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梟!”


    木槿警醒的一喊,單手拉回被這野獸扯掉的上衣,晃神之間,眼前畫麵天旋地轉,便被冷梟壓在了蝙蝠的背上,她眼一瞪,冷梟的唇就壓過來,吮著她的眼皮,迷亂的低聲哀求道:


    “爺就看看,啥都不做,不是說npc的最後一件衣服是脫不下來的嘛,怕什麽,別怕,求你了,就看一眼,寶貝兒,爺想你想得緊,再這麽下去,爺早晚得廢。”


    她信他才有鬼,要廢過去30年怎麽不廢?偏到她麵前就這樣忍耐不住了?這如狼般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般的眼神,像是看一眼就算的人?她一點兒都不信。


    木槿使勁拉著自己就要被冷梟扯落的衣衫,下一秒卻驚得心髒不甚規律的亂跳起來,那冷梟見扯不落她的衣衫,幹脆改變目標,直接將手覆在她的渾圓上,一邊啃著她的脖子,一邊喪心病狂的揉著,嘴裏還沒羞沒燥道:


    “哎,軟,真他媽值了,饅頭樣兒透心兒的軟,讓爺咬一口,這輩子就死你身上了。”


    說著,不顧木槿推搡,還真隔一路往下,隔著那薄薄的一層淺綠色裹胸,張口就往那渾圓尖兒上咬去。那一口下去,木槿躺在血蝙蝠的背上,看著白霧茫茫的天空,眼都瞪直了,一時腦袋充血,陌生的情潮就這麽自冷梟啃噬的嘴中傳遍四肢百骸,忘了該做何反應,也辨不清下一步自己該做些什麽,隻耳中不斷回響著冷梟的低喃:


    “死了,死了。爽死了……”


    下一瞬,木槿隻覺得天地都傾塌了,急速反應過來,隻見那雲霧繚繞中,飛行著的血蝙蝠如箭般一頭撞入前方瀑布,倆正苟且著的人,真就這麽差點兒死了。


    冰涼的水將二人裹住。還來不及看清發生了何時,木槿的世界便開始天翻地覆的旋轉著,冷梟大罵蒼天一聲“操!”,緊緊圈著她的腰,隨著一頭被撞死的血蝙蝠屍體急速下墜。從那白練般的瀑布上端飛流直下,直把人肝膽都要嚇破,秒墜入深潭底下。


    這便是放縱的後果!最後一個念頭閃過,被護在冷梟懷中的木槿,衣衫不整的收到了係統提示:【您好,人控npc007號。由於您身受不可承受之刺激,遊戲人物暈厥,為遊戲效果。現將您強行踢下線,請您務必保持四個小時後再登陸遊戲】


    就這樣被強行退出了遊戲,木槿睜眼在黑黢黢的遊戲倉中,現是覺得渾身宛若針紮般。四肢百骸都覺得冷,她抱臂,手指摸了摸赤裸的手臂,寒氣逼人,爾後待體溫漸漸回升,才是想起冷梟咬了她哪兒,伸手不見五指的遊戲倉中。木槿環著胸悄悄的紅透了臉。


    隨即,她又狠狠的錘了一下遊戲底倉,心中氣惱,覺得自己怎麽就這麽由著冷梟了的?這些可好,就這麽暈了4個小時去,還不知自己的人物身體落到了那裏,要這麽暈著,被什麽野獸弄死了也好,就怕遇上東野勇人類似的人渣,憑白的便宜了別人去。


    想著,木槿麵色愈發的冷,穿了衣服,起身便出遊戲倉,剛從遊戲倉中出來,便收到別墅安檢係統發來的請示,外界有人拜訪,詢問是否開門。木槿打開漂浮在空中的虛擬可視屏幕,隻見上方一名身穿軍裝,身材適中,年約40左右的高級軍官站在她的別墅大門外。


    一看那軍官肩頭的杠杠星星,木槿便微不可見的蹙了眉頭,這位軍官她並不陌生,正是顧城的外公沈鎮國。雖然不知道沈鎮國為什麽會來她的別墅裏,但見他未帶一兵一卒,來此木槿並非動武,木槿便讓保全係統打開了大門,讓沈鎮國進了她的別墅。


    想了想,木槿又在臥室角落裏,尋到一大堆的購物袋,裏麵全都是冷梟塞給她的衣服,木槿選了件價格最貴的,把身上那件稍顯樸素的換下來,這才慢悠悠的去會見沈鎮國。


    木質的旋轉樓梯,雖然不大卻處處彰顯著秀氣的華貴,一隻纖細的手,搭在扶手上一路往下,輕輕摩挲著木質的紋路,土褐色的漆,襯得那隻手肌膚細膩如玉。


    手的主人腳步輕盈,穿著一身刺繡花朵網紗裙,高腰中袖,裙長過膝,看起來超仙,束著馬尾,站定在階梯下,看著已經坐於殺伐上的沈鎮國,想了片刻,還是出聲,帶了一絲禮貌:


    “沈將軍,您好!”


    沈鎮國的軍銜,雖然與沈若初一般,都是將軍,可他是正軍區武將軍,沈若初隻是一個文職,比沈若初的軍銜高出不少,而與他的另一個女兒沈雲初比起來,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講,沈鎮國也都比沈雲初這個新兵教官更值得受到別人的尊敬。


    木槿可以說是被華夏軍界趕出來的,可她也沒忘當年的沈鎮國為了保家衛國,獨自背著炸藥包往敵軍艦船上衝的那股子決絕,所以無論他今日是為何而來,此人當得起木槿的敬意,也配得上那個“您”字。


    客廳中,沈鎮國其實早已看見木槿走了下來,卻是等她到了跟前兒,才是自沙發上起身,一身筆直的暗綠色軍裝,倒有幾分顧城的風采,看著木槿和馨一笑,似乎並沒看見木槿身上那套價值不菲的紗裙,而是如同長輩般的渾身都是一股子慈祥勁兒,道:


    “這就是木槿啊?很早之前就聽雲初說起過你,一直想見見,總是沒有機會,丫頭,最近可是受委屈了?”


    他問的,自然是這段時間以來華夏軍界對木槿所作出的褫奪懲罰,他問她是否受委屈了…這話木槿聽著總覺得別扭,話很別扭,沈鎮國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也讓人覺得極是別扭。別扭的感覺在於沈鎮國堂堂一正軍區武將軍,為什麽對她一退役軍人表現得宛若親人般的親和?


    別說自己現在與沈雲初鬧成這樣兒,就是往年在沈雲初手中服役,名氣最響的時候都不見沈鎮國要見她,現在怎麽就想起要見她了,還是親自登門,就因為她的“委屈”,這想不讓人生疑都難。


    “沒有什麽委屈不委屈的?將軍來有事?”


    輕描淡寫的招手,與沈鎮國一同在沙發上坐定,木槿垂目,顯得一切置身事外,心不在焉的飄了眼對麵牆上掛著的老式擺鍾,才過了20分鍾,這4個小時要怎麽過啊?


    她不說自己覺得委屈,也不說自己覺得不委屈,本來這種心情也不足以外人道,或許當初知道自己被褫奪一身榮光的時候是覺得委屈的,總覺得盡忠職守這麽多年,即便不值得一個自由殺人密令,那軍功也不能給她奪了吧。


    可後來想一想,其實有些事真怪不得華夏軍界,當戰亂不休的多事之秋,或許每一股軍備力量都是擰緊了一股繩,看起來和平而團結的,那是在共同禦敵,可在享受勝利果實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會變了味。關於木槿的榮光,正是在這種權利傾軋下被抬起來的,如今要拿捏她,也會從這榮光中下手。


    “別什麽特別的事,就是來看看你,順便把這個給你送回來。”


    說話間,坐在單人沙發上的沈鎮國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一隻鐵盒子拿出來,放在茶幾上,銀色的金屬表層,沒有任何的花哨,簡樸中透著一股子務實的厚重。他彎腰,將盒子推到木槿的膝前,再給她打開,赫然露出裏麵的一枚印章大小的紅色五角星勳章。


    “之前的事都是一些誤會,我們調查清楚了,槿兒也就不要太過計較,本來你的教官今天也會來,但是你也知她軍務繁忙,大家都不拘小節一些,當此事從未發生過吧。”


    沈鎮國麵露微笑,慈藹的看著垂目不語的木槿,知她心性冷漠,寡言少語,臉上時常掛著的便是這副清冷模樣,於是不以為意,繼續說道:


    “槿兒,你若有什麽委屈,盡管說出來,都是華夏軍界中人,我能替你解決,自然不會……”


    “為什麽?”


    生生打斷沈鎮國那柔和得過份的話音,木槿抬起扇子一般的眼睫毛,露出一雙清澈而洞悉的雙眼,清冷的神色間略微的不耐煩,看著沈鎮國,態度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略彎腰,將麵前茶幾上的鐵盒子推了回去,拒絕的態度很明顯,道:


    “將軍有什麽目的直說就好,如此這般前後不一的姿態,可別教木槿多想了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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