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公,你相信我,我沒有笑你的意思!”程一笙坐起身,往床的另一邊爬去。


    這是越描越黑了,殷權想給她找個借口自己都找不出來。他捏著拳,有力地向她逼進。


    傻子才留在這兒讓他捏,程一笙的性格當然是跑了,三十六計中最後一計她用的可是最如魚得水的,不過她還沒來及想,這麽小個房間她能跑哪兒去?


    就算跑出這個小房間,她又能跑哪兒去?這可不是她自己家,讓老爸老媽看到了還得給她轟回來。


    當然殷權是不會給她跑出房間機會的!


    殷權的手伸了過來,程一笙覺得自己肯定能躲過他的手,結果沒想到他手突然加快,她的動作反應挺快,可是這長了肉的身體可不如以前那麽輕盈迅速,她的腳被殷權抓住,悲催的給拖了回來。


    她真恨自己身上這些肉,要不是這些肉,她就反應迅速的躲過去了。偏偏她在哺乳期不能減肥,這不就是擺明了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欺負跑都跑不掉嗎?


    殷權把她拖到自己身下,跪坐在她身上,用腿固定她不讓她跑掉,然後手放到她的腰間,問她:“你笑我什麽?嗯?”


    不行不行,他的手放在這裏她就想笑,她一邊笑一邊說:“老公、老公,我沒笑你,真的!”


    “還說沒笑?你現在就在笑!該懲罰!”殷權毫不猶豫地把手放在了她的腰間,她立刻癢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笑,她推他推不動,想踢腿又動不了,真是要命。


    殷權撓了一會兒,然後問她:“再給你一次機會,說說,笑我什麽?”


    “老公老公饒了我吧,我真沒有笑你的意思!”程一笙喘著氣說。


    “哦?那你剛才在笑什麽?”他一雙犀利的鷹眸盯著她,裏麵帶了些許邪氣,好似隻要答案不那麽滿意,他就會好好地收拾她一般。


    “那個,老公啊!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麽?”殷權進一步追問。


    “就是我覺得吧,你沒必要跟人家比肌肉,我說過自己不喜歡肌肉男了嘛!”死就死了,反正也這樣了,程一笙一口氣把實話說了出來。


    犯大忌了啊!


    殷權聲音陰寒,“你說我練習俯臥撐是在跟他比肌肉?”


    “難道不是嗎?”程一笙反問他。


    明亮的雙眼,洞悉著他的心靈,讓他覺得她那眼中,還有著淡淡的笑,在奚落著他。


    這下可激努了殷權老男人的自尊心,他捏著她的腰跟她叫道:“當然不是!我說過怕以後抱不動糖糖!你這女人,看來真是欠收拾了!”


    又是新一輪的搔癢,程一笙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她一連串地叫道:“老公老公老公……”


    殷權把手停下來,她趕緊說:“老公我信你了,糖糖現在有往小肉妞的方向發展,你是應該多練勁兒,要不將來抱不動怎麽辦?”


    她算是知道了,再強大的男人,也有人的弱點,比如殷權,那顆悶騷的心啊……


    掩耳盜鈴也好,反正她認錯的態度,還是讓他滿意的,他總算是放開她,接著趴在地上把今天的任務完成。


    他就是這樣,定了什麽任務,就一定要完成,健身也是一樣,規定今天做多少動作,就一定要完成才能睡覺。


    程一笙不敢再笑,老實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想,自尊心強的男人真是不能惹!


    殷權做完俯臥撐後,用毛巾擦了擦身子便上床睡覺了。


    如果是在自己家,他肯定要去衝個澡的,不過這裏洗澡不那麽方便,就一個衛生間,他進去洗澡意味著別人不能去廁所。再說這裏隔音效果不行,大晚上的他洗澡屋裏都能聽見,不僅嶽父嶽母睡不著,孩子也容易被吵醒。


    殷權是個能忍的男人,這點不算什麽,他也不是非得運動完就洗澡。


    上了床,沒在意自己一身的汗味兒,伸手自然地把身邊的人兒攬進懷中,霸道的不容置疑。


    程一笙聞著他身上剛運動過後的陽剛味道,心裏就有點癢,搭在他腰間的手指,在他腰上輕輕地劃著圈圈,心不在焉的樣子。


    她這副模樣,不是點火是什麽?殷權暗暗咬牙,聲音都被他咬碎了,“你是什麽意思?”


    “啊?”程一笙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抬頭看他,有點迷蒙。


    剛才她正算自己什麽時候到百天?什麽什麽意思的?


    這個樣子,多像她承歡後的迷糊,殷權本就忍得要吐血,此時想到以往兩人的旖旎,這心裏還能把持住嗎?可是現在什麽都不要想,他隻能把頭埋進她頸中,悶聲道:“什麽時候才能過去?”


    程一笙反應過來,原來他是想了!她知道他忍的辛苦,於是伸手撫慰他說:“老公,我幫你?”


    殷權咬著牙,恨恨地說:“遲早有一天我得死你手裏!”


    程一笙笑嘻嘻地說:“你的子孫萬代不知道死我手裏多少!”


    殷權掐上她的腰,惡狠狠地說:“真是不討喜的嘴!”說著,一個吻上去,堵了!


    夜正濃……


    第二天上午,幾乎是剛上班,程一笙就接到了薛岐淵的電話。


    此時她還賴在床上不肯起,晚上要喂幾次奶,所以她規律的生活早被打亂了。


    “喂?”程一笙的聲音略帶了些慵懶。


    薛岐淵的語氣有些意外,“一笙,你還沒起嗎?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昨晚跟殷權又折騰半天,睡的也晚,今天更是迷糊。她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但有些徒勞,隻是說道:“沒事,怎麽了?”


    “哦,剛才有個土豪,好像是中東那邊的,跑來非要投你的節目,要拿頭籌,居然出了五個億天價的讚助費,這在業內都是沒有過的!”薛岐淵當新聞似的跟她說。


    程一笙頓時就清醒了,人立刻坐起來說道:“那人居心不良,別答應他啊!”


    要命了,這努哈怎麽回事?跑來攪局的是不是?昨晚沒什麽事殷權還折騰這麽久,要是以後努哈真成了大讚助商,天天見麵,殷權豈不是天天糾結?


    程一笙可以預見那一天有多麽的雞飛狗跳,她可不希望過這樣的日子。


    “居心不良?”薛岐淵反問。


    “是啊,昨晚他跟bard一起來的,看我色眯眯的,明顯有企圖!”程一笙故意說的誇張一些。


    “那可不行,我知道了,你睡吧,我馬上就讓人回了他!”薛岐淵很是氣憤地說罷,掛了電話。


    薛岐淵和別的領導還是不同的,最起碼麵對天價的讚助費有自己的原則,不是給錢多就可以。這是程一笙不得不承認他的一個優點。


    當然這也是針對她的,誰讓薛岐淵喜歡她,不允許別人染指她,他再給自己弄個情敵,那不是有病嘛!


    殷權本來正在準備早餐,聽到她的電話在響,便走進來問她,“誰來的電話?”


    程一笙又迷糊了,翻個身說:“薛台說那個努哈要讚助我的節目,我讓他回了!”


    “什麽?”殷權立刻就瞪了眼。


    “困,別煩我睡覺!”程一笙把枕頭埋到頭上。


    殷權還是知道讓她保證睡眠的,畢竟孩子小,當媽媽的很累。


    有幾個名人願意自己喂孩子呢?


    這事兒算是存殷權心裏了,沒想到那個肌肉男竟然真敢付諸於行動,看來他是該給那個人些教訓了,讓他明白明白,別在別人的地盤上撒野!


    被拒絕的努哈現在也正鬱悶著呢,這世上怎麽還有錢辦不到的事兒?難道他給的不夠多?


    聽了全過程的bard轉過頭對他說:“別白費力氣了,她跟你以前那些女人不一樣!”


    “不都是女人嗎?有什麽不一樣的?”努哈不服氣地說。


    bard搖頭,懶得再理這個對女人下功夫比過任何一件事的種馬,讓他碰碰釘子也好。


    bard也算是閱人無數了,他以前也認為程一笙和他認識的那些女名人一樣,但是事實與時間證明,他當初的看法有偏頗。


    看似一樣,卻不一樣!似乎更多成功的特質都集中在她身上,可偏偏她又有自己獨特的氣質,這種感覺,讓人形容不出,這些特點,讓人又移不開視線,尤其是像他這種愛才的伯樂。


    bard自負地將自己稱之為伯樂,他的驕傲與自尊曾不止一次強迫自己從她身上移開視線。因為這個女人羞辱過他,她應該上趕著他,順應著他的計劃,可是偏偏她堅持自己所謂的生孩子理論,去生孩子了?


    但是!他很無能的、不可控製地一次次把目光又放在她的身上。


    他內心有一種不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的感覺,她是不同的!


    程一笙完全睡醒之後,吃了飯、喂了孩子,然後開始工作,手機放在一旁,開了免提,保持著與小楊的通話。


    自從選秀節目確定要啟動的時候,小楊就被調去了程一笙下麵,雖然程一笙並沒有去上班,但是小楊每天依舊把她辦公室打掃的幹幹淨淨。


    一些具體的事務都由小楊整理出來然後跟程一笙匯報。


    “一笙姐,第一批海選出來了,我看了一下,感覺效果不太理想!我想薛台可能就快要找你了!還有嘉賓,才三個,是不是少了點啊?”小楊擔憂地問她。


    程一笙想了想,沒有說出下一個人選是薛台,她先問道:“對了,這兩天安初語有什麽反應?”


    “她啊,很奇怪,特別的低調,每天來去匆匆的,下了班就走,堅決不在辦公室多呆一分鍾,我覺得她好像有什麽事兒似的!”小楊當助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經驗有人脈,所以安初語的動向她主動地注意著。


    程一笙聽出了陰謀的味道,安初語的性格是不可能坐以待斃的,這麽安靜必定是醞釀著陰謀。


    程一笙知道自己即將要複出會給安初語帶來很大的壓力,隻要她的訪談節目一恢複,安初語就會麵臨著取消節目的可能。誰讓安初語的節目形態跟自己的太像了!


    想到這裏,她說道:“在台裏多注意安初語的動靜!”


    “一笙姐你就放心吧,我盯的緊著呢!”小楊保證道。


    這個話題告一段落,程一笙說道:“你準備一下,把選手的錄音資料還有照片等個人資料拿來我聽一聽。”


    “嗯,好的,我盡快安排!”小楊快言快語地說。


    掛了電話程一笙又給薛岐淵打過去,小楊說的問題也的確是個問題,那就是音樂類節目,怎麽沒有音樂類的嘉賓呢?隻有一個當紅唱將恐怕還不夠分量!


    薛岐淵接電話的聲音很愉悅,沉聲笑著說:“一笙,睡夠了?我認識你那麽多年,可從來不知道你還如此貪睡!”


    這話很是熟稔。


    程一笙略顯不好意思,轉言說:“帶孩子太累了,沒辦法。對了薛台,關於嘉賓的事,咱們還得再聊一聊!”


    “什麽?我現在可確定不下來,你知道安初語那邊的事沒解決,我不敢下這個決定!”薛岐淵是擔心因為自己把程一笙複出節目給砸了。


    他是不能連累她的,這是他犯下的錯,她曾經提醒過他,可他被愛與恨蒙蔽了雙眼,沒聽進去,現在怪不得別人。


    “好吧,你的可以另談,我的意思是說,畢竟我們也算專業的音樂節目了,那一個專業的音樂人得有吧,要麽是歌手,他也是寫歌的,要麽就是資深的音樂人!”程一笙說道。


    “我們資深音樂人都在後台,有教授還有作曲家,到時候也會給一些鏡頭,你的意思是說找一位坐到前台來?”薛岐淵問她。


    “嗯,不僅是坐到前台來的問題,這個人要有一定的知名度,在音樂界有一定的分量!”程一笙說。


    “好吧,我記下了,我再想一下人選!”薛岐淵點頭說道。


    說完,他又轉言說:“對了,第一批的海選已經結束!”


    程一笙接過話說:“小楊已經跟我說了這件事,她整理好資料到我家,我先聽一下。”


    薛岐淵眉頭微微一皺,但最終沒有說什麽,隻是說道:“好!”


    掛了電話,他就給小楊打過去了,上來便問:“小楊,一笙是不是讓你整理好資料給她送去?”


    “是啊薛台!”小楊說道。


    “資料整理好給我送上來,我看有沒有需要補充的!”薛岐淵命令道。


    “好的薛台!”小楊很高興自己的任務能夠得到台長的重視,語調非常歡快。


    隻能說小兔子哪是老狐狸的對手,人家是有所圖的,真是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呢!


    由於領導的重視,所以小楊幹活非常麻利,既快又順利,沒過一會兒就把資料都整理完畢了,她抱著東西興衝衝地上樓找台長大人去了。


    薛台見她進來,誇獎了一句,“挺快的!”


    小楊立刻美滋滋,把資料放到桌上,問他:“薛台,您看看合格嗎?”


    薛岐淵拿著資料翻閱起來,大致看了一遍,然後點頭說:“不錯,很詳細,工作做的到位、細致!”


    小楊頓時心花怒放,心想著這可是頭一次被領導誇獎啊,她可以立刻拿著東西去找一笙姐了,又能得到一頓誇,今天真幸福!


    沒想到薛岐淵把資料一合,整理好,並沒有要交給她的意思,而是說道:“我有事去找一笙,這個就由我拿過去吧!”


    “啊?”小楊傻了,完全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薛岐淵看她不情願的樣子,開始發威了,台長的氣勢流露出來,沉聲道:“那麽多的工作,趕緊去忙,千萬別給一笙拖了後腿,據說第二批海選結果出來了,你去看看,趕緊統計!”


    小楊沒辦法,隻好點頭出去,她淚啊!她辛苦弄出來的東西,就被薛台給拿走了?她想到那搶學生功勞的教授,真是可惡!


    她跑到導演那邊,把希望寄於第二批,第二批資料準備出來,她先去找一笙姐,看他還怎麽搶?哼!


    跑到節目組,連導演在內問了個遍,都沒人聽說第二批結果出來,還問她哪兒來的消息可不可靠?


    小楊這叫一個氣啊!她被薛台給耍了,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此刻薛台恐怕已經快到一笙姐家了。


    小楊咬牙切齒的,那麽大的官薛台,幹什麽跟她一個小角色玩這個心眼?


    等等?人家台長大人跟她這個小角色玩心眼,她不是應該榮幸一下?


    欲哭無淚!


    薛岐淵到程一笙家的時候,也不過下午四點,此時程一笙已經睡醒午覺,在書房裏逗糖糖跟糖豆玩。


    兩個孩子難得都醒了還沒有哭,程佑民把他們放到一起,兩個孩子揮著小手,蹬著小腳好玩極了。


    程佑民依舊鍥而不舍地在旁邊念著唐詩。


    薛岐淵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副天倫之樂的景象,他心裏不得不感歎——真美!


    林鬱文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一笙,你們台長來了!”


    薛岐淵跟在後麵笑著說:“伯父,這麽小就教背詩了?”


    程佑民笑道:“你看兩個孩子聽的多開心啊!”


    程一笙放下手中的玩具,拉下拽在手臂上的袖子轉身向他走來,“薛台,有事?”


    “嗯,第一批海選出來了,我跟你講一下,還有嘉賓的事,我有幾個想法,咱們再談談!”薛岐淵說道。


    “好!”程一笙走到客廳說:“坐吧!”


    這裏地方小,又是談工作,她不可能再把人請到臥室去,所以隻好在客廳談了。


    殷權沒想到,自個兒談個工作的時間,有人就趁虛而入了。


    薛岐淵坐下後,說道:“來,先聽現場情況吧!第一個人的資料……”他頓了一下,然後說道:“我來給你介紹,你聽著!這個是照片!”


    他把一張a4彩照遞了過去,程一笙笑道:“薛台,我怕費眼睛也不用弄這麽大的彩照啊!您真是照顧我!”


    可憐的小楊,這份體貼是她為她的一笙姐著想的!現在被薛台無恥地拿去獻殷勤了!


    薛岐淵此刻當然不會誠實的把功勞往外推,坐在那兒接受的心安理得,完全沒有內心的譴責與不安。


    程一笙當然不會去費心思地想這資料是誰弄的,一個有名氣的主持人,通常都會把目光放到大局上麵,更何況她平時帶孩子,也沒有太多的精力想那些旁的別的!


    程一笙認真地聽著選手們的表演情況,看了照片然後聽薛台的講解,一時間客廳裏隻有這些聲音,林鬱文和程佑民也不好出來打擾,隻能在兩人說話間歇的時候,上杯茶。


    殷權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讓他不爽的畫麵。有時候他就鬱悶,老婆太優秀了也不好啊,到處都是男人的窺視,雖然這薛岐淵已經沒什麽不好的心思,但對他老婆的感情還是忘不掉的吧!


    這些人也是無法規避的,畢竟他老婆這工作不可能不接觸異性是不是?電視台還是男領導居多,換一個也未必比薛岐淵要好。讓老婆不工作又不太現實,真是為難啊!


    兩人正在談工作,程一笙也沒跟殷權說話,薛岐淵轉過頭向他點點頭示意一下,然後又繼續談工作。


    此時,糖糖帶著淑女的哭聲響了起來,殷權鬆口氣,還是他閨女合他心意,不愧是爸爸的小棉襖,關鍵時刻就是給力。


    程一笙看眼時間,說道:“該給糖糖喂奶了,薛台你等我一下!”她站起身去書房。


    殷權跟了進去!程佑民走出來說:“薛台長,一笙現在特殊時期,工作不方便,給你帶來麻煩了!”


    薛岐淵趕緊說道:“伯父,一笙現在還沒休完產假就讓她上班,是我們台裏不好意思,讓她這麽早就出來工作了!她的敬業我們非常的佩服和感謝!”


    真是會討好,殷權關門的時候聽到這麽一句馬屁,很不屑地關上了門!你再討好現在叫他“爸”的那個人也是我!


    他接過嶽母懷中的小糖糖,低聲說道:“爸爸的小甜心,別哭了,媽媽在準備,馬上就吃到嘴裏了!”


    被糖糖哭聲勾起嚎啕大哭的小糖豆,哭的那叫一個震耳俗聾啊!殷權不耐煩地說:“真麻煩!”


    喜歡不喜歡就是這點差別,人家糖糖哭的叫貼心,糖豆哭的就叫不合時宜,明明是一起在哭嘛!


    林鬱文知道殷權偏心糖糖,她免得糖豆在這兒也不討人歡心,於是把糖豆抱出去了。


    程佑民過來接過孩子在地上走來走去,輕哄道:“我的小外孫啊,你是想聽唐詩了嗎?”


    薛岐淵看著新鮮,問他:“這麽小的孩子聽的懂嗎?”


    “當然,你別看他不會說話,心裏可有數呢!”程佑民一本正經地說。


    要是換成別人家孩子,大概他會不屑地說“這麽小的孩子懂什麽?”換成是他自家的孩子,這就是神童了!


    薛岐淵在外麵逗糖豆,程佑民笑著說:“喲,小糖豆很給你麵子啊,衝你笑呢!”


    這麽小的孩子哪裏會笑?程佑民這是說好聽的唄,哄女兒的領導開心。


    屋裏程一笙在喂奶,很安靜,殷權清楚地聽到外麵的對話,他心裏很是不高興地想,這臭小子不僅不可心,竟然還判國,知道誰是你爸嗎?衝著搶你媽的人笑?簡直不是敵人是什麽?


    多麽可憐的糖豆啊,這麽就成炮灰了,越來越不受待見!


    過不多時,程一笙喂完糖糖,小丫頭已經閉上眼睛睡了,殷權接過滿身奶香味的小娃兒,看著這粉嘟嘟的臉,滿心都是柔軟!


    程一笙整理好衣服走出去,程佑民站起身說:“你們接著談吧,我看孩子去!”


    林鬱文也進去了,她小聲問:“殷權,這都五點了,我們要不要給台長準備晚飯啊?”


    還準備晚飯?他恨不得把人給轟出去!於是他非常淡定地說:“媽,不用了,他來的時候給我打過電話,晚上他有應酬,一會兒就走!”


    “哦?是嗎?”林鬱文還在猶豫。


    殷權淡淡地笑,說道:“是啊,我跟他是朋友,他不會跟我客氣的,放心吧!”


    林鬱文一聽,心就放下了,沒再想著準備晚飯的事。


    半個小時後,選手們的情況都了解完了,程一笙說道:“果真這次的情況不那麽理想,難道沒有好的選手了嗎?”


    要知道一個選秀節目的好壞,選手質量是非常關鍵的,你所有軟件都過硬,硬件卻不行,那也算不得一個好節目。程一笙對自己的節目當然要求很高,如果節目質量不高,那還不如不辦!


    更何況這是她複出的節目啊!多麽的重要?


    薛岐淵說道:“時間還有,我們再看看後麵的情況,你不要著急,咱們先來討論一下嘉賓的事,你心裏有想法嗎?”


    “這個也不容易!”程一笙歎氣說:“名氣大又能創作的不好請,我覺得許紹清現在人氣很高,可是他畢竟太年輕,成名也沒有多久,不適合當評委席的嘉賓,串場嘉賓還行!”


    薛岐淵認真聽著,聽完後點了下頭,說道:“這樣吧,你說出幾個合適你人選的人,台裏不管想什麽辦法,都幫你請到其中一位如何?你可以做個排列!”


    這可真是極大的重視了,要知道她的節目雖然做的專業,可真在專業人士眼中,這還隻是一個娛樂節目。


    程一笙說道:“那就謝謝薛台了,然後她把自己提前想好的嘉賓列在紙上遞了過去!”


    薛岐淵看了一眼,都是大牌詞曲家,看來她要把節目往專業化強的方向發展了。


    程一笙說道:“還有一個問題,海選的選手們,我們要側重哪一點?比如聲音?專業?歌曲?”


    薛岐淵說道:“歌曲呢,要求原創,我看成熟的原創好作品能夠產生共鳴的並不一定多,再說也有這個節目做的比較出色的,我們難以超越,就不要和他們爭了!我的意思是說,太過專業的那是青歌賽了,我們還是聲音和專業結合吧,你看呢?”


    “好吧,那就先這樣定,當然如果有原創的好歌曲,我們也要給機會,並且鼓勵!”程一笙說。


    這才算完全的談完,看時間,已經六點了。


    林鬱文看他們談完了,客套了一句說:“薛台長,你留下吃晚飯吧!”


    殷權就怕這小子順勢答應,於是問薛岐淵,“你不是說晚上有應酬,還去嗎?”


    薛岐淵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說道:“哦,是有應酬,已經答應了,不好意思推掉!”他客氣地看向林鬱文說:“伯母,下次吧!不打擾您了!”


    “太客氣了,下回一定得留下吃晚飯!”林鬱文說道。


    “好的、好的!”薛岐淵拿好了東西,然後便告辭了。


    殷權說道:“我去送他!”然後跟著薛岐淵身後出門了。


    下樓後,薛岐淵才問他:“怎麽?你還是不信我?”


    “你敢說你心裏沒我老婆了?”殷權反問。


    薛岐淵苦笑道:“如果那麽容易能忘掉,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忘掉,不過你放心,我說到做到,我不會再做出什麽舉動了,今天完全是工作需要!”


    “那我也得觀察觀察再說!”殷權瞥他一眼說:“要是你心血來潮又後悔了,我找誰去?”


    薛岐淵笑了笑,無奈地說:“好吧,你先考驗著!不過別怪我提醒你,那個努哈可不能小看,他勁頭真大,上來就要給一笙的節目投五億讚助費,他在國內又沒公司,這不是白扔錢嗎?我沒答應,但是保不其他用別的辦法!”


    殷權哼道:“我知道他,就他?”


    薛岐淵看他已經知道便不再多說,鑽進車開車離去。


    殷權看著遠去的車,雙手插兜緩緩轉身往樓上踱去,看薛岐淵那小子表現的真不錯,配合著他沒有留下吃飯。可不是自己小心眼,而是這些男人們太不可信,萬一給自己使的計呢?


    幾天後,大區評獎結果出來了,台裏送上的三個主持人都得了獎,錢總台非常的開心,他特意把電視台所有員工包括基層員工都召集到了會堂開會,宣布這件事!


    一般所有的員工去開會,這會肯定非常的重要!


    作為得獎人,程一笙當然不能缺席的,所以錢總台一得到結果,便讓程一笙過來開會,說有好事宣布。


    程一笙心裏有數,畢竟殷權運作的安初語那事兒,結果什麽時候下來殷權自然清楚。


    殷權看她穿衣服,他說:“當時我跟人家說的時候,人家說本來就打算給她個獎的,就算我不說,也是那個獎!”


    誰知道對方是不是討好殷權才這麽說的,反正殷權不打招呼,還是這個獎的話,隻能證明對方是想用這個行動去討好殷權。


    程一笙整理著自己的旗袍,在鏡子裏看他說:“這回我要好好看看她精彩的表情!”


    “要不要我幫你錄下來?”殷權看她,笑得有點壞。


    “好啊,有本事你就錄去!”程一笙忍不住笑了,她腦中出現那麽一個畫麵,殷權扛著攝像機站在安初語麵前的情景,簡直太可笑了!


    會堂那麽大,他上哪兒安攝像頭去?再說他也不知道安初語坐哪兒啊!


    “行啊,錄下來你說吧,什麽獎勵?”殷權的表情很認真。


    程一笙認為他就不可能錄下來,於是隨意地說:“糖豆口糧讓你一半!”完全是開玩笑的意思。


    “說話算話啊!”殷權拿出手機說:“來,留證據!”


    程一笙挑眉問他:“你還認真了?”


    “當然,快點!”殷權打開相機。


    程一笙笑,點頭說:“好吧,要是殷權能讓人錄下安初語的精彩表情,我就把糖豆的口糧讓給他一半!”


    殷權滿意地收起手機,程一笙說他:“我看你能弄出什麽高科技產品來,我可好心提醒你一句,我們的會堂那可是上千人的會堂,你能錄到?”


    “這就不是你操心的了!”殷權拍拍她的肩說。


    “好吧,我走了!”程一笙出了門。


    由於程一笙要坐車往那邊趕,所以造成了這樣一種情況,全台的人都在等她一個。畢竟她是得最大獎的那個人,當然要她到場再開始了。


    程一笙哪裏知道,她以為她到了台裏的人再去會堂。


    反正大家等的都麵麵相覷、交頭接耳的時候,禮堂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開門的是薛岐淵,他像個仆人一般為她打開門,程一笙站在禮堂門口,看著全台的人在向她行注目禮,那麽一刻,她微怔一下,這也太隆重了吧!不過她馬上就調整了狀態,邁出步子向裏走去!


    大概多少年後,還有人能夠記得這樣的一個震撼場麵,雖然沒有人說話,可是就是那樣讓人過目不忘!


    她站在門口,光從她的背部打了進來,她穿著黑色的旗袍,旗袍上繡了一隻耀眼的昂首鳳凰,那巨大的鳳凰從右肩一直到左邊裙尾,華麗異常,金色在浴火中重生!


    她在那裏站定了一下,然後邁步走來,那一步步堅定而又從容的步伐,帶著她特有的節奏,不慢也不趕,淡定異常。


    薛台長在她身後走著,一樣的沉默,但是此刻他看起來就是她的高級奴仆一般!


    多年後,程一笙站在了那普通人遙不可及的高處之事,許多人才突然想到今天這一幕,原來她的成功不是偶然,她的每一步都走的那樣堅實,甚至此刻就已經凸顯了她王者的霸氣!


    巨大的會堂,沒有一個人說話,目光都被她吸引了,長長的過道,她並不慌亂,她已經習慣了萬人矚目的場合,她能夠應對自如!


    走到前排,薛岐淵走到她側前方打了個手勢,將她讓到第一排最好的位置上,然後他坐到了她的身邊。


    錢總台看人到了,快步走上台,調了一下話筒,然後說道:“今天,是我們台裏的大喜之日,這大概也是台裏人到的最全的一次了吧!”


    錢總台一臉的喜笑顏開,他抬著手說:“咱們台送了三個主持人候選,參加大區的評比,這件事你們是知道的,可喜的是,這三個主持人,都得獎了!”


    一陣掌聲響了起來。


    程一笙驚奇地發現,會堂裏還真有扛著攝像機的人,隻不過離她有一段距離,她側頭一看,發現那扛著攝像機的人,衝著安初語在拍。


    程一笙再看了一下,徐涵坐的也不算遠,也是第一排,她麵前沒有攝像機,自己麵前也沒有攝像機,也就是說那個人不是台裏安排的人,否則為什麽三位主持人不拍全呢?


    程一笙臉上的表情變了,忍著抽搐,殷權真能使得出來啊,真讓人跑這兒大刺刺的拍了?


    她覺得殷權肯定不會上這兒來拍,沒想到殷權這家夥安排手下的人來專拍安初語,怪不得他這麽認真,原來他已經打算好了!她心裏暗道:“我的小糖豆,媽不是故意削減你的口糧,是你爸太能豁的出來,根本不管裏子麵子!”


    她還注意了一下安初語的表情,驚喜、捂著嘴不可置信,甚至喜極而泣!


    也不怪安初語激動,這對她來講真是個意外的驚喜,隻要她得了獎,那台裏就不會讓一個得獎的主持人沒節目吧!也就是說哪怕她不主持這個節目了,她也可以主持別的節目吧!


    她不會被替換掉?


    簡直太讓她高興了!


    安初語根本就沒注意別人的麵前沒有攝像機,她以為這是台裏安排錄製的,會在電視裏播放的片子作為宣傳!


    她甚至把臉麵向攝像機,打算讓攝像機把自己的表情,都拍攝下來。


    錢總台感歎地說:“送上去的主持人都能得獎,這在別的台可是沒有的事,我們台這次非常讓別人驚訝!這說明一個什麽問題?說明我們的實力,在逐漸地增強,說明我們的年輕人跟上了,有後續力量!”


    他頓了一頓,然後說道:“下麵,我來宣布三位主持人得的獎項,工作人員先把獎杯準備好!得聲明一下,這個獎杯是我們工作人員從大區那邊舉回來的,可不是我們台裏製的,得獎證書的章也是權威部門的章,這獎拿到哪裏都是不小的分量!”


    “好,我來立刻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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