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放了顧教官”


    正當木槿思考著要不要對顧城下死手一了百了時,此時從餐廳各個角落突然冒出了不少的人,各個手持熱兵器,身穿代表人民利益的暗綠色標準軍裝,一臉橫眉怒目的看著木槿。


    這教木槿更是冷笑漣漣,她單手抓起顧城的脖子,擋在自己身前,不理會顧城的麵若死灰,充滿了譏諷的怒道:


    “瞧瞧,差點兒忘了你還是新兵教官,這些從古至今最可愛的人的教官,多高尚,為了逼一個女人上床,把自己的兵都拉出來了!顧城,讓他們後退,別逼我對他們動手…嗬,顧城呀顧城,你如今的所作所為哪點對得起你的天職?!”


    軍人以保家衛國為己任,華夏軍界的軍人從來悍不畏死,他們為國家為理想為華夏兒女的福祉而奮鬥,木槿一看這些熱血沸騰義憤填膺的年輕麵容,心中就止不住一股股的氣往上翻湧,他們的臉上都是舍身赴死,可是他們究竟為了什麽死,自己明白嗎?


    就因為沈顧兩家的野心,就為了沈顧兩家的私人利益,便拉了這群新兵來替顧城陪葬?!


    極致的憤怒導致了木槿極致的暴虐思想,她的指甲幾乎嵌進了顧城的脖頸,一絲絲鮮血順著她的指尖下滑,她以顧城做人質,迫使那群新兵們不敢上前一二,待出得餐廳大門,木槿不禁又氣笑了,隻見那明晃晃的日光下,餐廳門外,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不少手持槍械的軍人,天空中漂浮著無數隻變形金剛,瞧這架勢,今日不把木槿生吞活剝了,誓不罷休一般。


    “嚶~~”一聲輕微的震動,萬眾矚目中。木槿背在身後的木盒子忽然彈開,飛出兩支銀色的尺長毛筆,她揚起左手,筆身下落。穩穩接住,被她當做人質擋在前麵的顧城渾身冒著冷汗,艱難吐字道:


    “你早就知道這趟出來會有此一戰?”


    木槿手中的這兩支筆,顧城以及在座華夏軍界資曆稍老些的軍人並不陌生,當年木槿的成名兵器便是左右開弓兩支毛筆,先不說她握著這兩支筆是如何如何的所向彼靡,但凡她祭出了這兩支筆,便代表著今日事,必血腥染之才能了了。


    “是,我早就知道。隻不過沒想到你們會將局麵鋪得這麽大。”


    她猜著顧城一反常態的哀求她出來,必定是沈顧兩家還沒打消對她的疑慮,可能會向她動手,所以她做足了準備,帶著壓陣兵器來的。卻絕對沒想過沈顧兩家為了自己的私心,將華夏軍界的新兵都給調了過來。


    “木槿,把顧城放下來,束手就擒,你是跑不掉的。”


    圍住木槿的團團軍人中,沈雲初的聲音遙遙響起,溫柔依舊。卻帶了極大的冷漠。這語氣教木槿想著,這麽多她早已洞悉的局麵中,其實最不願意看見的就是與顧城兵戎相見,然後便是與沈雲初生死相搏,可是現在怕是兩樣都要占全了!


    她緊了緊手中握緊的兩支毛筆,一身的內氣凝成了實物。一頭紫色的龍首,帶著絕對碾壓的姿態緩緩自木槿背後抬起來,隔了她比較近的一圈人一時退避不及,七竅流血的跪了下來,繼而在無氣息。而原本木槿所在那一處,紫煙濃鬱,能見度幾乎為0。


    人群嘩然,被逼得不斷後退,沈雲初咬牙,看著前方翻滾如海嘯般的紫煙,一時也不能下達任何命令。要知顧城已經成了顧家在地球上的獨苗,機器人雖力量強大,可此時紫煙滾滾,若是貿然開火,木槿固然死不足惜,可顧城絕不能死。


    思慮著,背後卻突然傳來一聲震天的炮轟,沈雲初愕然回頭,正打算開口責問是誰不尊命令開了火,就隻見更遠些的天空中飄來蕩去著一艘艘黑魚般的懸浮車,對方也不問原因不說開場白,卯足了火力朝著新兵掃射。


    那缺乏警惕心,沒什麽防禦能力的新兵們一層又一層的在對方突如其來的掃射中倒下,自和平跳躍簽訂至此,還從不曾有勢力在華夏大陸的領土上公然挑釁軍隊。沈雲初惱怒極了,此時口袋中的通訊響起,她一邊下令防禦,一邊接起通訊,通訊中立刻傳來她的父親沈鎮國的怒音:


    “把人撤了,八旗集團的冷世軍橫插一手,此事並不好解決,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冷世軍此人簡直就是華夏軍界一顆不受所有人待見的亂子,他的戰鬥力有目共睹,位極人臣又實力強悍,關鍵是多年的性格已經形成,橫得天上地下舉世無雙,要與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今天八旗集團一出馬,沈顧兩家若要將抓捕木槿的計劃進行到底,那這仗必定要打起來,不死不休的打。


    沈鎮國倒還真不在乎新兵們的那幾條人命,可華夏大陸和平已久,沈顧兩家雖然在華夏軍界獨大,戰爭一拉響,其餘軍區必定跳出來跟著攪合,有道理便也罷了,可現在這道理在哪裏?難道直言給其餘幾大軍區,因為顧建開與沈鎮國懷疑木槿是斛律錐冰的女兒,所以要顧城給木槿下藥誕下顧家的血脈?為此與京城八旗集團不惜拚個魚死網破,勞民傷財天怒人怨在所不惜?


    所以要抓木槿,隻能繞開八旗集團的視線,悄無聲息的讓木槿消失,不到萬不得已,還真不能拉大部隊來從八旗集團手中強搶。


    “是!”


    有了父親的命令,沈雲初也明白攻擊她這一邊的那些黑色懸浮車就是八旗集團,於是當即下了撤令,軍人令行禁止,她也沒有多問在木槿手中的顧城該如何,總之人是顧建開與沈鎮國派去給木槿下藥的,他們自然有辦法將顧城給弄回來。


    新兵一散,高空中的八旗集團也不去追這些窮寇,紛紛降下黑色的懸浮車,停在木槿的紫氣波動範圍之外,隻等紫煙隨風飄散,露出了木槿與顧城的身形來,冷梟才是頂著內氣威壓躥上來,一腳將木槿手中的顧城踹飛了去。


    “你幹什麽?!”


    見冷梟又要衝上去對著顧城拳打腳踢,木槿伸手一勾,將冷梟的胳膊勾住扯了回來。冷梟一臉的暴虐,虛空朝著顧城的方向踢了一腳,吼道:


    “老子弄死這狗-娘-養的,他媽的帶種不帶種?今兒不是這狗東西的幫手跑得快,老子定血染了湘城一區,娘的……%……%&¥###......”


    罵著罵著,梟爺又將火氣轉移到了木槿的身上,他側頭,一雙眼睛往外暴出,紅通通的盯著木槿死死的看,手指指著木槿的鼻尖氣得抖個不停,火大的朝著她開炮:


    “你這婆娘有腦子沒?那狗東西除了長得帥點兒,還有啥?人一叫你就出來?你不知道人早就埋伏好了等著你上鉤?今兒還是被爺那老頭子發現了沈雲初在調兵,明兒呢?防得了一時你防得了一輩子?木槿老子告兒你,你別逼老子對你發火兒,有你這麽拿著性命開玩笑的?老子擺這兒是看的?啥事兒你不會發個通訊給老子?你還綁架人質?顧城他媽的就一工具,關鍵時刻沈鎮國會管他?你眼瞎看不明白啊?”


    他就跟瘋了般,那聲音大得木槿耳膜都嗡嗡的響,在這一句句的罵聲中,木槿其實很想說,她今日會答應顧城出來見麵,就沒存了和平友愛的心思;她也很想說,不就是來綁她的人多了些嘛,她不是不能戰,戰不過大不了一死罷了,即便是死,她也不會教沈顧兩家討得什麽好去;她更想說其實她從來就這樣獨來獨往的慣了,發通訊給冷梟做什麽呢?生死關頭,沒得拉個墊背的……


    木槿想反駁的話很多,她剛剛張嘴,衝著她發火的冷梟便忽而一把將她抱住,死死的圈在胸口,壓低了嗓音,在她耳際惡狠狠的罵道:


    “木槿,你他媽的就一混賬東西,你明白嘛?!”


    他愛她啊,他關於未來的所有一切都有她的參與,可是在木槿的心中,有福可以同享,有難卻從來都不需要冷梟去擔當,她不需要他,即便會死會傷會殘,木槿也不覺得這跟冷梟有任何的關係,她的路不管多艱辛都會自己一個人堅強的往下走,她從不需要依賴依靠任何人。


    這個樣子的木槿,卻從來都不曾想過她若有一絲一毫的閃失,冷梟的心會痛成什麽樣子,她想象不出來,這正是最最讓冷梟生氣的地方,因為太愛了,為了木槿的不惜命,所以太氣了。


    *******************************************作者有話說*********************************************************


    鞠躬感謝“墨笙筱”“遊柔”“魯曉曉”同學投出寶貴的粉紅票!謝謝“溯月櫻花”“140615232604153”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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