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玩笑真是開大了,雲溪有些歉意道:“張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我說的那個人他年齡也比你大一些,已經不在了,應該不是你弟弟。(..tw)”


    “沒關係,其實我知道他是凶多吉少了,隻是不願意承認而已。”張飛說著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


    “張大哥你別灰心,說不定你的弟弟也在某個地方正在找你呢。”雲溪隻能這樣安慰。


    “謝小姐吉言,哪怕隻有一線希望我也不會放棄找弟弟的。”張飛說完拱手給雲溪道謝。


    一陣海風吹過,船上掛的燈籠被風吹的搖曳不停,雲溪凍的打了一個哆嗦,忙對兩人道:“張大哥李大哥甲板上風大,你們還是到船艙裏麵避避風吧,順便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我們在船上呆慣了,不感覺冷,倒是小姐你應該是第一次坐船吧,您趕緊回去休息可別吹海風著涼了。”張飛說完幫雲溪將船艙上麵的簾子掀了起來。


    冷月沒有睡覺,剛到船艙就聽到了她們的對話,看到雲溪進了船艙,才迎上去道:“小姐,我給二位大哥倒水喝,您先回去休息吧。”


    “也好,那就辛苦二位大哥了。”雲溪見他們不聽勸,隻好讓冷月給他們倒點熱水驅驅寒,然後先回房間休息了。


    陸府,陸錦晚飯都沒吃就回房休息了,她知道葉煦他們明天就要走了,她想再見他一麵。所以第二天天剛亮她就帶上良辰和給柔王妃的禮物從陸府出發了,她沒有先去親王府而是去了陸家別院。


    可惜她去的還是晚了一步,等她到的時候。葉煦和秦子墨他們已經離開了,她隻在秦子墨的房間找到了一封他留給陸逸海的信。


    陸錦把信拿在手裏,去了大廳,然後讓良辰去把看門的兩個小廝叫了過來,陸錦看著他們像是沒睡醒的樣子,忙道:“我問你們,你們可看到葉公子和表哥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兩個門房小廝很是詫異。齊聲道:“葉公子和表少爺從昨天回來之後就沒有出去,大小姐為什麽會這麽問。莫非他們不在府裏?”


    陸錦將一封寫著陸逸海親啟的信摔到兩個小廝的麵前,怒氣衝衝道:“他們早就不在這裏了,你們負責守門竟然連他們走了都不知道。”


    門房小廝見陸錦生氣,嚇的噗通一聲跪倒地上。“大小姐明鑒,小人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在守門不曾離開過,真的沒有看到葉公子和表少爺離開。”


    “你們真的一步也沒離開過?”陸錦看門房小廝的眼睛問道。


    “小人真的沒有離開過,若是我們說謊,願受任何懲罰。”兩個小廝發誓說道。


    其實葉煦和秦子墨真的沒有從大門走,秦子墨怕門房小廝去陸府報信,陸逸海知道之後他走不了,所以天沒亮就和葉煦一起翻牆離開了。


    陸錦現在也懶得跟他們計較,拿上秦子墨留下的信。叫上良辰就趕去了高子瞻的住處,希望能在那裏再見葉煦一麵,要是再遇不到她就真的死心了。可惜兩人匆忙趕到那裏的時候門已經從外麵鎖上了,很明顯是人都走光了。


    陸錦呆呆的站在門口,看著門外的一棵樹上的兩隻小鳥在那裏嬉戲玩耍,時不時的發出啾啾的聲音,忽然感覺心裏空落落的難受,口中喃喃道:“你為什麽不辭而別。不讓我再見你一麵?”


    良辰看著陸錦難過的樣子,心疼不已。“小姐,葉公子和表少爺已經走了,咱們還是先去親王府幫雲姑娘把謝禮送給柔王妃吧。”


    陸錦愣了好一會,直到良辰再次喊她,她才回過神來,兩個人上了馬車,一起朝親王府去了。


    親王府的府邸很大,守衛也很嚴,陸錦沒有帖子守門的人也不認識她,根本就不讓她進去,就在兩人在門外徘徊的時候,被柔王妃身邊的侍婢出來買東西看到了,她當時跟著柔王妃去了徐府,自然是認識陸錦的,知道她是替雲溪過來送謝禮之後,才把她和良辰帶了進去。


    王爺和世子爺不在,柔王妃一個人也沒什麽其他的事做,此時正在亭子裏喝茶賞花,聽說陸錦來了之後才把她們請到了亭子裏。


    “臣女陸錦見過柔王妃。”陸錦到了亭子裏之後,恭敬的給柔王妃行了禮。


    柔王妃也聽說徐家打算向陸家提親的事了,上次見了一麵她對陸錦的印象很好,看她動作有些拘謹,才笑著柔聲道:“等你和清炎成親之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多禮,快起來吧。”柔王妃一邊放下手裏的茶杯,一邊讓陸錦坐到她旁邊。


    陸錦聽了柔王妃的話,羞的紅了臉,心裏卻暗暗叫苦,看來徐陸兩家要結親的事柔王妃也知道了,隻怕想要拒絕要難上加難了,陸錦坐下之後垂下了眼眸,柔王妃看著陸錦害羞的樣子,也就沒再提她和徐清炎的親事,想到之前她邀請雲溪一起來的事,忙問道:“錦兒今日過來怎麽沒把雲姑娘一起帶過來的?”


    “柔王妃有所不知,妹妹她昨日已經離開京城了,我今日就是受妹妹所托來的。”陸錦很快說明了來意。


    “哦?怎麽這麽快就離開了,本妃還想請她來坐坐的,沒想到她就這樣走了。”


    “妹妹她出來時間久了,不放心家裏的事,所以走的匆忙也沒來及和王妃告別,這是她托錦兒送給王妃調理身體的。”陸錦說完從良辰手裏取過錦盒遞給了柔王妃身旁的侍女。


    侍女將錦盒打開放到了柔王妃麵前的桌子上,柔王妃看著雲溪送的禮物,笑著道:“這孩子真是有心了,想不到她和她娘一樣心地善良。”


    後麵一句話柔王妃是下意識說的,沒想到陸錦卻是聽清楚她說的話,很是好奇道:“柔王妃認識妹妹的娘親嗎?”


    柔王妃聽到陸錦這樣問才知道她剛才說漏嘴了,不過她麵上卻沒表現出異樣,隻是輕笑道:“上次在徐府閑聊的時候聽雲姑娘說起過她娘,也是個心善的人。”


    陸錦聽了這話更是奇怪了,她和雲溪認識這麽長時間,還從來沒聽雲溪說起過雲夫人,即便當初和葉家認親的時候,她都沒聽到關於雲夫人的事,而且在徐府的時候她一直都陪在雲溪身邊,雲溪什麽時候跟柔王妃提到過她的娘親了?即便柔王妃幫她解了圍,雲溪也不可能跟她說起這事,不過柔王妃既然這樣說了,她總不能反駁,隻好點了點頭。


    柔王妃看陸錦相信了她的話,又看了看桌上的人參,雖然親王府不缺這些,可是這畢竟是雲溪的一番心意,柔王妃命人把人參收起來,然後才和陸錦閑聊起來。


    “錦兒你一直呆在京城怎麽會認識雲姑娘的?”柔王妃端起茶啜了一口,很是隨意的問道。


    陸錦不知道柔王妃在套她的話,於是就把她去蒲原縣的祖母那裏,以及認識雲溪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


    “錦兒是說雲姑娘開了一家藥膳鋪專門給人調理身體?”柔王妃聽到雲溪幫陸錦調理好了身體,對她更加好奇了。


    “是啊,柔王妃有所不知,臣女父親疼了多年的頭疾就是妹妹的藥膳調理好的,妹妹不止開了藥膳鋪,還開了一家名叫百草堂的醫館,她還會做很多藥丸,這些藥丸不僅見效快而且價格低。”陸錦說起雲溪的時候,臉上是一臉的笑意,沒有見到葉煦的事已經被她拋諸腦後了。


    “你是說百草堂是雲姑娘開的?”柔王妃對百草堂的名字很熟悉,因為趙燁帶回來救她性命的藥丸正是出自百草堂。


    “是啊,柔王妃也聽說過百草堂的名字嗎?”陸錦現在才意識到柔王妃在套她的話,當初在徐府的時候,柔王妃就打聽過雲溪家裏的事,想不到現在還打聽。


    柔王妃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雲溪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了,當初趙燁帶回來救她的藥丸隻說出自百草堂,現在聽了陸錦的話,柔王妃才確定這事,不過她有些看不透雲溪了,想不到她小小年紀竟然對藥有如此深的研究,恐怕連太醫院的太醫都不及她了。


    “是啊,之前世子南下,曾經在百草堂帶回來一些藥丸,這藥丸還曾救了本妃一命,說起來雲姑娘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想不到她年紀輕輕對藥竟有這麽深的研究,她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柔王妃頗有些感慨的說。


    “妹妹的祖父是個大夫,妹妹從小耳濡目染,加上她天資聰穎又學習刻苦,所以才有那麽好的醫術的。”陸錦把知道的都說了。


    她的話音剛落,有個侍女快步朝亭子裏走來了,到了柔王妃旁邊,微微一福行了一禮,才道:“稟告王妃,王爺派人送來消息,說正午的時候他就會回來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讓廚房備好飯菜給王爺接風。”柔王妃聽說王爺要回來,麵上的笑意更濃了。


    素聞王爺王妃伉儷情深,陸錦不便打擾,反正她也完成了雲溪交給她的事,便起身道:“柔王妃,臣女先告辭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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