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還是老的辣,簡政翰被兒子擊得失了理智,但很快就又找回了理智,他沉下氣說道:“簡易,就算你在方凝身上撈到一次好處,可她自己畢竟沒有後台,難道因為她是程一笙的好朋友,殷權還能管一輩子?你要是說玩玩,那我沒得說,可如果娶進家裏,那不行!”


    簡政翰感慨道:“你看,我就算再找女主播,可也沒有娶她們,更沒有讓她們轉正的意思,你媽媽的地位,穩固得不可動搖,你說是不是?”


    簡易隻覺得麵前這個男人惡心,他沒有成功氣到對方,反而把自己惡心到了!他似笑非笑地說:“爸,估摸著我這也是遺傳,連喜好的女人都是相同的,您青睞女主播,我也一樣。不過方凝可不是普通的女人,雖然她自己沒背景,但這是殷權夫妻保的媒,如果我要是負了她……”


    簡易拉長聲音,然後笑了,“薛家的麻煩您看到了嗎?要是不想簡氏也有這麻煩,您最好還是別管我的事!”


    以前他跟女人廝混的時候,怎麽沒想起管自己的事兒,現在跑出來管了?真是可笑!


    簡易揚場而去,簡政翰氣得眼睛直瞪。


    好啊!好啊!現在你是翅膀硬了,開始連老爹都算計了,是不是?


    這次簡易在公司可算是揚眉吐氣了,開支能節省上億的,真是少見。


    薛岐淵從尊晟出來之後,直接開車就回了薛氏,薛登昆已經完全放棄再找其餘途徑,四處碰壁以及過高的各種費用讓他有些心灰意冷,他坐在椅子上,頭無力地垂著,等兒子回來是否能帶來好消息?


    薛岐淵快步走進辦公室,薛登昆一下子來了精神,站起身睜大眼睛問:“怎麽樣?”


    “他答應了,您現在和莫氏解約吧!”薛岐淵走到沙發旁坐下,麵帶疲色,這種求人的事兒,比再多的工作都要累,更何況他求的還是他最恨的殷權。


    大概是因為和殷權認識的原因,心前他並沒有認為殷權有多厲害,厲害到跟他有多大的差距,大概誰都沒想到,殷權的實力足以讓他如此霸氣地出擊。


    薛登昆這次也領略到殷權的雷厲,不敢耽擱,好似生怕晚了殷權就會改變主意似的。


    “喂,莫少啊,對不起,這批鋼材我們薛氏拿不出來,我們願意賠償違約金!”薛登昆的聲音顯得格外蒼老,他這個歲數,已經禁不起什麽大風浪了,不管是精力還是魄力,都不如年輕的時候。


    “什麽?薛總,您這是要解約?”莫習凜沒想到薛登昆寧願違約也不想支付運費從遠處拉鋼材,他算下來這筆賬,認為支付運費遠遠比違約金要便宜許多。


    “是啊,真是沒辦法了!”薛登昆沉聲說道。


    他是往長看,他總不能筆筆生意都從遠處去拉鋼材吧,斷了他的貨源,就是斷了他公司的根啊!這次損失一筆,換來以後的平靜,他認為還是值的。


    “薛總啊,我看您是不願意得罪殷權吧!”莫習凜直接地說。


    “隨便您怎麽認為吧,這次是我們不對,違約金會按合同上支付!”薛登昆說道。


    “薛總,您要是這麽就服軟了,是不是太沒麵子?敗在一個晚輩手中?”莫習凜不甘心,他想的計策就這樣被殷權給輕易打敗了?


    可惜薛登昆已經過了義氣用事的年齡,激將法對他沒什麽用,這短短幾十個小時的折磨已經讓他銳氣盡失,不得不麵對現實。他不欲多說,後麵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


    “莫少,賠償的事,我會安排好,您有事找我的律師吧,先這樣了!”說罷,掛了電話。


    莫習凜眼底的顏色一點點在變深,戾氣漸漸在眸底浮起,他的右手緊緊地捏住筆,頓時那筆就變了形。


    莫偉勝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剛好就是這一幕,他直覺中認為是公司出事了,趕緊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薛氏改變主意了,我們得另想辦法!”莫習凜斂下眸,收起他的情緒,低聲說道。


    “什麽?這個時候改主意?現在的鋼材價格,跟以前可不同了!”莫偉勝著急地說。


    殷權的大批量收購鋼材,導致鋼材價格上浮,哪怕是莫習凜知道現在價格虛高那也沒辦法,誰讓工程不等人,他急用呢?恐怕等鋼材價格下來,那是不太可能了。


    “還好有違約金,不算虧得太多!”莫習凜低聲道。


    這算是自我安慰嗎?


    “好容易拿到一個項目,怎麽就這麽不順利呢?”莫偉勝沉聲道:“這個項目可千萬不能出麻煩,你奶奶可是盯著咱們呢,否則要是換人,你再想回來,就不容易了,老太太這麽大歲數……”


    “我知道!”莫習凜淡淡地說。


    手中的權利抓到了,他怎麽會傻呼呼地放出去呢?


    薛氏正在開緊急高層會議,薛岐淵也旁聽了,會議的結果,尊晟不再買鋼材後,以前的幾家供應商均同意給他貨,但是價格可高了不少,相對於他已經簽下的合同來說,真是賠了一大筆錢。這筆錢看得他直肉痛,明明薛氏不應該有此一劫的,可都怪他貪心,結果沒能取代殷權,還讓自己公司差點遭受重大危機。


    顯然股東們對這次虧錢不太滿意,爭論聲很多,有說這個的,有說那個的,總之意思不想讓自己的利益受損。


    一直沒有開口隻當是旁聽的薛岐淵突然開口了,“就這樣吧!”


    立刻有資格老的股東想反駁,你算什麽東西?一個年輕輕的後生,在薛氏還沒有職務,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薛岐淵可沒給這群老家夥們開口的時間,緊接著說:“如果不這樣,虧得更多,如果將來貨源沒保障,薛氏隻有等著倒閉了,如果薛氏破產,可就什麽都沒了!”


    這下沒人再說話,“破產”二字是大家所忌諱的,薛岐淵沒在公司裏上班,自然可以隨意說出口。


    其實這些股東誰心裏不是明鏡一樣的?隻不過大家不滿,覺得是薛登昆導致了決策上的錯誤,所以這損失想要薛登昆自己來承擔。


    下午,簡易親自來尊晟與殷權簽訂了合同,簡易這效率高的,生怕殷權反悔一般。


    簡易走了之後,劉誌川拍馬屁說:“殷總,您真是深謀遠慮啊,這下剛買的那些鋼材,都不一定夠用呢!”


    殷權的唇角淡淡地勾著,證明他現在心情著實不錯,剛進了批鋼材,原本打算太多的話投到國外的投資中,雖然那投資還沒到最後定的地步,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筆現成的生意。要知道鋼材一路飛漲,他要是接了簡易的生意再進鋼材,那可就真是成本價了,現在這個價格,自然還有不少盈利空間的。


    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麵!


    他頗為愉悅地說:“一笙啊,是我的幸運!”


    劉誌川一愣,這哪兒跟哪兒啊?怎麽一個生意上的成功也能扯到太太身上?這殷總愛老婆不會都魔怔了吧!什麽都離不了太太,一切好的都往太太身上安,真是讓他無語。


    不過他是不敢反對的,連忙說道:“是啊是啊,太太一看就是有旺夫相的!”


    “哦?”殷權轉過頭挑眉問:“你怎麽知道?”


    顯然他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這下劉誌川心裏叫苦,他哪裏會看相?他就是隨口拍個馬屁罷了,這下還得讓他解釋?他狡盡腦汁,討好地說:“太太的額頭飽滿,整個人有一種珠圓玉潤的貴氣相,一看就是福相,您看這曆史上成功的偉人們,夫人都是這樣的麵相!”


    純粹就是胡謅了!


    然而殷權卻微笑地點頭讚同,“有道理!”


    劉誌川不由瞪大了眼睛。


    這一個下午劉誌川都察覺到殷總的好心情,對人都和顏悅色起來,讓他極其不適。不過他有些摸著門道了,其實討好殷總好像也挺簡單的嘛!


    下班的時候,殷權去接程一笙,程一笙見他微微含笑,一副如沐春風的表情,不由問道:“心情很好?”


    殷權微微笑著,將她攬進懷中說:“一笙,我能有今天的成功,全是你的功勞!”


    “啊?”程一笙完全抓不住重點,怎麽了就她的功勞?好像她沒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很成功了。


    “都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有個偉大的女人,你就是那個偉大的女人!”殷權繼續陶醉在自己的讚揚之中。


    “老公,我問你,你今天到底遇上什麽好事兒了?”程一笙不解地問。


    “走,咱們吃簡易的去!”殷權覺得給了簡易這麽大的便宜,就算連吃他一個月,都不算過分!


    “老公你提簡易我就頭疼!”程一笙擺手。


    “還是因為方凝?咱們邊吃簡易的邊說!”殷權說著,讓鍾石直接往簡易那邊開。


    結果程一笙聽到殷權說的地兒,立馬說道:“不行,我不去那兒!”


    她對那裏一點好感都沒有,上回就是從這裏出來後,讓殷權給按在車裏**的,她認為這個地方就是勾起男人獸性的地方。可殷權卻覺得,這裏是他的福地,自從這兒之後,最近他可是分外的性福啊!


    殷權不免想起那輛車,也應該是時候試試那車怎麽樣吧!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麵對程一笙的強烈抵抗,殷權說:“你如果再讓我在車裏要你,我就同意你換地兒!”


    程一笙馬上反問:“是不是換了地兒,你就不會在車裏?”


    “可以這麽說!”殷權今天還真沒打算再在車裏來一次,他可不想因為這件事兒再惹她不快。


    “那好吧,去就去!”程一笙拽著他走進門,好似英雄要就義。


    殷權覺得有趣,今天還真沒必要在車裏……


    一進了門,程一笙就察覺到這裏的安靜,她奇怪地看了看左右問他:“老公,怎麽今天好像沒人來吃飯的?難道今天停業了?”


    殷權笑著解密,“簡易知道我們要來,今天給我們包場了!”


    “啊?不至於吧!”程一笙覺得自己沒那麽大的諳,上哪兒吃飯都要清場。


    “當然至於,簡易得那麽大的便宜,這算什麽?我們連吃他半年,他也說不出什麽來!”


    得,這下又變半年了!


    程一笙徹底無語了……


    殷權還是非常滿意簡易這樣的做法,這樣就能照顧到她的害羞,他可是對那片湖還是情有獨鍾的!


    要麽說男人在那方麵都是心意相通的,做出來的事都讓殷權那麽滿意。


    程一笙哪裏知道殷權今天的打算,為了殷權對她的承諾,她還喜滋滋的呢!


    兩人吃飯的時候,程一笙提起了阮無城今天來之事,然後說:“我以前看簡易哪兒都不錯,可是現在怎麽就那麽擔心呢?”


    殷權很自得地說:“現在才明白,隻有你老公是個好男人吧!”


    程一笙瞪他一眼,“我說正事兒呢!”


    殷權的表情有些委屈,“我說的也是正事兒!”


    “殷權!”程一笙警告。


    殷權隻好正經起來,說道:“簡易過去的情史我還真不太清楚,不過這個人真不是花心好色的男人,他以前在簡氏是沒有任何地位的,但是現在與以前可是千差萬別,如果說他靠女人上位,也不是不可能。全是個事業心極重的人,他追求事業,這樣的男人可能不那麽體貼,但至少不會搞七搞八的!再說了……”


    殷權頓了一下說:“簡易就算利用了方凝,可如果他對方凝的感情是真的,沒有惡意欺騙,那也不算什麽,各取所需嘛!我是覺得,簡易看到我對付薛氏的手段後,應該不會有什麽歪的心思!”


    “我也覺得是嘛!”程一笙說罷,歎聲氣。


    “那你還想什麽呢?感情這種事也不是你操心就能操來的,有時候不太好的開始,也會發展成好的結果,你把話都跟方凝說清了,她隻要願意,以後就是她的事兒了!”殷權說道。


    “方凝是願意的,她喜歡簡易,很明顯!我也知道擔心隻是徒勞,可這事兒是因我而起,我就怕最後辜負了方凝,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程一笙說道。


    “人都有自己的命運,自己的愛情,有時候感情也是需要賭的,就算好的開始也不一定有好的結果,一笙,你不能用別人的幸與不幸來為難自己,想開些,好嗎?”殷權說著,抬起手,覆到了她的手上。


    “嗯!”程一笙重重地點頭,說道:“希望她能幸福!”


    殷權知道程一笙說放下,便不會再去多想,看樣子今晚他的性福有希望了,他才不管什麽方凝不方凝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費這麽多的心,無非就是為了跟她感情更好。


    無疑,性是調劑,感情升溫最好的東西。


    此時,簡易與方凝也坐在一起吃飯,隻不過是另一家餐廳,簡氏是做娛樂傳媒的,旗下自然會有許多娛樂產業。


    雖然方凝已經下定決心與簡易試試,可阮無城與程一笙的話,她怎麽又不會介意?人都怕被騙,尤其是女人怕被感情上的欺騙。


    簡易拉著方凝的手,高調地走進餐廳。


    “簡少!”服務生齊齊地恭敬低頭。


    方凝問他:“你經常來這裏?”


    簡易笑答,“這是我家開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不會有意見吧!”


    方凝趕緊說:“當然不會!”反而她心裏還有一股甜滋滋的感覺,這證明簡易根本就不怕家裏知道他與她的關係,這是一種承認她的表現。


    哪個女人不喜歡光明正大的愛情呢?尤其是跟這些富少談戀愛,他對你是不是真心的,他願不願意帶你出席一些重大場合,這是一個衡量標準。如果隻是跟搞地下情一樣,多半就是玩玩了!


    簡易帶她到了最好的房間,這個房間隻有簡家人才能用,不對外開放。不管是裝修還是外麵的視野都是極佳的。


    簡易沒征詢方凝的意思,要了幾道招牌菜,對她說:“這些菜都是極有特色的,你先嚐嚐看,不好吃我們再換!”


    “嗯!”方凝點頭同意。


    “我發現你真是有意思,一般女人應該都選西餐吧,偏偏你喜歡中餐,難道連裝都不裝?”簡易半打趣地笑著問。


    其實真正喜歡吃西餐的有幾個?隻不過女人們覺得吃西餐優雅而浪漫,所以不管是不是難吃,都選擇西餐,將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示出來。


    “裝?”方凝笑著說:“萬一咱倆以後結婚了,裝一輩子痛苦死我算了!”她挑了挑眉說:“我跟程一笙啊,都不喜歡西餐,這大概也是我們臭味相投的原因吧!”


    “看得出來,程一笙那天天旗袍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可以忍受旁人的目光,她這份心理素質,就適合當演員!”簡易笑,“說句實話,我真想把程一笙簽下來培養成演員,她曾經演的那部片子,真是不錯!”


    “你怎麽不想簽我?”方凝不滿,佯裝吃醋。


    “你啊!”他笑著伸手點了她的額,頗有些寵溺地說:“你太簡單,不適合娛樂圈複雜的環境,你最適合的是——”他拉長聲音,然後低聲說:“當我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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