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太激烈,酒樓的二樓被砸個稀巴爛,桌椅碎了一地,四個蒙麵人橫著躺在地上,陸煜長這麽大沒見過這樣的場麵,被嚇的愣在了那裏,蒙麵人死了他還沒回過神來。


    冬菲和趙岑受了點皮外傷,雲溪正在為他們上藥,高子瞻和袁立扯開了蒙麵人的麵紗,發現他們就是之前吃飯的四個人,可是他們摸便了蒙麵人的全身,任何線索都沒有發現。


    衙門的捕頭接到消息之後,很快帶著六個人過來了,到了酒樓的二樓之後,發現地上一片狼藉,還有四個人躺在地上,捕快們很快去試探了四個人的鼻息,發現都斷氣了之後,忙道:“大人,四個人都死了。”


    做捕頭這麽多年,還沒遇到這種命案,捕頭頓時覺得事情鬧大了,對著幾個捕快道:“現在出了命案,在場的人都脫不了關係,把他們統統給我抓起來帶到衙門去,由縣令大人審理此案。”


    雲溪正在為趙岑上藥,聽捕快的聲音有些耳熟,抬頭一看才發現是王捕頭,之前藥園被毀的時候就是他調查的,舅舅升任知府之後,王捕頭因為親人都在這裏,便沒有跟過去。


    王捕頭也是後來才知道雲溪是葉縣令的外甥女的,所以看到了雲溪之後,他也很驚訝,道:“雲姑娘,你怎麽在這裏?”


    “王捕頭。”雲溪也站起來和王捕頭打了招呼。


    王捕頭看到雲溪兩手是血,急忙問道:“雲姑娘,你怎麽在這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些人是衝著我來的,跟他們沒有關係,讓他們先回去吧。”雲溪沒有說話,趙岑把話接了過去。


    “不行,現在出了命案,還得縣令大人定奪。你們誰都不能走。”雖然王捕頭認識雲溪,可是這麽大的事,他可不敢做主,說完轉過頭對著捕快道:“把他們全部帶回衙門去。”


    宋衍本想亮出身份的。被趙岑攔住了,最後幾個人隻得跟著捕快去了衙門,這次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陸府那邊很快接到了消息,陸逸海聽說太子殿下在酒樓遭人行刺,嚇的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這次太子殿下隨他過來,皇上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務必保證太子殿下的安全的,之前一直都好好的。不知道今日怎麽突然出了這樣的事。


    陸逸海來不及多想,帶上一隊人,騎著馬去了縣衙。


    幾個人被捕快帶回來之後,新上任的江縣令聽說出了命案,也沒仔細盤問。就命人把雲溪他們關進了死牢。


    牢房裏陰暗潮濕,又非常冷,雲溪被凍得直打哆嗦,她和冬菲被關在了一起,其他的幾個人被關在一起,趙岑進來之後道:“今日的事麻煩大家了,大家再忍耐一會。呆會就會有人救我們出去了,出去之後趙某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牢頭聽了趙岑的話之後,嗤笑道:“你們都殺了人了,犯了死罪,就在這裏等死吧,還做夢有人救你們?”說完嘭的一下關上了牢門。


    三個人聽了牢頭的話也沒害怕。隻是互望了一眼,隻有陸煜嚇的臉色有些蒼白,今天他本來不想出來的,硬是被趙岑拉出來的,誰知道卻出了這事。隻怕叔父那裏不好交代了,他看到趙岑道:“趙兄,叔父那裏怎麽交代?”


    趙岑拍了一下陸煜的肩膀道:“這事皆因我而起,我會跟他說清楚的,你別擔心。”


    陸煜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雖然他還是有些害怕,可是看到其他人包括雲溪都沒那麽害怕之後,心也漸漸平複了。


    新上任的江縣令,上任前就把蒲原縣的情況打聽清楚了,自然知道陸逸海是戶部尚書,看到陸逸海的時候,忙跑過來,跪下來道:“下官江铖參見陸大人。”


    陸逸海讓江縣令起來之後,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那江铖一聽自己把當今的太子殿下關進了死牢,嚇得兩腿發軟,差點沒有倒下,好在被師爺扶住了,定了定神才帶著陸逸海去了牢房。


    到了牢房之後,江铖親自把牢門打開了,趙岑帶頭走出來,然後又吩咐江铖把雲溪她們照顧好,然後才跟著陸逸海去了縣衙的後堂,隻有他們兩個的時候,陸逸海忙跪下來道歉,“臣護駕不力,請太子殿下責罰。”


    “此事與大人無關,陸大人快快請起。”趙岑上前把陸逸海拉了起來。


    上次在府城的時候,趙岑察覺到曹家有異動,所以他帶來了人分了一半在那邊調查,剩下的一半因為明天要回京,為了路上的安全,趙岑出來沒帶他們,隻帶了兩個護衛,卻沒想到會被人趁虛而入。


    陸逸海了解事情的經過之後,猜測的結果和趙岑是一樣的,隻是眼下死無對證。


    這次若不是有高子瞻和袁立兩個高手在,怕是自己早就沒命了,趙岑和陸逸海說完之後,又和他一起去見了雲溪他們,陸逸海告訴雲溪他們趙岑真名叫趙禛,是當朝太子殿下的時候,眾人均都很詫異,雖然高子瞻和袁立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但是還是表現出像剛知道一般,幾個人麵麵相覷,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然後一起跪了下來,道:“草民/民女叩見太子殿下。”


    “諸位都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不必多禮了,快快請起。”趙禛上前將高子瞻和袁立拉了起來。


    聽說趙岑是太子之後,冬菲的反應最大,雲溪一早就猜到他身份不低,卻沒想到他會是太子,眾人都站起來之後,趙禛給每個人都道了謝,趙禛知道高子瞻和袁立功夫好,本想帶他們一起去京城發展的,卻被兩人拒絕了,說是以後有機會了再去。


    高子瞻現在正在調查曹家在府城的事,現在還不是去京城的時候,所以他才拒絕了,袁立要為冷玉報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兩人必須要做到完全的準備才會回京城,所以都拒絕了太子的提議。


    這次救人純屬巧合,卻意外立了大功,當趙禛問他們想要什麽報酬的時候。卻是沒有一個人說,最後趙禛給了高子瞻和袁立以及雲溪一人一塊腰牌,讓他們以後去京城的時候可以憑這個去東宮找他,這個報酬兩人痛痛快快的收下了。


    雲溪從來沒想過會和皇家有什麽牽扯。雖然以後不一定和太子有什麽交集,卻還是將那塊腰牌收下了。


    高子瞻和袁立收下這個隻是為了報仇,將來要報仇除了有力的證據之外,還要有可靠的人,眼下太子殿下便是將來最好的靠山。


    這件事自有縣令去處理,也不關雲溪他們什麽事,他們被送回了藥膳鋪,趙禛和陸逸海他們也回了陸府,這次蒙麵人沒有完成任務,想來回京城的路上也沒那麽安全。所以要回去好好布置一下。


    回去的路上,雲溪想到當初袁立讓她幫忙混進陸府的事,說是要結識一位貴人,後來她都忘記這事了,也沒問是誰。今天看來那人是太子殿下無疑了,想來他們一早就知道趙岑的身份了,回到藥膳鋪之後,雲溪喊住了高子瞻和袁立,問他們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事了,現在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所以他們直接承認了。沒有告訴她是怕她表現反常被趙岑看出來,雖然今天雲溪也沒表現的有多震驚,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


    現在天色不早了,明天一早要回府城,眾人吃過飯就早早的休息了,這次的事也沒給他們帶來什麽影響,第二天一大早。李嬸兒她們聽說雲溪今日要回府城便早早的過來送行,江伯已經準備好了馬車,路上雖然還有一些積雪,卻是比昨天好多了,幾個人吃過飯就一起上路了。


    路有些滑比較難走。為了安全由江伯和袁立一起駕車,高子瞻和雲溪冬菲三個人坐馬車,雖然是坐車,但是也有些害怕,路上雖然沒出什麽事,可是因為路不好走,一直到天黑了才到府城,先送雲溪和冬菲回去,然後他們三個人才離開。


    福伯看到雲溪回來了,才把鋪子裏這幾天發生的事告訴她,鋪子裏還好,沒出什麽事,隻是錢掌櫃來了幾趟了,說是找雲溪商量事情,得知她回了蒲原縣之後就讓福伯轉告雲溪,回來之後去一趟回春堂。


    除此之外,當初幫過藥膳鋪的曹家也來人了,曹三公子和曹玉蘭也來找過雲溪,上次陸錦被人攔路之後,雲溪才知道這曹家是榮國公曹素的親戚,也算是高子瞻的仇家了,所以她不太願意和他們來往,隻是曹公子幫過自己幾次,這個恩情還沒還,雲溪心裏暗暗決定,下次一並把人情還了,隻是不知道他們找自己幹什麽。


    有聽說韓玉麟也來過幾次,剛開始以為是雲溪躲著他,等他一連來了三天,都沒有遇到人之後,這才相信福伯的話。


    不過才離開幾天,就有這麽多人來找自己,韓玉麟來的目的她大概能猜上一二,其他的人雲溪就不太了解了,現在天色已晚,有什麽事隻能明天再說了,晚上很冷,福伯說完之後就回去休息了。


    顛簸了一天也夠累的了,冬菲受了皮外傷,雲溪讓冬雨伺候她換藥,然後讓她先休息了,自己泡了個熱水澡之後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上午雲溪沒有外出一直呆在鋪子裏,最近她事情多,也沒多關注鋪子裏的生意,雲溪一邊在鋪子裏巡視一邊和徐大嫂她們閑聊,無意間抬頭看到徐大嫂的手又紅又腫,有的地方甚至都破皮了,看起來很疼的樣子,原來是生凍瘡了,不過徐大嫂好像絲毫沒注意這些,仍然在鋪子裏忙著,好在大家都比較照顧她,沒讓她洗碗,隻讓她負責端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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