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汪盼並不介意馮子衡與程一笙的過去,但是她聽說兩人並沒有發展到那一步,不由心裏還是暗暗鬆了口氣。


    沒了這層顧慮,汪盼也沒再不好意思,直接說道:“現在他不碰我,說是尊重我,我真是又高興又擔心,高興自不必說,可是擔心,我是擔心他其實不是真正的喜歡我,甚至我還想要不就跟他在一起了!”


    “不喜歡你的話,為什麽要和你在一起呢?我覺得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不能因為你有過去,就迎合著他。如果你都覺得那是一種短處,男人更會拿捏你這個了。他過去比你要複雜得多,所以我還是建議婚前不要在一起,想說什麽,坦白了,這樣避免以後麻煩!”程一笙說道。


    程一笙的這番話,其實並沒能幫助汪盼多少,怎麽說呢,人和人不同。程一笙是個果斷的人,這種情況的話她肯定說到前麵,如果不行,那就趁早分。可是汪盼對於馮子衡已經泥足深陷,她害怕失去,由於她愛得太深,所以就會被動,就會妥協。


    提前說嗎?萬一他真的介意呢?萬一他要和她分手呢?她不敢!那樣的話,她寧願結婚那天他知道了,要和她鬧離婚,也不想現在就分開!


    花月晰已經進了馮氏,媒體都知道了,沒有辦法挽回,馮子衡態度又是那麽好,汪盼隻能算了。


    這件事,其實還是汪盼妥協了。一直被各個太太團踢來踢去的花月晰,最後進了馮氏。那些太太們,可算是放心了!


    呂蓉對兒子的這個做法不滿,隻可惜馮子衡根本就不在意他這位母親的看法,氣得她沒法。兒子懂事雖好,可比起過去,更不聽她的話了。


    馮子衡並不傻,他怕花月晰給自己惹出事來,所以弄了一大堆的工作給花月晰,讓她忙起來。花月晰現在急於用工作來證明自己,另外就是汪欣的官司,她一定要贏,所以她的心思也沒在男人身上。一時間,天下太平!


    就這樣,汪欣的官司,終於開庭了。


    當天,汪欣是由安初語陪著去的。怎麽就是安初語了呢?薛登昆嫌丟人,薛岐淵由於是公眾人物,再加上他工作的特殊性,要避免一些不利的新聞,所以也沒露麵,隻不過他在車裏等著。這場官司的結果,他已經預見到了,雖然他也不想母親這麽大歲數了還跟一個女人低頭,但沒有辦法,何光南一直在非洲,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更厲害的律師。


    還有一個原因,薛岐淵覺得母親現在真是管得太寬了,如果借此機會,能讓母親安分下來,也是一件好事。


    安初語並不願意露麵,但是為了更加鞏固在汪欣心裏的地位,她隻能豁出去了。還有一點,要是記者們看到是她陪著汪欣露麵的,肯定會把她寫成薛台的女友。


    作為幕後推手,將這件事推到如此高度的程一笙,自然關注著結果。雖然她已經從殷權口中得到結論,但她還是想看看,是不是這樣?


    最近正在忙碌基金會的程一笙,難得放下手頭的事專心關注花月晰與汪欣官司的結果。


    汪欣戴了一副巨大的墨鏡,幾乎能遮住半邊臉,大概想讓自己有氣勢一些,所以她穿得很講究,一身名牌證明自己闊太的身份。跟在她身邊的安初語,並沒有戴墨鏡,水藍色的連衣裙,看起來並不像電視台的主持人,溫婉的更像豪門兒媳。當然能出現這樣的效果,完全是因為汪欣在身邊的原因。


    汪欣不是薛岐淵送來的,他直接從電視台來。他在車裏看到母親跟安初語一起下車後,不由心生薄怒,怎麽他家裏的事,處處都有安初語摻和?就不能別讓這個女人介入他的生活嗎?


    沒辦法,現在已經晚了,記者們圍了過來,他就算打電話恐怕也不行。


    “薛太太,您對今天的官司有信心嗎?”


    “薛太太,您在這個場合帶著安主播,是不是已經將她當成薛家內定兒媳了?”


    安初語聽到這句話,心中暗暗一喜。


    “薛太太,花律師之前已經十分自信地表明這場官司必勝無疑,請問您怎麽想的?”


    “薛太太……”


    汪欣麵色無常,一言不發,作為豪門闊太,到這個時候,這點定力還是有的。安初語之前已經被吩咐不要說話,所以她一直柔順地跟著汪欣,什麽話都沒說。


    兩人被記者圍著,雖然汪欣帶了些保鏢,但由於記者們人太多,前行的還是有些困難。


    就在此時,一輛招搖的紅色保時捷漂亮地漂移了一下,停在法院門前。


    記者們就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瞬間就拋開汪欣,轉身追了過去。


    車門打開,一襲黑色套裙的花月晰從車上下來,她摘了蛤蟆鏡扔進車裏,將車門甩手關上,氣場十足。


    “花律師,請問您對今天的官司有信心嗎?”


    “花律師,說兩句吧!”


    “花律師……”


    顯然記者們都將挖掘新聞的希望,放在了花月晰身上。


    花月晰也沒讓他們失望,唇自信地向上一揚,十分狂地說:“當然有自信,欺負我的人,我都會為自己討回公道,今天的官司,將沒有懸念,必勝無疑!”


    照相機“哢哢”地響,記者們無比沸騰。


    花月晰挺著豐胸,走起路來帶著一股淩厲和女人的妖豔,快步向裏走去,很快趕上進門的汪欣,她一個越步,身子一閃,就搶到了汪欣的頭裏,進了門。進門後,她還回頭得意地衝汪欣一笑。


    汪欣就算再鎮定,被這個歲數的女人一氣,臉都有點發白了。


    花月晰的確是個難對付的角色,如果不是殷權,一般男人還真不容易擺脫。


    開庭後,法庭上的花月晰依舊咄咄逼人,一路從頭把汪欣給削到尾,汪欣的律師雖然也不錯,但是在花月晰麵前,還是差些火候的。這個官司,毫無預見地輸了,且輸得既徹底又丟人。


    要說薛家這樣有背景的人家,想對付花月晰這個女人,應該易如凡掌是不是?花月晰如果那麽容易對付,還能活到現在嗎?她聰明地把這件事搞得人盡皆知,一有點小動向媒體就大肆報導,這讓薛登山都不敢運作。要知道雖然他兒子是台長,可也封不住所有媒體的嘴!現在網絡還那麽發達,再說那件事很多人都看到了,真沒辦法隱瞞,隻好這麽認了。


    宣判結果是汪欣當庭道歉,並且賠償花月晰各種費用共計六千元。錢不多,本來就沒多大點事兒,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也就調節一些,給個二百三百的得了,這就是惹了花月晰,所以才給折騰出這麽些事兒來。


    汪欣一想到要道歉,這心裏就憋氣不已,可是律師已經提前跟她說了,不服從宣判的結果是什麽。沒辦法,汪欣隻好忍著怒,道歉,“花律師,對不起!”


    “什麽”花月晰的身子往前探了一探,“我沒聽到!”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汪欣真想一巴掌掄過去,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可是……


    她是個有身份的人,不是街邊潑婦可以耍賴,這事兒她先忍了。於是汪欣又大聲說了一遍:“花律師,對不起!”


    這次的聲音,周圍的人都聽到了,就算花月晰不承認也不可能。花月晰自然不會再做惹法官不高興的事,於是“嗬嗬”笑了一聲,以示聽到了。那臉上的神情,得意啊!


    汪欣想吐血,硬生生一口氣又給憋回去了,這事兒絕對不能算完,她非饒不了這個女人不可。


    這個結果,很快就通過媒體播了出去。


    程一笙看著電視,看到汪欣從法庭裏走出來,臉色比進去的時候難看多了。再看花月晰,一臉的張揚,誰勝誰負不用說也能知道。程一笙此時覺得,汪欣隻不過是優越慣了,頭一回碰上這麽一個混不吝的,真不是對手。


    程一笙把目光重要地放在了安初語身上,要說安初語這回裝得挺像,一路挽著汪欣,不驕不躁,誰能說她跟薛岐淵沒關係?所以這樁官司,附加的一個新聞就是,“安主播與薛台長好事將近!”


    程一笙簡直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汪欣吃苦果的時候。雖然現在薛台變好了,讓她有點不忍心看到薛台受安初語的折騰,但是這事兒吧,她說安初語不好,薛台老母也不信啊,反而會覺得她心術不正。所以這事兒隻能順其自然了。


    記者們都圍著,薛岐淵並沒有下車,而是一路跟隨著母親的車,往家跟去。


    汪欣在車裏咬牙說:“真是氣死我了!”


    安初語開口說:“伯母,您別氣,咱們明著不行,來陰的!”


    “怎麽陰?”汪欣轉過頭問她。


    “我聽說她不是喜歡去夜店嘛,找一群男人把她給……”


    要說安初語為了討好汪欣可著實下了功夫,專門找人打聽,才打聽到這個。以安初語的思想,自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


    汪欣為了收拾花月晰,也下了一番功夫,這個當然她早就知道,不僅知道這些,她還知道花月晰為人放蕩,不僅熱衷勾引別人的老公,什麽一夜情,什麽多人組,一概不拒絕,想起當時看到的那些惡心報告,她就嫌惡地說:“那樣的話,反而正中她下懷,享受得很呢!”


    “真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安初語跟著一起貶花月晰。


    “可不是?”汪欣歎口氣。


    安初語想了想說:“花月晰就算再放蕩,那也是針對一些條件好的男人吧,要是那麽一群流浪漢,你說她……最好再拍下來,別說殷權了,估計哪個男人都不會要她!”


    汪欣眼前一亮,說道:“就是,好主意!”然後讚揚地看向她說:“還是你有辦法!”


    正說著,車子開到了家。汪欣與安初語前腳剛下車,薛岐淵後腳就下來了。


    汪欣看到兒子回來,腳步頓住。薛岐淵的目光,冷冷地盯在了安初語的臉上。安初語低著頭,怯怯地說:“伯母,我先走了!”


    汪欣叫司機,“你去送安小姐回去!”然後轉身進屋。


    薛岐淵沒對安初語說什麽,跟著母親進了屋。


    一進屋,薛岐淵就開口道:“媽,您帶安初語露麵,這下大家都誤會了!”


    汪欣突然轉過身發飆,叫道:“我不帶她去,難道我自己去嗎?你跟你爸都嫌丟人,難得一個外人不嫌丟人,我還不能帶了?”


    “媽,我的身份特殊……”


    “什麽特殊?你就是嫌我丟人,再怎麽樣我都是你媽,你陪著你媽,誰能說什麽?”汪欣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把頭別開說:“我算看出來了,什麽親人?連兒子都不如一個外人對我好。人家小安怎麽不嫌丟人呢?”


    “媽,您講點道理好不好?”薛岐淵說:“我跟她本來就不可能,這下外麵的人不定怎麽傳,她是我的屬下,這樣的流言,不利於我職業的發展。”


    “你就知道顧你自己,你媽我呢?啊?我都讓人給欺負死了,這家裏沒一個給我出頭的!”汪欣氣道。


    “媽,是您太衝動了,當初您要是不同意,完全可以跟我爸直說。我爸也不會為了那麽一筆錢,惹您不快的是不是?”薛岐淵勸道。


    “你爸現在眼裏隻有錢,哪有我?他還埋怨我不讓花月晰打官司,虧了一筆錢呢!”汪欣想起薛登昆當時的態度,心裏就涼了一半,悲哀地說:“你說的沒錯,你爸是變了!多半是外麵有人了!”


    薛岐淵沒想到當初自己隻是想讓她有點事做,別總盯著程一笙,多句嘴卻惹來這麽多的事兒。女人果真對這種事情敏感的很。可是此時勸她,又不知從何勸起。想說的又說不通。


    汪欣說道:“你要是真孝順你媽,就把小安給娶了,別老讓人家等你!”


    “媽,那不可能!”薛岐淵沉著臉說。


    “那就滾!”汪欣突然發狂,指著門叫道。


    沒有一樣讓她省心的,老公跟兒子都向著她討厭的女人,她怎麽活得這麽失敗?


    薛岐淵一看母親的情緒突然失控了,知道今天不管說什麽她也不會再聽進去,於是隻能站起身說:“媽,我先走了!您冷靜一下吧!”


    說完,轉身毫不猶豫地走了。


    汪欣氣得扔出去一隻花瓶,她的胸口起伏得厲害,顯然被氣壞了!


    這口氣不能咽。汪欣與安初語合計著要報複花月晰,可是花月晰跟馮子衡正想著算計殷權呢,哪裏有心情去夜店玩?另外花月晰最近工作繁忙,也沒功夫去。


    於是汪欣沒有找到機會。花月晰的進展也不順利。為什麽?因為殷權根本就不出席任何宴會,無論這宴會多麽的重要,人家一概不參加。


    花月晰氣啊!有這種不參加任何商業活動的老板嗎?可是事實如此,殷權的地位,本來就極少還有他不得不去的宴會。


    這麽一拖,就到了程一笙懷孕的五個月。


    五個月的產檢,是要做b超的。殷權與程一笙打算看看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也好方便起名字。程一笙的基金會等著命名呢,而且她也受不了殷權又買男寶的衣服又買女寶的東西,買一大堆。


    這男人,玩具都要買兩樣的,同樣的玩具,男寶要玩藍的,女寶要玩粉的,讓她無語極了!真叫一個心細如發啊,這倆孩子看樣子是要被殷權寵壞的。


    一大早,要去帶她產檢,程一笙不緊張,可是殷權緊張壞了。


    大早晨起來拿這個帶那個又忘了給她喝的奶,焦慮極了。


    程一笙看他團團轉,不由笑道:“老公,你緊張什麽?”


    “肯定是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殷權說道。


    原來是緊張這個。程一笙問他:“兩個男孩或是兩個女孩不是也很好嗎?”


    殷權轉過頭說:“我這是為了你好,不然你還得生第二回!”


    程一笙愣了一下,然後拿起身邊的抱枕就扔過去了,怒道:“兩個不夠,還讓我生?你當我是豬還是超生遊擊隊啊!當初你可是說男孩女孩都行的,隻生一個,現在你看我反正也要給你生孩子,怎麽都跑不了,所以你就不知滿足了,原形畢露了,讓我一個接著一個生,是不是還想著給你生出個足球隊來?”


    這口才好的,吵起架來一套一套的,聽的殷權一愣一愣的,汗冒得一層一層的!


    基本上,殷權嘴笨,當然也有好的時候,不過老婆一生氣,他這心就慌了,嘴就更不好使了!尤其現在老婆可是重點保護動物。對於他來講,這孩子當然是多多益善,隻不過他舍不得她受罪。剛才呢,也就是那麽一說,將來難道還真讓她生?可是他沒想到她這麽大的反應啊!


    他趕緊走過去,半跪在她腳邊,解釋道:“老婆,我不是那個意思,生男生女都好,我都喜歡!”


    可惜這一招已經不管用了,這可是一個嚴肅的話題,程一笙就跟沒看到似的。


    “那你剛才為什麽說,要不是龍鳳胎我就要生第二次?”程一笙揪住這句話不依不饒地問。


    “我……就是隨口說說,當然不會真的那麽做的!”殷權頓了一下,然後說道。


    程一笙敲他的頭說:“你停頓了,心虛了?還有,你要是沒這種想法,怎麽能說出來?我算是知道你的想法了,將來就讓我懷上,我怎麽也不能打孩子是吧,順其自然就要了,好啊殷權,你心機真深,都用到我身上了!”


    “不是,老婆,真不是!”殷權欲哭無淚,“我怎麽舍得你受那麽多次罪呢?我就是得意忘形,我是太希望是龍鳳胎了!”


    “萬一不是龍鳳胎怎麽辦?當初懷雙胞胎是意外驚喜,現在你不知滿足了,還要龍鳳胎!我看你將來要是不滿足,是不是連老婆都要換了?”


    孕婦本來脾氣就大,這下殷權觸動了她的敏感處,她能不發飆嗎?懷孕的女人不好惹,尤其是殷權這種寵老婆寵到變態的老婆,更不能隨便惹。


    “那老婆,要不要我發個誓?”殷權舉起右手。


    程一笙毫不溫柔地把她的手給打掉了,氣道:“自從我懷孕以來,你發誓跟吃飯那麽隨便,我才不信!”


    “老婆,我發誓是多了些,可那都是真的啊!”殷權叫道。


    “我不管!今天你不把這個解釋清楚,我就不幹了!”程一笙不依不饒地說。


    這女人最忌諱男人拿她當成生孩子的工具了!


    殷權急的,要是磕頭有用,他早就磕了!這個沒法解釋,她一說那足球隊,他就向往。要是真有那麽多孩子,那多好啊!但是,這想法要是露出來,她非得跟他拚了不可。所以打死也不能說!


    他隻能求饒了,“老婆,我知道我解釋什麽都沒用,求你原諒我這次吧,看在肚裏的孩子,對我觀察一下,以後我要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任打任罰行麽?”


    瞧瞧,還有半點男人的尊嚴嗎?完全讓程一笙給踩到了腳底下。


    沒辦法啊,她五個月的肚子跟別人快生的一樣,這肚子長得讓他害怕,他怕她血壓高、血糖高、心髒壓迫,他怕的太多了,他敢讓她生氣嗎?他還擔心她生這麽大氣是血壓高呢!他知道,妊娠高血壓是極其可怕的病,搞不好大人孩子全沒了!


    大概是殷權表情太著急,言語太誠懇,所以程一笙看了也挺不忍,那氣自然就消下去了,她沉默了一下,然後對他說:“好吧!這回就算了!反正就這兩個,不再生了!”


    程一笙其實也有顧慮,她現在是電視台的正規編製,她跟殷權都是獨生子女,有權利要二胎。但是她懷了雙胞胎,就不可能再生下一個了。還有,兩個孩子不夠嗎?再多的話,她不保證能管得過來,畢竟她不可能把孩子扔給老人。


    看她總算是鬆了口,臉上怒意已消,他才敢擦擦汗說道:“我知道了老婆,我肯定好好表現!”


    程一笙站起身,問他:“你準備好了沒有,我們走吧,要不檢查完都中午了!”


    “完了完了!走,現在就走!”殷權倒是沒有了剛才的焦慮,讓她一嚇,現在開始懷疑她的血壓了!昨天才量了,明明還沒事的,今天不會說高就高吧!他心想著是不是這一生氣,血壓就突然高了呢?


    殷權帶著她去了醫院,程一笙現在走路已經有點費盡了,可能是懷了兩個孩子的原因,鈣滿足不了,所以晚上有抽筋的跡象,雖然還不算嚴重,但是殷權已經如臨大敵地要求她每天必須喝夠一斤牛奶。


    程一笙看到牛奶,總有一種頭大的**。這男人恨不得讓她牛奶當水喝。到她生的時候,還不知道能不能進門,得胖成什麽樣?


    從醫院門口走到婦產科,走得也不快,可是程一笙就有些累了,殷權扶著她,為她將來十分擔憂。他看出她的疲憊,他奇怪天天散步,怎麽也沒見這樣呢?好像她一生氣,什麽問題都來了。殷權心想以後說話一定要小心些,千萬不能再惹她生氣了。


    進了婦產科後,先進行基礎的檢查,血壓、腹圍等。


    令殷權放下心來的是,她血壓很正常,沒有高也沒有低,他長長地鬆了口氣。


    然後就是去做b超,一路上都沒有再想是男是女的心,瞬間又提了上來。


    程一笙走著走著,瞪了他一眼,他趕緊正色直視,不敢露出半點緊張的樣子。


    他小心地扶著她躺到床上,然後他站在她身邊,每次她產檢他都要求在場。現在程一笙都已經習慣了。


    醫生小心地用探頭在她肚子上劃拉劃拉,說著一些必要的數據,一旁的醫生在做著記錄。醫生每說完一次數據,然後都說一句,“很健康,保持得都很好!”


    殷權暫時沒敢問男女,而是問道:“我看她肚子這麽大,是不是營養過勝了?”


    醫生笑著說:“雙胞胎嘛,肚子肯定要大。你看要是肚子和單胎的相比差不多少的話,估計孩子生出來也就三四斤,那樣的話還要在暖箱裏呆著。如果說按正常的五斤以上,那加起來就是十斤,還有羊水,肚子肯定大得不行啊!”


    程一笙心想,自己生完孩子,這肚皮會不會像麻袋一樣?真是太可怕了!


    程一笙想著心事,沒想起來問性別的事。殷權見她不說,他也不敢說,生怕再惹到她不高興。他這心裏著急,心想醫生怎麽不說呢?


    眼看著醫生已經收了探頭,拿了紙遞給他,他接過紙,幫她輕輕地擦著肚皮。心裏有點沮喪,難道等哄好她,再問寶寶是男是女,要等到七個月了?


    他扶著程一笙起床,幫她係褲子。


    醫生還奇怪呢,五個月可以看性別了,怎麽兩個人誰都不問,難道不想知道嗎?那她要不要說?


    程一笙都收拾好準備出門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呀”了一聲,然後轉過身說:“醫生,我想看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忘了問,怎麽辦啊?”


    殷權立刻黑了臉,原來是她忘了。這也能忘?都說孕婦記性不好脾氣差,果真如此!她生的時候,還不知道是什麽樣子?想想,他有點頭疼。


    他隻能好脾氣地說:“忘了就忘了,也不能再做一次,要不對寶寶是多一種傷害,我們等七個月產檢的時候再看吧!”


    “啊?”程一笙臉上露出希望的神色。


    醫生笑嗬嗬地說:“我還以為你們都不想問呢,我剛才看了,不知道該怎麽說,所以就沒說!”


    程一笙驚恐地問:“不知道該怎麽說是什麽意思?不會孩子有問題吧!”性別能有什麽問題?程一笙的小心髒,立刻覺得承受不住了。


    殷權更厲害,那表情著急的,就差要掐住醫生的脖子問了。


    醫生趕緊說:“不是、不是,你們沒問,我不好意思直接說。”她看著殷權那表情沒敢賣關子,直接說道:“是龍鳳胎寶寶,恭喜你們了!”


    “啊?”程一笙嘴巴張得老大,說實話她現在有一種中了彩票的感覺,不是吧!真是龍鳳胎?她的運氣,是不是也太好了點?之前就是因為她覺得沒那麽幸運懷龍鳳胎,所以才跟殷權發脾氣的。


    殷權立刻高興地問:“真的?”


    “真的,我看得很清楚,不會有錯!”這位醫生五十多歲,一直在做b超,到現在看得是男是女,根本就不會錯了。當然通常她不會告訴產婦,殷權這是找了人,例外。


    “老婆!”殷權激動地抱住程一笙,要不是她挺著大肚子,他都能抱起她轉圈圈!他托著她的臉,狠狠地在她臉上“叭”,親了一口,激動地說:“老婆,謝謝你!我就說嘛,我們肯定是龍鳳胎。這下糖糖跟糖豆能用了!”


    汗……


    程一笙隻覺得頭頂如一群烏鴉“呀呀呀”飛過!


    醫生看著兩人笑,她跟這小兩口接觸了兩次,覺得殷權不是那麽冷的男人,反而很體貼溫柔,她覺得外人傳的有誤。


    殷權小心地拉著她的寶貝老婆,問醫生這個問醫生那個,把他不解的都給問了個清楚。他現在專業的,連b超單的數據都能看得懂了,這讓程一笙佩服不已。


    殷權跟醫生的對話,完全是專業水平。


    出了醫院,程一笙笑道:“老公,等我生完孩子,你可以去當婦產科大夫了!”


    “你讓我給別的女人檢查身體?”大概是心情太好,這嘴又開始犯欠了,皮也癢了起來,想要逗她。


    “你敢!”程一笙毫不客氣,一個暴栗敲在了他頭上。


    殷權“嘿嘿”地傻笑著,完全沒了平日的氣勢與威嚴。此時的他,就是一個普通的沉浸在喜悅中的準爸爸。


    程一笙看他這副傻樣,樂了!


    殷權拿出手機,說道:“這種好事,我得打電話!”


    她好奇他第一個電話打給誰,怎麽也沒想到,是打給自己父母的。程一笙心想,殷權還真是如他所說那樣,把她的父母,當成了他親生的父母一樣對待。這不僅是在生活上,還有心理上也是這樣想的。


    “爸,好消息,我們剛從醫院產檢回來,一笙懷的是龍鳳胎!”殷權上來就匯報喜訊!


    程佑民正在上課,原本他上是不帶手機的,可是他知道今天一笙產檢,擔心有什麽事,所以就把手機給裝上了。現在殷權果真給他打電話,他心裏一緊張,對學生解釋道:“我家裏有些事,接個重要的電話,對不起各位!”


    程教授是學生們一直敬重的教授,以前在上課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接過電話,不說接電話了,電話都沒有響過的時候。這是頭一次,所以學生們都很理解。誰也沒有站出來反對。


    程佑民雖然是走到門外接的電話,但是他因為太激動,所以聲音大了些,致使教室裏門口的人都聽到了,這樣一個傳一個,教室裏的學生們,都高興起來了。


    “什麽?龍鳳胎?太好了!”程佑民幾乎是把這個喊出來的。


    同學們可都知道程教授的女兒懷了雙胞胎,也有不少同學是程一笙的粉絲。所以不知有多少學生在為程一笙高興。再加上有些別的班的學生喜歡程教授知識淵博,有的是程一笙的鐵粉,所以來蹭課的還有不少。


    程佑民問了一下程一笙的身體情況,確定一切都好,這才放心,然後說道:“我在上課,下了課,我跟你媽去看她!”


    殷權趕緊說:“還是我和一笙過去吧!”


    “誒,不要不要,這兒沒電梯,一笙要上好幾層,太辛苦了!我看生之前就不要過來了!”程佑民說道。


    這倒也是個問題,殷權沒堅持,於是說道:“好!”他想著,一會兒讓人去接老兩口。


    程佑民掛了電話,走回教室,學生們一起喊道:“程教授,恭喜!”


    程佑民愣了一下,然後笑道:“原來你們都聽見了?”


    前排有男生叫道:“程教授,您回去吧!回去看程主播吧!”


    “就是,您回去吧,我們自己堅持自習到課結束!”另一個男生說完,轉過頭問:“同學們,好不好啊?”


    “好!”大家都很給麵子。


    程佑民笑著說:“好了好了,謝謝同學們的關心,一笙的情況很好,我沒必要請假,我們把課講完!”


    聽他這樣說,同學們也都不說話了,隻不過認真地配合聽課,大家的專心程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高。隻是剛才已經有手快的同學們,通過微博微信把這個消息傳了出去。


    殷權掛了電話,先接到劉誌川的電話,劉誌川那討好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殷總,恭喜您喜得龍鳳胎!”


    殷權愣了一下,問他:“你怎麽知道的?”


    他剛從醫院出來,還沒回家呢,這消息就傳出去了?


    “網上都傳遍了,大家都知道了。底下員工們還說著今晚去狂歡慶祝呢!”劉誌川說道。


    這尊晟的員工也夠把他們老板當親人的,老板娘懷了龍鳳胎,你們慶祝個什麽勁兒?


    殷權說道:“我不回公司了,你把我後麵的日程都改掉!”


    “是,殷總,您放心的照顧太太吧,一切交給我!”劉誌川拍著胸脯說。


    殷權都能夠想到電話那頭,劉誌川的那副“賤”樣,真是讓他受不了。


    殷權掛了電話心想,這速度傳播的也太快了吧!誰給傳出去的?醫生?不太可能。他突然想到剛才嶽父接電話的時候說正在上課,多半就是嶽父的學生們傳的了。算了,知道就知道吧,這也是件好事情,本來也沒打算瞞著。


    程一笙卻瞪著眼睛問殷權:“老公,不會吧,網上都傳出來了?”


    “是!估計是爸的學生們傳的!”殷權無奈地說。


    程一笙趕緊翻手機,殷權問她:“你要幹什麽?”


    “哎呀,你別說話!”她找出手機迅速撥到殷宅,又是管家接的電話,程一笙笑嘻嘻地說:“管家,爺爺在嗎?我要告訴他一個好消息!”


    殷權看她猴急的模樣,又聽她說這樣的話,才明白是怎麽回事。也是的,老爺子要是從網上得知這個消息,又要小心眼,糾結了。不過他不在乎,但是她在乎!


    “在、在,我馬上去叫老太爺!”管家一聽好消息,高興極了,大聲叫著:“老太爺,電話,是三少奶奶打來的,說有好消息!”


    殷宗正快步從屋裏走出來,步伐矯健,根本就不像是這個歲數的老人!


    “喂,一笙啊,什麽好消息?”殷宗正急切地問。


    程一笙心想,這就是還不知道了,她趕緊說道:“爺爺,我剛從醫院出來,檢查完了,是龍鳳胎!”


    “哦?噢~嗬嗬嗬嗬……”殷宗正笑的這聲音,都變調了!


    管家這等著聽好消息呢,彎腰站在一邊探頭看老太爺這是怎麽了?高興的?不是吧,臉都笑扭曲了,到底什麽事兒啊!


    程一笙也笑,還說著好聽話,“爺爺,我可是第一個給您打的電話,一聽說就通知您了!”


    這馬屁拍的,真夠合殷宗正的心思,殷宗正最忌諱的就是別人不拿他當回事兒。他就算現在不管公司的事情,那也是一家之主啊!


    “哦,好、好!一笙呀,你可是我們殷家的大功臣,哎呀,簡直是事事順!有福之人、有福之人!”殷宗正心裏都樂開花了。


    程一笙笑著說:“什麽功臣啊,我也沒想到自己這麽幸運!”


    其實殷家已經有了重孫跟重孫女,她的孩子本不應該這麽受重視,她覺得可能雙胞胎比較少,龍鳳胎更少,所以才會是現在這樣。


    殷宗正想著趕緊去炫耀呢,所以就沒跟程一笙多說,說了幾句便掛了。


    程一笙那邊擦額,“總算是過關了!”


    殷宅那邊管家還是一頭霧水呢,見老太爺掛了電話,趕緊問道:“老太爺,到底什麽好事兒啊,您說出來,也讓我聽聽?”


    殷宗正用那笑得變了調的聲音,“嗬嗬嗬嗬……一笙懷的是龍鳳胎,嗬嗬嗬嗬……”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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