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趙兄弟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在鳳麟城可是弄出了好大的動靜,對了——那個盤踞在城裏的大妖魔,究竟被你給引到了什麽地方?還有那什麽啊,你先前送上來的那個婆娘是誰來著?俺怎麽瞅著蠻眼熟的?”


    當趙彥跑第二趟,把婉婉也接上了白木崖的時候,早已經好奇心快要爆了的燕孤鷹,立刻就湊了上來連聲問道。.tw[]


    趙彥下了馬,先好話連篇的恭維了一番赤龍公主,成功拍上了馬匹之後,才將自己一晝夜的曆險經曆,簡略的說了出來。


    “哇呀呀,如此有趣的事情,哥哥俺竟然都沒有機會經曆,這簡直就是……就是……就是他媽拉個巴子的不爽快啊!趙兄弟,下次你就別帶著婉婉姑娘了,帶著哥哥我下山也走一遭唄!”


    燕孤鷹聽的抓耳撓腮,如此熱鬧他沒機會去湊,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人生不能承受之重。


    “這個麽……再次再說。”


    趙彥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燕孤鷹那豬突三大刀猛則猛矣,可終歸還是不怎麽靠譜了些。


    再者說了,帶著大男人四處奔波打怪升級,哪裏有男女搭配紅袖添香來的有趣?


    組隊這種事情,能戰敢戰兄弟確實是不能少,可妹子更加不能少不是?


    “別下次再說哎,現在就給個準話啊趙兄弟!”


    燕孤鷹試圖跟趙彥拉拉扯扯,隻可惜卻不小心惹惱了赤龍公主,於是不提防的他再度挨了赤龍公主的馬蹄子。


    好在。這次赤龍公主蹄下留情,並沒有把燕孤鷹踹下白木崖。而是隨隨便便踹了丈把遠意思意思而已。


    “他奶奶個胸的,雖然哥哥俺是非著名的愛馬人士。你丫也不能這樣接二連三羞辱哥哥俺,就別怪俺……俺……”


    灰頭土臉爬將起來的燕孤鷹,眼睛噴火的盯著赤龍公主並仰起了他的長柄大刀,隻是在瞪了那麽七八秒鍾之後,燕孤鷹便自覺自願的丟了刀,露出滿臉的神魂顛倒五迷三道:“漂亮,真是漂亮!如此神駿的寶馬,這輩子要是能騎上一次,立刻死掉都值了啊。.tw[]”


    得了。這哥們沒救了。


    趙彥忍不住都想要捂臉了,燕孤鷹簡直是有辱他無雙國士的身份。


    “要不,趙公子你下次再下山,就帶著燕大俠跑一趟?反正三五日之內,應該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婉婉在趙彥的身邊,小聲的如此這般說著。//


    “可問題在於,這事兒本少爺說了也不算來著。”


    趙彥聳聳肩膀。


    就像趙彥說的一樣,這事兒他說的了不算的,他與赤龍公主之間可不是主奴關係。頂多也就是有共同利益的好朋友而已。


    說起來,這事兒簡直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典型啊。


    本少爺當時怎麽就鬼迷心竅,連眼睛都沒怎麽多眨巴,就上了赤龍公主的賊船呢?


    一念及此。趙彥再看燕孤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就變了。


    認真算起來,燕孤鷹現在的不堪模樣。可不就是趙彥前幾日在草湖灘邊,初見到赤龍公主時的真實投影麽?


    豪氣幹雲的真正大丈夫。果然對寶馬與美人,都沒有什麽抵抗力啊。


    趙二郎毫無節操的在心底裏。給自己猛貼著24k十足真金。


    好在,有個範老爺子的貼身仆役,匆匆趕了過來請趙彥走一趟,說範老爺子有要事相商。


    不就是和九秀門同氣連枝的事兒麽,本少爺不過就是個外人而已,你們自己談不就行了不是,拉上我也沒啥意義啊……


    趙二郎心裏明鏡似的,不過他還是給了範老爺子足夠的麵子,拉著婉婉就朝範家莊的方向快步走去。


    至於赤龍公主嘛……自由活動時間到了。


    “嗬,真有趣。”


    赤龍公主四處瞧了瞧,她從那些避道讓開為趙彥留出直通的大路,並個個都帶著崇敬與羨慕的眼神,偷眼看趙彥的普通民眾的身上,似乎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情。


    再看看白木崖之下,那因為自己的兩進一出,而徹底陣型大亂的圍城喪屍們,赤龍公主天赤玉似乎有了什麽打算,所以她甩開四蹄就沿著已經走熟悉的路徑,如同最敏捷的瞪羚般跳下了山崖。


    “哎哎哎,別走啊!等一等,帶上俺啊啊啊——”


    口水嗒嗒的燕孤鷹,終於反應了過來,並用最深情的聲音試圖感動赤龍公主,隻可惜頭也不回的赤龍公主,卻留給了可憐的獨臂燕大俠一個令他傷心欲絕的背影。


    如果此刻,在燕孤鷹身邊放一隻大雕,那麽他就完全可以去完美演繹黯然**的獨臂俠楊過了。


    我本將心與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若豬突大俠會作詩,多半會鄒這樣一首能夠千古傳誦的好詩出來,以證明自己被傷透了的小心肝。


    不過很可惜的是,燕孤鷹大字都是識不了幾籮筐,哪裏能夠做出千古傳誦的詩篇?


    所以,在黯然**了那麽幾分鍾之後,燕孤鷹很快就又重新振作了起來。


    “他奶奶個雞大腿,一回生二回熟,就算三回四回還不成,五回六回之後也就能騎了嘛!嘿,上次可是把老子我踹下了白木崖,這次熟了些不就隻踹了丈把遠嘛,等到下回再來,拍馬屁應該不會踹了吧?嘿嘿……老子剛才在想什麽啊,這事兒明明還大有可為嘛!”


    越想越喜滋滋的燕孤鷹,探出頭去朝白木崖下觀望,隻是那裏還能看到來去如風的赤龍公主?能看見的,不過就是那些跑的亂七八糟,完全沒了圍攻之勢的喪屍而已。


    “小的們,瞪大眼睛好生把守著,老子得去聽聽範老頭他們在商量什麽!抽著多半明天就要再反攻,他媽啦個巴子的——先鋒官的位子,誰也不能跟老子我搶!”


    燕孤鷹大聲呼喝了起來,滿嘴跑的都是不雅的髒話,不過那些拿著刀槍劍戟幹著守衛工作的第二波團結兵們,卻很吃燕孤鷹這一套,他們大聲的應和了幾句,惹的山下的那些喪屍一個個抬起腦袋,用赤紅赤紅的無神雙瞳看向了白木崖之上。


    “看你娘啊看!明天就送你們進土!”


    有個頂多不超過十五歲的少年團結兵,一口濃痰朝白木崖下吐了下去,他有足夠的理由仇恨山下的喪屍,因為他的父親是第一波團結兵的成員,前日範老爺子中計兵敗,隨著一起下山崖打仗的他父親,就再也沒有回來。


    “二柱子,明天放機靈一點,你家就你一個種了,你不能讓你們老柳家在你這裏絕了代。”


    少年團結兵的旁邊,一個頭發花白嘴裏牙齒都沒剩下幾顆,少說也有五十四五歲的老年團結兵,悄聲的跟少年團結兵說了這麽一句話。


    “馮大叔,連殺父殺母之仇都不奮力去報,那還算是個人麽?”


    名叫柳二柱的少年團結兵,顯然和老年團結兵馮大叔不同,至少人生觀很不相同。


    似乎是為了表明心跡,柳二柱緊緊握住了發給他的,一把刀鋒雪亮的七尺長刀。


    當然,又也許是在此時此刻,隻剩下這把能夠殺人的冰涼七尺長刀,才能帶給柳二柱不多些許的安全感。


    這孩子,心中其實很恐懼。


    “哎——”


    明白自己就算再多說,柳二柱也肯定不會聽的老年團結兵馮大叔,歎了口氣然後沒有再多說,他隻是神色複雜的看向了白木崖之下,那些渾渾噩噩已經沒有自己的思想,隻像餓狼一樣追逐著肉食的那些喪屍。


    這些喪屍,哪裏是我們的仇人,他們原本就是和我們一樣,世世代代生活在這片大地上的鄉黨啊!


    馮大叔抬起頭,看向了在趙彥的大肆破壞之後,部分城區變成了廢墟的鳳麟城。


    真正的仇人,都在那裏。


    而看著鳳麟城,馮大叔不由就想起了昨天夜裏,剛剛才回來的趙公子所弄出來的,仿佛地龍翻身般的巨大動靜。


    那宛如雷音的憤怒惡魔咆哮,甚至在昨天夜裏進入了馮大叔的夢境,讓他因為極度的恐懼而從睡夢中驚醒。


    但就在剛剛,他親耳聽到騎大紅馬帶大美人的趙公子,說那個讓他差點在夢中被嚇的尿褲襠的大惡魔,已經死的連渣兒都不剩。


    而一同被幹掉的,還有另外一個城的大惡魔……


    馮大叔好歹也是幾十歲的人了,他能夠感覺得到輕描淡寫說故事的趙公子,在昨夜裏那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九死一生才用計幹掉兩個大惡魔的行為,是多麽的值得尊敬。


    這樣的行為,才是真正大英雄的所作所為啊!


    正這樣暗暗想著的時候,馮大叔並不知道在範家莊內,範老爺子與來訪的代表著九秀門的“全權特使”蔣秀鶯之間的會談,已經進入了最關鍵的互相支援這個問題上。


    趙彥,也已經牽著婉婉的手,走到了會客廳的門口。


    但就這這時候,碧藍如洗的蒼空之上,忽然傳出了一聲龍吟、憤怒的龍吟。


    趙彥很肯定,那決定是龍吟之聲。


    所以,趙彥迅速抬起頭,看向了天空。


    隻是藍天上除了不多的幾朵白雲之外,什麽都沒有。


    然後,第二聲龍吟,卻再度響起。


    那聲音,飽含著無比的憤怒,也飽含著無比的……驚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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