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武尷尬的走到葉萱與汪昊身前:“微臣叩見王妃娘娘,今日天氣果真是甚好,能在此處遇見娘娘真是微臣之幸啊!”


    葉萱瞧見他故作偶遇,她便也隨了他的心意道:“今個的天氣的確很好,難怪本宮能在此處遇見孔大人與汪神醫兩人了!”葉萱可以加重了兩人這二字,然後揮揮手:“孔大人起身吧!”說著手輕輕扶動了一下麵上的絲巾,然後麵帶難堪的驚呼道:“誒呀~”


    孔武抬頭望去,原是這王妃的臉,他似乎也不忍直視了,汪昊瞧見瞪大了雙眼有些不相信和不可思議:“王妃娘娘的臉~”


    葉萱故作羞愧與惱怒裝,畫兒慌亂的為葉萱戴好麵紗:“讓二位見笑了,今個是風大還是怎的竟然把本宮的麵巾也給吹落了,瞧瞧這天說變就便,方才還晴空萬裏,如今便吹起了大風,誒~本宮乏了,若是二位大人無事,那本宮便回去了!”說著手輕輕放在畫兒的手背上,依著畫兒就要朝遠處走去。


    汪昊卻攔住了葉萱的去路躬身道:“若是娘娘信任草民,可否讓草民為娘娘您把把脈,依著草民的觀察,娘娘的臉似乎毀的不尋常!”


    葉萱微微蹙眉:他怎麽那麽煩啊!


    “本宮自有梅太醫就不勞煩汪神醫了,畫兒~”


    汪昊卻伸手去強行拉住葉萱的手,葉萱生氣的揮開他的手冷冷的盯著汪昊:“大膽!汪神醫,你雖說是皇上的派來的人,但本宮也不是任誰也可以侵犯的,你若是再如此無禮,休怪本宮對你不客氣!”


    “汪昊~”孔武忙上前去拉住汪昊:“你這是怎麽了!”然後抱歉的瞧著葉萱拉著汪昊跪下:“還請娘娘贖罪,汪昊實在是平民百姓並不知曉宮中禮節,若是冒犯了娘娘,微臣代汪昊請罪了!”


    葉萱冷哼一聲:“哼,你們果真是不拿瑾瑜王當回事嗎?好歹他也是皇上的兄弟,本宮身為瑾瑜王的王妃受你們如此欺辱。本宮還能吞得下這口氣嗎?若是瑾瑜王知道了,隻怕也不會就此善罷甘吧!”


    汪昊自知方才自己失禮了忙叩頭道:“草民魯莽,方才隻是一心關切王妃娘娘的病情倒一時忘了娘娘是娘娘,草民隻是草民,還望娘娘念在草民一心救人的心境,饒恕草民的不知好歹。”


    葉萱並未去瞧汪昊而是盯著孔武:“今日本宮便瞧著孔侍郎的麵上饒恕你這不知輕重的小小百姓,本宮與王爺已經一忍再忍,可若是你們再無禮阻攔本宮,本宮定要讓你們進的了這旱地的王宮,卻出不了這旱地半步!”


    葉萱的霸氣猶如升空的鳳凰。任誰瞧了也不敢有所反言。


    孔武忙磕頭:“恭送娘娘!”


    葉萱轉身的一瞬間手心微微冒出了一絲汗珠。方才的那一瞬間。他的手,不知他可有發現什麽?


    汪昊瞧著葉萱穩當當的步伐眉頭越來越深鎖:她,到底過的是如何,為何她要如此?是為了躲開他。還是為了躲開他?嗬嗬,葉萱啊葉萱,我該拿你如何!


    “人都已經走了還如此癡迷,方才可有發現什麽?”孔武拍著汪昊的肩膀問。


    汪昊回神淡笑道:“她的臉的確是毀了,她的病的確也是極其嚴重的!”


    “是嗎?”孔武不信任的盯著汪昊的臉:“你們到底什麽關係,為何她會來赴約,還有方才你為何如此緊張她竟然少有的失態,在我的腦海中你可都是冷靜不露聲色的!”


    汪昊依舊是那股清秀的樣子,那般似有似無的笑意:“若說我與她什麽關係。你何不去問問皇上?他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皇上?”


    汪昊不再理會孔武而是朝著與葉萱相反的方向離去,東方淩,這個男人絕不是個簡單的人,東方淩找他來定是對他調查的清清楚楚了,才會派他來試探葉萱吧。他們的曾經如此轟動,而她與東方淩的曾經也是如此轟動,如今改了姓,刻意毀容來到此處的葉萱,她的心到底是誰的?她難道是想讓他們為了她一人心力交瘁而死嗎?這個女人可真是狠毒,傷了那麽多人卻一個人躲在這裏,她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她知道她的臉是因為藥物的作用才會毀容的嗎,可若是她知道,她又為何寧願喝藥來維持自己如今這般瘮人的容貌,她與東方淩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她與東方瑾之間又發生了什麽,她~為何讓我心跟著疼跟著動!我這次來是對還是錯?為了這個女人他拋棄了所有,可似乎這個女人並未對他有任何的期許,她的眼裏早已沒了他,可他還留在原地等著她的回頭,說好的報複,說好的要讓她如他這般心痛,可~她似乎已經痛的太多了,他又怎能忍心再去傷害她?那日那隻小手的溫暖,她稚嫩而倔強的聲音依然環繞在自己的耳邊:昊哥哥~我就是要嫁給你!好想聽她再喚他一句昊哥哥,可~她決絕而冷冽的眼神讓他心疼了,她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堅強。


    葉萱靠著畫兒身子有些無力:“好累~”


    畫兒擔心的扶著葉萱,知書與聽琴跟了上來不知所措,聽琴不管三七二十一悄悄的朝著東方瑾的書房跑去,知書與畫兒一左一右的扶著葉萱快速的朝萱妃殿去。


    葉萱靠著床坐著,手沒有絲毫力氣,畫兒招呼著知書去請梅太醫,她便寸步不離的守在葉萱身邊。


    葉萱傻傻的笑道:“你別再來回轉悠了,我這身子也不是第一次這般折磨了,一會便可好了,你這來回轉悠,我都快被你給轉暈了!”


    畫兒跪在葉萱跟前:“娘娘~”


    葉萱想要伸手去為畫兒擦拭眼淚卻連手也動不了:“我隻是心緒紊亂罷了,無礙的,我還沒死你哭什麽,我沒瞧見聽琴,看來這丫頭是去找王爺了,早知便吩咐她別自作主張了!”


    “嗬嗬,原是娘娘的病您自個是知道的啊!”一個略帶玩笑的聲音傳了進來。


    畫兒立馬起身冷冷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你好大的膽子,方才娘娘已經~”


    畫兒的話還未說完,汪昊已經閃身坐在了葉萱的身邊,畫兒立馬轉身掏出小刀朝汪昊刺去,隻是汪昊手中的銀針輕輕一點,畫兒便昏倒在地。


    葉萱冷冷的等著汪昊:“若是畫兒有什麽事~”


    葉萱的話還未說完,一股好聞的味道吸入鼻腔,是汪昊的手搭在她的唇上示意她閉嘴,伴隨著手風的吹來,那股味道也跟著飄來,葉萱有些昏昏欲睡,心有些害怕卻無能為力,梅太醫的藥似乎並沒她想的好,雖對人沒有傷害,但藥效卻不好,凡事果真是有利有弊!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不論你記得還是記不得我!”說著他伸手去拉起她的手腕,輕輕的將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我隻是想知道你的心到底是為了誰!”


    說著一根銀針朝葉萱的左心房紮去,葉萱悶悶的哼了一聲,一股血腥湧上來,並未像從前那般一湧而出,隻是從嘴角緩緩滲出。


    汪昊伸手輕輕的將她麵紗摘下,臉上那青紫色的青筋緩緩的退去,溫柔的為她擦拭著嘴角的鮮血,隨著他輕柔的動作,葉萱的臉慢慢的顯現,絕代佳人舉世無雙來形容也毫不遜色:“原來你已經長的這般迷惑男人,嗬嗬,難怪你要如此,可我不懂,你是在逃避誰?”汪昊輕輕的用手去撫摸著葉萱的臉頰。


    葉萱能夠動彈了,伸手冷冷的打開汪昊的手從床邊站起,一下子遠離汪昊一米遠:“請你自重!”


    汪昊淡淡一笑靠坐在床邊,清秀的臉,一塵不染的氣質,那般的魅惑眾人:“回答我剛才的話!你的心到底是為了誰!”後麵的一句話冷的如同從地窖零下好幾百度冒出來的冰。


    葉萱伸手輕輕的擦了擦嘴角,邪邪一笑:“總之不是你!”


    “你果真是不記得了?”


    “不記得,但聽棋兒提及過,棋兒你該也認識,我身邊的畫兒與棋兒你都該識得的可我卻不識得你,因著我從不是你想的那人,那夜瞧著你對我懷有恨意的目光便覺著奇怪,但知道一些零星的事後,我對你也是深感同情也為著曾經的葉萱對你說一句抱歉,你應該也聽別人說了,我失憶了!如今的我早已不是當初的葉萱,而我的一切亦不是任何人可以明白的但除了瑾瑜王!”


    “東方瑾?嗬嗬~”汪昊突然笑了,笑的是那般的高傲自大:“你的心如今果真是為了他?一句抱歉?嗬嗬,曾經的葉萱與如今的你難道不是同一個人?別說的好似你不欠誰什麽,你欠的人可不僅僅隻是我一人!你忘了別人可不曾忘。”


    葉萱瞧著他故作無所謂的樣子,心中倍感無奈:“我若說我真不是葉萱你信嗎?我若說當初的葉萱早已死在雷電之下你信嗎?我說的你都不信那多說也是無益,你要報複也好,要傷害也罷,我~現在的葉萱照樣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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