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笙啊,我真是憋屈死了!”方凝接了電話就喊。


    程一笙說道:“我知道你憋屈,這些招數也並不稀奇!”


    方凝氣道:“你都不知道,阮無城他媽說話那叫一個難聽啊,要不是阮無城為我都跟他家鬧翻了,我早就罵回去了。以前你還說阮無城的媽挺好,好什麽啊?使起壞來,跟那些不講理闊太太們的嘴臉一樣!”


    程一笙說道:“以前她是挺好,畢竟我沒有跟她有什麽直接的聯係,誰哪知道現在是這樣啊!我想她還是顧慮名聲多一些,不是針對你這個人。你說呢?”


    “我就納悶了,我跟簡易談過戀愛又怎麽了?當初你跟馮子衡也是滿城風雨的,怎麽她也不忌諱,非要讓你當阮家兒媳?換我這兒就不同了?”方凝氣呼呼地問。


    程一笙這才想起來自己跟馮子衡還談過一段呢,說實話那段感情她差不多都要忘了。確切來講,那還真不算是一段感情,隻不過是她為了解決各種麻煩的權宜之計。她恍了下神,然後馬上把腦子拉回談話,說道:“馮家的地位到底不比殷家,差距太大。哪怕是出席一些場合,也很少有見到的可能。但是簡家與阮家,幾乎每場宴會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殷權聽她提起馮子衡,不由向她看去。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沒有男人對自己老婆前男友不介意的。雖然他老婆跟馮子衡隻是假的。但是馮子衡當真了。不過馮子衡在n市專心地戀愛,這讓他比較放心。


    方凝歎氣,“我真是倒黴死了,談個男朋友還這麽多的波折!”


    程一笙說道:“當初殷家反對我嫁給殷權,不也是波折頻出?我相信阮無城,肯定會為你解決問題的。”


    “隻能這樣了,要不是看他對我真是好,我也不會犧牲這麽大,聽天由命吧!”方凝歎氣。


    程一笙安慰她說:“聽說阮無城現在已經想辦法了,你也別太悲觀,這一關肯定能過去。”


    她不想說殷權借給阮無城錢這事兒,是不想讓方凝感激自己,要感激,還是讓她感激阮無城吧!


    “哦?是嗎?”方凝說著,手機提示有來電,她看眼手機,然後說道:“阮無城來電了,回頭再聊啊!”然後便掛了電話。


    程一笙把手機掛掉,伸出雪臂,殷權將她的電話拿了過來,放在泳池邊的桌子上。


    她說:“估計阮無城已經解決了問題。”


    殷權則說:“他的問題,無非就是錢。隻要有錢了,就沒有事兒!”他的手控製著她的皮船,問她:“要不要我給你烤點東西吃?”


    孕婦不適宜吃燒烤,不過他會把裏麵的嫩肉給她吃。


    “煮包方便麵吧!”程一笙說。


    殷權悔得差點搧自己,他要烤就直接烤,問她幹什麽?這下好了,她又想起方便麵了,怎麽是好?


    殷權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呀,忘帶了!”


    程一笙立刻就急了,她的方便麵啊!她猛地坐了起來,結果橡皮船不穩,晃了起來,她立刻驚呼,“呀!”


    殷權趕緊給她扶穩,怕她受驚,在旁邊哄道:“不怕不怕,沒事,老公在這兒!”


    程一笙扶著船邊,噘著嘴,嗚嗚地說:“我都提醒你了,你怎麽還是沒帶呢?我好想吃!”


    殷權快哭了,“一笙,那種東西不能多吃,你想想防腐劑,我們的孩子,總不能靠吸取防腐劑為生吧!”


    程一笙先淚眼汪汪,“那怎麽辦?我好難受!”


    殷權說道:“我給你做個新鮮的好不好?”


    “什麽?”程一笙滿眼的希翼。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來,先上了岸,吃點東西咱們再玩!”殷權說著,將橡皮船拖到甲板上。


    程一笙披了件袍子,讓殷權扶到躺椅上,他則坐到一旁烤起了東西。她歪著頭,見他烤得像是豆卷一類的東西,不過一會兒,香蔥味兒就出來了,聞起來還真是香。程一笙雖然覺得惡心,可她也奇怪了,對蛋糕反應,對一些清淡的東西有反應,可對這種重口味兒的東西,反而倒能接受。殷權是覺察出來這一點,所以才給她弄些這樣吃的。


    烤好了,上點醬,他便給她端了過來,程一笙仔細看了一下,外麵是豆皮兒,裏麵卷著的,的確有蔥,還有一些不知什麽東西切碎的,她小心地咬了一口,挺香的,不一會兒,一個就吃完了。


    殷權的手機又響了,他把盤子放在桌上,走開去接電話。


    電話又是阮無城來的,殷權低聲問:“什麽事?”


    “殷權,又打擾你了,我要給方凝的節目讚助,本來開始薛岐淵那小子答應了,可是也不知道薛岐淵他媽怎麽就知道了,反正嚴令他不許收錢,也不許讓方凝上節目。現在方凝的節目還得停,怎麽辦啊?”


    殷權已經嫌煩,眉頭皺了起來。


    “這麽麻煩?”殷權問。


    阮無城接著說:“現在隻有找錢總台了,可是我跟他又不熟,我找了他,我父母肯定也會找他的!”


    “你是說,我讓爺爺出麵?”殷權問。


    這種長輩出來阻撓的事,隻能找出一個更大的長輩來壓事兒,他找錢總台恐怕也不管用。


    “能行得通嗎?”阮無城問。


    “我現在給爺爺打電話!”殷權說。


    “好,謝了!”阮無城感激極了。


    他現在無異於是走投無路,殷權肯幫他,他當然領情。要知道多少人聽說這事兒,都跟他疏遠了。就連孟浩天跟張煥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殷權掛掉電話,程一笙問他:“怎麽了?”


    殷權一看盤中,已經空了,不由好笑地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問:“好吃?”


    “嗯!”程一笙點頭。


    “不要多吃,我再給你烤別的!”殷權翻找電話本裏的號碼說:“阮無城就算想出錢,薛岐淵也不同意,薛太太都出麵了。我給爺爺打電話,讓他找錢總台吧!”


    程一笙將手按在他的電話上說:“哎,你先別麻煩爺爺了,電話我來打!”


    “你有辦法?”殷權的眉毛輕抬了一下。


    “先試試嘛,不行你再給爺爺打電話!”程一笙一方麵是不想隨便麻煩老爺子,萬一爺爺到時候是支持阮無城父母的,那怎麽辦?所以保險一點,還是她先按自己的想法來試,這也是看自己在錢總台心裏的地位如何?她將來如果回去,得到的待遇又如何?


    畢竟曾經辛苦很多年才得來的一切,她也害怕被遺忘,害怕之前的努力,白費了,再重來一次。


    殷權沒管她,走到一旁去烤豬排,給她增加一些營養。


    以前他最怕她操心,恨不得把她所有的事情都給解決了,可是現在,她多操些心比較好,免得總是想起方便麵!


    程一笙撥了號,錢總台看到她的來電,小激動了一下,馬上就接聽了!


    “一笙啊,蜜月度得如何?”錢總台笑嗬嗬地說。


    程一笙笑得很愉悅,聲音如銀鈴般好聽,讓人忍不住心情都好了,錢總台好似看到她就站在他眼前笑,無比懷念她在的日子,又無比的期待。


    “錢總台,蜜月過得很好。我成功懷孕了,大概您也知道了!”程一笙說道。


    “知道了,還是雙胞胎是不是?恭喜了!”錢總台笑著說。


    據說殷老為這事兒四處請客,連他也去吃過了。


    “是啊,這樣也好,免得生第二次,生完孩子就可以專心工作了!”程一笙說道。


    錢總台一聽這話,立馬警醒起來,趕緊說道:“一笙,你可得說話算話啊,到時候生完了孩子,可千萬要回來!”


    雖然安初語的節目也不錯,但比起程一笙在的時候,收視率還是差了不少。


    “放心吧錢總台,答應您的事兒,我一定會做到。我給您打電話,還有另外一件事!”程一笙把誘餌拋出後,才正式進入主題。


    “什麽事情?直說,千萬別客氣!”錢總台豪爽地說。


    “是有關方凝的事兒,她的節目要被停了?”程一笙問得很突然,一點鋪墊都沒有。


    錢總台愣了一下,然後才說:“是啊,這事兒我聽說了,是阮家要求的。阮氏給電視台的投資不小,我知道方凝是你的朋友,這件事情,台裏也很為難,所以希望方凝能夠處理好私事。”


    “錢總台,方凝是我的朋友,不過我還不至於為了她來為難您。我隻是想先問問您,後麵即將要麵臨的中秋晚會、元旦晚會、春節晚會,您打算用誰?”程一笙從來不會用別人來威脅,她向來都是剖析事情,掰開了揉碎了也要在其中找到對自己有利的東西。


    她聽到殷權要給錢總台打電話的時候,腦子裏馬上就映出如果是她,她要怎麽跟錢總台談,台裏的趨勢她立刻就分析出來,可謂腦子轉得極快。別看她懷孕後腦子變遲鈍了,性子也不那麽精明了,還很任性,但是在工作上,她還沒退化,保持著她的精明。


    錢總台聽了程一笙的話,愣了一下,然後細細去想台裏這些主持人,說實話當時薛岐淵跟他說方凝這事兒的時候,他還真沒想那麽遠,隻想眼下阮氏正要投一筆讚助費,方凝這事兒就卡在這個關上了。而現在他想到這後麵的綜藝節目,又在想,到那時候,方凝的事兒能不能解決?


    程一笙沒聽到錢總台說話,就知道他在思考這事兒,看來之前錢總台沒有想到這個問題,那就好說,她趁熱打鐵說:“錢總台,其實這件事,無非就是阮家不同意阮無城和方凝的事。阮無城為了方凝已經和家裏斷絕關係了,鬧得很僵,看樣子是不可能放棄方凝的。阮家就那麽一個孩子,怎麽可能不認?說句不好聽的,到時候方凝生了孩子,估計阮家什麽都不顧了,認下方凝這個兒媳。到時候人家的家務事兒解決,阮無城可就記恨您了。從這方麵去想,您可能掐斷了以後阮氏與電視台的合作。再說方凝現在名氣也不小,財經雖然不一定光指著她,但人家去別的台,做娛樂節目是沒問題的!”


    程一笙說了這麽多,喘了口氣,然後接著說:“也就是說,方凝不一定離開咱們台就餓死,可若是這事兒您不保方凝,那台裏的主持人,可都沒有安全感。畢竟現在方凝在台裏的位置也不算輕了!”


    方凝的位置,比較難說,如果她在娛樂,那沒人可以動得了她,偏偏她在財經,要知道財經這個頻道比較特殊,專業性強,可是專業的人才也不少。也就是說你在那裏,不會輕易被換下,但如果別人硬要你下,你也沒什麽非留在那裏的理由。


    再加上——薛岐淵對方凝的不善,以及想利用方凝的心思。


    錢總台還沒顧上處理這事兒,其實他也沒想讓方凝永遠就不上節目,這件事總會有解決的時候,要麽兩人分手,要麽阮家接受方凝,這不就完事兒了?到時候再讓方凝上節目。可是經程一笙這麽說,他倒覺得自己沒有想全麵。從長遠來看,當然是保方凝有利了。


    程一笙適時地說:“錢總台,阮無城已經拿錢為方凝的節目讚助,可是薛太太不知為何知道這件事,不讓薛台答應。說實話,領導的媽媽摻和到台裏的工作,是不是不太好?”


    程一笙在背後捅了薛岐淵一刀!誰讓這男人總是出陰招的,你不保自己旗下的主持人,應該嗎?


    錢總台的確也比較反感這一點,他還以為薛台是為了台裏的創收,原來是這樣……


    “一笙啊,你說了這麽多,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這件事呢,我還沒有來及處理,你放心吧,我忙完手頭的事兒,就會處理此事,方凝不會有事,否則誰來幫我主持節目?”錢總台嗬嗬地笑著說:“好好養胎,到時候好好回來工作!”


    “嗯,謝謝總台關心,以前天天見沒覺得什麽,現在分開這麽久,還真是想同事、想您!”程一笙這馬屁拍得是不留痕跡。


    錢總台立刻就笑得眼都看不見了,自從程一笙走了之後,台裏還真沒有說話這麽好聽的主持人了。


    安初語節目學的像,可她並沒有當同事與程一笙相處,所以她也僅是學著笑一笑或是姿態,談吐這點可學不出。安初語心裏是有點傲氣的,斷不會這樣去恭維別人。


    所以說拍馬屁是門學問,像程一笙這樣拍得讓人舒服又不反感的,可不是隨便一個人能夠做到的。


    寒暄兩句,電話掛掉了。


    錢總台沒有耽擱,馬上給薛岐淵打過去電話,說道:“薛台,方凝的事,我看還是要保她的好。方凝工作沒有問題,貿然不讓她上節目,可說不過去啊!”


    薛岐淵一愣,錢總台不是都同意這件事了?怎麽又突然改變主意了?他馬上反應過來,問道:“錢總台,那阮氏的讚助費?”


    “我想了想,從長遠來看,還是保咱們自己的主持人比較合適。再說錢的問題也不是大事兒,阮無城不是也說給她的節目讚助了?”


    薛岐淵不解了,阮無城要出讚助費這事兒,錢總台怎麽知道的?難道阮無城直接找錢總台了?他不太相信,即使找了,也不可能讓錢總台改變決定得罪阮家而向著阮無城。


    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錢總台說完,接著說:“哦對了,薛台啊,工作是工作,不要受了家人的影響。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你馬上通知方凝,讓她放心,調整狀態,好好錄節目!好了,就這樣吧!”


    薛岐淵一時回不過神來,母親不讓他插手管阮無城的事兒,怎麽錢總台都知道了?誰說的?方凝應該是不知道,難道是阮無城?


    阮無城跟錢總台說這個也沒用吧!再說他了解阮無城,也不會跟錢總台說這些。


    薛岐淵是怎麽也不會想到,哪怕程一笙懷著孕,遠在國外,也能遙控著國內的事,改變結局!


    殷權烤好了豬排,拿到程一笙身邊,想先讓她聞聞,沒反應再給她吃。


    程一笙還沒來及有反應,手機又響了,她拿起手機,看是方凝的來電,不由笑道:“真不錯!這麽快就搞定了,看樣子錢總台效率很高嘛!”


    她一手接電話,一手接過殷權的豬排,心不在焉地咬了一口。


    殷權緊緊盯著她的反應,沒有看到明顯不適的樣子,他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又補充了營養。


    殷權盯得真叫一個緊,她能吃進一點營養,他就高興得不能自已,快神經了!


    “程一笙,我真像做夢,不知道怎麽的,一切都解決了,我的節目不會停,阮無城的公司也沒事了!”方凝的聲音,帶著興奮。


    “我說阮無城挺厲害的,你應該相信他嘛!”程一笙並沒有邀功。真正的好朋友,是願意在朋友背後默默做事,而不讓朋友知道的。


    方凝顯然心情非常的好,也是,大落再大起,誰也會hold不住。她的聲音簡直都要揚起來一般,說道:“是啊,當初可能真是太杞人憂天了,現在沒那麽糟糕。本來我還覺得看不到未來,但是現在我看到了希望,我跟阮無城的未來!”


    “隻要你認定了他這個人,別的不要想那麽多!”程一笙不會想太多,隻要好友認定阮無城,那好就會幫好友往那個方向努力。


    方凝笑著說:“以前還猶豫是不是他。可是他家這麽一鬧,反而讓我堅定了!看來真是打不散的鴛鴦!”


    這邊方凝開心,可是那邊薛岐淵卻不開心了,按時間來看,程一笙那邊應該能夠看到國內新聞了,怎麽她一點反應都沒有?也不知道打來個電話?難道她不恨安初語了?難道自己跟安初語,她就一點都不在乎?


    也是的,程一笙以前最大的反應就是安初語,也難怪現在薛岐淵用安初語來做文章。


    薛岐淵靠在椅子上,目光若有若無地看著桌上的手機與電話,什麽事都沒有做。他現在的心情不那麽平靜,不知為何,那種失落感,讓他想要聽聽她的聲音。


    有人敲門進來,他回過神,坐正了身子,沉聲道:“請進!”


    進來的是他的助理,助理看薛台桌子上整整齊齊的也沒有擺文件,覺得奇怪,不工作在這兒坐著幹什麽呢?


    “有事?”薛岐淵儼然已經恢複成領導的樣子。


    助理點頭說道:“薛台,我聽說安主播對助理小楊很不好!”


    “哦?”薛岐淵抬抬眉。


    “薛台,畢竟程主播剛離開不久,想必還記著小楊,這樣會不會有點不好?”助理其實還是喜歡程主播的,沒人喜歡背後耍手腕的人,所以她有心想幫小楊。


    薛岐淵不為所動,而是淡然地說:“你先出去吧,不要多管閑事,做好你自己的工作!”


    助理有點意外,但是馬上低頭說:“是!”


    真是人走茶涼啊!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程主播走了,別人把小楊當成出氣筒,真是可憐!


    薛岐淵雖然不讚成安初語這樣做,但是他並未阻止,原因就是等著小楊給程一笙打電話,而那時,程一笙總不可能不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吧!


    那邊程一笙正幸福的吃著殷權精心烤製的食物,難得今天心情好事兒又多,所以她還真沒怎麽反應,吃了不少,然後跟殷權看了會兒大海的風景,才回房去休息一會兒。


    總算是沒提方便麵的事兒,殷權心裏長長地鬆了口氣,這一關算不算是暫時過去了?


    可憐的小楊被安初語那尖利的聲音給訓傻了,一會兒這不行一會兒那不行,一會罵她笨一會兒罵她蠢的,簡直就是什麽難聽說什麽。


    小楊一直忍著,她就知道這個女人把自己弄來沒安好心。她也沒想給程主播打電話,人家懷著孕,就別用這些糟心的事兒煩人家了。


    結果好不容易把晚上要用的計劃整理完,交給安初語,安初語隻是簡單地看了看,然後就把東西扔到她的臉上,罵道:“你就這點水平?看來什麽一姐身邊的助理也不怎麽樣,我還以為把你找來能幫我呢!原來程一笙的水平,就那樣!嗬嗬!”


    可算是給了安初語機會泄憤,反正現在程一笙也不在,薛台肯把小楊給自己,那就是沒有保小楊的意思!她不下狠手收拾,還等什麽?


    “不許你說一笙姐,你不過是個新人,憑什麽跟台裏一姐相比?你以為自己挺厲害?你要是厲害怎麽不是一姐?”小楊自己受氣沒關係,可就容忍不得別人抵毀程一笙,尤其是這個靠模仿一笙姐出身的。


    “啪!”安初語一巴掌就打了上去,小楊被打得踉蹌了幾步,可見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氣?


    爽啊!程一笙再厲害又怎麽樣?她不是照樣打了程一笙的人?她冷笑著說:“我看你還是識實務一些,也不看看現在誰在台裏坐陣呢,你向著程一笙有什麽用?不如多說點好聽的,我還對你好一點!要不然的話,你還是乖乖走人吧!”


    她知道小楊是台裏的正規編製,就算受死氣也不敢走。


    正規編製,是程一笙離開前,給小楊辦好的。要麽小楊為什麽那麽感激程一笙,自從她當了程一笙的助理,不但沒有受過氣,還成為從來沒想過的,電視台的正式員工,不知多少人羨慕她呢!


    “我呸!”小楊想起程一笙的好,忍不住呸了一下,她狠狠地說:“一個冒牌貨,你永遠也比不過一笙姐!”


    安初語氣得抬手又要打她,這次小楊有了準備,身子一躲,然後對她說:“有本事你就開了我!”然後奪門而出。她知道薛台還不至於開了她,程一笙在薛台心裏的位置,她有數!


    委屈、羞辱多種感情襲上她的心頭,但是她仍舊沒有動過求程一笙的念頭,懷孕的女人,應該幸福著,不應該被這種人惡心。


    薛岐淵的助理來找安初語,看到小楊低著頭,頭發淩亂,不由走過來問:“小楊,你怎麽了?”


    小楊抬起頭,紅腫的臉無所遁形,助理被嚇一跳,低聲問她:“你被安初語打了?”


    小楊譏諷地笑笑,說道:“惹不起一笙姐,就在我身上出氣,什麽玩藝啊!”


    “你怎麽不求程主播呢?”助理問。


    “一笙姐懷孕了,不想讓她知道這些糟心事兒!”小楊歎口氣說:“再說我也不能靠一笙姐一輩子吧!”她拍拍對方說:“我沒事兒,我先去上點藥!”


    薛岐淵的助理還是看不過去的,她跟小楊關係不錯,她覺得要是再這樣下去,不說整死,毀容都有可能,下手真狠。於是助理把資料給了安初語,馬上就溜到沒人的地方去打電話,她見了安初語那副惡心樣,就更忍不住了,給程主播打電話,程主播那麽厲害,肯定有辦法幫小楊的!


    程主播走了,這裏就是你橫行的天下了嗎?你應該明白自己是個冒牌貨!


    程一笙接到薛岐淵助理的電話有點意外,心裏認為這薛岐淵給她傳達什麽話啊,還要靠助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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