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辦著喪事之時,遠在旱地的王宮卻有一件不算喜事的喜事降臨。


    蚊帳裏傳來呼痛生,萱妃殿的周圍十分異常,瑾瑜王竟然派遣重兵把守,不論此事多麽蹊蹺卻未有人打聽到任何一二。


    “彩麗,堅持住,你一定可以的!”葉萱握著吳彩麗的手,看著大汗淋漓的她,葉萱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娘~娘,奴婢,奴婢隻怕~”


    “深吸一口氣!”葉萱瞪著她示意她別說不吉利的話。


    “萱兒~”東方瑾從書房急匆匆的趕來,因著孕婦生產男子不便入內,東方瑾隻得在簾外喊著葉萱。


    葉萱握了握吳彩麗示意她別緊張,然後站起身來對畫兒吩咐道:“好生看著她。”


    “諾~”


    葉萱掀開簾子走向東方瑾,府了俯身子:“臣妾叩見王爺。”


    東方瑾伸手上前拉住葉萱示意她不必多禮:“屋內如何?”


    葉萱微微點頭笑道:“臣妾出來之時她一切順利著呢!”


    東方瑾點頭:“京城密報,皇後因病過世了!”


    “什麽?”


    “好在萱兒你及時脫離了那裏,不然想想如今我都有些後怕啊!”東方瑾緊緊的擁著葉萱,若不是葉萱的聰慧,也不知今日死的會不會是她。


    葉萱靠著東方瑾,心中五味雜陳:“溫雪~溫雪怎會死呢,我來旱地也不過區區一年,她身子一向很好的~”


    “是皇上害死的!”


    聽著東方瑾這一字一頓的話。葉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不是~愛~”後麵的話始終說不出口,葉萱記憶中的東方淩一直都是冷酷無情,殘忍爆裂,又豈會擁有愛呢。


    東方瑾緩緩搖頭繼而擔憂的看向葉萱:“隻怕皇後的死預示更大的災難啊!”


    葉萱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皇後的死還未曾留到各封地。王爺能如此之快得到消息,也是因著王爺在京城安放著細作,既然王爺能在京城安放細作,隻怕這王宮也有皇上的細作,我和王爺平日裏的一切再怎麽掩飾隻怕也無法逃脫皇上的眼睛,皇上隻怕早已知道我的小把戲了。如今他殺了皇後,是真的要斷情絕愛嗎?是真的要對我們下手了嗎?”


    “你放心,除非我死,我不會再將你交予他!”


    葉萱害怕的看著如此決絕的東方瑾,心中有些感動與欣慰卻又夾雜著擔憂和害怕。


    “他一直按兵不動隻怕正在想著如何達到對我們最大的折磨,既然他按兵不動,那我們何不來個先發製人?”


    “哦?”


    葉萱俏皮一笑臉上的害怕少了一些,畢竟現在天高皇帝遠,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出擊來的痛快。


    “當初他不斬草除根,如今我們便春風吹又生。一年的時間,王爺的兵馬雖不眾多,可個個都可以一敵十,他早已失了民心,再說靜王與躍王也不是省油的燈,隻要聯合各方勢力。我相信定能讓他措手不及,雖不能一擊即中但我相信定能延緩一些他蓄謀已久的傷害!”


    東方瑾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意:“早知你會如此聰慧了,隻是~”說著他又皺起了眉頭。


    葉萱冰涼的手撫摸著東方瑾的額頭:“瞧你又皺眉了,不論將來如何,我對王爺都會不離不棄,幾年前的選擇讓我明白,與其相安無事的分離還不如共赴黃泉的廝守來的痛快!若真到了那日,我定不會委曲求全!”


    “萱~”


    “不好了!王爺,娘娘,吳姑娘她~”一個穩婆急匆匆的從裏麵跑了出來跪在二人身前。打斷了東方瑾還要說下去的話。


    東方瑾微微蹙眉繼而嚴肅而淡然的問道:“出了何事如此慌張?”


    “回王爺~吳~吳姑娘她~”


    葉萱顧不上穩婆繼續要說下去的話在東方瑾的手上拍了拍便慌忙的朝屋內跑去。


    “她如何?”


    “吳姑娘~她大出血,隻怕~”


    “還愣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進去幫忙!”東方瑾厲聲吼道。


    “諾~”穩婆慌亂的站起身來朝裏麵奔去。


    東方瑾朝身邊的聽琴吩咐道:“去請梅太醫來!”


    “諾~”


    “慢著!切不可驚動他人!”


    “諾~”


    知書站在一邊不知該如何是好:“王~爺,此事~”


    “本王吩咐過,若是太妃知道一丁點有關此事的消息。本王是不會饒過你的!”


    知書忙跪到東方瑾身前:“奴婢不敢,奴婢~”


    “不敢最好,你先起身進屋去瞧瞧!”


    “諾”知書慌亂的也朝屋內跑去。


    小樂子從外麵跑來:“王爺,丁校尉從邊外回來現已候在書房,不知王爺您~”


    “現在就去!”


    “諾~”


    畫兒在一邊為葉萱擦著汗,穩婆顫抖著跪在床尾。


    “娘~娘,吳姐姐她~”


    葉萱攪拌著手裏的藥:“本宮定要保住她和孩子!”


    葉萱把一副褐黑色的藥強行灌注在吳彩麗的嘴裏,沒人知道葉萱是怎麽配的,也沒人知道此藥是不是有劇毒,看著碗裏那讓人惡心的藥就想吐,卻沒人敢阻止。


    “娘娘,梅太醫到!”聽琴在屋外回著話。


    “快請進!”


    梅林踏進屋內便聞到一股奇異的藥味,這藥味能依稀辨別出裏麵的一些藥材,隻是他吃驚的發現那些藥材都是罕見的有劇毒的藥材。


    “娘娘,這~”梅林吃驚的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吳彩麗。


    葉萱擦了擦汗:“她已沒有力氣再生產,我配了一些藥方讓她昏睡過去,裏麵有麻醉的作用,現在就靠梅太醫你了!”


    “娘~娘~微臣~”


    “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快!”說著葉萱忙碌的喊著。


    葉萱為了避免吳彩麗缺氧,讓穩婆時不時的為吳彩麗輸送氧氣,簡單一點便是朝她最裏吹起,像人工呼吸一般,好在葉萱的藥也有凝血止血的功效,於是一場簡易而驚險的破腹產就這麽進行了,葉萱從未想過會在這樣的條件下為別人接生,為別人破腹產,她隻覺著明美教給她的知識以及自己的刻苦鑽研,還有在現代學的一些皮毛真的沒白費,若是這次手術成功,一定要讓這孩子好好報答明美!


    一聲孩子的哭叫聲喚醒了所有人緊張而激動的情緒,雖然激動卻未鬆一口氣,因為吳彩麗的手術還未結束。


    傍晚了,葉萱才拖著疲憊的腳步走到簾外,瞧著畫兒手裏的嬰孩,葉萱綻開了前所未有的微笑。


    “娘娘,您瞧瞧多白淨啊,還是一個男孩呢!”畫兒邊逗弄著眯著小眼的嬰兒邊微笑著朝葉萱道。


    葉萱微微搖頭一笑:果真還是老天幫我啊!


    “微臣實在是佩服娘娘的膽識,竟不曾想娘娘用奇術怪招救了兩條命!”梅林眼裏發著奇異的光芒,普天下他第一次瞧見如此醫治難產的醫術,而如此怪異的醫術竟然出自眼前這個絕色美人的手裏,她平日裏遮著臉頰已知她美若天仙,不曾想為救吳彩麗她毫不顧忌形象的忙裏忙外臉麵上的紗巾掉了也不自知,吳彩麗隻是一個宮人婢女,就算有目的可她至今所做的這一切隻怕早已超出原定目的幫助了。


    葉萱淡淡一笑,臉上的輕紗早已遮上了:“今日若非梅太醫的幫助本宮也救不了他們母子,你的功勞本宮自會向王爺稟明!”


    “嗬嗬,多謝娘娘~”


    “還請梅太醫為彩麗開些麻醉的藥,畢竟傷口縫合醒來定會扯痛。”


    “諾~”


    葉萱揮了揮手:“畫兒,你替本宮送送梅太醫!”


    “諾~”


    葉萱知道這件事就算不吩咐,梅林也會守口如瓶的,畢竟東方瑾有吩咐過。


    畫兒回來後葉萱才對她再吩咐道:“孩子交由聽琴和知書看管,你替本宮去禦廚房找一瓶濃度高的白酒,小心別被人發現了!”


    “諾~”


    葉萱要白酒來也是為了替吳彩麗擦拭縫合的傷口的,刀雖消過毒,但為了避免外部感染還是需要用白酒來擦拭一下的,至少說酒精的消毒作用還算是極好的!


    好在她的藥有止血的作用,但還是讓吳彩麗失血過多昏迷不醒,若是能知道她是什麽血型可以輸血就好了,可~這裏條件實在是有限,就算知道血型也來不及製造一副輸血的儀器,於是隻能活馬當死馬醫了,看樣子吳彩麗脈搏平緩,呼吸均勻,應該不會有什麽大礙,手術很成功!


    “萱兒~”東方瑾不知何時出現在葉萱的身後將她擁住,葉萱的床給了吳彩麗,這樣的主子真的很奇葩,她想其他宮人應該是這樣想的。


    葉萱沒有轉身,沒有回頭,他的聲音,他的氣息,以及他身上獨有的味道都讓她確認身後的男人就是她傾其一生的男人!


    葉萱頭朝後靠去緩緩的舒了口氣:“這麽晚了王爺為何還不休息?”


    東方瑾笑了笑:“你不也是?”


    “我?我不是要~”


    葉萱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股力量轉過身子,嘴便被一股霸道的力道所侵占。


    “唔~唔~”葉萱害臊的推著東方瑾。


    直到葉萱快沒了力氣時東方瑾才放開葉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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