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權看她是真的害怕,整個人都有些發抖,瑟瑟地,那小臉看著格外可憐。就是這樣矛盾,她張牙舞爪的時候他想削掉她的爪子,她怕他的時候他又感覺不舒服,想看她張狂的樣子。他放開她,冷硬地說:“我去工作,旁邊的房間就是臥室,自己洗洗休息吧!”


    今天是他與她結婚的日子,她還病著,他決定不跟她計較。


    他與她都沒發現,他的聲音中隱有無奈,其實他在一次次對她讓步,以前的規矩還有他不可侵犯的威嚴,全被她打破,其實他的生活也被她攪成一潭渾水!


    殷權走了,程一笙靠在櫃門上喘氣,這男人果真不能隨便惹啊,小惹沒事,惹怒了可不是一般人受的,爸爸這次看走眼了,怎麽就把她交給這麽一個禽獸呢?此刻她是欲哭無淚,原本看到給她準備的這些東西有那麽一瞬間她以為他是真的喜歡她,可是現在這念頭全無,他定是想鈍刀子割肉外加糖衣炮彈,她一定要小心警惕起來。


    打定主意,她走出門,這裏地形她不熟悉,殷權說臥室在旁邊的房間,左邊還是右邊?她想到剛剛殷權往左拐,那她就往右拐。


    她的推測沒錯,一打開門,黑白色調的臥室展露在她眼前,她立刻覺得冷冰冰、陰颼颼的,中間那個黑色大床尤為顯眼,她抱著雙臂掃了掃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心想著一定換個地兒住,否則她會抑鬱的。


    簡單看了看臥室,她拉開衣櫃果真發現裏麵有自己的睡衣,再開抽屜,各式內衣都在裏麵,她嘟囔一聲“變態”,還是拿出衣服去浴室洗澡。


    萬沒想到浴室裏不論是護膚品還是洗浴用品都是她常用的牌子,並且都是全套未開封的,顯然是知道她用的什麽,然後按牌子去買的,她拿起一瓶精油看了看,嘟嚷道:“大棒子完了現在又是胡羅卜,猜的沒錯,果真鈍刀割肉,夠狠!”


    殷權坐在書房裏,被她激起的火兒一點點消下去,他先拿起電話,吩咐下去讓人把程一笙的房間打掃幹淨,誰讓他當時惡趣味兒給她地毯上踩的黑泥印呢?掛掉電話,他自嘲地笑了,自作自受啊,他喃喃地說:“殷權,你也有今天!”


    他一向討厭女人,萬不想世上真有那麽一個女人有本事把你氣瘋,又讓你無奈不能收拾她,這是什麽?他並不認為這是愛,到現在他隻覺得自己是喜歡她,談愛早了些,也虛幻一些!


    算了,趕緊處理完工作去看看她,畢竟病著呢!


    程一笙洗完澡舒服地窩在大床中抹著沐浴乳,嘴裏哼著小曲兒,一臉的幸福模樣,不說別的,殷權那個大浴缸真是太舒服了,夠大、功能夠多,還可以放音樂看電影上網,真是總統套級別的。


    程一笙絕對是個苦中作樂的女人,否則曾經台裏那些激烈的競爭下,她早就抑鬱了。現在雖然她處在不利處境中,她還是利用一切可以享受的,讓自己感受到最大的快樂,這是一種樂觀的人生態度。


    可是她還沒美多長時間,殷權進來了,此刻殷權已經換了睡袍,顯然剛剛洗完澡,他手中端著杯子,另一隻手中拿的不知是什麽。


    程一笙正在抹修長的大腿,見殷權進來慌忙拉過被子將腿蓋上,眉一挑,說道:“我明明鎖門了,你怎麽進來的?”


    殷權勾起唇,“你在我家鎖門,你說呢?”


    “你進來幹什麽?你應該敲門!”她正色道。看他的目光儼然就是看流氓的目光。


    他覺得好笑,勾了勾唇,忍住,也正色說:“在我自己家還敲門?那不有病嗎?我來讓你吃藥,你的病還沒好!”


    剛剛泡了熱水澡她已經覺得舒服多了,有藥吃還是好的,她可不想病嚴重了再去挨針紮,看他也是關心她,暫時不予追究,乖乖地喝了他拿來的藥。


    萬萬沒想到,殷權將杯子放到一旁床頭櫃上,竟然從另一邊上了她的床,她立刻大驚失色,伸直脖子問他:“你幹什麽?”


    “睡覺啊!”他一本正經地說。


    “這是我的床!”她擺出一副要據理力爭的樣子。


    “這是你的床?”殷權反問。


    好吧,她理虧,這不是她家,但她不可能就此妥協,她繼續說:“那我去睡客房。”


    殷權又擰起眉,“你是我妻子!”


    “那是你強迫的,不是我自願的,反正我不能和你睡一起!”程一笙說著就要下床。


    殷權一把將她拉回來,扯到自己身下,警告道:“女人,你夠了,我的耐心有限!”


    “你……你想幹什麽?”她一下萎了,這是他家、他又是男人,她怕**。雖然法律上她是他的妻子,那是她不願意的,所以跟他上床她依舊不願意。


    “你再不好好睡覺,我就真的幹點別的!”他看到她的表情變化極快,瞬間就沒種了,原來這就是她的弱點,沒想到還真有怕跟他有關係的女人。不過聯想到她跟嶽父說的話,他已經猜到她依舊純潔,他查過她過去的資料,除了馮子衡她沒交過別的男友,她那樣聰明,自然不肯將自己交給馮子衡那種男人,所以她的純潔既令他意外又令他欣喜,她沒有經驗,對這種事情難免會害怕,他已經強迫一次她結婚,就不想再強迫她與自己相愛,這種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她果真一動都不敢動,殷權閉眼準備睡覺,她動了一下,他睜開眼,“想跑?”


    “不是,那個,我還剩一隻腿沒塗完!”女人要好好保養自己,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她都認真對待,久而久之便有了強迫症,不塗完不能安心睡覺。


    真是麻煩,他又皺眉,“不塗不行?”


    “睡不著!”她小聲說。


    他警告道:“敢跑的話等著!”說完才放手。


    現在給她十個膽她也不敢,一來她跑不過他,二來被抓住估計得被啃的幹幹淨淨。她拿過沐浴乳,看了看他,說:“你轉過去,別看!”


    “麻煩!”他冷哼著,卻配合地翻身,背朝她躺著。


    她倒出白色乳液,迅速地拉開浴袍,塗另一隻腿,生怕他不守信用轉過來,等全都塗完,她才鬆口氣,鑽進被中。他立刻轉過身,抱住她。


    “不能不抱麽?”她可憐兮兮地問。


    “不能!”他堅定地語氣將她的請求駁回,表明她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對他一點都沒用。


    她扁扁嘴,不敢再反抗。


    他和她這樣也是在培養感情,如果分居不知何時才有進展,她都已經是他老婆了,讓他等個一年半載的,他非憋死不可,現在他身上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要她。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


    偏偏她又動了一下,他心中又是一陣躁動,沒好氣地說:“你又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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