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不明白他們想幹什麽,看到兩人離自己越來越近,雲溪有些害怕,但是仍然鎮定的問道:“你們是什麽人?大白天為何要擋住我的去路?”


    “你不用管我們是誰,隻要乖乖的跟我們走就行了。”其中一個矮個男人對著雲溪道。


    另一個高個男人似乎不太喜歡矮個男人多嘴,有些不悅,道:“不用跟她廢話,直接帶走。”


    雲溪聽說他們要把自己帶走,急著道:“我不認識你們,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看到他們離自己愈來愈近,雲溪心裏有些著急,可是越著急越想不到解決辦法,雲溪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一邊跟他們說話,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尋找逃出去的辦法,可是這個巷子很窄,兩邊又是高高的圍牆,若是自己想跑,那肯定跑不過眼前的兩名男子,可是不跑自己又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麽。


    雲溪見他們不回答,忙又道:“二位大哥,你們想怎麽樣?”


    雲溪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麽,此時也沒什麽人經過,要是自己喊救命,萬一沒喊來人救自己,卻惹火了他們,那隻會把自己置身更加危險的境地。


    “姑娘不用怕,我們隻是求財不會傷你性命的。”矮個男人給雲溪回了話。


    既然求財,那短時間內自己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了,雲溪的腦袋在飛快的轉著,想著怎麽給冬菲留下點線索。


    錢袋也被搶了,身上也沒什麽可用之物,雲溪現在非常後悔自己沒有帶些防備的東西放身上,就在他們靠上來的時候雲溪飛快的扯下一個耳環丟到了地上。


    “別廢話了,動作快一點,省的一會有人過來。”高個男人說完之後迅速點了雲溪的穴道。


    雲溪被點了穴道之後。嘴裏說不出話來,身子也動彈不得,矮個男子飛快的拿出一塊布蒙住了雲溪的眼睛。跟著拿下自己頭上的鬥笠戴到了雲溪的頭上,對著雲溪又是輕輕一點。雲溪的腿可以動了,但是還不能說話,兩個男人站在雲溪的兩邊扯著她的胳膊出了巷子。


    雲溪沒辦法發出聲音隻能拖著步子不肯走,希望能引起路人的注意,高個男人怕她壞事,貼著她的耳朵惡狠狠道:“乖乖的跟我們走,要是再敢亂動。我們就不止是求財了。”


    雲溪怕他們真的傷害自己,於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乖乖的跟著他們走了,一邊走一邊默默的記著路線。


    冬菲拿回了錢袋。一邊掂著一邊往回跑,嘴裏喊著:“小姐,婢子把錢袋追回來了。”


    冬菲喊了好一會也沒人回答,抬頭一看才發現小姐並不在這裏,可是剛剛她去追小偷的時候明明讓小姐在原地等著的。


    冬菲想了想。覺得雲溪可能去找她了,於是轉身往剛才追小偷的巷子走去,可是找了幾圈還是沒有發現雲溪的身影,冬菲這下有些急了,正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大約四五歲的小女孩扯住了她的衣裳,奶聲奶氣道:“姐姐,剛才有個叔叔讓我把這個給你。”小女孩邊說邊將一張紙條遞給了冬菲。


    冬菲展開紙條,發現紙條上麵寫著:“若要救人,準備五千兩銀票,錢備好了之後自會有人跟你聯係。若要報官,就等著收屍吧。”


    冬菲拿著字條隻覺得腦袋裏一片空白,過了一會才回過神來,低頭發現剛剛送紙條的小女孩正站在一旁吃冰糖葫蘆,冬菲一著急忙扯住她的胳膊問道:“你快告訴姐姐,是誰把這個給你的?”


    小女孩被冬菲扯的痛了,有些不高興,撅著嘴道:“姐姐,你放手,你扯痛我了。”


    “對不起,姐姐不是故意的。小妹妹,你能告訴姐姐給你字條的叔叔在哪裏嗎?”冬菲一看小女孩不高興,忙鬆開了手道歉。


    小女孩見冬菲給她道歉,也不再撅嘴,咬了一口糖葫蘆在嘴裏,然後指了旁邊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可是此時那裏什麽人也沒有。


    小姐被人綁架了。冬菲拿著字條,想著剛才偷錢袋的人,覺得他們是故意要調開自己的,冬菲冷靜了一下,拿著字條去了葉府,找到了葉全,把雲溪被人綁架的事告訴了他。


    葉全聽聞表小姐被綁架,也嚇了一跳,趕緊去院子裏通知葉煦。


    葉煦正躺在床上想著雲溪,聽到葉全說雲溪被綁架了,葉煦驚得立馬從床上跳了起來,抓著葉全的衣領厲聲問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少爺,冬菲來報說是表小姐在回去的路上不見了。”葉全邊說邊拿出了那張字條。


    葉全見少爺發火,站的一旁嚇的大氣也不敢出。


    葉煦邊說邊接過字條,看完之後隻感覺腦袋轟的一聲,對著愣著的葉全道:“快帶冬菲來見我。”


    冬菲知道師兄對表小姐的心思,也知道她的職責是保護好表小姐,可是眼下她沒照顧好表小姐,還讓人在她眼皮底下綁走了表小姐,她沒辦法和葉煦交代。


    冬菲進來之後立馬跪到了地上,“師兄,對不起,都怪我沒有照顧好表小姐,辜負了你的托付,求師兄責罰。”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葉煦沒有接冬菲話,隻道:“到底怎麽回事,趕快把剛才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冬菲就把離開葉府之後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訴了葉煦,葉煦一聽就知道冬菲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紙條上也沒寫錢籌到了拿給誰,隻是讓他們準備銀票,還讓他們不許報官,看來綁匪是早有預謀了。


    冬菲知道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沒有保護好小姐,有些自責的低下了頭。


    既是求財,那短時間內表妹不會有性命之憂,葉煦很快冷靜下來,對著冬菲道:“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趕快帶我到出事的地方去看看。”


    冬菲帶著葉煦和葉全很快就到了之前事發的地方,三個人分頭找線索,最後冬菲在一條巷子裏發現了雲溪留下的那隻耳環,忙走過去撿了起來。


    “師兄,這是小姐的耳環,小姐她不會出什麽事吧?”冬菲看到雲溪的耳環,嚇的說話聲音都有些發抖。


    “這裏沒什麽打鬥的痕跡,而且他們也是為了勒索錢財,表妹暫時應該是安全的,這個估計是表妹給我們留下的線索。”葉煦一邊分析一邊接過雲溪的耳環。


    “葉全,你先去鋪子裏籌備五千兩銀票備用,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銀票備好之後再去查一下周俊成,看看這件事和他有沒有關係。”想到雲溪得罪的人隻有周俊成,葉煦很快的吩咐著。


    “冬菲,我跟你一起回藥膳鋪,這事必須要讓福伯知道,免得勒索的人去鋪子裏引起什麽混亂。”


    葉煦帶著冬菲很快就回到了藥膳鋪,福伯正在房裏休息,陳清買完食材正在陪他下棋,葉煦進去之後冬菲從外麵關上了房門,並守在了那裏,葉煦把雲溪被綁架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福伯和陳清,福伯一聽這事驚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好在陳清及時掐住了他的人中。


    福伯醒了之後,拉著陳清一起跪倒了地上,道:“表少爺,求求您救救我們家小姐吧,藥膳鋪開業至今,最多也就賺個一千多兩銀子,讓我們去哪裏籌備五千兩銀子啊?”


    葉煦見狀,忙伸手扶起了福伯他們,道:“福伯,雲溪是我表妹,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她的,銀票的事您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準備了,眼下綁匪隻讓準備銀票,並沒有說什麽時候放人,所以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裝作沒有這件事,好好的配合我,待到綁匪再次送字條的時候,我們再想辦法救回表妹。”


    聽到葉煦這樣說,福伯和陳清也漸漸的冷靜下來,兩人異口同聲道:“好,我們都聽表少爺的,表少爺盡管吩咐。”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表妹就危險就少一些,除了你們之外,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包括洛哥兒,要是有人問起的話,就說表妹到葉府幫老夫人調理身體了。”


    福伯和陳清也知道越少的人知道這件事小姐就越安全,他們忙點頭答應。


    葉煦叮囑了福伯和陳清幾句,又囑咐冬菲保護好洛哥兒,就一個人回了葉府。


    葉煦在書房裏來回走著,想著如何營救雲溪,可是想了半天一點頭緒也沒有,聽到門房有人來報說是老爺回府了,葉煦本想去找葉明軒商量一下這件事,可是想到綁匪在字條上寫的話,葉煦又有些猶豫,一個人站在書房裏不知如何是好。


    “少爺,小的回來了。”葉全的聲音在書房的門外響起。


    葉煦拉開門把葉全拉了進去,急忙問道:“銀票準備好了嗎?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少爺,銀票已經準備好了,隻是周俊成此時人在府城,並沒有回來,這次綁架表小姐的事估計是另有其人。”葉全忙把查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排除了周俊成這個嫌疑人葉煦又陷入了沉思,眼下隻能等著綁匪再次給消息了。


    雲溪被兩個人挾持著走了不知道多遠,反正就是左拐右拐的帶著雲溪亂轉,最後雲溪都被轉的搞不清方向了,直到天色暗下來兩人才帶著雲溪去了郊外的一座破廟裏,高個男人把雲溪綁到了柱子上,才摘下蒙著她眼睛的布。


    眼睛被蒙了這麽久,剛拿下來的時候雲溪還有些不適應,直到過了好一會才漸漸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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