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敵”、“楚雖三戶,亡秦必楚”,李響真的隻是在挑釁嗎?


    當然不是,從吃到紅牌的那一刻開始,一直到新聞發布會的最後回答問題,李響已經考慮的非常清楚,絕非一時激憤放出的狠話。


    這場比賽的結果雖然是1:,最後的點球被主裁判黑掉,但其實李響要謝謝拜仁和主裁判。


    如果能在客場兩球落後的情況下逼平拜仁,球隊當然可以起死回生,更進一步。但現在這種結果,效果不僅不會差,可能還會更好。


    以年輕球員為主的法蘭克福,在本場比賽中已經基本走出了“埃蘭路事件”的影響。但在比賽最後關頭遭遇“黑哨”,無疑給他們提供了一個發泄怒火的對象——拜仁。


    這樣不僅可以把球員心中的“餘毒”都被逼出來,轉嫁到拜仁身上,也可以讓球員們繼續保持那種求戰的決心。


    退一步說,法蘭克福的目標是成為德甲豪門、歐洲豪門,那麽肯定有一個絕對無法忽略的對手——拜仁。


    法蘭克福現在死敵有三:一是柏林聯盟,但和他們的交手,一年不會超過一次,就是足協杯,而且很可能碰不上;二是利茲聯,這個對手更加沒有機會碰到;最後就是剛剛樹立的死敵拜仁,聯賽兩次、杯賽、歐洲賽場、德國超級杯……一年可以碰到三四次。


    至於FSV法蘭克福,雖然名為同城死敵,但由於沒有曆史積怨,而且實力差距太大,並不能算是夠格的敵人。


    就像李響和誇雷斯馬說過的那樣,一個人一定要有敵人,才會有動力。


    法蘭克福作為一個俱樂部,整體而言,同樣如此。


    拜仁這個仇敵的樹立,可以幫助法蘭克福在很長時間裏擁有一個必須要超越、戰勝的對手,這樣無形之中就提供了一種動力。


    冠軍固然是職業體育永恒的目標,但如果沒有對手,沒有阻礙,就不可能激發出這支年輕球隊的潛能,取得冠軍。


    “從今天開始,國家德比不是多特蒙德對拜仁,而是法蘭克福對拜仁。”


    ……


    10月6日同拜仁比賽結束,球隊放假一天。其實,按照賽程,下一場比賽本該是10月19日同雲達不萊梅的比賽,李響準備放兩到三天假期的。


    不過,由於中德建交0周年選定李響當做民間交往“代言人”的事情,法蘭克福平白無故又多出一場和中國國家隊的友誼賽。


    由於當時的中甲聯賽還在進行,因此這支中國國家隊主要是青年球員加上楊晨、孫繼海等幾名效力與歐洲的海外球員。此外,米盧卸任之後,由原中方教練組成員沈祥福代理主教練。


    派出大部分替補的法蘭克福在10月9日,也就是中德正式建交0周年的前一天,同來訪的中國國家隊進行了一場友誼賽。


    :,盡管李響沒有任何“放水”或者“強攻”的指示,但結果卻非常“巧妙”,很好的體現了“中德友誼地久天長”的主題。


    當天晚上,法蘭克福俱樂部宴請了中國國家隊全體成員。不過李響並沒有出席,他還有其他的WJ任務。


    ……


    中國駐法蘭克福總領館當天非常熱鬧,這是總領事先生的私人晚宴。既然是私人晚宴,李響的女伴當然就是吳蓉蓉。


    盛裝出席的兩人見到了很多德國體育官員、ZF官員,但總體而言,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之所以一定要李響出席,是因為領事館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對他麵授機宜。


    比如之後的兩國代表團互訪環節,李響會出席哪一場宴會、應該如何應對,甚至連“台詞”和“劇本”,都已經設計好了,李響隻需要照做即可。


    不過和之前魏領事同李響說的有一點出入的地方:中方代表團訪問德國時,“某某某”可能會到法蘭克福俱樂部以及衝擊訓練基地參觀。


    當然,根據莫須有的保密守則,李響是不允許提前泄露這些信息的,隻有他一個人和法蘭克福俱樂部的少數幾個高層知道此事。


    ……


    接下來的幾天,李響自然是又回歸到俱樂部工作中去,距離中方代表團來還有一段時間,他無需做太多刻意的準備。


    這一天,李響忙完上午的訓練,布置了一些針對雲達不萊梅的戰術變化,隨即趕往衝擊訓練基地。


    今天,又有兩個中國小球員來報道。由於李響已經聘請了專門的“私人教練團隊”,再加上此前送來的0個少年都沒有問題,因此入門把關的環節,李響已經不會親自過問了。但是他是一定要和這些孩子的家長見一麵的。


    “你叫什麽?”李響麵前站著的是這次的兩個孩子之一,十四歲,已經是要求中的年齡上限。按照之前的約定,如果他沒有過人的天賦,烏維一般是不會送這麽大的孩子過來的。因此,李響對他比較感興趣。


    “慕凡。”少年長的很普通,身材很瘦弱,但腿很長。眼神非常有意思,有一種讓人看不透的感覺,跟其他那些少年初次見到李響時完全不一樣。


    “顛球給我看看。”李響摸摸下巴,這個少年確實從頭到腳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慕凡撿起一個足球,穩穩的顛了二十個,隨後用腳踩住,又用那種和年齡完全不相符的深邃眼神看向李響。


    基本功確實不錯,而且觸球時身體非常放鬆,和剛接觸足球的小孩不一樣。那些小孩顛球時通常會身體緊繃,眼睛死死的盯著皮球,手和身體其他部位也做出一些無意義的附加動作。但慕凡沒有那種表現,很隨意,很……不在乎的感覺。


    此時,訓練場上,14歲的法蘭克福梯隊正分成兩邊,打9對9的比賽。李響剛想讓這個小孩上去試試看,吳蓉蓉過來了,她剛剛送走已經和李響談過的幾位孩子家長。


    “大美妞!”看到吳蓉蓉,慕凡的眼神一下就變了,好像活過來一樣,立刻湊上了上去,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麽?”李響一把拉住慕凡,讓他再說一遍。


    “大美妞!年紀比我大,又漂亮的姑娘,大美妞!”慕凡一扭頭,看著李響的眼神突然又變回那種無所謂、不在乎的深邃感覺。


    “你再說一遍。”李響拉住慕凡,不讓他靠近吳蓉蓉,顯然一下沒反應過來。


    吳蓉蓉有點不樂意了:“你跟一個孩子較什麽真,他也就是說著玩。以後不能這樣叫,要叫我吳老師,或者吳阿姨。”


    “十四歲,不能算小孩了,這腦袋裏想的是什麽?現在的中小學都沒有思想品德教育課了嗎?”李響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這個慕凡每當看向吳蓉蓉,就像小狗看到肉骨頭一樣,而看向自己的時候,就仿佛是看到一盤素菜,毫無興趣。


    “教練!怎麽越說越來勁……”吳蓉蓉瞪了一眼李響,看來是有話沒說出來。


    “去,拿件訓練背心,到替補那邊踢二十分鍾。”李響指了指球場,把慕凡支走了。


    慕凡聽到李響的話,也沒有抵觸的反應,又用那種無所謂的感覺,慢慢走開,撿起一件訓練背心套在身上,馬上加入到比賽中去。


    “什麽情況?我剛才跟他爸爸聊天,挺正常啊,沒發現有教育畸形。”李響雙手抱胸,一邊看著慕凡的表現,一邊繼續和吳蓉蓉說話。


    吳蓉蓉也看著場上跑的慕凡,歎了口氣:“你就說那些足球的事……這個小孩挺可憐的,家裏環境不好,很小的時候他媽媽嫌窮,就跑了,留下他們父子兩個人。當爹的要在外麵掙錢,管不了他,所以慕凡性格才有點古怪。”


    “古怪?不就是戀母情節嗎?”李響聽到這裏,也不好再說什麽,專心看訓練。


    老天是公平的,帶走一些東西的同時,肯定也給你留下了一些其他東西。


    沒有媽媽的慕凡在足球上的天賦極高,跑動雖然不算積極,但偶爾拿到幾次球之後的處理跟一般的小孩完全不同,已經隱隱有了一些戰術的意識,非常難得。幾次傳球都像模像樣,而且並非是站著傳,幾乎都是跑動中的分球。


    人才!


    放到國內,十四歲的他這樣踢,絕對會被教練“噴”。因為慕凡非常自我中心,他的傳球就是塞空當,但那個空當隊友跑不跑,能不能接到,他完全不管。


    同時,隻要一出球就幾乎站著不動了,除非球再到他附近,否則幾乎就是原地站著看。


    “怎麽樣?”李響還沒評價,吳蓉蓉就先問了。


    “救回來,三年以後踢職業;救不回來,回家種地。”李響說完,也沒再管他,再有天分也要從基本功做起,沒有特殊化的待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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