他一樣都是天階巔峰,那他吃飽了撐的拜師學藝呀!


    “皓月現在是赤階了。”邪寶兒的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溫情,雖然不深,但是卻也能讓人感覺出她對於楊皓月的與眾不同來。


    “赤階!”虎賁將軍的眼神更亮了,赤階啊,那可是他用了十年都不曾突破的階段,這個師傅他拜定了!


    “那就請公主殿下替微臣跟皓月統領美言幾句。”誰不知道邪寶兒跟楊皓月的婚事,嗯,好吧,這件事隻有他們這些保皇派,還是皇帝的心腹知道,但是這並不影響虎賁將軍的討好之情。


    “放心。”邪寶兒鬆了一口氣,然後縱身離開了這裏。


    而在邪寶兒離開之後,她也收回了自己的內力,那些士兵都清醒了過來:


    “奇怪?怎麽沒人?”


    “好奇怪呀,難道是我們眼花了?”


    ……


    “將軍,你站在這裏傻笑啥呢?”


    “將軍……”


    “行了,都站好!一陣風刮過就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你們要是在這樣,可別說是我虎賁軍的人!”虎賁將軍瞪了這些人一眼,然後轉身向著供品所在地而去,慢悠悠的,甚是悠閑的將邪寶兒交給他的金絲帕和那三根金針放到了指定位置:


    哈哈,明天就有好戲看了,嘿嘿,真是期待呀!不知道若是那位太子殿下知道自己將要麵臨的事情,是不是還這樣的興奮呢?嗯,他決定了,到時候他一定會落井下石的,別以為他不知道納蘭耀那小子看自己的眼神是多麽的鄙夷!


    而這一夜幾乎所有人都是輾轉反側,一夜難眠。


    所有人都有一種感覺:山雨欲來風滿樓,不知道這次消失的會是誰呢?


    在眾人的忐忑與期待中,冬祭這一天也到來了。


    寅時中,在司禮太監的拜請中,納蘭閆旭齋戒沐浴一番,穿上嶄新的龍袍,步行至宗廟,請諸神神位與列祖列宗的神位,然後回到中宮用早膳。


    辰時初,皇帝有宮中外出,擺列鹵簿,即大隊儀仗,最前列為南詔進貢的三頭大象,這叫導象,後麵跟著六頭大象,這叫寶象。在包廂的身上披著珠寶做成的墊子,上麵背負著寶瓶,寶瓶中放著各種祭祀用品:珍珠瑪瑙,糧食,蔬菜瓜果,甚至還有生鏽的刀兵等等,以此來祈求台下太平,富足安樂,從此天下不起刀兵。後麵跟著樂隊,整個樂隊四十九人,對應大衍之數。一路敲敲打打。然後是金輅、玉輅、象輅、革輅、木輅五種豪車,後麵跟著一百八十八人的樂隊。而後麵才是皇帝正式的隊伍,浩浩蕩蕩,綿延十裏有餘。


    祭天典禮開始,由皇帝完成迎帝神、奠玉帛、進俎、行初獻禮、行亞獻禮、行終獻禮、撤饌、送帝神、望燎九個步驟。


    而祭祀順順利利的進行著,這詭異的順利讓那些預感不妙的大臣都帶著幾分的不解:怎麽這麽的安靜呢?為什麽這麽的安靜呢?這不應該呀,這麽好的機會,為什麽太子一黨不好好的利用呢?還是說這些大人物現在心思詭異,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夠猜測的了?


    麵麵相覷許久之後,所有人還是心中鬆了一口氣,雖然他們喜歡八卦,但是其實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也是不錯的。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天生的戰鬥狂人,戰鬥都是被逼迫下無奈的選擇。


    隻是在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納蘭閆旭站在燔柴爐第九階台上的時候,異變突然發生。


    “砰砰砰!”


    在數九寒天的季節中,驚雷突顯,而且還是給大日之神的燎爐出現的。在這個燎爐的旁邊站立的人正是當今的太子殿下――納蘭耀。


    而遇到這樣事情的納蘭耀也忍不住的懵了:這是怎麽回事?明明自己不是這樣安排的?


    “日神暴怒?這是怎麽回事?”


    “天啊,帝神難道是不滿我龍庭?若是這樣可怎麽辦是好?”


    ……


    所有人都有些慌了,畢竟是生活在古代的人,雖然身居高位,但是對於鬼神之說他們從來都是心懷敬畏,甚至是絕對相信的,眼下這一幕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是天地動怒了,所以才會給他們龍庭國這樣的示警。


    隻是到底出了什麽事,他們真心的不知道?


    納蘭閆旭眉頭一跳,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他的寶貝女兒安排的!他激素或,那丫頭怎麽可能這麽的安靜,原來她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隻是這樣的手筆真的有些大了。


    而這件事並沒有完,這個時候為祖先燃燒供品的燎爐旁邊,也有一個人人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出什麽事了?”


    瑞王怒了,這個時候就需要他這個名義上的皇族第一高手出來鎮場子,當然,瑞王也是真的怒了,今天這好好的事情怎麽就這麽多事呢!雖然知道邪寶兒有些計劃,但是具體的計劃是什麽他不知道,不過他不信邪寶兒會在兩處使力,這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好不好。


    “陛、陛下――”那個司禮太監哆哆嗦嗦的捧著一個金燦燦,但是周邊有些黑色的帕子走了上來。


    納蘭閆旭拿過帕子,看到上麵的內容時,臉色陡然一變,身上升騰起一陣暴怒的氣息,不過隨即他壓製了下來,立刻傳出口諭:


    “典禮繼續!”


    ……


    匆匆忙忙的結束了祭祀典禮,納蘭閆旭臉色鐵青的到了旁邊的齋宮。


    “太子殿下,這是怎麽了?”納蘭耀身邊的一個謀士看到納蘭閆旭的舉動,忍不住的有些捉摸不透了,按理說看到那方帕子,皇上的反應不應該是這樣的呀,他應該立刻命人捉拿這個昭陽郡王,可是為什麽現在卻變成了這樣。


    “別說話。”納蘭耀現在心情極度的不穩,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來,這感覺真的是讓人很鬱悶。


    半個時辰後,當歐陽蘭馨步入齋宮的時候,本來議論紛紛的人都有些不可思議:這是怎麽回事?皇後娘娘怎麽出現了?


    而看到歐陽蘭馨,納蘭耀心中的不妙之感更加的濃重了,今天他們的計劃中可是沒有歐陽蘭馨出場的,這事情怎麽會變得如此的撲朔迷離起來,難道是那方金絲帕出了問題?


    下意識的,納蘭耀就將這個答案給排除了腦海:


    這是不可能的,那金絲帕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得到的,更何況那烏金更是難得一見的寶貝,別人就算是想在短時間內仿製也是不可能的。(4400)而這也是納蘭耀在昨天傍晚時分交給虎賁將軍的原因,就算是他知道了,想找人給他造假也是不可能的!


    隻是納蘭耀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妖孽般的邪寶兒,有她在,哪裏需要仿製,直接改就是了。


    “參見母後。”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卿平身。”歐陽蘭馨看了納蘭耀一眼,見他也是一臉迷糊,忍不住蹙了下眉頭:這小子這是什麽表情,難道事情有變?


    歐陽蘭馨想問點兒什麽,隻是這個時候元祿突然出現了:“皇後娘娘,陛下召您現在去見駕。”


    “臣妾遵旨。”歐陽蘭馨沒有說什麽,而是深吸一口氣跟著元祿走進了齋宮的內殿。


    “娘娘請吧。”元祿還是那樣的恭敬有禮,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歐陽蘭馨的錯覺,她總覺得元祿看她的眼神似乎多了幾分的嘲諷,隻是這怎麽可能?這個小小的太監總管怎麽可能會這樣的看自己?


    歐陽蘭馨沒有在意,而是暗暗的將這小小的懷疑給壓了下去,笑語盈盈的看著元祿:“公公,不知你是不是能透露一點兒,陛下召見本宮如此的急促,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娘娘多慮了,皇上安然無恙。”元祿心中腹議不已:你丫的要是不害人,陛下會更好的!


    當然,這話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他還不想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公公――”


    “娘娘,到了。奴才就不陪你進去了,陛下正在裏麵等著您呢!”說著,元祿還推了歐陽蘭馨一把,然後自己則去找人嘮嗑了,找誰呢?自然是知道此次行動的虎賁將軍了,他可是有好多的不明白,今兒那事到底是怎麽發生的?而且大冬天的打雷,難道真的是天神動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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