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宮雪在社團活動前接到了仁打來的電話,被仁的媽媽邀請去他家裏吃飯,本來就想將曲奇送過去的,現在去仁家正好把曲奇一起帶過去。


    放學之後來到鞋櫃前,打開櫃子,一如以往,五顏六色的情書‘刷’的一下從櫃子裏滑了下來,從書包裏拿出一個袋子,蹲下身將地上的情書撿起來,裝進袋子裏,起身換鞋子,關上櫃子向棒球社走去。


    走進棒球社就看到哥哥和大家正在練習場上分組比賽,在一邊坐了下來,看著他們快樂的笑臉,不服輸的精神,月宮雪低下頭來,我是不是也應該尋找一個目標,一個能讓我不顧一切去追尋的目標。


    “雪兒,怎麽了?在想什麽?”月宮流走來就看見雪兒一個坐在休息區裏想著什麽,連大家過來都沒有發現。


    月宮雪聽到哥哥的聲音回過神來,“啊!哥哥,等一下我要先走,仁的媽媽邀請我去她家吃飯,所以今天哥哥要自己回家了。”


    “知道了,玩得開心點。”月宮流微笑地點點頭,拿起一邊的毛巾拭汗。


    月宮雪想起了書包裏的曲奇,“哥哥,家政課的時候我做了一些曲奇,大家一起嚐嚐吧。”將書包裏的曲奇拿出來遞給哥哥。


    月宮流接過曲奇,打開袋子,拿出一塊放進嘴裏。“很好吃。”看向一邊的隊友,“大家都過來,雪兒做了曲奇給大家。”


    “太好了,有吃的。”


    “我們的經理最好了。”


    “喂,你們慢點,留點給我啊!”


    “別搶了……”


    月宮流看著搶成一團的隊友微笑地拍拍雪兒的肩膀,“雪兒,快去吧,別遲到了。”如果是他,應該會保護好雪兒的。


    月宮雪點點頭,“我先走了,哥哥,再見。”拿起書包微笑地離開。


    來到學校門口就看到了仁,月宮雪微笑地向他走了過去。


    “小不點。”亞久津仁看到小不點走出來迎了上去。


    月宮雪回頭看到仁微笑地走了過去,“仁,你來了。”不知道仁喜不喜歡曲奇。


    “走吧,老太婆今天準備了很多好東西。”亞久津仁順手接過小不點手中的書包和袋子,看著袋子有些隨意地問了問,“這個是什麽?”


    “應該是情書。”以前還會有些恐嚇信,但自從那次音樂會之後,女生們雖然還是排斥自己,卻也不會在為難自己了。自此這些情書每天都會有一大堆,有的時候我不禁要懷疑男生是不是都很閑,否則怎麽會有那麽多的時間寫這些信呢?


    月宮雪看看仁手上的袋子,雖然不想理會,但隨手扔掉太過無禮,也隻能帶回家讓哥哥處理了。


    情書!亞久津仁皺皺眉,“我們走吧。”無聊的東西。


    “嗯!”月宮雪點點頭,聽千石說仁很受女孩子歡迎,仁看起來不太喜歡這些東西,可能也覺得情書很麻煩吧。


    看著眼前溫馨的小店,不管是第幾次來這裏,月宮雪依然覺得這裏還是一樣,給自己一種很舒服很溫暖的感覺。


    “啊!雪兒來了,快進來吧,馬上就可以吃飯了,你們先坐。”亞久津優紀看到雪兒迎了上來微笑地說完轉身向裏屋走去。


    月宮雪一進屋就看到早已到來的千石和壇太一,微笑地從書包裏拿出在家政課上做的曲奇遞給仁。“仁,這是我做的曲奇餅,你嚐嚐看好不好吃。”


    亞久津仁接過,“小不點,先坐吧,曲奇我等一下再吃。”轉過身將曲奇放在桌子上,“老太婆,好了嗎?”


    “啊!曲奇,雪兒,我可以吃嗎?”千石清純打開袋子拿出一塊曲奇就往嘴裏送。


    “千石前輩,那是送給亞久津前輩的,你不能……”壇太一想攔,隻可惜曲奇已經被千石放進入嘴裏了。


    亞久津優紀探出頭來,“你們快坐好,馬上就可以吃了。”說完端著菜走了出來。


    月宮雪笑了,在仁的身邊坐了下來。


    吃飯月宮雪從來都是不說話的,隻除了與慈郎吃飯時有開口說過話。


    “過幾天就是青學與立海大的比賽了,這場比賽可是很有看頭,亞久津、雪兒,你們要不要一起去?”千石清純一邊吃一邊問,雖然亞久津說了不再打網球,但是自己還是希望他可以回心轉意,而能讓亞久津回心轉意的人就是雪兒了。


    “不去。”哼!有什麽好看的,無聊的遊戲。


    “比賽嗎?我不知道到時候有沒有時間,如果有我一定會去的。”青春學院與立海大嗎!如果我去應該會為龍馬他們加油吧。


    “這樣啊!那到時候我聯係你們……”


    “好啊!……”


    店外的天在大家不知道的時候漸漸變了,月亮和星星取代了太陽,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亮了起來,但是屋子裏的人卻依然歡聲笑語。


    月宮雪覺得每天日子過得依然平靜,卻也不平靜,平靜的是沒有人來為難自己,不平靜的是……就像現在,自己正站在幸村精市所在的醫院門口。


    前幾天,在送走了凱莉她們之後,月宮雪回家後從爺爺口中得知了一個爆炸性消息,那就是自己有一個未婚夫,而且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最不想再見的人之一――幸村精市。


    走進醫院的大門,月宮雪放棄了電梯向一邊的樓梯走去,我不應該來這裏,因為幸村精市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我來這裏,卻是無法拒絕,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即使再不願意,自己也必須出現在這裏。隻因為爺爺年輕時一時戲言,與幸村精市的爺爺幸村正和定下了一個口頭婚約,而婚約的主角正是我與幸村精市,如果不是這一次幸村正和來拜訪提起,爺爺也不會想起還有這一件事,這個消息讓我無法接受,更讓我的腦子有很長一段時間的空白,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接受的。而現在正是因為這一件事,這一身份,我不得不來醫院看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夫了。


    來到幸村精市的病房前,月宮雪有一瞬間的猶豫,雖然早已做好了心裏準備,卻還是不願意與他們有任何的接觸,也許這就是人性,不願意接受傷害過自己的人和事,隻想逃避,不想麵對。


    “請問你是要找幸村君嗎?”


    “啊!是的。”月宮雪轉過頭就看到一位年輕的護士站在自己的不遠處,輕輕一點頭。


    “那你可能要等一會了,幸村君現在不在病房,他和他的朋友一起出去了,可能要等一會才會回來,你可以先進病房,在病房裏等他。”護士微笑地說著從月宮雪的身邊走過。


    “謝謝!”月宮雪推開病房的門,走進病房,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病房主人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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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精市離開檢查室之後沒有立刻回病房,而是與等在檢查室外的真田弦一郎一起上了天台,看著潔白的雲朵在蔚藍的天空中飄動,想起醫生的話,心不免沉了下來,30%,手術的成功率隻有30%,如果不成功那麽我將永遠與網球擦身而過,想到此,手不禁緊握成拳。


    “終於進入決賽了,這樣就可以以不敗的紀錄繼續向前。”真田弦一郎靠著天台邊的鐵絲網說著,話語裏有著無比的自信。


    幸村精市沒有說話,隻是輕輕一笑。


    “全國三連霸,作為部長的你所帶領的好隊伍。”真田弦一郎每一句話,每個人表情,每一個眼神無不在說明對幸村的認可。


    “辛苦了。”幸村精市看著自己視野裏的風景,考慮著是否要將手術的事告訴真田。


    “沒什麽,你就好好地把病養好。”真田弦一郎沒有等到幸村的回答有些不解地看向幸村,“幸村,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一直都沒有說……其實明天手術的成功率很低。”幸村精市說著伸手輕觸麵前的鐵絲網。


    “什麽?”真田弦一郎驚訝地看向幸村。


    “但是以我現在的身體是不可能一起打網球的……”幸村精市隻能將這些告訴給真田知道,我隻能向真田說起這些,雖然我想見的那個人一直沒有出現,也許根本不會出現了。


    ‘哢噠’一聲,直到天台的門被打開,兩人間的沉默才結束。


    幸村精市與真田弦一郎回過頭就看到柳生比呂士、仁王雅治、柳蓮二、以及丸井文太陸續走進他們的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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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宮雪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幸村精市,站起身來,也許我不應該來這裏,正準備離開,我的目光卻怎麽也無法從枕頭邊露出的半張相片上移開。


    走到床邊,伸手拿起相片,才發現相片上的人居然是我自己,而這張相片上的自己不是兩年前的‘雪兒’,而是我回國後的相片,看著手上相片我的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我不懂感情,他們懂感情卻不會處理自己的感情,也許是因為年輕所以不能像大人一樣,尤其他們都是大家族的繼承人,壓力、負擔、顧慮都要比平常的孩子來得多,也許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傷害到雪兒吧。


    將相片放回原位,月宮雪拉開門走出病房,我不恨他們,也不怪他們,因為我本身與他們是沒有瓜葛的,不接近隻是因為自己的這個身體排斥他們,更因為我不想有過多的麻煩,而曾經他們就是麻煩的代名詞。


    明天是幸村精市手術的日子,我應該代替‘雪兒’原諒他嗎?畢竟人誰無過,婚約是一定要解除的,因為我無法接受,更因為我不想就此奉上自己的一生。因為我也想像奶奶那樣,遇上那個一眼就讓自己認定的人,擁有一份完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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