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晚上回了家,躺床上休息後,殷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他腦中的可實施性,程一笙鬱悶地說:“老公你幹嘛呢?”


    “吵醒你了?”他問。


    程一笙轉過身,抬頭看他,“失眠了?”


    “嗯,有點!”殷權說。


    “老公抱抱,一會兒就睡著了!”程一笙攬住他的腰,咕噥了兩聲,撐不住睡過去了。


    殷權覺得痛苦啊,他心裏有事兒,睡不著,現在連翻身都不可能了。隻好維持著這麽一個姿勢,等著自己睡著。


    第二天,程一笙神采奕奕地去上班,殷權掛著兩個黑眼圈到了公司。


    劉誌川上來就問:“殷總,昨晚很忙?”


    殷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還很腰疼!”那一個姿勢,僵了半夜,能不腰疼?


    劉誌川愣了一下,過度了?對男人來講,應該很爽才是啊!難道……他古怪地看向殷權,這種表情隻能證明一個問題,殷總拚了命,都沒能滿足太太,那就太慘了!


    殷權見劉誌川臉上那誇張的表情,也不知道滿腦子飛什麽呢,順口問了一句,“想說什麽?”


    劉誌川跟著殷權上了電梯,他稍稍湊近了一些,殷權移開步子,警惕地問他:“你靠近我幹什麽?”


    “有話說有話說!”劉誌川笑嘻嘻地說。


    “有話就大聲直接說,幹什麽鬼鬼祟祟的?”殷權嫌惡地說。


    “可是這話……”劉誌川為難。


    “你快說!”殷權不耐煩了。


    劉誌川隻好光明正大地說:“殷總,我知道有一種補藥,包您夜夜七次郎!”


    電梯“叮”地一聲打開,門外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嘴巴都張得老大!


    兩人都是劉誌川手下的秘書,此時震驚的已經收不起自己的表情了。男的心裏叫囂,天啊,殷總看起來那麽強壯,居然還不如我。女的心裏惋惜,長得這麽帥,居然不中用,怪不得不接近女人呢!


    殷權氣得,黑著臉走出電梯。


    劉誌川欲哭無淚,訓道:“你們倆這個時候怎麽在這兒?”


    “劉特助,剛才是您讓我們上來整理資料的啊!”女人很委屈地說。


    劉誌川瞪了兩人一眼,追上前去,“殷總,是您讓我大聲說的!”


    殷權鐵青地走進辦公室,他大掌拍到辦公桌上,把跟進來的劉誌川嚇了一跳。


    殷權氣壞了,他猛拍辦公桌,問劉誌川,“你看我是需要那種東西的人?”


    劉誌川趕緊說:“殷總,十個男人八個虛,更何況您又這歲數了,沒什麽不好意思的。您要是不抓緊想辦法,您太太那麽年輕漂亮,回頭讓別的男人給……”


    “劉誌川!”殷權怒吼。


    劉誌川趕緊閉了嘴,他剛才都說了些什麽?真是嘴賤,他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大嘴巴。


    “我告訴你,昨晚我失眠,一個姿勢睡了半夜,所以精神不好,所以腰疼,明白了?”殷權向來不屑於跟別人解釋什麽,但是這種問題,他又不得不解釋,真是氣死他了。這個不開竅的特助。


    此刻輪到劉誌川嘴巴呈o型收不回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這下攤上大事兒了,男人最忌諱說不行,他偏偏剛才還說了要死的話,這下真的慘了!


    “殷總!”劉誌川一臉哭相。他快要癱倒的樣子,痛哭流涕地說:“殷總,我還沒有找到女朋友,我要是去了非洲,就要單身一輩子了!”


    “非洲也有好姑娘,上次你分手的理由,我還記得,你說你喜歡重口味兒,她不夠重,這樣可以滿足你的喜好,有什麽不好?收拾行李!趕緊去非洲分部報到!”殷權理了理領帶,劉誌川要是不提非洲,他還想不到。


    “殷總,別啊,我還是喜歡清淡些的,重口味兒,受不了!”劉誌川討價還價。


    殷權懶得跟他廢話,瞥著他說:“要是在公司聽說一句關於我那方麵的非議,你二話不說,趕緊給我非洲報到去!”


    劉誌川喜出望外,立刻應道:“是!”


    殷權靠在椅子上說道:“現在談正事兒!”


    “殷總您吩咐!”劉誌川殷勤地說。


    “我問你,我家的保險櫃你知道吧!”殷權問。


    “知道知道,我買的!”劉誌川趕緊說。


    殷權摸摸下巴問他:“你說要是把那一保險櫃都裝滿金條,需要多少?”


    “啊?”劉誌川張大嘴巴。


    “你這什麽反應?”殷權不悅地看他。


    劉誌川反應過來,身子向前探去,急忙低聲神秘問道:“殷總,是房價要跌還是股市有變動?經濟危機要來了還是咱們公司有什麽潛在危險我不知道的?”


    顯然他把殷總的行為當成了一次保值行為。


    殷權狠皺眉頭,“你胡說些什麽?跟那些都沒關係!”


    “那殷總為什麽要買一保險櫃的金條?”殷總家的保險櫃,他可是按大號買的,殷總錢多嘛。


    “我做什麽需要向你匯報?怎麽這麽麻煩?再說下去,自己直接去非洲報到!”殷權不耐煩地說。


    難道他跟老婆間的夫妻趣事,要向外人道來?


    “是殷總,我在想……大概幾百根?哦不,可能不夠!”劉誌川望天花板算數字。


    殷權擺擺手說:“你去辦吧,今天晚上下班前把這件事做好!”他扔出一堆鑰匙說:“這是我家門的鑰匙,保險櫃密碼你也知道!”


    “殷總,真的裝滿一保險櫃?”劉誌川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那得多少錢啊?有錢也不能這麽用的吧!


    殷權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去非洲!”


    劉誌川嚇得跑了!


    殷權隨手打開電腦心想,這助理好用是好用,就是太麻煩,有時候像個女人一樣。不過想起他老婆就不麻煩。於是他得出一個結論,劉誌川比女人還麻煩!


    電腦上,黃金投資現在正處於低穀期,現在買進很劃算,等到時候賣出,現成的一筆收入。他老婆就是他的福星,連提出的投資計劃都這麽靠譜!他開始期待晚上老婆的反應了。


    程一笙到了電視台,方凝錄節財經新聞前先跑程一笙辦公室說:“嘿,你真牛,今晚汪盼那個節目,由徐涵代錄!要是效果好,估計以後就是徐涵的了!”


    “放心吧,以後肯定是徐涵的了!”程一笙肯定地說:“徐涵是個聰明人,會抓住機會的!”


    方凝感慨說:“這人長得漂亮就是占光啊,觀眾們也喜歡看美女!”


    程一笙看她笑,“你不也是美女?羨慕別人?能進電視台當主持人的,都是美女!”


    “我可沒她漂亮,我承認,人家年輕、又漂亮,估計男人看到都會……剩下的,自己遐想去吧!”方凝嘿嘿地說。


    “你快去錄你的節目吧,一會兒晚了,說你耍大牌!”程一笙揮手趕人。


    “你不說我差點聊忘了!”方凝說著人已經跑向門邊,關門走了。


    程一笙搖頭,這女人能留在電視台,也是朵奇葩了。


    晚上,程一笙錄完坦言一笙後,走出錄製大廳,方凝又跑了過來,程一笙好奇地問:“你的節目不是都直播完了,怎麽還不走?”


    “嘿,徐涵錄節目呢,咱看看去唄?”方凝拉著她,就要往導播室走。


    “你自己怎麽不去看?我還回家呢!”程一笙又說:“錄節目前,殷權給我打電話,神秘兮兮的,我覺得有問題啊,趕緊去看看!”


    “沒你我哪裏敢進導播室?走吧,就看一下,重色輕友的女人!”方凝不滿地說。


    “我都陪你去了還是重色輕友?”程一笙反問。


    “你不是,你簡直就是嘴上不吃虧,i服了you!”方凝翻翻白眼。


    “方凝,明明就是你不對,我舍棄陪老公的時間陪你,還落個重色輕友,你說我冤不冤?”程一笙笑嘻嘻地看她。


    “我靠,程一笙,你又逼我爆粗口!”方凝暴躁了!


    “你要真是文雅人,我逼得你跳樓也爆不了粗口!”程一笙笑。


    方凝淩亂了,得罪這女人簡直就沒有好下場。


    結果兩人走進導播室,誰也笑不出來了。台長大人站在裏麵,一臉嚴肅地看著大屏幕。


    程一笙伸手掐方凝,剛想溜,薛岐淵就轉過頭了,“你們兩個在這兒幹什麽?”


    程一笙想說走錯路了,方凝這廝嘴快地說:“我們就是想來看看徐涵主持節目,好奇!”


    程一笙趕緊要補救,“不打擾了”四個字還沒有說出口,薛岐淵就已經快速做出了回應,“嗯,進來吧!”


    結果方凝這廝硬把她給拉進去了,恨得程一笙直咬牙。


    徐涵上鏡很漂亮,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鏡頭上比看本人更加驚豔。再看台上猜謎的男嘉賓,興奮得不能所已,頻頻爆出搞笑點,惹得場上笑點不斷。徐涵說話的特點很直接,雖然有時會讓人難堪,不過基於她是美女,一般人不會跟她翻臉,而這則成了節目的賣點。


    一個節目,隻要有亮點,能夠吸引住人們的目光,就是好節目。


    方凝笑嗬嗬地說:“估計這節目能火!”


    程一笙在底下暗拽方凝,示意她趕緊走。方凝恍然道:“那個薛台,我們先走了!”


    “不多看會兒了?”薛岐淵的目光掃過來,若有若無地掠過程一笙。


    程一笙又在底下拽方凝,方凝趕緊說:“不多看了,不打擾您了!”


    薛岐淵抬了下眉,說道:“沒有打擾,可以多看一會兒!”


    這次方凝還沒說話,程一笙就搶先道:“那好吧,方凝你再看一會兒,我就先走了!”說罷還不等兩人反應過來,程一笙開門出去了。


    方凝欲哭無淚,這個死女人,不僅重色輕友,還重色害友。


    薛岐淵冷淡地將目光移開,淡漠地說了一句,“那你就再看一會兒吧!”


    好奇害死貓,方凝恨死自己,為什麽管不住好奇心?活該你在這兒受罪!身邊站著散發出冷意的大領導,方凝站得筆直,跟僵屍一樣。


    程一笙脫身了,快速往外走,她一邊走一邊念叨,“方凝你可不要怪我,我幫你進去看,滿足了你的好奇心,你也得幫我出來,滿足我不讓老公多等的焦急之心,咱倆現在誰也不欠誰啊!”


    她嘟嚷完這一句,成功地給自己做了心理麻醉,這下心裏輕鬆了,再也不想這件事,笑著去和老公回家。


    殷權坐在車上,見到她上來,他問了一句,“今天晚了?”


    “方凝非要看徐涵錄節目,我看了一眼,錄得不錯!”程一笙隨口說。


    “哦?那個女人?這麽快就錄上節目了?被薛岐淵潛了?”殷權巴不得把所有女人都跟薛岐淵掛上關係。


    “徐涵那種性格的,薛岐淵可能不敢招惹,怕hold不住!不過安初語就沒準了!”程一笙覺得薛岐淵與安初語之間很曖昧。


    殷權才懶得管那些,薛岐淵跟誰都行,隻要別再盯著他老婆就可以了,他攬過她的肩說:“不說那些,我跟你說,今晚有禮物給你!”


    “怎麽想起來送我禮物了?”程一笙奇怪地問。


    “送你禮物還需要理由嗎?想到就送了!”殷權說道。


    “那老公,是什麽禮物啊?”程一笙笑眯眯地問。誰不喜歡要禮物,殷權很少送她東西,所以她非常期待。


    看到她這副好奇的模樣,殷權自然要賣賣關子了,他故弄玄虛地說:“你肯定沒想到,到家你就知道了!”


    “我沒想到的東西?”程一笙心想男人一般送禮物無非就是珠寶什麽的,不過看他的意思,她既然沒有想到,那就不是這些,她想了一想,房子他剛買不久,還沒有時間繼續買家具,車子以前他也送過了,那能是什麽呢?飯他天天負責做,如果是衣服的話又不值得這麽一提,她還真想不出是什麽。


    殷權彎著唇說:“別想了,你肯定想不到的。”


    他越是這樣說,她就越想知道,就這樣一直想到家都沒能想出來。


    到了家後,殷權進門,她在後麵跟著,積極地問:“老公,禮物呢?”


    “換鞋,跟我進來!”殷權換了鞋,一邊脫衣服一邊走進屋,直接往書房走。


    程一笙踢掉鞋,踩了拖鞋就往裏跑,究竟什麽禮物還要放在書房?


    殷權站在保險櫃前,指了指,對她說:“打開看吧!可別嚇著啊!”


    “老公你送我什麽啊?居然還用保險櫃裝?”程一笙笑著半蹲下來去擰保險櫃,打開了。


    殷權特意站在她的側麵,看她的反應。


    程一笙隻覺得眼前一陣金光,晃得她睜不開眼,她下意識地用手遮了一下眼睛,然後又睜開,眯著眼,看眼前這陣金光是什麽東西,她不可置信地拿起一塊金條,喃喃地說:“這是金子?”


    她見過金子,她有金項鏈、金戒指,可是她這種升鬥小民哪裏見過金條,還是滿滿一保險櫃金條?


    殷權在一旁說:“不錯,是金條!”


    程一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完全被這些金子給嚇住了,她拽住一邊站著的殷權的褲子,幾乎帶著哭腔說:“老公你想幹什麽呀?弄這麽多金子,存心讓我晚上不敢睡覺!”


    “不至於吧,你不是不喜歡奢侈品嗎?你說買成金條的,我買了,你不高興?”他反問。


    她反應這麽大,她是裝的還是真的?不就是金條嘛!他又忘了她是平民出身,從小長大過得一點也不富裕,雖然她當主持人賺了很多錢,可是她一直很節儉,從來不亂花,喜歡買服裝首飾也不會貴得離譜,現在見到這麽多金條,是平常人都得她這種反應。


    “那不是做節目嘛,我可不喜歡金條放在家裏,你要麽弄銀行存著,要麽換成存折吧,咱們放心!”程一笙祈求道。


    殷權一把將她從地上拎起來,對她說:“你看你也太小家子氣了,以後跟我在一起要像見過大場麵的懂嗎?”


    “你趕緊把東西弄走,要不我睡不著覺!”程一笙繼續說道。這金條在家放著,她總得惦記著。


    殷權搖頭,“你這輩子也就這出息了,大晚上的你讓我弄哪兒去?”


    說的也是,這麽晚了,拉出去更容易被搶。她立刻改口說:“那就明天,明天弄走!”


    “好,明天!”他妥協。


    “那今天晚上怎麽辦?”她又問。


    “就在家放著!”殷權說著,把保險櫃門踢上,然後拖著她就要往臥室走,真是掃興。


    “等等,沒上鎖!”程一笙掙開,跑回去又把保險櫃擰上。


    他不耐煩地說:“家裏安全!”


    “家裏要安全你弄保險櫃幹什麽?直接放抽屜裏不行了?”程一笙反駁。


    得,他承認,他說不過她。


    總算是回了房間,程一笙問:“你搬金條進來的時候,有人看到嗎?”


    “不知道,劉誌川辦的!”殷權老實答。


    “萬一要是有人看到,晚上到咱家來偷怎麽辦?”程一笙追問,然後還說:“你給劉誌川打個電話問問?”


    殷權氣啊,“弄那麽多金條來,沒膽子放,你弄它幹什麽?我可不去丟這個人!”


    “那我打!”她起床。


    “你也不許給我丟人,趕緊睡覺!”殷權火大了。他萬萬沒想到她是這種反應。


    她乖乖地躺在床上,把被子拉上來,遮住了半個下巴,眼睛骨碌骨碌轉,殷權見了就知道這腦子在不停的快速轉動呢,他不由訓斥道:“閉上眼!”


    她迅速閉上眼,過了一會兒,殷權剛關了燈,她突然睜開,在黑暗裏問:“老公,你說會有人拿著槍闖進咱們家把金條搶走嗎?”


    “你當拍電影呢?放心吧!”殷權簡直無奈了。


    被他訓了,她總算不再說話,大約半小時左右,殷權快睡著了,她怯怯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老公,我好像聽見有聲音!”


    殷權警醒起來,立刻睜開眼,他仔細聽了一聽,然後說:“沒有啊!”


    她瞪著眼睛,豎起食指在嘴邊說:“噓,你聽好像有噠噠的聲音!”


    殷權氣壞了,“這是表在走,你平時怎麽聽不到?”


    “是嗎?”她疑惑地問。


    “你仔細聽聽!”


    “哦,好像是啊!”


    他把她的頭按進自己懷中,命令道:“腦袋不許出來,這樣什麽都聽不到了,睡覺。聽到了也不要說話!”


    這下程一笙可慘了,她睡不著,還要被迫一個姿勢,她的腰啊!


    這一個晚上,程一笙睡著了又醒,聽到外麵有過車的聲音就緊張,這樣能睡好就怪了,殷權昨晚沒睡好,晚上睡得沉,哪裏知道她的煎熬。


    早晨的時候,殷權看著她的眼睛沒有一點神采,下麵掛著黑眼圈,他嚇了一跳,問她:“你這是怎麽了?昨晚失眠了?”


    程一笙扶扶有點痛的額說:“還不是你那金條弄的,我擔心一晚上,總算天亮了,別耽擱,趕緊弄走,我再睡會兒!”


    有個這麽沒出息的老婆,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看她疲憊的閉上眼,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什麽都沒說,套上衣服,拿了手機走到客廳裏打電話,“劉誌川,趕緊找人,過來把金條拉走!”


    “啊?這麽快?”劉誌川問。


    “少廢話!”殷權命令道。


    “殷總,那拉哪兒去?”劉誌川問。


    “賣了!”殷權沒好氣地說。


    “殷總,這才一天啊!”劉誌川叫道。


    殷權本來火氣就大,再加上囉嗦的劉誌川,他暴躁地說:“去非洲!”


    “我馬上過去!”劉誌川利索的說完,掛了電話。


    這人為什麽都要威脅呢?他真不喜歡這種感覺。


    殷權坐到沙發上想,是不是要多帶她去去拍賣場或是秀場?隻要是錢多的就可以,得給她訓練出淡定的心態。


    他哪裏知道,程一笙麵對別人的財富時,心態都很淡定,隻要自己一擁有這些了,她就不淡定了。以前殷權的錢對於她來講隻是一串數字,還沒有多大震撼力,時間一長,她隻是把殷權當成一個普通人,但是這次如此多的黃金,真讓她那顆普通的心,受到一次強烈的衝擊。


    過不多時,劉誌川就帶著昨天那批人趕來報到了!


    殷權臉色很沉,打開門隻是說了一句,“太太在臥室睡覺,動作輕點!”


    劉誌川聽說太太在睡覺,走到外麵吩咐了一番,然後一堆人輕手輕腳地走進書房,劉誌川打開保險櫃,將金條幾個包成一包,遞到外麵,他看著金條真誘人啊,要藏一個在懷裏,恐怕殷總也不會發現,他兩眼放著賊光。


    殷權的聲音在後麵涼涼地響起,“不許私拿!”


    劉誌川的身子微微一抖,背後出了一身冷汗,殷總是什麽時候到他身後的?怎麽沒有一點聲音?剛才不是還在客廳裏?關鍵是他沒看到自己表情,為什麽知道自己想的什麽呢?難道殷總有讀心術?想到去非洲的危險,他乖乖地答:“是,殷總,我肯定不會私拿。”


    他灰溜溜地將金條裝完,然後輕輕地走出去,跟做賊似的,就這麽悄然來、悄然而去!


    等程一笙醒來之後,先跑到保險櫃看金條,她扭頭看向殷權問:“都拿走了?”


    殷權點點頭,程一笙鬆了口氣,好像了解一樁心事般立刻眉開眼笑了,殷權鬱悶不已。


    第二天,殷權去上班的時候,劉誌川諂媚地湊上來說:“殷總,您的金條賣了,漲了,賺了一大筆呢,殷總您真厲害,隨便一倒手就賺了一筆,您果然會賺錢啊!”


    殷權麵無表情,心裏無語,他不想賺錢,他想讓她高興。


    程一笙到了電視台,剛進屋,薛岐淵就進來了,她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恭敬地叫:“薛台!”


    隻要不是把她逼急,她一般不會跟他翻臉,畢竟他是她的領導。


    “你看了徐涵的主持風格,覺得怎麽樣?”他並沒有坐,而是站在她的桌邊說。


    她也沒有起來,答道:“我覺得既然現場氣氛都能讓她帶動起來,說明觀眾也會看進去,我想可能第一期節目看不出來,但是後麵會有起色,宣傳上也應該找些精彩片斷,播一下,讓大家看到!”


    雖然程一笙不明白薛岐淵為什麽專門來找她問這個,但是她如實地答了。


    薛岐淵點點頭,問她:“你覺得汪盼怎麽安排?還回電視購物?”


    “電視購物雖然沒有她是一大損失,但是我覺得她的能力應該可以創造更大的價值,現有的節目可能沒有合適的,但是可以給她量身打造一個節目!”程一笙說道。


    “這可是一姐才有的待遇,你不覺得如果她真的紅了,你會有危機感嗎?”薛岐淵問。


    程一笙笑答,“我一直說,我是靠自己的實力,如果隻是防止別人紅,那我永遠也無法提高!”


    其實她心裏很明白,汪盼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薛岐淵並沒有回應她的話,他的眼裏閃過了一絲異樣,這絲異樣轉瞬即逝,然後問她:“你有沒有興趣做節目策劃?”


    此時門突然門打開,方凝怒氣衝衝的聲音響了起來,“程一笙,你自己跑了,留我跟薛台在那兒,你不知道差點沒把我凍成僵屍,靠…噢…哦…呃……”


    程一笙沒忍住,笑了,然後要憋回去,結果又笑了,又往回憋,這嘴就一直抽啊抽!


    方凝的臉在抽,想笑,又想哭,然後僵硬地說:“嘿嘿,薛台……”


    “我很冷?”薛岐淵問。但是他的聲音以及表情都很冷。


    方凝立刻搖頭,站得筆直,果真像僵屍。


    薛岐淵沒理方凝,轉過頭對程一笙說:“我剛才說的你先想一下!”然後跨過欲哭無淚的方凝走出門了。


    薛岐淵一走,方凝就叫著撲向程一笙,“女人,你害死我了!”


    程一笙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她:“早說你太衝動,你就是不聽,衝動害死人吧!”然後她頗有興趣地問:“哎,你那天怎麽脫身的?”


    “靠你還說呢,那天他都把我忘了,目不轉睛地看著屏,那叫一個專注啊,結果安初語突然進來了,他一回頭,問我,‘你怎麽還在這兒?’我那叫一個難堪啊,當時就灰溜溜地丟人說,‘哦,我這就走。’”


    程一笙笑得前仰後合,方凝咬牙,“你還笑,還不同情一下我?”方凝佯裝抹淚。


    “同情,太同情了。你傻啊,看他太專注,你就偷溜唄!”程一笙說道。


    “我哪知道他把我忘了,我還怕他找我,找不到呢,我還以為他要問我問題,可沒想到是這樣,唉,失落了!”她甩甩頭。


    程一笙笑得腰都彎了。


    方凝馬上變臉好奇地說:“哎,剛才薛台讓你考慮什麽呢?”她抬抬眉曖昧地問:“他要地下潛你?”


    “地下潛?虧你想得出來,他問我想不想做策劃!”程一笙答。


    “呀,這是升了吧!”方凝眼前一亮,“當策劃多好,你看咱台的策劃,多牛?”


    “你也知道?咱台裏缺策劃嗎?這又不是我的專業,我要是轉成策劃了,很容易被淘汰知道嗎?他這是陰謀啊,讓安初語代替我的陰謀!”程一笙瞪大眼睛說。


    方凝想了想,“說的也是啊,哇,薛台為了把安初語捧上,簡直無所不用其及呀!”


    “你以為呢,估計他把安初語捧上他就後悔了,不信就看著吧!”程一笙歎氣,“哪裏還有比我好用的大牌主持啊!”


    方凝瞥她,“自戀!”


    程一笙想得一點都不錯,薛岐淵就是這種想法,他就是看不得程一笙紅,他一直固執地認為,隻有程一笙失去這一切,才會再高看他一眼,還像以前那樣對他溫順!


    當天晚上,夏柳選品播出了,由於不是衛視台,所以程一笙沒有看到電視,隻是在稍後的網絡上才看到重播。


    這個節目的宣傳可是做足了,由於不是台裏推出的黃金節目,所以一不在黃金時間播出,二不是周末播出。一般娛樂節目播出時間都是受限製的,大部分娛樂節目都不可能在黃金時間,所以時間上很不占優勢。但是這個節目的宣傳做得不錯,畢竟程一笙這個嘉賓現在可謂大紅大紫,所以節目在當地有線台得到收視上的冠軍。


    網絡上的點擊尤為高,殷權在與程一笙看節目的時候才發現,他居然也有幾個鏡頭,當然都是很帥的鏡頭。程一笙估計電視台也不敢上不帥的鏡頭。


    程一笙與夏柳詼諧的對話博取了觀眾們的笑聲,程一笙自是不必說,夏柳也是主持過大型節目的資深主持人,雖然水平不如程一笙,但是應該這種小場麵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兩人配合得看起來很默契。


    這個節目自然贏得了大家的好評,而程一笙所推薦的單品也成了時下最熱。


    甚至觀眾們呼聲很高,說讓程主播開一檔時尚節目,大家非常欣賞程主播的審美能力。


    錢總台看了這些網友們的建議,別提多動心了,可是再一想程一笙已經主持了兩檔節目,再加一些節假日的大型節目,娛樂類節目簡直全靠她一個人撐台麵了,他就不敢再給她開節目。像殷家可不圖錢,估計現在讓程一笙工作也是為了成全她的興趣或者說事業,如果因此把她累壞了,估計殷權就先要找他算賬,誰不知道殷權最寵老婆的。


    值得一提的是,殷氏自從投了程一笙的廣告後,股價大增,殷家對程一笙的承認與支持使殷氏的形象一下子在人們心中高大了起來,打破了豪門選兒媳對行業的要求,好感倍增。


    就在程一笙事業如火如荼的時候,殷建銘與莫水雲也在各自忙各自的。


    殷建銘與媛馨的新招數非常有效,每次帶莫水雲去,可是莫水雲有時候呆不了多長時間就走了,她不是不想盯著,而是她要抽時間去應付孫福來啊。


    有時候孫福來興起突然找她,她還得鼓勵殷建銘約人去打保齡球,不明所以的殷建銘自然樂意去了,這樣刺激又讓他吃碗裏占鍋裏的行為,非常的享受。


    莫曉璿雖然知道媽媽的事,卻無能為力,最後索性也不管了,跟餘輝瞎混。


    這天殷建銘與媛馨剛剛進行完激烈的戰鬥,兩人躺在床上看電視,無意中調台看到程一笙的重播節目,媛馨便開口,說出了她在心裏蓄謀以久的話,“唉,其實一笙挺好,我姐當初就是想不開,難為她!”


    這語氣,十足婆婆對兒媳的誇獎。


    “哦?怎麽講?”殷建銘問。


    “其實骨子裏當然因為殷權了,還是舊事,她恨殷權。她惹不起殷權,自然要對程一笙下手,她讓我演跟殷權有過什麽事情,叫一笙誤會。那次的事你也知道了,殷權報複我,搞得我到現在還翻不了身!”


    這件事殷建銘的確知道,但是此刻又聽起來是另一種滋味兒,畢竟當時他跟莫水雲感情還好,現在畢竟隔了個媛馨,與莫水雲感情不比從前,再加上莫水雲是衝著殷權去的,殷建銘恐怕最氣的是這一點。


    無形中,一股怒火從殷建銘心底升騰了起來。


    媛馨裝成沒有發現她的異樣,繼續若無其事地說:“後來她不止一次找我商量,要拆散殷權跟程一笙,她覺得這樣才解氣,而且覺得程一笙在給殷權出氣,可是我哪裏敢啊,開始我沒答應,後來她就自己行動。”


    殷建銘又想起了孫太太那次。事情就怕積累,積壓得多了,遲早要爆發。


    媛馨繼續說道:“哎對了,我姐和孫老板認識嗎?”


    殷建銘的思緒還沒轉過來,無意識地說:“不認識吧!”


    “奇怪了!”媛馨喃喃地說。


    “奇怪什麽?”殷建銘回過神,思緒拉了回來,反問道。


    “那天,就是孫老板宴會的那天,我看到是孫老板幫著我姐的,我覺得應該認識啊!不然的話怎麽會請咱倆呢?隻不過可能當初他們想算計的是我跟殷權,但是不知道怎麽就弄錯了,成了我跟你!”媛馨聰明的繞過了程一笙。


    她現在要討好的是程一笙與殷權,畢竟將來她想嫁給殷建銘還有一定難度,關鍵時刻還想讓程一笙幫忙。她主要對付的是莫水雲。


    殷建銘想孫老板的模樣,突然想到這個人好像有點眼熟,哪裏見過呢?


    在他印象中,莫水雲跟孫福來肯定是不認識的,見了麵又不是第一次,兩人沒有認識的跡象啊!殷建銘算是個多疑的人吧,他心裏起了疑。


    媛馨是懂得適可而止的,她見殷建銘麵色有異,立刻就不多說了,而是轉言道:“姐夫,你看一笙多麽受歡迎啊,我心裏真高興。”


    殷建銘想到程一笙的優秀,想到自己虧欠的殷權也總算幸福了,心裏可是高興了一些,可是隨即想到剛才媛馨說得一切,心底就好像裝了件事。


    今天,他回來得早了些。


    回到家,莫水雲沒有在!其實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隻不過以前他沒有注意過,所以沒往那方麵想。


    但是現在他不得不多想了,他立刻給莫水雲打電話。


    沒人接……


    他又打,又是沒人接……


    莫水雲正在浴室洗澡,孫福來剛走。


    此時莫曉璿回家了,她哼著曲兒,一進家門就問:“爸,回來了?我媽做好飯沒?好餓!”


    “你媽沒跟你一起出去?”殷建銘質問。


    莫曉璿愣了一下,然後意識到媽媽可能還沒有回來,她馬上說:“本來,是在一起的,不過後來我有事先走了。”


    殷建銘覺得女兒麵色有異,不過他又覺得不可能,女兒怎麽可能幫著媽媽有外遇呢?他哪裏知道女兒也不是他的,他暫時相信了女兒的話。


    殷建銘索性也不打電話了,莫曉璿剛想上樓給媽媽打電話,她的手機就響了。


    是莫水雲洗完澡出來看手機,這才發現殷建銘剛剛打的電話,嚇得她魂都快出來了,她自然要給女兒打電話先問問情況了。


    莫曉璿本想找個借口上樓接的,但是她感覺到了爸爸投過來的審視目光,她迅速地接了電話叫道:“媽,我走之後你上哪兒去了,我跟爸爸都餓壞了!”


    ------題外話------


    莫水雲總算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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