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宇見得他們扭頭就走,招呼的眾人重新坐了下來,叫一直在旁邊注視這場內情況的服務員重新上了酒水,清理了地麵。


    “膽氣很足嘛。”


    “其實我怕的要命。”王晗舉著那隻還忍不住顫抖的手,抓起了桌麵上的酒杯,咕呲咕呲灌了兩大口,“我敢那麽做,因為我知道哥你能打,劉秦雖然厲害,但也隻是三腳貓,鐵定架不住人多,要不是有你們今兒都在這裏,我哪裏還敢踹那一腳,最多跟他鬥鬥嘴皮子,說兩句惡心惡心他們。”


    “不過那個混蛋白長了一副好皮囊,說的一些屁話確實很讓人氣憤。”王晗說著倒了一杯酒遞給小七,“剛剛你也忒生猛了一點吧,那個家夥啪的一下就被你按著臉壓在了桌子上,嗔嗔,威武霸氣啊。”


    小七笑嗬嗬的接過酒杯。


    “雖然我不知道那家夥在嘀嘀咕咕說著什麽,但是表情卻太讓人討厭。”


    “哥也說,叫我和你做朋友。應該的。”


    ……


    ……


    “你背上沒事吧……”落葉伸手摸了摸王晗的背脊,讓他打了一個機靈,不知道是痛的還是爽的。


    “沒,沒事……”


    “剛剛那個人是家裏的朋友,這段時間來蘇杭辦些事情……”


    “哦……”


    “其實我今天晚上不想出來的……”


    “額……”


    “你的背真的不痛嗎?”


    “呃……有那麽一點痛,不是很痛。”


    “真的?”


    “應該是,動了動胳膊就有些痛……”


    看著小聲嘀咕的兩人,李文宇等人相覷一眼。


    一問一答的兩人尤為可愛,王晗沒有了往日的張狂,反倒是小心翼翼的回答著,微微閃躲著落葉清澈的眼神,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大膽。


    李文宇等人在這個酒吧小坐了一會兒,也就都起身離去。


    小七三人住在了李文宇的家裏,恰好今天晚上,李振天和劉雪晴不知道去做什麽,並沒有回來。


    其餘的人都住在了夏雪那頭。


    ……


    ……


    第二日日頭升起。


    難得的陽光從陰糜的雲層之中露出了頭,燦爛的光輝普照,給幾日來的寒冷天氣帶來了一絲溫暖洋洋的感覺。


    那場並不算做大的雪,留下的積雪三三兩兩點綴著角落。


    一大早,劉秦就跑了過來,說唐越為了明天的演唱會,今天要去現場做一下彩排,問他要不要過去。


    李文宇滿口答應。


    可,正在刷牙之時,卻是接到了林罩天打來的電話,叫他在十點的時候在蘇杭乘風茶樓匯合,國安局有機密任務派遣下來。


    無奈的他唯有拒絕了眾人,目送著所有人離去,轉而走出小區伸手攔截的士,前往目的地。


    說實話,這個乘風茶樓實在是一點名氣都沒有,蘇杭老士司機具體也說不清楚在哪裏,大致的地方把李文宇放了下來,在左右詢問之後,才看見那個可憐到隻有一張小小招牌的小茶樓。


    兩側店門的招牌恨不得霸占整個空間,兩側氣勢恢宏的休閑會所的招牌把幾乎相對而比隻有巴掌大的‘乘風茶樓’四個字擠在中間,顯得頗為可憐。


    留著一道小小的走道,李文宇邁開步子,三步並兩步的上了二樓。


    冬日年關茶樓生意非常冷清,走進去安靜一片,拐過彎兒,卻是在最裏麵的座位上看見了七八道身影。


    林罩天施施然坐在沙發上,看著走進來的李文宇,點了點頭。


    “哎,我說,這個地方還真是難得找,連蘇杭老牌十幾年的出租車司機都不清楚這個地方,繞了那麽大一個圈子才找到了這個一張小的可憐的招牌,這家點的老板還真是好脾氣,旁邊兩家店招牌明目張膽打在了這件茶樓的頂上,也不出去管管?”


    “你這個小子。看來這幾年懶散慣了,找個地方都花了這個長時間。”林罩天說著站起身來,“這些都是國安全的同誌們。這位是趙天刑趙處長,這位是董海輝董顧問。剩下都是局裏的精幹成員。”


    趙天刑,男,四十六歲,一米八三,體重一百八十四斤,麵相偏為黝黑,麵容嚴肅,國字臉。


    董海輝,男。五十一歲,身高一米七八,體重一百四十六斤,額寬尖下留著一撮山羊胡。


    “你們好,我叫李文宇,以後很有可能就跟大家一起工作了。初來乍到,請多多指教。”李文宇誠懇跟著眾人打著招呼,返身坐了下來。


    “我一直聽說我們局又招納的一名顧問年紀非常年輕,今日一見,沒想到竟然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年少,百聞不如一見百聞不如一見啊。”董海輝笑著搖了搖頭,眼神在李文宇身上晃悠一圈之後,扭頭對著國安局所有人說道。“年輕是年輕,不過為人還是挺客氣的嘛,不錯不錯~”


    眾人輕笑一陣。


    “作為一名合格的國安成員,每到達一個地方都會對其有著非常透徹的了解和分析,及時麵對所有危險和未知情況下的斷定,你竟然找一棟茶樓都花費了這個長的時間,我恐怕不能相信你,再者,你還太年輕……林顧問,我請求換人,這次的任務非同小可,成敗是一個方麵,但是我不願意我的組員因為一些個人而收到任何的損傷和意外。”


    趙天刑冷麵無私,看也不看李文宇,對著林罩天沉沉道。


    林罩天聽著話兒,微微一笑,“對於李文宇的了解我比你們多一些,放心,他雖然還年輕,但是……嗯~在六七年前就已經入行,也算是老油條了,多次任務都完成的都是非常出色,再者上麵把他委派到國安局做了一名顧問,這種級別的任務,他有權利和義務參加。”


    “說實話,我對蘇杭的了解不夠,跟你們肯定是無法相比……”李文宇說著指了指周圍,“這間茶樓占地三百四十二至三百六十平米,整層擺放著二十七張茶座,七十六張板凳,二十一間單獨包間。”


    “我不需要了解的太多,僅僅隻需要在一瞬間了解到我所身處位子環境問題。”


    趙天刑盯著李文宇看了數秒,沉默不言。


    “文宇,今日找你來,主要是今日任務有些難度,國安這段時間人手有些不夠,不得已才請出了所有的顧問,董顧問和趙處長都是國安局大名鼎鼎的當家人物。”


    林罩天有必要再提醒提醒李文宇。


    這個孩子倔強的厲害,不事先提點提點,恐怕會和他們鬧出什麽不愉快來。


    見得所有人沉默不語,林罩天接著說道。


    “昨日,我們在蘇杭機場抓拍到有傭兵之王稱號的箭頭的圖像,同時,在南京行政區發現了地下暗殺組織之中名氣極大的魅影。”


    “這兩者都是在國際上有著極大名聲手染無數鮮血的家夥,專幹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事情,這次兩個家夥現在都已經在蘇杭了。昨夜國安局連夜分析了將近一個星期來的出入境記錄,發現,國際上諸多臭名昭著的家夥都雲集蘇杭,今日我等出現在這兒也是為了他們而來。”


    “他們是不是奔著一個叫做唐越的明星而去的?”


    李文宇聽著微微一愣,轉頭盯著林罩天說道。


    林罩天詫異的看了一眼李文宇。


    “這是今天早上才新鮮出爐的資料,你小子怎麽知道的。”董海輝玩味的伸手敲擊著桌麵,道。


    “因為唐越是我朋友。”李文宇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唐越本名克裏斯多夫唐,是美國本土黑手黨魁首的親生女兒,蘭奇對於這個女兒看的尤其寶貴,就在昨日他還托人告訴我,叫我多加照顧他女兒。”


    “黑手黨?”不光是趙天刑,連同下麵所有的組員都一臉驚疑的看著李文宇。


    國安局戰士基本上都是局內從各大警隊或者軍區挑選出來的精幹力量,甚至連同顧問都是從軍隊之中挑選,除去那個正在國安養老的老顧問是民間招納以外。


    眼前這個年輕的顧問竟然能和美國的黑手黨扯上關係?聽他的言語兩者的關係還不錯?


    “是的。”李文宇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當時我我並沒有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以為隻是出現了什麽一些狀況,但是……”


    “這個傭兵之王箭頭和魅影兩個家夥聽名頭好像都是挺厲害的主兒,今天要不是得知了消息,恐怕到時候會吃一個悶虧。”


    李文宇心裏暗叫一聲僥幸。


    “事情遠遠不止這麽簡單。”林罩天搖了搖頭,“我們還發現了他們。”


    李文宇一愣,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林罩天口中的他們,就是那群特殊的變種機械人。


    “所以今天我們才會在這裏聚會。”


    “那群家夥真的有那麽厲害?神秘兮兮的,搞的現在國安局上上下下人心惶惶的。林顧問,整個局部所有人員都跑去調查那什麽機械人。是不是有點杞人憂天了?”董海輝輕聲道,語氣頗為有些不滿。


    畢竟,他昨天還在海南準備度過一個非常美妙的冬季,但,接到電話從那頭趕了過來,不僅僅泡湯了跟家人所有旅行計劃,更是被自家妻子訓斥了一番。


    “你們沒有見過,但是他已經交過手了。”林罩天身子後仰,靠在了柔軟的椅背上,指了指李文宇。


    董海輝趙天刑眼神一轉。


    “對付這種人,你們千萬要小心兩點。”


    “第一,他們並不是單純的人類,不需要用人類應有的情感去對待他們。他們能知我提升能力,暫時性獲得數倍與本身的實力,第二,殺了他們隻有兩種辦法,一個是斬了他們的頭,一個是抽了他們的脊椎。”


    李文宇抿了抿嘴唇,加上一句,掃視了所有人一眼。


    “我建議,趙主任你們小隊所有成員應該手持槍械包圍外圍不得同他們貼身肉搏,或者……直接退出這次任務。”


    “畢竟……他們太弱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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