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她叫他六弟,東方明在心裏無奈的傻笑:如此快的轉變倒的確很像她的風格,也罷,也罷啊!


    “我相信你!”東方明簡單說出這四個字,簡單的四個字裏麵卻蘊含了無限的信任與堅定。


    蘇婧聽著他們的對話,雖然似懂非懂卻還是不得不承認一件事:眼前這個女人對靜王十分以及極其的重要,她不是普通的宮女,更加不是宮外的平民,她的身份不僅非同一般,從她那從容淡定的神態可以瞧出,她非富即貴,並非等閑。


    “這位娘娘,您也聽到方才王爺的話了,請你一定要活下去,不論為了什麽,報仇也好,報恩也罷,活著什麽都可能改變,死了那便定局已成!”葉萱走到那蘇婧身邊將她慢慢扶起:“你要好好替我照顧靜王,他身邊必須要自己人,而你能為他死,那便定是一個值得靜王信任的人,你放心,今日之後那人定不敢再欺負與你!”


    蘇婧怔怔的看著葉萱,湊近她才知道,就算是個女子也會被眼前的人兒給迷得動心,何況是像靜王那般英雄豪傑:“你不留下嗎?”


    被蘇婧突然一問葉萱竟然有些想笑:這人是剛才一撞把腦子給摔壞了吧,剛才我們的話隻要是稍微精明的人都能聽出其中端倪,如此,我是不是真的該把靜王托付與她?


    “額~我還有事,而且我並非瘠地的人!”葉萱輕快說道然後轉頭看向東方明有些不忍心但還是的說出口:“我與聽琴這就要走了,這番折騰天也快亮了。我開的方子記得定要按時服用,雖不能解毒但可幫你恢複些精神!”


    東方明壓抑了內心的不舍表麵上逞能的淡淡一笑:“小心便是,我們會照顧好自己,遇到五哥請轉告他,我一切都好!”


    葉萱點頭:“我自會讓他安心,也請你一切保重讓我安心!”然後朝聽琴使了個眼色,兩人便飛身一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保~重~”東方明輕輕緩緩的聲音夾雜了太多不舍。


    出門前葉萱問聽琴:“我的臉看得出哭過嗎?”


    聽琴細細的看了看點頭:“主子的眼睛紅紅腫腫的。”


    “額~許是熬夜的結果吧!”葉萱找了個借口。


    聽琴點頭:“這個理由不錯!”


    葉萱又道:“我手上受傷的事兒別告訴他們!”


    “這~”聽琴有些為難。


    葉萱命令帶威脅的道:“難不成你想你家王爺為我擔心傷心憂心?吃不好睡不下?還是想你們自個兒真提著腦袋去見你家王爺?”說完葉萱自個兒都覺著不好意思了:話說,我在他心中有那麽重要嗎?怎麽聽著自己也覺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啊!


    聽琴聽到最後一句話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似得:“不想!”


    葉萱伸手特豪情的搭在聽琴的肩上:“這就對了,聽琴總是很明白事理的!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聽琴忙點頭:“奴婢定不會告訴大家主子您受傷的事,就算是靜王抱了主子,奴婢打死也不會說,還有~”


    “打住!”葉萱沒好氣的歎了口氣轉過身雙手捏著聽琴的肩膀拚命一掰,聽琴便轉了九十度與葉萱麵對著,她直直的盯著聽琴:“嘶~怎麽平日裏就沒看出你這姑娘如此鬼精靈,什麽叫抱啊,這句話絕對要省掉!還有~還有什麽?”


    “還~有~還有靜王喜歡主子~”聽琴被葉萱盯得心發慌忙一口氣說完低下頭瞧著自己的兩根食指相互打轉。


    葉萱重重的拍了聽琴的肩膀幾下:“小姑娘。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雖說你是瑾瑜王的心腹。可說到底也是我的姐妹啊。怎麽胳膊肘往外拐呢,不過剛才你說不會告訴大家,嗯~”葉萱點頭若有深思:“所以說若是本宮知道有誰知道這事~你~也自個兒提著腦袋來見我吧!”


    “諾~”聽琴哭喪著臉,她可是從來沒有事瞞著自家王爺的,這王妃娘娘也太狠了吧,這麽威脅她一個小小的宮婢。這下怎麽才能兩全呢?


    到了門口聽琴故意擋在了葉萱的身邊以幫她掩飾受傷的手腕,直到回到宮女的房間換好黑色的衣服也沒人發現,幾人在淩晨還有些霧茫茫的天氣的掩飾下回到了客棧,問題是回到客棧勢必會被畫兒發現,所以為了避免畫兒發現。聽琴都是在葉萱換藥的時候可以拉著畫兒出門聊東聊西看東看西。


    黃瑟躺在地上睡了一夜,直到第二日醒來坐了好久才想起昨夜的事。此事身邊還跪著昨夜嚎哭的宮女,至於蘇婧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宮中。


    “哭!哭!哭!哭什麽哭,昨夜你們有沒有瞧見一位天仙一般的女子?嗯?”黃瑟站在宮女身前色眯眯的問道。


    宮女們哭的更凶了,紛紛叩頭:“黃少爺饒命,黃少爺饒命!”


    “你!”黃瑟有些不耐煩了:“起來給本少爺說說。”


    “奴婢~奴婢並未瞧見什麽天仙般的女子,倒是少爺您昨夜自顧自的從庭中走出來,不小心摔了一跤便昏迷了一夜,今個早上才行。”


    “混蛋!本少爺怎麽可能昏迷一夜,你撒謊!”黃瑟扯起那個宮女死死的盯著她:“是不是靜王宮中新進了宮女?嗯?”


    “奴婢~奴婢不知~”宮女害怕的顫抖起來。


    “沒用的東西!”黃瑟甩開她:“本少爺自己找!”說著也不顧什麽禮節徑直朝東方明的寢宮內走去。


    推門而進倒是嚇了黃瑩一跳,她正躺在東方明身邊全身赤裸,雖然不知道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麽,可如今躺在東方明身邊昨夜定是與他同床了,想想便有些害羞,正在害羞頭被這傻帽哥哥給打攪了。


    “哥,你~”黃瑩忙用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黃瑟看到遮遮掩掩的黃瑩又滿是氣惱的把門給關上:“我的姑奶奶,你怎麽也在啊!快點給我起來!”


    “急什麽急,我怎麽就不能在了,說到底我也是這宮中的妃子,倒是你,一個外臣不經通傳便闖入這頤華宮成何體統!”黃瑩生氣的朝自己的哥哥吼道。


    “想必黃瑟找本王有事吧!”東方明咳嗽著穿好上衣。


    黃瑩看到東方明不悅的樣子朝他做了個鬼臉:“他能有什麽正經事!我替你打發他走便是!”今日黃瑩的心情似乎特別好。


    黃瑩穿戴好後走出宮門,不等黃瑟推門她便快速的把門關上,門外傳來兩兄妹的爭吵聲,東方明揚揚眉倒也樂得清閑,隻是把黃瑩的衣服給脫了,她便以為他寵幸了她,換了別人赤裸的躺在他身邊一夜,他可能會把持不住,隻是這黃瑩,還是算了吧!


    “主子,不知我們還要在這裏呆上幾日?”問劍問。


    葉萱看了看一邊洋洋得意喝著甘甜的茶水的何盛名想了想:“我還有一件事要辦,不過在辦之前,你們得給我想到一個就算是被人通緝也能安全的出了這瘠地的法子,就算是路途中被人追殺,也能讓他們查不出我們的來曆。”


    “被人通緝?”武刀有些皮笑肉不笑。


    聽琴與畫兒也是滿臉震驚的看著葉萱:“被人追殺?”


    何盛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陳弟手裏的毒藥若是分量夠多,隻怕這瘠地的人統統都得倒下,還用得著別人想法子?”


    葉萱用手壓了壓自己的腦袋:“話雖如此~可這瘠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


    “主子,不知您要做的是什麽大事?”聽琴不解的問。


    葉萱嘟了嘟嘴尷尬一笑:“此事上不得台麵,這樣吧,你們先離開,我~”


    “不行!”何盛名與畫兒同時反對。


    葉萱皺了皺眉:“你們這是做什麽?我還沒說完呢,我的意思是我們幾人在一起目標太大,你們先出城門,待我辦完事便去與你們會合。”


    “主子有何事可以吩咐屬下們去做,又何勞主子親自動手!”武刀恭敬的說道。


    葉萱揮揮手:“此事還非得我親自去做不可!假手於你們幾位隻怕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陳弟,實則你該對我們說清楚到底所謂何事,為何連我們也做不了隻能陳弟自己去做!”何盛名也有些好奇。


    葉萱卻突然轉移話題:“聽琴,這兩日那些富商反應如何?”


    聽琴回道:“還好,沒人懷疑我們的身份,隻是有人跟蹤奴婢倒是真的。奴婢瞧出那跟蹤之人的行頭,是黃明府上的人。”


    “看來這黃明是對我們不放心啊,倒是像東方淩看上的人,精明又陰險。”


    “其實若是主子不再進宮,那麽我們即日便可啟程的!”聽琴的意思是,他懷疑是他的事,隻要我們辦完事便走,他就算是發現了什麽也拿我們沒轍。


    葉萱微微一笑:“我答應過那位娘娘的,不論如何我也得有些交代的!”


    “我雖不知陳弟在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但還請陳弟一切都以大事為重!”何盛名沉默了一會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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