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教眾,還不速速束手就擒!”一道巨大的暴喝聲成功的將扶風一行人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前麵的對峙雙方上。


    “好大的口氣啊!”璽景很不屑的撇了開口的曲沙派掌門項成胥一眼:“我們羅刹殿,豈是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假正經可以攻的下的嗎?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死你們。”


    “就是,也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風聲,趁我們尊主不在,聯合起來上門挑釁,武林正派的做法還真是讓我們這‘邪教’教眾大開眼界呢。”璽策眼睛裏滿是嘲諷的意味,嘴角不由勾起嗜血的笑容:“就算我們尊主不在,我們羅刹殿也不是好欺負的。”


    “我們尊主大人可說了,束手就擒這種懦夫才做的出來的事情,我們絕對是敬謝不敏。”璽域倒是一臉輕鬆淡然,還笑嘻嘻的跟他們打哈哈道。


    “廢話少說,還是手底下見真章,今天我路疏林就要滅了你羅刹殿,之後再殺了那什麽狗屁邪尊扶風。”不知道是他和扶風之間有什麽過節,但是可以聽的出來路疏林這話裏的強烈的恨意和恨不得將扶風抽筋剝皮的咬牙切齒。


    原本對峙的氛圍就是很緊張,讓人大氣不敢出一下,而路疏林囂張的挑釁和對扶風的侮辱,讓他們之間的戰火一觸即發。


    “哪來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這麽侮辱我們尊主,我要你的命。”一身白衣的碧溪美目中已經染上一道陰鬱,帶著一股煞氣就朝路疏林攻過來。


    隻見碧溪朝著路疏林的臉龐就是一拳,但是路疏林很平靜的將自己的腦袋意外,輕鬆的避開。


    而碧溪見自己的一拳被躲開,並沒有收回自己的手,反而很迅速的朝路疏林的腦袋橫掃過去,卻沒有想到被路疏林反手給牢牢擒住了。


    碧溪掙紮幾番還是沒有將自己的手脫離出路疏林的魔掌,隻能暗暗的咬牙,抬腳往路疏林的腹部踢去。


    路疏林冷笑一聲,似乎對碧溪,的攻擊軌跡很清楚的樣子,這回他沒有閃開,反而迎上去,一腳就狠狠的踢在碧溪的小腿彎去。


    “啊!”碧溪吃痛的右腳一軟,跪在地上。


    但是路疏林顯然沒有要憐香惜玉的意思,一臉陰沉,眼看一腳就要踩在碧溪的小腿肚上,疑似想廢了碧溪的意思。


    可惜他的想法沒有得逞,璽景在旁邊看出路疏林的心思,跟璽策使了一個眼色之後,隻見他將自己腰間的白玉簫抽出,往路疏林的麵門一打。


    自然自身的安全比其他的問題都重要,以至於路疏林的注意力放在突然襲來的璽景身上,無暇顧及跪倒在地的碧溪。


    而璽策就趁這會兒的空隙,從衣袖中伸長的天蠶金絲將碧溪的身子一卷一扯就將碧溪拉出危險的地帶。


    見碧溪已經被拉離路疏林腳下,璽景也無心跟路疏林纏鬥,就趁路疏林避開自己攻擊的功夫,連連後跳兩次,回到璽策他們的身邊。


    路疏林的本事還真是突飛猛進啊,碧溪也算是扶風座下的一名能將,但是就這麽輕易的敗在路疏林手上,這不由不讓羅刹殿的其他人對路疏林警惕起來。


    連不遠處隱藏在樹葉中間的狐小蠻,扶風還有淩風都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來,當初路疏林的本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誰想也不過是短短數月的時間,他竟然沒有動用玄靈穀的禦劍術就能輕鬆撂倒碧溪,此人的本事不容小覷。


    “今天我們四大門派齊聚斷魂崖下,也不是來看風景的,今日,定要滅了你們羅刹殿,為武林除害。”曲沙派的項成胥故作一臉正派,說著讓人覺得惡心的虛偽話。


    “那洛莊主和倪宮主要不要說句話表明一下立場,免得等會動起手來,傷了和氣可就不好了。”璽景手腕翻轉,將手中的白玉簫負於手肘處,看向從他們來到現在都未開口過的兩人,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想法。


    “立場?”洛疏狂挑眉邪笑道:“我們不過是路過看看熱鬧的,總不會是不讓吧!”


    洛疏狂此言一出,立刻引起項成胥的暴怒,指著洛疏狂的鼻子大罵:“洛莊主,咱們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現在到人家地盤上了就認慫,洛莊主也不怕傳出去,讓人笑話你嗎疏狂山莊。”


    “他們愛笑便笑。”洛疏狂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笑笑說道:“而且,要趁機來討伐羅刹殿的決議,可都是你們在說,洛某可曾說過什麽話讓項掌門誤會了?”


    回想當時商議之時,洛疏狂確實並沒有說什麽,當時他也沒有明確的拒絕他們的提議,現在臨陣倒戈,倒是讓那些邪教看了笑話。


    一想到這些,對於洛疏狂的作為,項成胥就覺得急火攻心,咬牙切齒的對洛疏狂說道:“項某今日算是看清楚洛莊主的為人了。”


    就算是被項成胥明裏暗裏說著不是,洛疏狂的嘴角依舊噙著笑容,雙手環胸,眼裏閃過一道戲謔,他可不傻,就算今天趁著邪尊不在滅了羅刹殿又如何?那個隻身獨闖鳳翎台的邪魅男人的怒氣,可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承受的住的。


    而且,這種一時興起要來討伐羅刹殿的把戲,就隻有傻子才會陪著一起玩。


    洛疏狂不著痕跡的看了路疏林一眼,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藏得這麽深,啊,真是有意思啊!


    “那倪宮主是什麽看法?”看洛疏狂已經完全的不諳此事,項成胥現在就算是生氣,也不能再說什麽,隻好看向倪風華,希望在她那得到一些安慰。


    就剛才的那會功夫,倪風華就將個中的厲害關係理了個清楚了。洛疏狂向來是個聰明人,既然他都不想參與,那就說明這件事情很危險。而且,她其實並不想跟邪尊對著幹,自己貪戀邪尊的美貌已經多時,就差表明心意,跟他做一對羨煞世人的鴛鴦。


    “好啊,你們一個兩個,真是給我們正派長臉。”沒有想到這次戰役還沒有打響,自家就有兩股力量悄然的撤離了,這怎麽能讓人不生氣。


    相對於項成胥的憤怒,路疏林看起來冷靜極了,隻見他淡淡的看了洛疏狂和倪風華一眼,冷淡的開口道:“反正有他們沒他們並不會改變什麽。”


    路疏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讓項成胥突然信心爆滿,也跟著一副自信的模樣說道:“你們羅刹殿現在群龍無首,又會厲害到哪裏去?我們一個曲沙派加上一個玄靈穀,就不信還不能將你們小小的羅刹殿拿下。”


    “隻能說,有信心是好事,不過有沒有本事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璽域吊兒郎當的打哈哈說道:“原本可是四派聯盟,現在隻剩下兩個,你們真的有勝算嗎?”


    “我們羅刹殿人不是特別多,但是個個都是精英,又豈是你們說拿下就能拿得下的?”璽策很不屑的冷哼一下。


    此刻璽景很慶幸自己剛剛隨口的問了一句,還真是為自己撬掉兩個敵人,原本還有點擔心他們人多,會不敵。現在果斷被砍掉兩個,覺得輕鬆了不少了。


    曲沙派的掌門項成胥,一看這個麵相就知道是個不成氣候的,隻能跟在別人後麵瞎起哄的。但是那個路疏林可是個厲害角色,先是煽動其他三大門派一起來圍攻他們羅刹殿,在知道洛疏狂和倪風華無意插手此事,竟然連眉頭都沒跳一下,就那麽淡定,這家夥還真是深不可測啊!


    “廢話說太多了,我可不想看羅刹殿再多存在一秒。”不知道為了什麽,路疏林想是對羅刹殿有很深的仇恨似的。


    在場的是個人都能清楚的感受的到,璽域不由的開口疑惑的問道:“路疏林,似乎我們羅刹殿並沒有惹到你的地方,你這一副跟我們羅刹殿有著深仇大恨的模樣是怎麽回事啊!”


    “誰讓邪尊扶風是你們的尊主。”路疏林咬牙切齒的說道,說到底這源頭竟然竟然是扶風。


    所以說,這是由扶風引發的一場血案,是嗎?


    “你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人家這樣上門來搗你老窩?”淩風疑惑的看著扶風,十分不解的問道。


    “我怎麽知道?”扶風也很無辜,路疏林這個人,自己根本就沒有影響,聽說是玄靈穀的六弟子,這還是自己剛剛聽小蠻和淩風說了才知道的。


    “噓,小聲點,好好看戲。”狐小蠻看的是津津有味的,就差沒有抱點零食在上麵邊吃邊看了。


    再次望過去,隻看見璽策幾人表情有些無奈,想必是在心裏悄悄的埋怨這扶風,到底是搶人家娘子了,還是殺了人家兒子,人家竟然這麽恨的上門要他們不得好死,好歹也要告訴他們他們尊主到底是做了什麽‘好事’,不然會很好奇的,會很影響打架的質量的好嗎?


    顯然路疏林可沒有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交代清楚,隻見他們臉上的氣息一斂,伸手一揮,他身後玄靈穀的弟子就如一窩蜂一樣蜂擁而上。


    而項成胥看到玄靈穀都動手了,作為同盟,他也絕對不能袖手旁觀,也招招手示意他身後的曲沙派弟子跟著一起衝上去跟羅刹殿的弟子拚命。


    一時間短兵相接的‘錚錚’聲響,充斥在耳朵中,尖叫聲,殺戮聲不絕於耳。


    對峙兩邊的領頭人臉上的表情凝重,帶著殺氣的視線互相打量著對方。


    羅刹殿的弟子個個都是以一頂十的料,就算是玄靈穀和曲沙派兩派弟子在人數上比羅刹殿出來迎戰的多了三倍,但是在互相‘切磋’的過程中,明顯可以感受到玄靈穀和曲沙派弟子的人數在減少。


    看到自家的弟子這麽不經打,項成胥麵子上也過不去,就揮著自己的大鐵錘朝璽策他們那裏打去。


    “域,你照顧一下碧溪,讓我來會會這個項成胥。”璽策將碧溪丟進璽域的懷裏就上前迎戰。


    璽策的武器就是常年纏繞在他的手臂上的天蠶金絲,天蠶金絲韌性很強,而且可塑性很高,抹別人脖子也跟玩似的,是璽策最滿意的武器。


    項成胥揮舞著大鐵錘朝璽策砸下去,而璽策一個回身踢,將大鐵錘的軌跡改變了,還連帶著握著大鐵錘的項成胥也踉蹌了兩步。


    “項掌門就這點本事?”璽策時刻不忘挑釁這個有勇無謀的老家夥。


    項成胥這個一個也不經激,璽策才說了一句話,就讓項成胥老臉漲紅,火氣徒升,跟著下手的動作都失了分寸,顯得有些雜亂無章。


    “哼。”璽策冷哼一聲,從左手射出一條天蠶金絲牢牢的纏在項成胥的大鐵錘上,雙方拉扯著,誰也占不了半點便宜。


    而且項成胥生得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樣,雙手緊握著大鐵錘跟璽策對峙,還是讓璽策有些吃不消,璽策運起靈氣暗中拉扯著,勉強在力量上能跟項成胥持平。


    因為璽策是一隻手跟項成胥的兩隻手抗衡,所以他還空下一隻右手,璽策趁此機會,將自己的右手架在左手之上,對著項成胥的脖子再次射出一條天蠶金絲。


    璽策還以為自己可以得手的,沒有想到項成胥窩在大鐵錘上的手不知道何時鬆了一隻,而璽策射過來的金絲也被他牢牢的拽在手裏,這時兩人的各自兩隻手都被彼此限製著,暫時分不出勝負。


    “廢物。”看項成胥和璽策兩次僵持不下,路疏林不悅的十分嫌棄的說了一句。


    璽景皺眉,剛剛負於手肘處的白玉簫此時已經緊緊的抓在手裏,時刻注意著路疏林的動作,這個人高深莫測,讓人不得不防。


    路疏林似乎在那裏等的不耐煩了,看到璽景一臉防備的看著自己,路疏林就覺得拿璽景練練手。


    麵對路疏林的攻擊,璽景在自己的心裏暗叫不好,路疏林所有的攻擊都是衝著自己的要害處去的,而且招招毒辣,招招致命,不得不小心謹慎的去應對。


    而且最讓人費解的是,禦劍術是玄靈穀弟子的看家本事,竟然在對戰這麽久之中,並沒有看到路疏林使用,反倒是武師的本事,近身搏鬥的技能,帶著靈氣的掌風卻在這次大戰中生動的展現出來。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就在璽景有些失神思索的時候,沒注意到路疏林的虛中有實的一掌。


    帶著路疏林深厚靈氣的一掌打在璽景的胸口處,讓璽景不由的吐了一口氣,覺得渾身有些發軟,眼冒金星,腦袋也嗡嗡作響。


    看到璽景中了自己一掌,路疏林心裏好不暢快的,伸手拉住璽景的手臂,用膝蓋狠狠的頂了一下璽景的小腹。


    “哼。”璽景咬著嘴唇,因為疼痛發出一聲悶哼。


    對此路疏林還是不滿意,隻見路疏林將璽景的腦袋一掃,讓璽景呈鞠躬狀態,將他的背呈現在路疏林的麵前。


    路疏林咬牙,眼裏越發狠戾的用自己的手肘,在背上很脆弱的骨頭上狠厲劈下去,同時可以聽到從璽景背上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


    疼痛並沒有讓璽景叫出來,而額頭上那不停冒出來的冷汗卻時刻在訴說著他的痛苦,但是他始終沒有叫疼一句。


    原本路疏林還想照著璽景的頸椎骨再下去一掌,卻沒有想到半路中殺出一個程咬金,竟然有人徒手接住自己的這一掌。


    路疏林不悅的皺眉抬頭望去,竟然是璽域,該死,羅刹殿的都該死。


    路疏林隨手將璽景甩出去,改為攻擊璽域,璽域這個人雖然吊兒郎當的,但是他的本事也是不差的。


    璽域跟路疏林你來我往的過了十幾招並沒有明顯的落於下風的跡象。


    但是下一秒路疏林的攻擊卻更加的頻繁和毒辣,讓璽域有點吃不消。


    路疏林手呈爪狀朝璽域的脖頸抓去,璽域隻能被壓製的身子後傾,往後滑行著。


    而另一邊項成胥和璽策的對戰,隻能說項成胥不愧是一派的掌門,還是有點本事的。


    璽策被壓製的死死的,身上竟然還有幾處被鐵錘傷到的痕跡,氣息有些紊亂,讓項成胥這小人得誌。


    就在璽策璽域的生命受到項成胥和路疏林威脅的千鈞一發之際。


    隻見淩空飛來兩隻長劍,將路疏林和項成胥的攻擊路數也打斷了。


    同時從空中傳來一道冷如寒冰,讓人骨頭都打顫的聲音。


    “誰允許你們在本尊的地盤上撒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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