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台,台裏準備給我什麽樣的節目?是訪談節目嗎?”安初語興奮地問。


    真是太心急了,連取代之心都如此明顯地表露出來,她就真那麽自信,覺得可以取代程一笙嗎?


    薛岐淵完全沒想到安初語上來就說這麽一句,他愣了一下,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了上來,說實話,程一笙向來不會喜形於色,就算是以前剛進電視台的時候,也沒有如此冒失過。安初語真的跟程一笙一樣嗎?


    “薛台您怎麽不說話呢?喂?薛台?”安初語又看了一下,手機上顯示的是薛岐淵的號碼,沒錯呀!


    薛岐淵此時已經恢複正常,他淡漠地說:“剛才台裏決定,暫時不會給你任何節目!”


    這次輪到安初語愣住了,她半天沒回過神來,更沒有說一句話。


    薛岐淵問道:“你聽明白沒有?如果明白,那我掛了!”


    “等等!”安初語著急地叫。


    薛岐淵不語,等著她說話。


    “薛台,能告訴我為什麽嗎?”安初語急切的聲音中,隱隱帶著哭腔。


    薛岐淵說道:“台裏研究了一下,你的風格與程一笙太過相似,擔心讓你上節目會引起程一笙的不高興。”


    “我隻是個新人,影響不到她啊!”安初語不解地問。


    “程一笙現在這件事比較敏感,如果台裏在此時給你上節目,未免有想取代她之嫌,所以為了保證一姐心情好,你隻能暫時等待了!”


    薛岐淵不免有挑撥之嫌,他隻是實事求是,他跟程一笙又沒交情,憑什麽替她開脫?


    “薛台,這樣對我不公平!”安初語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你在電視台裏講公平?”薛岐淵嗤笑著說罷,嚴肅下來說:“當初程一笙也是在不公平中起來的,你不是喜歡模仿她?那你就把她的精神,也一並模仿了!”說罷,他按掉手機。


    安初語立刻就傻掉了,她招誰惹誰了?她不是不優秀,隻是因為擔心程一笙心裏會不舒服,就不讓她上節目了?她無法接受這個理由,程一笙在不公平中成長起來的,最起碼程一笙有節目可上啊,她如果不能上節目,就一點可能性都沒有。


    原本她還以為薛岐淵還是向著她的,但是剛才那個電話令她有些絕望了,她覺得薛岐淵有了女朋友之後,性情大變,對她越來越冷淡,如今她不能上節目,他不但不勸說,還訓斥她,這讓她與以前相比有了落差。


    如果不能上節目,那麽她就得牢牢抓住薛岐淵對她的特殊,看樣子他的女朋友是個障礙,他還是沒有女朋友的好!如何能讓他與那個女朋友分手呢?安初語不由的算計起來!


    bard在自己對記者說出程一笙選擇生孩子而不選擇事業之後,一直等著程一笙的反應。到現在為止他仍舊自信地以為程一笙拒絕他隻是一時糊塗,他等著程一笙重新來求他,說她改變主意了,求他原諒!甚至他已經在想,要不要原諒她?


    然而對於這件事,他一直沒看到程一笙的反應,不僅媒體上沒表態,更沒有來找自己!現在又看到電視宣傳,說她會在春節特別節目上回應此事,為此bard重重地冷哼一聲,不過是利用這個來提高一次收視率罷了,真是小把戲!


    bard對程一笙也不算一點了解都沒有,他知道這個女人很聰明,又不是那種為家庭完全不要事業的女人,所以現在他猜不到程一笙的下一步打算,他就一直覺得不踏實,所以他的腦子沒有別的,隻有這件事。


    這就像是一場智力的角逐,bard以為他要大幹一場的時候,程一笙給了他另外的答案,讓他的雄心壯誌無處安放,走到哪裏他都是被追捧的那個,所以他向來沒什麽耐心,現在程一笙跟他打耐力戰,他自然撐不下去了,於是還沒等程一笙有反應,他便忍不住又跳了出來,發表他的意見。


    這件事是目前大家關注的焦點,所以bard走到哪裏肯定都會被記者們追著問問題,於是bard選了一家知名報社,接受了采訪!


    “請問bard先生,您真的決定不打算捧程一笙了嗎?”


    bard站得筆直,下巴揚了起來,一副標準的傲慢模樣,他雙手插著兜說:“不錯,她簡直太讓我失望了,說不好聽的,用你們的話講,就是‘不知好歹’!”


    “看得出來,您對這件事情很氣憤是嗎?”


    “當然!”bard簡直一想起來就生氣,他摘下裝飾的眼鏡,瞪著眼說:“我bard從來沒想過要去捧一個人,我當個嘉賓,或是給別人做個危機管理,這是多麽省心的事兒,我捧她自然是看中她的各方麵條件,然而我竟然才發現,她居然是個家庭婦女,簡直……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就此事程主播一直沒有做出反應,您對此有什麽看法?”


    這下bard的表情就有些自得了,他的唇角微微揚起,泄露了他有點得意的心情,“我想她在慚愧吧,她在想怎樣挽回自己說的話,我可以肯定她已經後悔了,隻不過不知道如何跟我道歉!”


    “那麽bard準備原諒她嗎?”


    “這個……”bard一副很認真地想了想的樣子,說道:“不確定,這就要看她的態度了!”


    他沒有完全把話說死,因為他總覺得自己做了這個決定要捧紅程一笙,最後這件事不了了之,很沒麵子,更何況他的那個完美計劃,豈不是白做了?他甚至想到那套計劃成功的時候,是有多麽激動的!


    所以說目前這件事bard在程一笙身上也做了投資,如果不實施,他也有損失。


    程一笙與殷權晚上吃飯的時候聽到這段新聞的,因為最近有關程一笙的消息比較多,可能她的一個表情就要猜測她心情是好是壞,猜測她是否會答應這件事。所以殷權在吃飯的時候也開著電視,以往他很少去特意關注她的新聞,但是這件事不同,所以他格外上心,觀察著事態的發展。


    如果是別人,或許殷權可以用合作等方式去取得一個一年的時間,但是bard是一個半藝術家感覺的人,他沉迷於自己的感覺中,從來不會去考慮利益的問題,也就是說這樣的人,不是金錢能打動的。如果bard能那麽容易打動,那就不值這個身份了。


    殷權聽到bard的聲音,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大步走到電視機前,站著麵色沉靜地看電視。程一笙也小步快走來盯著電視機。


    看到最後一句,後麵沒有了,殷權挑了挑眉問:“bard妥協了?”


    “看樣子,有這個意思!”程一笙眨眨眼說:“我更加有把握了!”


    “你說,什麽才能讓他改變主意呢?”殷權看向她問。


    “我越是優秀,他就會越欲罷不能,你說會不會有那麽一天,他求著我,要打造我成為國際主播?”程一笙笑得有些俏皮。


    殷權沉吟道:“你說的這種感覺不錯!”


    “走吧老公,吃飯去,抻他幾天再說!”程一笙說著,挽起殷權的手臂,拖著他往飯廳走。


    bard說完那番話後,就一直等著,等程一笙來找他,他想他都給了個台階了吧,你程一笙想個好辦法,道個歉?其實他要的是程一笙道歉,到時候他是否原諒,那主動權就在他手裏了,看心情吧!


    結果一天、兩天、三天,也沒見到程一笙來道歉,bard不免有點坐不住了,這程一笙怎麽了?這樣沉得住氣?


    他開始關注有關程一笙的新聞,自然隻要媒體能夠發現程一笙的蹤影就會拍,不管有沒有新聞,哪怕她板著臉或是笑著也要描寫一番,電視台門口更是不必說,聚集了大批的記者,就連譚記都特意找程一笙挖新聞,程一笙什麽口風都沒露。


    沉得住氣啊!


    沉不住氣的,換成了bard,他原本以為隻要程一笙求他,要他給她時間或是她同意他的要求,他就不那麽重視這件事了。可是萬萬沒想到,程一笙心理素質如此的好,他詳細地了解了一下程一笙成長的路程,這幾天他有了新的發現,他覺得程一笙不是家庭婦女的類型,他覺得程一笙是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一個女人,聰明、正派、大氣且沉著,這簡直是非常難得的,程一笙沉得住氣,更讓bard另眼相看,他心裏又開始抓撓了起來,他不斷告訴自己,誰也不捧了,麻煩!


    他決定,不去捧程一笙。他做下了這個決定,但是他仍舊在盯著程一笙的消息,他倒要看看,程一笙打的什麽主意!


    薛岐淵病好了、傷好了,總算可以出院上班,總算可以遠離顧念文,這幾天將他折騰得不勝其煩,他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有那麽多的惡作劇的念頭,讓他防不勝防!


    剛上班,有很多事情要他處理,雖然錢總台在這裏盯著,但是大領導也隻拿大主意,細節瑣碎的東西還是要他自己來處理。整整忙了一天,快下班的時候,他眼表,眸中閃過一絲陰暗的、意味不明的眼神,拿起電話撥了內線,對助理說:“讓程主播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馬上就要下班了,卻讓程一笙到薛岐淵的辦公室,程一笙聽到後,頗為無奈,到底是有要緊的不行的事非得現在說還是又跟她報複呢?


    方凝同情地看著她說:“薛台一上班,你就倒黴!”


    “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放過我!”程一笙也歎氣。


    “估計你趕緊生了娃,他也就沒那心思了!”方凝心想沒有男人願意當便宜爹吧,人家都有孩子了,還欲罷不能的?那得愛多深才那樣呀!


    “希望吧!”程一笙心想還有半年多,快了!


    上了薛岐淵的辦公室,薛岐淵坐在桌前,辦公桌上堆滿了文件,很忙的樣子,他抬頭看了一眼程一笙,然後又低下頭,同時說道:“坐!”


    程一笙坐了下來,薛岐淵一邊在紙上奮筆疾書一邊說:“等我一下,有事跟你說!”


    “好!”程一笙希望,是真的有事。


    薛岐淵能有什麽要緊事,無非就是有關節目的,明天說也可以,但是他也不知道是否形成了習慣,不刁難她一下就不行!


    辦公室裏很安靜,就連助理都準點下班了,程一笙在底下按手機,給殷權發短信,“我在薛岐淵辦公室,他說有工作的事要談!”


    殷權給她發,“注意安全!”


    程一笙的唇微微揚了起來,“阿莎在我後麵,估計薛岐淵不會再找打的!”


    薛岐淵雖然一直低著頭,但是他注意到程一笙的小動作,他心裏陰暗地想,我就讓你坐在這兒,就不讓你走,等著吧!


    殷權此時已經到了電視台,他坐在車裏想,薛岐淵是真有公事,還是又跟他老婆找事呢?薛岐淵畢竟是一笙的領導,他也不能一有個風吹草動就殺上去,那樣對她也不太好。但是這樣坐等,他又不甘心!他在車裏想了一下,拿著手機給劉誌川打去。


    “殷總,有什麽吩咐?”劉誌川很正式地說。


    “幫我查一下顧念文的電話!”殷權說道。


    “啊?”劉誌川的嘴張得老大,殷總不是對顧念文沒興趣嗎?難道現在要後悔了?他覺得太太也挺好的,關鍵是太太跟殷總鬧別扭了吧,他在中間夾著難受啊,所以他操心地說:“殷總,顧念文現在不是跟薛台長在一起了?”


    他真是想太多了!


    殷權的眉微微皺了起來,“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顧念文跟薛岐淵在一起,他還不要顧念文的電話呢!


    “殷總,太太心眼比較小,喜歡吃醋,您……”


    “你給我閉嘴,我隻要顧念文的電話!”殷權惱火了,這屬下是不是管得太多了?難道他想幹什麽還得跟助理前前後後交待清楚?


    劉誌川立刻閉上了滔滔不絕的嘴,啞巴了,然後趕緊找出顧念文的電話,給殷總報了出去。


    殷權警告了一句,“不許跟一笙多嘴!”他是不想節外生枝。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殷總要搞外遇了,不過以前顧念文為殷總連命都可以不要,怎麽現在突然又要吃回頭草了?真讓人搞不明白,那太太怎麽辦?很糾結啊!


    殷權掛了電話,便給顧念文打了過去,顧念文大大咧咧的聲音響起:“喂你好,我是顧念文,你哪位?”


    “我是殷權!”殷權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殷……”顧念文臉上的表情立刻僵住,跟著是身子僵住,緊張起來。


    她害怕這個男人,以前這個男人的無情與冷清,給她太深的印象,他就是她心底最深處的那個夢魔,恐怕現在不要說讓她跟他在一起,就連站在一起或是正常的工作接觸她都受不了,所謂初生牛贖不怕虎,這是她對自己當初行為的解釋,不怕天高地厚,經過半年記者的磨練,她也懂得了很多。


    殷權不在乎她的反應,冷聲說道:“你是不是要去管管你的男朋友?這麽晚加班就算了,還要扯上一笙!”


    顧念文立刻明白,她說道:“我就在附近,馬上就到!”


    她剛剛弄完一條新聞發出去,正準備回家,今天因為晚了所以沒想去找薛岐淵,沒想到這男人居然還打程一笙的主意,太可惡了。她不允許任何人破壞程一笙的幸福。無關於殷權,程一笙為了殷權都能放棄那麽好的機會,可見家庭還有殷權對她來講多麽的重要。


    殷權坐在車裏等了一會兒,果真看到顧念文將車子橫衝直撞地開進電視台,停在了門口。顧念文當記者的,性子又是風風火火,開車也衝。她下了車,快步向裏走去。


    殷權此時也下了車,向電視台裏麵走去。


    顧念文現在是薛岐淵的正牌女友,進電視台已經毫無阻礙,雖然薛岐淵說過,不允許顧念文進來,但是顧念文跟薛岐淵父母來過那次後,就再也沒人敢攔她了。


    殷權自是不必說,別說他是程一笙老公了,就算不是,也沒人敢攔!


    顧念文根本不懂得敲門如何物,她推門進去,看到程一笙坐在椅子上,低著頭,薛岐淵坐在桌前,低頭寫東西。


    顧念文進來,程一笙轉過頭,眼前一亮,救星來了。薛岐淵直接擰眉,非常不悅地問:“你來幹什麽?”


    “老公,接你下班啊!”顧念文說著,扭著腰走薛岐淵的身邊,倚在他身上。


    試想一下,平時一個假小子,現在裝嫵媚,會是什麽感覺的?總之薛岐淵一陣惡寒,趕緊躲她。顧念文也不在乎,她覺得他此時身子很僵硬,有意思啊!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嬌叫道:“老公啊,快點下班嘛,人家還想跟你回家呢!”


    “你不要胡說!”薛岐淵下意識地看了程一笙一眼。


    程一笙看得目瞪口呆,連掩飾都忘了,饒有興味的樣子。


    薛岐淵氣壞了,一把將顧念文給推開了。


    顧念文可憐兮兮地說:“老公你幹嘛?在家裏你可不是這樣對我的!”她跺了一下腳,轉過頭看向程一笙氣道:“都是你,還在這兒當燈泡?我老公臉皮薄!”


    程一笙回過神,糟糕,看戲看得太投入了,她馬上站起身說:“哦,我錯了!”


    薛岐淵一看她要走,立刻叫:“程一笙……”


    程一笙截住他的話說:“那個薛台,不打撓您親熱了,有事兒明天再說,我走了!”她如何不知道,這是顧念文在幫她脫身,她驚訝於顧念文的演技,真叫一個高超,還能豁得出來啊!


    薛岐淵正打算再叫住程一笙,顧念文晃著他的胳膊叫:“老公快想想,咱們上哪兒吃去?”


    他被晃得快散架了,哪裏還說得出話來,忙著推她。


    程一笙從薛岐淵辦公室“逃”出來之後看到殷權在外麵站著,她眼中露出驚喜的表情,小跑兩步自然地將手臂伸進他的臂彎問他:“顧念文你找來的?”


    殷權點了下頭,沒否認。原本想著她不問他就不說了,畢竟顧念文在他與她之間還是有些敏感的,但是聰明的她已經猜出來了,那就幹脆承認,不然否認了,萬一劉誌川那個笨蛋說漏嘴,這就是不可避免的麻煩!


    程一笙是覺得如果不是他找來了顧念文,他就不會在外麵等著!


    程一笙與殷權甜蜜地離開了。


    顧念文則被薛岐淵一把推開,他的力氣很大,他生氣、他太討厭這個女人,所以顧念文被他推得一個踉蹌,跌到了地上。


    顧念文從地上爬起來,揉著屁股說:“薛岐淵你太狠了吧,我告你爸媽去!”


    薛岐淵想到剛才程一笙曖昧的目光,他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他猛地站起身,大步向她走去,她被他猙獰的目光嚇得倒退,一步步地往後退,薛岐淵一直將她逼到沙發邊,她跌坐在沙發上,薛岐淵伸出手揪住她的領子一把將她按在沙發背上,她嚇得有點結巴,“你……你要幹什麽?”不會要殺人滅口吧,他的眼神怎麽像要殺了她?她能不能喊人啊?不過外麵都沒人了呀!


    薛岐淵笑了,潔白的牙齒,顯得有些陰森,外麵已經暗了下來,房間裏顯得也有些昏暗,這樣的環境,總讓人聯想到凶殺現場。顧念文想起以前報導的案件,想過她拍過的各種慘死模樣。


    “薛岐淵,你別亂來,咱們有話好好說!”顧念文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先過了這關再說。


    薛岐淵啞聲問:“怕了?”他說著,一個用力,扯開她的領口,質量超好的拉鏈,被一拉到底!露出了裏麵的毛衣。


    顧念文尖叫一聲,慌忙用手去捂自己的胸口,“你幹什麽?”


    其實毛衣領子不算太大,隻不過露出了鎖骨,她本不是太暴露的人,隻是現在受了驚嚇,才如此反應的。畢竟被一個男人解衣服,是女人第一反應都是要捂自己。


    薛岐淵使勁兒拽她的毛衣,因為用力太大,所以一個肩露了出來,露出黑色的內衣肩帶,他邪笑道:“看不出來,還挺悶騷,穿黑色,重口味啊!”


    “薛岐淵你瘋了,你要幹什麽?”顧念文要拽自己的衣服,隻不過被他按得太死,動彈不得。


    “你都叫我老公了,可我都沒讓你成為我的女人,你說……是不是太不像話了?”薛岐淵找到收拾她的方式,此時他的表現,很惡劣。


    顧念文嚇壞了,她努力掙紮,“你放開我!”


    “放開?那不可能,在辦公室裏,是不是覺得很刺激?一會兒你就喜歡了!”他說著,衝她的頭狠狠低下了自己的頭。


    她尖叫著偏過頭,他的頭從她頭邊衝過,她心裏鬆了氣兒,沒親到嘴,還好!沒想到他的頭並未起來,而是埋進他脖子中,那溫熱的呼吸就像吐著信子的蛇,讓她渾身不寒而栗。


    “啊!”她尖叫著用盡力氣推開他,他被推開,她從沙發上彈起,飛一般地衝了出去。


    薛岐淵作為一個男人,怎麽可能讓她那麽容易就推開?他是故意的,她以為他真的想對她怎麽樣嗎?他可沒那興趣,事實上他的**現在隻在麵對程一笙的時候才會有,對顧念文,他的身體根本就沒起一點生理反應。這樣做隻不過讓她害怕,少來騷擾他!


    真以為他沒辦法收拾她了?他是男人,辦法多的是,他不信,她可以豁得出來!


    顧念文跑出電視台,開了車就跑,生怕薛岐淵在後麵追。開出一段路,她沒看到後麵有薛岐淵的車子,心裏這才好一些,她捂著胸口,剛才真是驚魂,嚇死她了。


    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去找程一笙,不過剛才程一笙剛走,現在肯定跟殷權在一起,她一想到殷權,就不敢去找程一笙了。


    她開著車子,回了家,懨懨地扒了兩口飯,便推托說吃過了,然後跑上樓,躺在床上安撫自己那顆仍在震顫的小心肝。


    翻來覆去,心裏堵得難受,她就這樣認輸了?這也太丟人了吧!以後她沒辦法收拾薛岐淵,難道就這樣被動著?他不說分手,她就讓他利用?那也太不甘心了!


    於是她還是忍不住給程一笙打過去電話,程一笙與殷權剛到家不久,殷權在做飯,程一笙打算換了衣服就去幫忙的,正在換衣服,她聽到手機響,拿起來一看是顧念文,她坐到床上,一手拿電話,用另一隻手單手係扣。


    “一笙姐啊,說話方便嗎?”顧念文好像見到親人一般,聲音都帶了些哽咽。


    “方便,你怎麽了?薛岐淵欺負你了?”程一笙心想她能給自己打電話,應該就是跟薛岐淵分開了,剛才薛岐淵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不會把她給打了吧!


    顧念文一聽她說進了自己的心坎裏,立刻說道:“一笙姐,你猜對了,他扒我的衣服,還要親我,他說要讓我當他真正的老婆!”


    程一笙聽的直驚訝,她不敢相信地問:“他扒你的衣服?還要親你?”這不像薛岐淵啊,她覺得薛岐淵雖然對她一直手腳不幹淨,但是對別人沒這樣過,而且這麽多年,她也沒看到薛岐淵有女朋友,甚至連緋聞女友都沒有。


    曾經她以為薛岐淵那是不敢有緋聞,怕影響仕途,但是後來她跟了殷權才漸漸明白,薛岐淵可能對她真的有點動心,隻不過也是礙於仕途,才想跟她地下先戀愛的,隻是她接受不了地下戀情。


    “對啊,嚇得我好不容易推開他,然後跑了,我以後可怎麽辦呢?”顧念文鬱悶地問。


    程一笙覺得薛岐淵如果真的抱了要動顧念文的心,怎麽可能那麽容易推開?薛岐淵的力氣,她是領教過的,她的身體那麽柔韌,一般來講男人製不住她,可是那次她卻逃不開,如果不是夏柳進來,她已經被薛岐淵玷汙了,所以她覺得薛岐淵很可能隻是嚇顧念文,於是她問:“那他親到你沒有?”


    “沒有,我頭一偏,他的頭就埋我脖子裏了,那熱氣啊,我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顧念文後怕地說。


    “那他的唇碰到你脖子沒有?”程一笙又問。


    “也沒有!”


    這下程一笙更加確定自己心裏的猜測了,她又問:“他扒你的衣服,扒到什麽程度了?”


    “肩膀都露了出來!”顧念文想起來又扁嘴。


    “沒露點?”程一笙問得很直白。


    “沒有,他往側麵拽的!”顧念文說。


    這下程一笙確認了,她分析道:“我看他嚇唬你成分居多!”


    “嚇唬我?”顧念文愣住了,忘記害怕。


    “對,你想啊,他其實機會很多,他要真的想動你,那你為什麽什麽損失都沒有?又是扒又是要親,最後點也沒露,親也沒親到,你想想是不是其實光嚇你了?”程一笙問。


    顧念文仔細地想,“也是啊!那我該怎麽收拾他呢?”


    “你要是豁得出來,那就以其人之計還置其人之身,效仿他的做法,我想他多半會退縮,隻不過這種辦法是有風險的,你要想清楚!”程一笙提醒道。


    風險……


    “好了,其實你仔細分析分析,應該能想明白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先掛了!”程一笙可以肯定薛岐淵不會動顧念文,隻不過她不喜歡將話說滿,一向喜歡留有餘地。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嘛,到時候免得自己擔責任,也免得是她害了顧念文,這要看顧念文自己想了。


    顧念文就想啊,想剛才發生的事,其實程一笙說的都對,現在想想,薛岐淵的機會很多,可是他沒對自己做什麽實質性的事,甚至連擁抱都沒有!她再想,自己進去叫他“老公”的時候,他下意識看程一笙,明顯就是怕程一笙誤會!


    她幾乎肯定,薛岐淵在嚇她!她氣得一掌拍上床,這個死男人,她差點被他給騙了!不行,不能就這麽算了!


    他越怕來什麽,自己就來什麽!


    她豁出去了,不行,這次還得要個雙保險!她一想到自己的計,就哈哈大笑起來,這回得讓薛岐淵臉綠!


    ------題外話------


    還差十幾票到第八名,這個比較容易達到,有票的支持一下,謝謝撒!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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