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安初語表現良好,減了刑,出來後也是中年人了,別提什麽前途與家庭。


    安家父母能不崩潰嗎?從小優秀的女兒,考上了別人夢寐以求的名牌大學,然後又進了電視台,多少人羨慕的前途啊!當初托人給她父母介紹對象的不知有多少!


    這樣的前途,現在突然鋃鐺入獄,還是在即將嫁入豪門之刻,任誰也不能接受,更何況為籌備婚禮已是掏空的安家父母還要麵臨著二十多萬的賠償,這輩子能攢出二十多萬嗎?他們隻是一般工人!


    他們沒有錢再請律師,不管是否接受,案子也是這樣了!也隻能這這樣了!


    安初語因為懷孕的關係,所以沒被送監,礙於她是重刑犯,所以指定地點實行監視居住,等生完孩子,過了哺乳期之後,再收押!


    安初語的痛苦,無法言喻,從最初的發瘋不接受,到現在的眼淚流幹,整個人像被抽空一般躺在床上“挺屍”,恐怕這個時候,她連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因為害怕被判死刑,所以她反倒不會輕易地輕生。


    離案子結束之後,也沒過多長時間,安父安母卻像老了二十歲,頭發都白了。


    安母的眼淚也已經流幹了,她坐在床邊勸女兒,“別哭了,你肚裏的孩子要是有事,你馬上就會被關進去!”


    無期啊,意味著如果沒有減刑的話,要在裏麵關上一輩子。多在外麵呆一天就是享受一天!


    “媽,你說我得著什麽了?憑什麽我是無期,她才十二年?憑什麽啊?”安初語叫的很是淒厲!


    安母又開始抹那沒有多少的淚了,“別想了,人家有錢有權,咱們能是對手嗎?現在就算咱們有錢,也沒人敢接你的官司!”


    安家還是認為,這樣的判決是不公正的,畢竟這件事對女兒來講,沒有直接的好處。她覺得一切都因為對方有權有勢。


    他們不懂法律,並不懂得他們的女兒犯的是什麽罪!可能有的時候一句話,導致了嚴重的後果,就會犯下大罪!


    說來也奇怪,安初語這麽折騰,肚裏的孩子竟然安然無恙。有時候人生的事情就是這樣,明明你開始就想要放棄的,卻死死地抓著你,不肯放開。


    生命力時而脆弱、時而頑強,總是不能遂人願!


    “媽,難道我真要生下這個孩子嗎?”安初語看向母親,目光迷茫。


    “生吧,生了,我跟你爸給你養!”安母含淚說道。


    這個孩子,成了他們老倆的希望。這是他們生命的延續,不管這孩子的父親是誰。他們已經想清楚了,女兒就算能出來,也過了生育的年齡,成了家也沒有孩子,還不如現在生一個,也算是後繼有人。


    “媽,我不想要!”安初語喃喃地說。


    這個孩子,開始她就沒打算要。真讓她去生一個陌生男人的孩子,她受不了。她的心態還沒有落下來,覺得自己是有選擇的,其實她現在除了接受懲罰,已經做不了任何事。


    安母勸道:“這個孩子要是沒有了,你現在就得服刑,好歹有孩子,咱們還能在一起,以後有了牽掛也就有了希望。”


    安初語一聽這馬上服刑,心裏也就接受了,生下這個孩子。其實她想的是,這一年多的時間內,有沒有可能,再想出辦法翻身?


    不得不說她這耐力真是有別於常人,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翻身,夠厲害的。


    其實有忍耐力的人,都容易成功,因為能夠持久地做一件事。之前安初語也因為有忍耐力持久地學習程一笙,所以才能進電視台,這就是個開始,隻不過她心術不正,好機會也沒能好好的把握!


    安母一聽女兒答應生下這個孩子,心裏才鬆下來。安父一直坐在一邊沉默著不說話,如今因為懷孕的女兒,他也不能在這裏抽煙了,實際上前些日子,他幾乎把這輩子的煙都抽了!


    誰都明白,這一年多的時間,可能是他們跟女兒最後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了!


    這件轟動一時的案子算是落下帷幕,雖然案子結束,可人們並不會那麽快就遺忘,還會津津樂道地談論此事。


    就在這時,程一笙適時地向大家展示了糖與豆兒童基金會第三次的成果,成功地將大眾的視線吸引過來。她這也是為了讓薛台的事趕緊過去。


    此時台裏已經公布了停播人生初語節目,另外一個多月後,將會啟動程一笙的“坦言一笙”節目。這對大家來講是個好消息,期待已久的人,終於要回來了。


    這兩項工作由閔沉毅親手監製的,可見他心裏會有多麽的鬱怒!


    魏丹的節目已經播出,雖然不至於很差,但也不會太好。畢竟除了一些大型節目,能夠一炮而紅的簡直少之又少。更何況她的節目受眾人群比較少,也不會安排在黃金時間內。短時間想看到效果,恐怕閔沉毅隻能希望落空了。


    閔沉毅看到大家都在為薛岐淵鳴不平,以前薛岐淵跟徐涵的那樁事也被翻出來了,可以說讓薛岐淵停職的事,已經不是什麽影響,大概過段時間,這些事情平息後,薛台就會重新回來上班,到時候他就算再不甘心,也隻能乖乖地交出權利!


    要這樣算了嗎?當然不可能,他努力了這麽久,等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這個機會如果失去了,等自己退休了也未必再有這樣的機會。


    閔沉毅再一次見了努哈,這樣好的一個機會,他怎麽可能放過呢?


    努哈原以為打進程一笙工作內部是很容易的事,現在沒想到他給錢都沒人要,真是想不通啊!這世上還有給錢不要的地兒?


    像他這樣的土豪隻需砸錢不多想別的事情,是無法參透這其中的原因複雜的聯係。


    反正閔沉毅找他吃飯,他以為是這事兒有譜了,所以很高興的就去了,他還一再要求請這位台長,不讓對方請自己。


    土豪嘛,一向都是他請別人,哪有讓別人請客的道理?


    努哈大爺似地坐在沙發之上,一身結實的肌肉看的會所裏的服務人員眼都直了,不得不說努哈這樣的男人,還是挺招女孩子喜歡的。


    有錢又男人,哪個女人不喜歡?


    一見到閔沉毅,他就豪爽地說:“隻要能讓我讚助,多少錢,你說!”


    其實閔沉毅是不喜歡這種財大氣粗什麽都覺得能用錢擺平的人,目空一切!但是這個人,又是他成功的關鍵,所以他坐到了沙發上,說道:“現在不是錢的問題,關鍵是你動作太大,沒人敢跟殷權作對,讓你投程一笙的節目!”


    努哈無辜地說:“我沒做什麽啊,我根本就接近不了她,她就好像在城堡裏似的,給她打電話,永遠都打不通!”


    不錯,殷權給程一笙手機設置了一下,除非他用bard的手機打,不過bard生怕這家夥給自己惹事,所以防他跟防賊似的。


    閔沉毅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你無法接近程一笙,這是正常的!誰都知道殷權對他老婆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所以你想接近程一笙,要學會變通!”


    “怎麽變通?”努哈很感興趣地問他,身子也由剛才那副少爺模樣,身體前傾,變得謙恭了一些。


    東方女人的神秘,讓近年來很多外國男人頗為向往,程一笙又是東方女人的典範,古典、優雅、迷人,當然,還很神秘,所以這位努哈覺得,要女人自然得要最好的,他就鎖定程一笙了。


    由於最近他的進展十分不如意,所以有了這條難得的線,他很想抓住,便難得表現的謙恭一些了。


    閔沉毅說道:“程一笙的節目投不了,你可以投別的節目,反正不管哪個節目,你都是最大讚助商,隻要台裏有活動,你總能跟程一笙在一個場合裏出席,這樣的場合遇見多了,機會不也多了?女人嘛,總是喜歡有力量的男人,後麵的,不用我多說了吧……”


    努哈眼一亮,立刻說道:“還是你有辦法啊,你說的沒錯,那我要投哪個節目呢?”


    閔沉毅故意頓了一下,然後不緊不慢地說:“你投的讚助費數額巨大,當然要投僅次於程一笙的節目。這樣,殷權也會被你比下去是不是?”


    一聽能在這裏把殷權比下去,努哈更得意了,立刻說道:“那是什麽節目?我看行!”


    “我們呢,還有檔猜謎類的節目……”


    閔沉毅向努哈介紹著,他的目的一是給程一笙製造機會,要是程一笙能變心更好。這個努哈有錢卻並不可怕,不像殷權在這裏簡直就是霸王,誰也不敢惹。


    二呢,徐涵的節目讚助費比程一笙節目的讚助費還要高,這樣兩人便會從朋友關係一下子轉為競爭關係,瓦解程一笙在電視台的人際關係,削弱她的實力。


    第三,那就是他的業績了,一下子好幾億的讚助費,足以說明一切是不是?領導是不會管這些錢怎麽來的,隻要有,那就是業績。


    一舉三得的事,閔沉毅很為自己的想法而自豪。


    努哈聽麵前的男人簡單介紹,他才不管是什麽節目,隻要他有機會就好,於是對方還沒有說完,他就忍不住打斷說:“好,我同意!”


    他一向沒有耐心。


    沒想到這麽容易,閔沉毅心底難免小小雀躍一下,但是表麵仍舊不動聲色,他點頭說道:“好,明天我就給你辦!”


    “嗬嗬,閔台長,真是謝謝你了!”努哈似乎是看到了他即將要得到程一笙這個女人,難免喜形於色。


    閔沉毅淡淡地笑,禮貌又有些疏離,說道:“這裏畢竟是殷權的地盤,我看努哈少爺還是低調些行事!”


    努哈滿不在乎地揚頭說:“我才不在乎,我還能怕他?”


    一個沒肌肉的小雞仔兒,他能怕這麽個人?


    閔沉毅見對方一點都聽不進去,也就不多說什麽,點頭說道:“好吧,那麽祝你早日心想事成!”


    “哈哈,你們中國人就是有趣,說話總是那麽一本正經!不過還是謝謝你!”努哈舉起杯。


    中國人會的還有三十六計,想來這位沒怎麽了解中國文化的精髓,大腦太簡單了些!


    兩人分開之後,努哈想著今天是個好日子,應該去慶祝一下,他還沒逛完這n市的娛樂場所呢,他最熱衷的就是這種地方。


    於是努哈便到了某家酒吧,他的形象還是很討喜的,剛去不久就有女人來搭訕,他本來就風流,這種機會自然不能放過,於是一群人便鬧在了一起,喝的是暈暈乎乎。


    突然,音樂聲停了,大家都睜著惺忪的眼睛看著到底發生了什麽?


    原來是警察臨檢,大家都被要求站成一排,努哈稀裏糊塗地就跟一群清涼美女站到了房間一邊,個個都麵衝著牆。


    有警察說:“頭兒,有發現!”然後拎起了一個袋子,裏麵裝有小球的東西。


    大概是這裏麵有人磕藥,反正這努哈什麽都沒幹,就迷迷糊糊地給帶到了局子裏去。


    努哈氣的大叫,不過再怎麽叫都沒用,誰也不會理他,外國人就不用負責嗎?


    這事兒說蹊蹺也不算蹊蹺,不是巧合,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巧合?


    努哈由於是外國人,所以以最快的速度被遣送回國並且拒絕入境,努哈到家了,也沒摸清頭腦。還投資呢?他在中國的賬戶都封了,投什麽?


    次日,鍾石私下對殷權低聲說:“殷總,都辦好了!”


    “嗯,盯緊了不要讓人再進來!”殷權吩咐道。


    “是!”鍾石立刻答道。


    在殷總的地盤跟殷總鬥?真是不知死活啊!


    閔沉毅那邊還等著努哈來呢,等了一個上午都沒見人來,他不解地想著,難道是昨晚酒喝多了還沒醒?電話打了幾個也打不通,人家遠在中東那邊,能打通就怪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在酒店用餐的bard接到了努哈的電話。


    努哈的聲音氣急敗壞,叫道:“那個地方怎麽這樣?氣死我了,我又做什麽!”


    bard見這個是國外電話,便問他:“你回國了?”


    努哈氣道:“你以為是我樂意的啊,連電話都不讓我打……”


    努哈氣呼呼地把事情說了一遍,bard也算是中國通了,很快就明白這事兒不是巧合,而是殷權出手了。這樣也好,最起碼人沒有受傷,以後努哈不出現在這裏,少給自己找麻煩。


    bard沒有明說,隻裝沒猜到,對他說道:“誰讓你不認識人家又自來熟,現在沒辦法了,我也幫不了你!”


    “你沒辦法讓我入境?別忘了你還欠我的錢!”努哈威脅起來。


    就算有辦法,bard也不能說實話,他說道:“我知道我欠你的錢,可我實在沒辦法,這邊法律實在是太厲害了,我看你不如想辦法把她弄到國外比較有利!”


    bard這話完全就是敷衍,為的讓這努哈別再煩自己。卻沒想到努哈當真了,跟他說:“我怎麽就沒想到呢?不在中國,殷權就沒了優勢,那個什麽,你不是幫程一笙打入國際市場嗎?這就是機會啊,交給你了,把人弄出來!”


    bard臉一黑,說他:“我還沒答應呢!”


    “有什麽不能答應的?要不你現在還錢!”努哈跟著說。


    bard氣啊,這不是威脅是什麽?要不要動不動就說還錢的?他沒有拒絕,而是說道:“行,我答應你,不過人家現在孩子還小,肯定不會來國外的!”


    “把她孩子帶來不就得了?”努哈說。


    “小孩子不能隨便離家,容易水土不服!”bard繼續說。


    “水土不服是什麽?”努哈又問。


    bard真是懶得跟這人再說話了,他說道:“你又不缺女人,幹什麽對個結過婚的念念不忘?”


    “你這就不懂了,像她這類型的女人,結過婚的才夠味兒。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生完孩子還有那麽種感覺的,哎呀你這個沒女人的不懂!”努哈說道。


    “好吧,等她孩子大些,我就把人給你弄出來!”bard完全是緩兵之計,希望到時候他有了別的目標,不再惦記程一笙。


    “我等不了!”努哈叫道。從來都是他讓女人等,什麽時候他等過女人?


    bard脾氣也上來了,說道:“不願意等就死心!”然後掛了電話。


    努哈看著手機,鬱悶道:“你急什麽急?我被整了出來,我才急呢!”


    努哈隻是遺憾失去好機會,早就忘了昨晚跟閔沉毅說的事。


    閔沉毅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實在找不到努哈,隻好找bard。


    閔沉毅心想這外國土豪就是靠不住,是不是想著不合適,又要撤了?千萬別玩他!


    “bard先生,麻煩你一下,昨晚我與努哈少爺談妥一筆讚助費的事,今天他說早晨過來辦手續,可是卻總是聯係不到,您知道他在哪兒嗎?”閔沉毅客氣地問道。


    bard心裏歎氣,說道:“您還是別等了,現在他已經回國,且不會再來中國!”


    “什麽?”閔沉毅難掩驚訝,因為他精心策劃的事情,怎麽都說好的,又有變化了呢?


    bard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然後說道:“他被拒絕再入境,賬戶也被封了,我看您還是別再等他了!”


    閔沉毅心裏此時隻有一個想法,難道他真就運道背到如此地步了?沒有成功的運氣?怎麽策劃好的事,哪怕你過一天再發生這樣的事,錢也能到帳了,怎麽昨天說好的,今天就發生了這種事?


    殷權防著新台長跟努哈搞出什麽,見兩個人又見麵了,能不趕緊動手嗎?偏努哈這個愛玩的,偏偏要跟女人們去湊,給殷權機會。


    掛了電話,閔沉毅的心情鬱悶極了,他現在就是跟時間賽跑,要是沒什麽業績,恐怕薛岐淵就要回來了,他心中能不急?好容易計劃好一件事情馬上就能成功了,現在發生這種事,他再重新計劃別的事情,時間來的急嗎?


    這些事,程一笙是不知道的,她現在正努力為薛台轉移大眾的視線。


    網上大家對第三批兒童情況關注的同時,也有很多人關注著她的節目。程一笙特意為了迎合那些記者們,去了趟電視台。


    這殷權把家周圍防得太死,蒼蠅都飛不進一隻,別說記者了。她真是最清淨的一個正火的名人。為了不顯假,所以她隻能去電視台而不是在家給記者機會。


    記者們顯然還是不死心的,都在別小區大門那裏等著,見她的車一出來,便跟在後麵,一路跟上電視台。


    程一笙剛下車就被記者們圍住了,想回去,又被後麵來的記者們堵住了,場麵自然極了。


    鍾石與阿莎等人把她圍在安全圈內。


    記者問道:“請問您來台裏,是為了自己複出做準備嗎?”


    “台裏已經公布了方告,還有一個月時間您就要複出了,您準備好了嗎?”


    “第一期節目,您打算請誰來當嘉賓?”


    “孩子生完了,您要開始自己的事業與夢想了嗎?您打算怎樣征服bard?”


    ……


    一大堆的問題,程一笙聽了一會兒,才笑著說:“各位,你們問了半天,該是我回答了吧!”


    記者們都配合著不說話,程一笙笑道:“我來電視台,的確是為了我的節目。還有一個月的時間,節目正在準備中,第一期嘉賓人選現在還未定,正在商量之中。以後我肯定要奔著努力的夢想努力,至於怎麽征服bard,大家看著吧,好不好?”


    這是個給力的回答,尤其是最後一句,代表了她的自信,一定成功的信心。


    記者們情緒都激蕩起來,程一笙抬手壓了壓說:“大家希望我呈現最好的節目,就請多給我些時間,我隻能出來兩個小時就要回家喂孩子,麻煩各位讓我多些時間工作好不好?”


    現在的記者們,也都是比較人性化的,聽到她這個話,都沒有死纏爛打,紛紛讓開一條路,讓她過去。


    這麽多架機器拍著,又不是獨家,要是別家媒體拍下自己擋道不讓過,程一笙的那些鐵粉,不人肉且炮轟死自己啊!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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