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6章樂園之影(十)
1431年6月15日。
一輛馬車，從阿梅利亞以南，幽靜的河間林道裏，默默地駛向聖地梵蒂岡。
架車者卻遠遠發現前麵有一個哨崗。他打算讓馬車停下，改道而行，卻已經遲了。
＂站住。＂駕駛者看到哨崗的同時，哨崗那邊的衛兵自然也發現了馬車，遠遠把馬車呼喚過去：＂你們是什麽人？這輛馬車是要去哪裏的？＂
＂大人，＂駕車的是一名英俊的紅發少年，甚至有點青年的模樣了，他把額頭以上的小半張臉隱藏在兜帽的陰影之下，就這樣靠近哨崗，欣然答道：＂我們隻是些小商販，馬車是要運貨去博爾戈羅塞的。裏麵都是些蔬菜作物而已。＂
＂哦？＂衛兵們瞥了一眼馬車內部，果然裏麵還裝著一籃一籃的蔬果，同時還坐著幾名平民，有老有小。
＂但你沒聽說過，梵蒂岡地區附近已經戒嚴了嗎？＂守衛繼續道，一臉的嚴肅：＂除非有教會的特令，否則不管有什麽原因都不準靠近這一帶。更別說去博爾戈羅塞了。＂
＂可是，大人，你這樣說我很困擾的......＂紅發少年答道：＂我們也隻是打工而已，把商會的貨物運到指定的地方啊。如果長期沒有蔬果商品流入，博爾戈羅塞那邊的民眾豈不是也很困擾嗎？＂
士兵一咂嘴，煩躁地道：＂我管你們。不行就是不行。想通過這裏，你們就回去向商隊申請教會的特令吧！＂
＂就不能，行個方便？＂紅發少年做出和守衛握手的動作，掌間實際卻藏著一枚銀幣。
＂嗯------＂對方露出深刻的表情，數秒之後，才伸出手來和少年握手道：＂也罷。我們今天沒見過這馬車。你們是繞其他林間小道去博爾戈羅塞的，知道了嗎？＂
＂是的。知道了，謝謝大人。＂少年點頭道。
＂那麽，你們過去吧。＂守衛們放開路障，讓馬車通過。
少年遲疑了半秒，但他還是駕駛馬車從路障之間過去。
也就在馬車通過路障，剛好處於六名守衛正中間的時候，守衛們突然拔槍，二話不說就朝馬車內部舉槍便刺。
紮紮紮紮紮紮！一陣連續的穿刺之後，粗糙木頭製成的車廂裏一片狼藉。
＂普通的小商隊居然能拿得出一塊銀幣來收買我？騙誰呢？＂帶頭那名守衛惡狠狠地說：＂違抗軍令的一律處死，不管你們是誰，受死吧！＂
＂哎。＂駕駛馬車那名少年長歎一口氣：＂沒有辦法避免嗎，另一場殺戮。＂
就在其他守衛舉槍衝向少年，打算用長槍刺殺紅發少年的同時，那名少年也輕巧地一躍下車，身影一晃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個。＂少年冷然道，出現在其中一名守衛的背後。紫色妖異的結晶尖錐，已經自後貫穿了那名士兵的背脊，從胸前心髒附近穿出。
＂什麽------！＂
＂兩個。＂沒等另一名守衛反應過來，少年又用同樣的結晶尖錐，從前方紮穿了對方的喉嚨。
另外四名守衛大驚失色，開始走位到一起，持槍戒備。他們手裏拿著的是足有十英尺的長槍。對於普通人而言，隻要四名以上戰士手持這種長度的長槍，相互彌補各自反應的不足，一般就足夠讓任何敵手都無法靠近，在接近前就被長槍陣捅死了。
對於普通人而言，是這樣。
但那名紅發少年一下冷笑，似乎欣然接受挑戰。他有更多更好的遠距離攻擊手段可以用，但他卻正麵接受了對方的挑戰，全力衝向那四名組成＂槍陣＂的守衛。
那四名守衛的眼力其實並不差，正在用他們能用上的最快速度，捕捉著少年的身影。然而那名少年就像一個來回晃動，捉摸不定的虛影，不僅全速衝向對手，還橫向分出許多讓人目不暇給的殘像，一時間守衛們竟然沒法看清楚那堆殘像之中哪個是少年的真身。
少年靠近到足夠近的距離，守衛們隻有舉槍刺出，各自選擇了一個虛影作為攻擊的目標，希望四把長槍總有一個能刺中。
可惜，全都沒有中。因為所有的虛影都是幻象而已，少年的真身早已繞到四名守衛身後，揮劍橫向一掃！
四個人頭同時落地。他們身高剛好相仿，又緊密地站在一起，以為能夠相互照應，結果當然是一失勢便全部失勢，一個死全都要死。
四名守衛被同時秒殺以後，紅發少年不知從哪裏變出同樣的紫色結晶尖錐，一一刺穿這些守衛的胸腔。
他們的屍體不久之後就無力頹倒在地，然後又過了幾十秒，他們緩緩爬起，從地上撿起他們的腦袋，重新安回脖子上。
他們到底有沒把錯誤的腦袋安裝到錯誤的身體上，任何人都不得而知。
＂解決了。你們沒受傷吧？＂亞瑟悶哼一聲，朝馬車之內喊話道。
＂大家都沒事啦。＂凡爾納探出頭來說：＂長槍刺得不深，隻是隨便紮了幾槍而已。都很好躲。＂
＂那就好。＂亞瑟鬆了口氣，解除了身上的幻術，變回原本金發少年的模樣。
結果，雖然曉星的幻術能夠巧妙地騙過守衛們，但亞瑟的演技還是不過關，沒能和平解決這件事嗎。亞瑟瞥了那幾名化為死靈戰士的守衛一眼，感覺教會的守衛居然還挺敬業的。
＂馬車都破爛成這個樣子了，接下來怎麽辦？＂貝優蕾塔從車廂中跳出，問道：＂這副樣子，想不引起懷疑進入城鎮，基本不可能吧？＂
確實。亞瑟皺了皺眉：＂隻能原路折返了。＂
＂又來？都多少次了！＂貝優蕾塔開始不滿了：＂這幾天怎麽都這樣，往前推進，遇到阻礙原路折返，又找另一條路推進，又遇到阻礙原路折返。這樣下去永遠都到達不了梵蒂岡啊？＂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亞瑟一笑，拍了拍那名變成死靈戰士的守衛的肩膀。那名死靈戰士已經完全變成了亞瑟的友軍，乖乖地走回去站崗放哨，甚至把原來的哨崗重新布置好了。
在這之前他們確實遇到不少阻礙，沿途已經被這樣的哨崗連續攔了不下十次。不敵亞瑟的猛攻，哨崗的守衛們最終自然都變成死靈戰士了。
亞瑟他們則采取＂迂回＂戰術，沒有駕馬車直奔梵蒂岡，而是圍著梵蒂岡外圍一圈區域慢慢摸索，並不斷拆解這些哨崗。這些乍一看無意義的行為，卻對教會那邊造成了不小的損失，教會不僅僅是有十幾個哨崗被毀掉那麽簡單，變成死靈戰士盤踞在哨崗附近的守衛們甚至還會帶來更大的殺戮，而且是專門針對教會的人的。
＂所以，＂喬伊.祖斯特好奇地戳了戳其中一名死靈戰士的手，問道：＂他們真的死了嗎？就這樣布置在這裏？不會胡亂攻擊過往的行人嗎？＂
＂他們被設定成隻對身穿教宗騎士和教團十字軍的護甲的人有反應。不會攻擊此外的人。＂亞瑟答道：＂這之前我在韋特納拉、阿梅利亞、特爾尼附近都設置了十幾隊這樣的[死靈守衛]，如果教會的部隊經過，想必會對他們造成相當大的混亂吧。如果他們打起來了，不得不往那邊調動兵力的話，聖地的防守就會變得相對薄弱。＂
然後亞瑟一行人就有機可乘。
＂盡管如此，應該還是不夠的吧？＂老祖斯特從馬車裏走出，這幾天下來他已經把病養得差不多，體力也恢複了大半，看起來臉色紅潤，精神多了：＂你應該在等待某個機會，對吧？＂
＂是的。＂亞瑟一邊修補破損的馬車，一邊答道。
那個機會，自然是＂聖女派＂大規模進攻聖地的時機。亞瑟深知法蘭西的＂聖女派＂近期內會有大規模的行動，以圖營救身在聖地的聖女貞德。但他不知道＂聖女派＂何時會行動，隻能耐心等待時機。這也是他們一行人在梵蒂岡附近迂回，卻一直沒有深入梵蒂岡的原因。
他們進攻的機會隻有一次，不成功便成仁，因此任何增加成功機率的契機，都要充分利用上。
＂可是，哪怕某個派係進攻教會，讓我們有機可乘了，亞斯蘭大人又該如何得知這個消息？＂老祖斯特追問。
＂呼呼。＂亞瑟神秘地一笑，沒有回答。這事自然不能對這個時代的人說明，但亞瑟就是能知道。默林是他最好的線眼，如今他正派默林去偵查梵蒂岡外各個港口城市的一舉一動。哪怕有任何風吹草動，默林都會第一時間讓亞瑟得知，騎士王不可能錯過進攻梵蒂岡的絕佳時機。這個時代通信條件極差，情報傳遞能力落後，但亞瑟王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要充分利用自帶的優勢，打一場情報戰。
＂看樣子你都計劃好了，那我就不多嘴了。＂老祖斯特歎道：＂用上死靈來作戰真是個邪道。但現在為了和教會對抗，也隻能這樣子了嗎。＂
＂你有什麽更好的意見嗎？＂亞瑟試探著老祖斯特的口風。
老頭看著遠處的風景，注視著的是高聳的科爾諾山：＂在不影響你的作戰計劃的前提下，我們有辦法繞道到科爾諾山一趟嗎？我有些東西想讓你看看。＂
＂可以啊。＂亞瑟估算著去科爾諾山也就半天左右的行程，往返絕對不超過一天。而默林那邊要是有消息傳來，一般會提前兩三天讓亞瑟知道，好籌劃進攻梵蒂岡的作戰。繞道去科爾諾山，時間上應該是很充足的。
＂但是，可以先告訴我，那裏到底有什麽嗎？＂亞瑟於是問。
＂那裏有------[影子]。＂老頭模棱兩可地答道。
1431年6月15日。
一輛馬車，從阿梅利亞以南，幽靜的河間林道裏，默默地駛向聖地梵蒂岡。
架車者卻遠遠發現前麵有一個哨崗。他打算讓馬車停下，改道而行，卻已經遲了。
＂站住。＂駕駛者看到哨崗的同時，哨崗那邊的衛兵自然也發現了馬車，遠遠把馬車呼喚過去：＂你們是什麽人？這輛馬車是要去哪裏的？＂
＂大人，＂駕車的是一名英俊的紅發少年，甚至有點青年的模樣了，他把額頭以上的小半張臉隱藏在兜帽的陰影之下，就這樣靠近哨崗，欣然答道：＂我們隻是些小商販，馬車是要運貨去博爾戈羅塞的。裏麵都是些蔬菜作物而已。＂
＂哦？＂衛兵們瞥了一眼馬車內部，果然裏麵還裝著一籃一籃的蔬果，同時還坐著幾名平民，有老有小。
＂但你沒聽說過，梵蒂岡地區附近已經戒嚴了嗎？＂守衛繼續道，一臉的嚴肅：＂除非有教會的特令，否則不管有什麽原因都不準靠近這一帶。更別說去博爾戈羅塞了。＂
＂可是，大人，你這樣說我很困擾的......＂紅發少年答道：＂我們也隻是打工而已，把商會的貨物運到指定的地方啊。如果長期沒有蔬果商品流入，博爾戈羅塞那邊的民眾豈不是也很困擾嗎？＂
士兵一咂嘴，煩躁地道：＂我管你們。不行就是不行。想通過這裏，你們就回去向商隊申請教會的特令吧！＂
＂就不能，行個方便？＂紅發少年做出和守衛握手的動作，掌間實際卻藏著一枚銀幣。
＂嗯------＂對方露出深刻的表情，數秒之後，才伸出手來和少年握手道：＂也罷。我們今天沒見過這馬車。你們是繞其他林間小道去博爾戈羅塞的，知道了嗎？＂
＂是的。知道了，謝謝大人。＂少年點頭道。
＂那麽，你們過去吧。＂守衛們放開路障，讓馬車通過。
少年遲疑了半秒，但他還是駕駛馬車從路障之間過去。
也就在馬車通過路障，剛好處於六名守衛正中間的時候，守衛們突然拔槍，二話不說就朝馬車內部舉槍便刺。
紮紮紮紮紮紮！一陣連續的穿刺之後，粗糙木頭製成的車廂裏一片狼藉。
＂普通的小商隊居然能拿得出一塊銀幣來收買我？騙誰呢？＂帶頭那名守衛惡狠狠地說：＂違抗軍令的一律處死，不管你們是誰，受死吧！＂
＂哎。＂駕駛馬車那名少年長歎一口氣：＂沒有辦法避免嗎，另一場殺戮。＂
就在其他守衛舉槍衝向少年，打算用長槍刺殺紅發少年的同時，那名少年也輕巧地一躍下車，身影一晃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個。＂少年冷然道，出現在其中一名守衛的背後。紫色妖異的結晶尖錐，已經自後貫穿了那名士兵的背脊，從胸前心髒附近穿出。
＂什麽------！＂
＂兩個。＂沒等另一名守衛反應過來，少年又用同樣的結晶尖錐，從前方紮穿了對方的喉嚨。
另外四名守衛大驚失色，開始走位到一起，持槍戒備。他們手裏拿著的是足有十英尺的長槍。對於普通人而言，隻要四名以上戰士手持這種長度的長槍，相互彌補各自反應的不足，一般就足夠讓任何敵手都無法靠近，在接近前就被長槍陣捅死了。
對於普通人而言，是這樣。
但那名紅發少年一下冷笑，似乎欣然接受挑戰。他有更多更好的遠距離攻擊手段可以用，但他卻正麵接受了對方的挑戰，全力衝向那四名組成＂槍陣＂的守衛。
那四名守衛的眼力其實並不差，正在用他們能用上的最快速度，捕捉著少年的身影。然而那名少年就像一個來回晃動，捉摸不定的虛影，不僅全速衝向對手，還橫向分出許多讓人目不暇給的殘像，一時間守衛們竟然沒法看清楚那堆殘像之中哪個是少年的真身。
少年靠近到足夠近的距離，守衛們隻有舉槍刺出，各自選擇了一個虛影作為攻擊的目標，希望四把長槍總有一個能刺中。
可惜，全都沒有中。因為所有的虛影都是幻象而已，少年的真身早已繞到四名守衛身後，揮劍橫向一掃！
四個人頭同時落地。他們身高剛好相仿，又緊密地站在一起，以為能夠相互照應，結果當然是一失勢便全部失勢，一個死全都要死。
四名守衛被同時秒殺以後，紅發少年不知從哪裏變出同樣的紫色結晶尖錐，一一刺穿這些守衛的胸腔。
他們的屍體不久之後就無力頹倒在地，然後又過了幾十秒，他們緩緩爬起，從地上撿起他們的腦袋，重新安回脖子上。
他們到底有沒把錯誤的腦袋安裝到錯誤的身體上，任何人都不得而知。
＂解決了。你們沒受傷吧？＂亞瑟悶哼一聲，朝馬車之內喊話道。
＂大家都沒事啦。＂凡爾納探出頭來說：＂長槍刺得不深，隻是隨便紮了幾槍而已。都很好躲。＂
＂那就好。＂亞瑟鬆了口氣，解除了身上的幻術，變回原本金發少年的模樣。
結果，雖然曉星的幻術能夠巧妙地騙過守衛們，但亞瑟的演技還是不過關，沒能和平解決這件事嗎。亞瑟瞥了那幾名化為死靈戰士的守衛一眼，感覺教會的守衛居然還挺敬業的。
＂馬車都破爛成這個樣子了，接下來怎麽辦？＂貝優蕾塔從車廂中跳出，問道：＂這副樣子，想不引起懷疑進入城鎮，基本不可能吧？＂
確實。亞瑟皺了皺眉：＂隻能原路折返了。＂
＂又來？都多少次了！＂貝優蕾塔開始不滿了：＂這幾天怎麽都這樣，往前推進，遇到阻礙原路折返，又找另一條路推進，又遇到阻礙原路折返。這樣下去永遠都到達不了梵蒂岡啊？＂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亞瑟一笑，拍了拍那名變成死靈戰士的守衛的肩膀。那名死靈戰士已經完全變成了亞瑟的友軍，乖乖地走回去站崗放哨，甚至把原來的哨崗重新布置好了。
在這之前他們確實遇到不少阻礙，沿途已經被這樣的哨崗連續攔了不下十次。不敵亞瑟的猛攻，哨崗的守衛們最終自然都變成死靈戰士了。
亞瑟他們則采取＂迂回＂戰術，沒有駕馬車直奔梵蒂岡，而是圍著梵蒂岡外圍一圈區域慢慢摸索，並不斷拆解這些哨崗。這些乍一看無意義的行為，卻對教會那邊造成了不小的損失，教會不僅僅是有十幾個哨崗被毀掉那麽簡單，變成死靈戰士盤踞在哨崗附近的守衛們甚至還會帶來更大的殺戮，而且是專門針對教會的人的。
＂所以，＂喬伊.祖斯特好奇地戳了戳其中一名死靈戰士的手，問道：＂他們真的死了嗎？就這樣布置在這裏？不會胡亂攻擊過往的行人嗎？＂
＂他們被設定成隻對身穿教宗騎士和教團十字軍的護甲的人有反應。不會攻擊此外的人。＂亞瑟答道：＂這之前我在韋特納拉、阿梅利亞、特爾尼附近都設置了十幾隊這樣的[死靈守衛]，如果教會的部隊經過，想必會對他們造成相當大的混亂吧。如果他們打起來了，不得不往那邊調動兵力的話，聖地的防守就會變得相對薄弱。＂
然後亞瑟一行人就有機可乘。
＂盡管如此，應該還是不夠的吧？＂老祖斯特從馬車裏走出，這幾天下來他已經把病養得差不多，體力也恢複了大半，看起來臉色紅潤，精神多了：＂你應該在等待某個機會，對吧？＂
＂是的。＂亞瑟一邊修補破損的馬車，一邊答道。
那個機會，自然是＂聖女派＂大規模進攻聖地的時機。亞瑟深知法蘭西的＂聖女派＂近期內會有大規模的行動，以圖營救身在聖地的聖女貞德。但他不知道＂聖女派＂何時會行動，隻能耐心等待時機。這也是他們一行人在梵蒂岡附近迂回，卻一直沒有深入梵蒂岡的原因。
他們進攻的機會隻有一次，不成功便成仁，因此任何增加成功機率的契機，都要充分利用上。
＂可是，哪怕某個派係進攻教會，讓我們有機可乘了，亞斯蘭大人又該如何得知這個消息？＂老祖斯特追問。
＂呼呼。＂亞瑟神秘地一笑，沒有回答。這事自然不能對這個時代的人說明，但亞瑟就是能知道。默林是他最好的線眼，如今他正派默林去偵查梵蒂岡外各個港口城市的一舉一動。哪怕有任何風吹草動，默林都會第一時間讓亞瑟得知，騎士王不可能錯過進攻梵蒂岡的絕佳時機。這個時代通信條件極差，情報傳遞能力落後，但亞瑟王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要充分利用自帶的優勢，打一場情報戰。
＂看樣子你都計劃好了，那我就不多嘴了。＂老祖斯特歎道：＂用上死靈來作戰真是個邪道。但現在為了和教會對抗，也隻能這樣子了嗎。＂
＂你有什麽更好的意見嗎？＂亞瑟試探著老祖斯特的口風。
老頭看著遠處的風景，注視著的是高聳的科爾諾山：＂在不影響你的作戰計劃的前提下，我們有辦法繞道到科爾諾山一趟嗎？我有些東西想讓你看看。＂
＂可以啊。＂亞瑟估算著去科爾諾山也就半天左右的行程，往返絕對不超過一天。而默林那邊要是有消息傳來，一般會提前兩三天讓亞瑟知道，好籌劃進攻梵蒂岡的作戰。繞道去科爾諾山，時間上應該是很充足的。
＂但是，可以先告訴我，那裏到底有什麽嗎？＂亞瑟於是問。
＂那裏有------[影子]。＂老頭模棱兩可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