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藥下去之後,的確緩解了一些疼痛,程一笙剛才喊得太厲害,現在比起剛才不那麽痛了,她歪在一旁喘著氣。


    殷權看到這一幕心裏難受極了,他想問醫生開到幾指了?可是再一想要用剛才的方式去檢驗,他就不敢問了,又是一場痛。


    十級陣痛,到生的時候,那是一波一波讓你緩不過勁兒來的,對於程一笙這種極其怕疼的人來說,真是一場酷刑,隨著疼痛升級,她的肚子又越來越痛起來。


    有的人肚子疼兩三天也生不出來那是常有的事兒。


    這種毀滅性的疼痛又讓程一笙想到了死!她一把拽住殷權說:“老公,以後你記著親自照顧糖糖跟糖豆啊,不能因為忙就忽略他們。你要時常給他們看我的照片,別讓他們忘了我!”


    “你不許再說了!”殷權聽的眼睛都紅了,一副要跟人幹架的樣子。


    程一笙才不理他那套,繼續說著:“還有啊,你也別一工作起來就忘了時間,你都這麽有錢了,沒必要那麽拚命,多照顧自己,多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


    “程一笙!”殷權咬牙。


    醫生在一旁想笑,她做婦產科醫生這麽多年,接生的孩子也數不過來了,產房裏發生的事真是千奇百怪,這還不算是太奇葩的。不過剛才經曆了場槍戰,這是夠奇葩的了。


    醫生沒有阻止,因為說話也是一種減壓方式,她在那兒喋喋不休地說話,也不叫喚了,保存體力一會兒好生,這不是挺好?


    巴啦巴啦巴啦……


    十分鍾後,程一笙交待了不少事,終於想起剛才的事,想到了莫習凜。雖然以前那麽多事讓她無法原諒莫習凜這個人,但是剛才莫習凜用生命來護著她地一刻,她還是很受觸動的,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程一笙本也不是多麽冷血的人。她本著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的原則,本著以後少給糖糖跟糖豆增加危險的原則,說道:“老公,剛才莫習凜為救我,被塞用槍打傷了,你去吩咐一下,趕緊給他手術啊!千萬別出了人命,要麽莫家又沒完沒了。”


    “我才不怕莫家沒完沒了!”殷權心想,死了正好!


    “別啊,恩恩怨怨何時了?你總去應付這些,就會忽略了我們的孩子,要是有個萬一沒照顧妥當的,孩子們傷了就不好了。再說他也是為了救我,要不是他,我現在可能已經死了!”程一笙現在這叫一個話多。


    殷權不樂意,醫生都忍不住說:“現在產婦最大,你快去吧!”


    殷權瞪了醫生一眼,站起身大步出去了。


    醫生笑著對程一笙說:“你老公對你真好!”


    殷權對程一笙是好,可對別人都不好,他走到門口,在外麵坐著的莫習凜馬上就站起來了,臉色灰白,難看得很,馬上就要咽氣一般。


    殷權隻是對他淡淡地一瞥,然後對鍾石命令說:“讓人把他拖到手術床上,子彈取出來!”


    莫習凜不幹,叫道:“我要看她生完孩子!”


    殷權緊跟著說:“她是我老婆,跟你無關!”然後看向鍾石命令道:“趕緊拖走,不聽話就按在手術床上全麻!”


    莫習凜咬牙,“你欺負我沒帶人是不是?”


    殷權抬著下巴,極其蔑視地看著他說:“就是!怎樣?”


    挑釁、絕對的挑釁!


    鍾石心想,這怎麽像兩個小孩兒爭糖吃?不過老板的話還是要聽的,他不敢違抗,於是馬上讓人一左一右架起莫習凜,上手術室去了。


    殷權下巴高高抬著,輕嗤了一聲轉身進屋。


    “好了?”程一笙問他。


    “好了!”殷權坐下。


    程一笙剛想起她生孩子的事兒,隻覺得這肚子簡直像刀在刮一樣,她大口大口地呼著氣,又要叫,醫生心想不好,得趕緊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醫生還沒想出辦法,小護士就進來說:“太太,您的父母還有爺爺都到了,您母親說要進來看看您!”


    程一笙趕緊抬手說:“別讓她進來!她受不了這場麵,會暈倒的,要麽會得心髒病的。雖然我媽生過我,可到底不是年輕人了,受不了!”


    醫生笑,小聲對殷權說:“瞧,還挺操心,沒事兒!”


    殷權這邊真是想死無數遍了,剛想小聲問醫生什麽時候才能生出來?他真受不了這種場麵,還沒問出口,程一笙就看向他說:“你去給他們都帶個話!”


    殷權說:“一會兒生完了你自個兒說去!”


    程一笙說:“不行,我怕……”


    殷權黑著臉咬牙打斷她的話說:“程一笙你再敢亂說個試試?”


    程一笙咽下想說的話,轉言固執地說:“你就跟我媽說,別老嫌我爸脾氣不好又不幹活,男人不在作風上出問題就是最大的幸運!”


    殷權反問她:“你覺得這話我能說出口?”


    他是一女婿,要是說了,她爸不得用眼神就殺死他?


    “以前不合適,現在沒什麽不合適的!”程一笙心想,都最後一句話了。


    殷權沒說話。


    程一笙又說:“你跟我爸說,讓他溫柔一些,照顧好我媽,兩口子到後麵就是相依為命……”


    “說別的!”殷權生硬地打斷她。


    程一笙隻好說:“你對爺爺說,我真拿他當成親爺爺了!還有你殷權,別老氣他,到底是八十歲的老人!”


    殷權突然站起身,程一笙有點茫然地問她:“你這是要幹什麽?”


    殷權聲音無波地說:“我去轉達你的話!”


    他傻了才跟著她胡鬧,她生孩子意識不清,他可沒生,雖然抓狂,但理智尚在,他出門去沒說她讓說的話,而是去看看她爸媽。


    一上來林鬱文就著急地說:“殷權啊,我進去吧!”


    “媽,您還是別進去了,您歲數大了,一笙也是這個意思,氣氛太緊張了不好!”殷權安撫道。


    “不是說剖的嗎?怎麽改順產了?兩個孩子能順下來嗎?”林鬱文又問。


    這種事兒男人就插不上嘴了,程佑民跟殷宗正隻能在一旁聽著。


    “醫生說她條件非常好,胎位正,宮口開得也快,孩子不太大,建議順產,已經打了無痛麻藥,她的情況都挺好,當然……除了話有點多外!”殷權想著可別嚇著老人,一進去就要交待遺言,估計她沒怎麽著,可憐的丈母娘就得交待了!


    殷權說完之後,說道:“你們坐著先等會兒,我進去了!”


    殷宗正想問今晚這槍戰是怎麽回事,不過現在不是時候,還是強忍下了。


    殷權進去後,程一笙問:“你都說了?”


    他點頭。


    “他們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程一笙又問。


    殷權則教訓道:“他們讓你好好生孩子,別胡思亂想的!”


    “我都疼成這樣了,還不好好生?這不是生不下來?”程一笙喘著氣說。


    那邊醫生不緊不慢地說道:“剛才是宮口沒全開,現在全開了,你可以用力了!”


    殷權心想程一笙這時候不靠譜,怎麽醫生你也不靠譜啊?真是要了命,這麽大的事你怎麽還慢吞吞的說?這可是生孩子啊,真要命!


    醫生才不管殷權的想法,在一旁說道:“你按照我的話去做就行,忍住別喊,很快就能生出來!”


    程一笙稟息,她都覺得自己疼得要靈魂出竅了!


    醫生說:“深呼吸!”


    程一笙吸氣!


    醫生說:“用力,像拉粑粑一樣用力,往外擠孩子!”


    程一笙用力,可是孩子出不來。


    醫生說:“好,呼氣,再來深呼吸!”


    就這樣,一下又一下的,程一笙光顧著聽醫生指揮按指令來做,疼痛感倒是稍稍小了一些,她隻覺得什麽東西從身體裏滑出來了,然後羊水噴湧而出,緊接著又被堵上了!


    殷權看著自己的孩子生出來,此刻眼睛都紅了,怎麽說呢?感歎生命的偉大,感歎妻子的不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恐怕永遠都感受不到這種體會,這讓他更加珍惜自己的妻子與孩子,當一個好老公、好爸爸!


    助產醫生把孩子倒拎起來,拍了下小屁屁,一聲響亮的啼哭響徹病房。


    醫生笑道:“嘿,真是個嗓門洪亮的小子!”


    程一笙眼睛紅了,這是她的孩子啊,沒想到她能睜著眼看到自己的孩子,真幸運,到這時候她還想著自己要死呢!她說:“我要看看!”


    醫生說:“你還是先把肚裏這個生出來再看吧!剛才裏麵這個小的順著羊水下來,有些歪,我幫你努力,你記著配合我,第一個生出來,第二個很快就生出來了!”


    “快聽醫生的話!”殷權勸道。他現在很是信任這位醫生,前麵看著程一笙要死要活的,結果沒怎麽著孩子就生下來了,他覺得這位醫生真是不錯,的確有經驗!


    “好!”程一笙生下了兒子,比較有信心了,她趕緊生出來女兒,就能兩個孩子一起看了。


    第二胎雖然生的容易,但也不是馬上就能出來的,五分鍾後,糖糖也出來了,哭聲比糖豆要小一些,但是也不錯。


    醫生笑著說:“哥哥果真是哥哥,看來注定要哥哥保護妹妹了!”


    程一笙感慨地說:“我小時候就盼望有個哥哥,沒想到我是老大,現在女兒有哥哥,我心裏欣慰多了!”


    殷權在一旁說:“我當你的哥哥!”


    程一笙看著他笑,“你是我老公,怎麽當我哥哥?”


    殷權礙於有外人在沒好意思說,她看韓劇的時候,裏麵的女主角不都是一聲聲哥哥地喊嗎?難道她想要的情哥哥不是他?一想到這裏,他臉就黑了。


    護士把兩個包好的小寶寶抱到了殷權麵前,殷權把孩子接過來,一左一右,抱得穩穩的。


    醫生笑,“喲,你這夠熟練的啊,我們護士都不敢一手抱一個!”


    程一笙說:“他在家練好幾個月抱孩子了,再不穩,那白學了!”


    “真是個好爸爸,現在大多數爸爸都是把孩子扔給老婆要麽爺爺奶奶老人們看著,哪有在家練習抱孩子的啊?”醫生感慨地說。


    程一笙心想,大概殷權有過去那段特殊的遭遇,所以想讓自己的孩子幸福無比吧!


    看著兩個可愛的小寶寶,殷權整個人都變得溫柔下來,他看向程一笙輕斥道:“看你還要死要活的亂說嗎?現在不是好好的?”


    程一笙不好意思地說:“老公,當時疼成那樣,再說我也沒有生孩子的經驗啊!”


    一旁的醫生替程一笙解圍道:“她這種現象是很普遍的,我還見過產婦在產房裏立遺囑,還有讓丈夫當場寫保證書的,你這個不算過分!”


    殷權無語,程一笙這樣已經夠讓他頭疼的,要是再出現醫生說的那種情況,他還不抓狂得要死?


    程一笙稍稍休息了一下,然後由人推著回病房,殷權抱著孩子在前麵走,剛出門殷宗正還有程一笙的父母都圍了上來。殷宗正看著被子裏包著的兩個粉嘟嘟的小娃,簡直欣喜的不知怎麽是好!想抱但是又不敢抱,生怕把孩子給摔了。


    雖然林鬱文生過孩子,可這將近三十年沒抱過小娃娃,她也是不敢抱。一群人跟著就進了病房!


    程一笙不滿地在後麵叫:“都看孩子去了,怎麽也沒人理我?”


    她可以剛生完孩子啊!


    殷宗正不好意思,扭過身看她說:“一笙啊,你可辛苦了,真是我們殷家的大功臣!”


    林鬱文沒有不好意思,一心都撲在孩子身上,頭也沒回就說:“老爺子您別理她,看她那麽中氣十足的,還有力氣喊,肯定沒事兒!”


    “媽!”程一笙氣啊!


    殷權在前邊說:“一笙,我放下孩子就來陪你!”


    殷權說著,已經在病房裏的兩個小床上把孩子放下了。


    剛才那間病房自然是不能住了,現在換了一間病房,殷權防止塞再卷土重來,把病房樓上與樓下的房間都給包了下來,派人看著,免得給塞機會。


    殷權將程一笙抱上病床,放在床上的時候,他在她額上輕印了一個吻,溫柔地說:“老婆,你辛苦了!”


    那三個大人都圍著小床看孩子,誰也顧不得看這邊。


    此刻程一笙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十月懷胎,到現在,她覺得辛苦也值得了!


    護士進來說:“大人先出去一下吧,現在要給孩子喂奶了,不是說打算母乳的嗎?”


    殷權說:“不錯,越早喂,越容易催奶!”


    殷宗正等人一聽,趕緊走了出去,林鬱文有資格在裏麵呆著,高興得不行!


    兩個孩子不能一起喂,殷權說道:“糖糖弱一些,先喂糖糖吧!”


    程一笙看出來了,殷權絕對是偏心女兒的,沒準這小氣的男人還生糖豆的氣呢,在肚子裏就不聽他的話。程一笙心想這糖豆也是可憐啊,被爸爸起了一個不靠譜的小名,生出來還不受待見!


    程一笙也沒反對,兩個都是她的孩子,她當然先喂哪個都行。


    於是糖糖被放到她身邊,給予吃第一口奶的權利。


    程一笙現在還沒下奶,是要刺激才能有奶水。糖糖弱一些,所以力道不足,小嘴吸半天,也沒什麽力氣。


    糖豆在那邊躺著睡得挺好,大概知道妹妹吃奶去,沒有他的,所以他突然“哇”地一聲嚎開了,叫得響亮極了,把人都嚇一跳。


    糖豆的哭聲真夠大的,任誰一聽這都是個健康的孩子。


    有了糖豆的刺激,糖糖吸得起勁兒多了,程一笙覺得有一點痛了,她忍著。


    林鬱文說:“這孩子哭得多可憐,給糖豆也吃點吧!”說著,他把糖豆抱到了另一邊,程一笙轉過身來,喂糖豆。


    結果糖糖抗議了,哭了,聲音比剛才大多了,哇哇的!程一笙一看糖糖哭了,身子又轉過來,糖豆哭得聲音又高了八度,病房裏哭聲連連,吵得人耳朵疼。


    這大概是養雙胞胎家庭的煩惱,要哭一起哭,怎麽哄?


    殷權說:“一笙你坐起來,我跟媽一人抱一個,一人吃一邊!”


    沒辦法,為了讓兩個孩子不哭,隻好這樣了。程一笙被殷權扶起來,殷權當然抱著糖糖,林鬱文則抱著不受爸爸待見的小糖豆,一個娃吃一個。


    這下可苦了程一笙,一個往那邊拽,一個往這邊拽,她生怕自己把兩個孩子喂大了,胸前成了八字!


    幸好,兩個孩子都占住嘴,不哭了,病房裏總算安靜了。


    外麵殷宗正跟程佑民急得團團轉,也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現在好容易聽不到孩子哭,兩個都鬆了口氣。


    殷宗正拍著胸口坐下說:“可真是嚇著我了!”


    程佑民則說:“也不知道鬱文怎麽照顧的,還讓孩子哭這麽半天,在家光誇有經驗,就是這麽個經驗?”


    殷宗正還說好話,“哎呀,畢竟是這麽多年沒帶孩子了!這也是正常的嘛!我看還是得讓專業的人來照顧……”


    他的話剛說完,就看到幾個中年女人走了過來,一個個挺著胸脯極有氣勢,雄赳赳氣昂揚的把兩人給看傻了。


    帶隊的是阿莎,她禮貌地說:“老太爺、程老爺,這五位是殷總請來的月嫂,都是非常有經驗的!”


    程佑民咽了咽口水說:“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他頭一次看到請五個月嫂的,至於嗎?


    殷宗正剛說要請專業人士,現在來了五位專業人士,他也覺得,有點多!


    阿莎解釋道:“殷總說了,兩位月嫂照顧一個孩子,白天晚上倒班。一位月嫂照顧太太。另外還有專門的營養師負責太太月子裏的膳食。還有負責衝奶粉的人。再有,殷總說了,孩子一律不能用尿不濕,當然晚上睡覺的時候可以例外。所以孩子洗尿布也得有兩個保姆來負責。太太的衣服要做到天天換洗,還有打掃衛生的這是一個保姆!”


    這就多少人了?程佑民覺得,太浪費了吧!可是殷權又是個例外,不缺錢,他當嶽父的也不好說。


    殷宗正開始在心裏數這是多少人,然後有多少房間,殷權家裏還有沒有自己住的地兒?不行,他撒潑打滾也得給自己爭取個房間來。


    裏麵兩個小娃努力吸了半天,也沒能吸出奶水,程一笙說:“要不要讓他們喝奶粉?別餓著了!”


    護士說:“孩子在吸奶的時候最有毅力,不喝到嘴裏不罷休,你看他們都不哭,勢必要吸出來才行,再等等,沒準馬上就有奶水了!”


    殷權跟林鬱文隻能再接著抱,程一笙繼續忍。


    林鬱文低頭說:“我怎麽覺得像是有了?糖豆這動作明顯是在咽啊!”


    殷權一看,說道:“就是的!”他為了求證,把糖糖抱起來,一看,果真是有了,雖然不太多,但真能看出來。


    糖糖那邊好不容易剛喝到,還沒飽呢,就不讓她喝了,把她氣得,哇哇直哭,殷權趕緊說:“小糖糖,是爸爸不對,趕緊吃吧!”


    把她一抱近,小糖糖閉著眼本能地張嘴就吃了起來,虎頭虎腦的樣子把三個大人都逗樂了。


    護士在一旁說:“太太下奶真是快的,這兩個孩子也有福,第一口都吃上初乳了!”


    這話誰不愛聽?程一笙跟殷權都很高興。


    兩個小家夥吃飽了,香香地睡著了,滿足的表情更是讓人覺得忍不住心生一種軟軟的感覺來。


    程一笙生完孩子很累,喂完了奶,睡意也來了,殷權趕緊扶著她躺好,蓋好了被子,她閉眼睡了起來。


    折騰了半天,總算是都消停了,殷權覺得這心情真是大起大落,從得知有人來襲擊時的心驚膽戰,一直到現在喜得龍鳳胎的幸福,簡直跟做夢似的。大概他以前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還能有完整的一生,他本來不打算結婚的。讓他看到女人就夠難受的,別說結婚了,那跟殺了他沒什麽區別。沒想到,他生命中能碰到程一笙這個女人!


    殷權出去處理那些破事兒,他走出去後,鍾石說道:“殷總!月嫂們都來了!”


    殷權看了一眼。


    五個月嫂都有點害怕地低下頭,本來像她們這些普通人,見到殷權這樣的大人物,肯定有些發怯的。再加上殷權的氣勢,她們自然會害怕了。


    “都睡了,聽到裏麵有人叫的時候,你們再進去。倒下一班的先去休息,晚上不要沒精神。”交待完畢之後,殷權看向程佑民說:“爸,一笙跟孩子們都睡了,您進去看看孩子們吧!”


    程佑民當然高興了,進門去看他的乖外孫。


    殷宗正也想進去,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他先問殷權:“剛才是怎麽回事?一笙怎麽突然生了?還有什麽槍戰的?”


    “是以前劫持過一笙的那個塞,回來報仇了。莫習凜為救一笙中了槍傷,他有沒有參與其中還不知道,我正在查!”殷權說道。


    “你不是說那個塞已經……”


    “是的,這件事情有些蹊蹺!”殷權說完,對他說:“別管了,我現在處理這件事,孩子要是哭了,一笙肯定要醒。你進去看孩子吧,別吵到一笙就好!”


    殷宗正點點頭,孫子早就能夠獨擋一麵,肯定不會有錯。


    殷權走開後,先去看莫習凜的傷,走到了病房,看到莫習凜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立刻問鍾石,“死了?”


    那會兒看著還挺能撐的,怎麽現在就死了?死了倒是好,不過這下莫家要火了,還是有點麻煩!


    鍾石趕緊說:“沒有,讓他做手術,他不幹,所以我們按您的要求,把他按在床上,打了全麻,現在麻藥勁兒還沒有過去。”


    原來是這樣!殷權問:“他傷勢如何?”


    鍾石說道:“還是挺危險的,如果不是他當時彎腰護太太,槍就打在心髒處了,現在隻偏那麽一點,算他命大!”


    殷權點頭說:“現在跟我詳細說一下當時的情況!”


    鍾石已經問清阿莎當時屋裏的情況,便原原本本跟殷權講了一遍,殷權看著床上的莫習凜,對鍾石說:“這事兒跟他還是脫不開關係,否則他怎麽知道塞要殺一笙?所以他醒了,不要讓他離開!”


    “是,殷總!”鍾石說道。


    殷權轉過身走出去,說道:“lee呢?”


    “他在外麵候著呢!”殷權心想,這次lee受罰了,塞沒死還鬧出這麽大的事來,lee算是嚴重失職了!


    殷權走到離電梯近的房間說道:“讓他來見我!”


    lee很快被帶了進來,他一見到殷權就單膝跪下,說道:“這次的事,全是我失職,甘心受罰!”


    “你知道嗎,我差點就失去了對我最重要的三個人!”殷權簡直不敢去想當時的情形,如果沒有莫習凜,那現在等待他的……


    他連想都不敢去想!


    lee低下頭,咬著牙說:“殷少,對不起!”


    “現在你的人追蹤的如何了?”殷權沒有接受他的道歉。


    “回殷總,人沒跟上!”lee又羞愧地低下頭說。


    殷權臉色微變,問他:“一個受傷的人,還追蹤不到?我養了一群廢物?”


    lee自知理虧,可是那個塞實在厲害,塞在泰國有太多的實戰經驗,他手底下的人,還真弄不過塞,畢竟這裏實在過於太平,就算厲害的人,各種敏銳度也會退化。他隻能說:“殷少,他應該是提前想好了退路,一從窗戶跳出去就詭異的消失了!”


    “我不想聽解釋!如果找不到他,你也自動消失吧!”殷權突然低聲喝道,瞬間變了天。


    lee嚇一跳,趕緊應道:“是!”


    “滾吧!”殷權額上青筋暴露,顯示他在盛怒之中。


    如果不是怕打擾到一笙,怕嶽父嶽母不安,他早就揍人了。這麽大的事,真是氣死他了!


    他知道嶽父嶽母肯定知道一些,但是兩位老人絲毫沒有怪罪他,也沒有來問他,裝成不知道,這份體貼讓他感動的心裏發酸,這兩們善良的老人,給了自己太多的愛,就連這個也能夠理解,為此他更加的愧疚,是他沒有照顧好一笙!


    殷權靠在沙發上,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自己的怒火平熄下來。


    鍾石敲門進來,殷權沒有睜開眼,問他:“有事?”


    鍾石看到一向精力體能都旺盛的殷總,此時透露出一股疲憊來,顯然他剛經曆的不比太太生孩子輕鬆。鍾石低聲問:“殷總,您先前吩咐的,太太如果生了,便打電話通知譚記,現在通知嗎?”


    “通知吧,就說順產,糖豆是哥哥,五斤一兩。糖糖是妹妹,四斤九兩!母子平安,別的不要多說!”殷權吩咐道。


    “是!”鍾石領命出去執行,心想幸好母子平安,不然好不容易成人的殷總,一定會化身成魔了!


    此時,身負重傷的塞,強撐著跑到了撤退點。


    莫偉勝看到他,焦急地問:“成功沒有?”


    不是莫偉勝要冒險,實在是他擔心莫習凜會鬧出什麽事來,所以才偷偷潛入n市。


    塞幾乎是撐著最後一口氣說道:“差一點,被一個叫莫習凜的給攪了。”


    “什麽?他怎麽樣了?”莫偉勝焦急地問。


    “我把他給殺了,正中心髒,絕對沒有存活的可能!”塞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頭痛欲裂。


    “你……你竟然敢……他是我的兒子!”莫偉勝隻覺得天旋地轉,一下就跌坐在沙發上。


    塞陰狠地看著他說:“我怎麽知道?他要不出來礙事,我就殺人成功了!”


    “你……你這個……”莫偉勝幾乎不知道該怎麽說。


    此時撐不下去的塞,倒在了地上,昏死過去。


    管家在一旁輕聲問:“老爺,要救他嗎?”


    塞已經是一招死棋,這次失敗了,殷權不會再給任何人任何機會,即使塞再出手也不可能,反而會被殷權抓住,道出他來。更何況,萬一塞催眠解了,想起他做的一切,相信他第一個要殺的就是自己,所以這樣的禍害絕對不能留。


    於是莫偉勝帶著一股恨的表情說:“他殺了習凜,不救,我要看著他死!”


    管家沒有說話。


    莫偉勝呼出一口氣,忍住疼痛抽搐的心髒說:“你去想辦法打聽一下,務必要打聽到習凜的情況!”


    “是!”管家匆匆走了出去。


    ------題外話------


    總算是生了,寫的我好累,要票要票,慶祝一下!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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