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0章崩壞之於星穹(六)
結果，曙光號不受阻攔地進入了太空站的船塢，停泊下來。
下船時，貝迪維爾本來還以為會有一大堆敵人上前迎接他們的，結果船塢周圍空空蕩蕩，根本沒人。
＂氣密性檢查。＂貝迪維爾口述著安全規程。
＂氣密性……正常。＂伊芙的聲音從貝迪維爾的頭盔中發出：＂周圍有可供呼吸的空氣。沒有檢索到致命毒氣或細菌。＂
＂可以摘下頭盔嗎？＂狼人青年再確認了一次。
＂結論：可以安全地摘下頭盔。＂伊芙答道。
＂頭盔留著以防萬一。＂騎士王卻說。這時候他已經把頭盔取下了，不過不是直接用手摘除，而是按了按頭盔一側的按鈕。那個頭盔便自動折疊到一起，縮小並收納在騎士王的脖子後，就像衣服的兜帽。
所以太空服的頭盔可以不完全摘下來，而是折疊在後方，並在有需要時瞬間以展開護住使用者的頭部，提供生命維持和防止宇宙射線等功能。
貝迪維爾也照著辦，把頭盔折疊到腦後。
眾人這樣做的時候，依然沒有任何敵人靠近。整個船塢就像是個死城似的。
然後突然，斯芬克斯老爹的身影出現在貝迪維爾麵前不到五英尺的地方！
＂歡迎來到星之方舟的艦橋。＂斯芬克斯平淡地說：＂我預料到卡娜會對你們放水，然而這樣也不錯。總之恭喜諸位突破第一道關卡吧。＂
＂……艦橋？＂貝迪維爾皺了皺眉，這裏不是船塢嗎？這麽快就到艦橋了？
丹尼爾卻在這個時候一個閃現到達斯芬克斯老爹身後，二話沒說就用光劍劈過去。可惜他的光劍就像穿透一個全由空氣組成的幻影那樣，沒有打中的手感。
＂沒用的，他隻是個全息影像。＂貝迪維爾哼道。
＂嘖……＂丹尼爾再次閃現到貝迪維爾身後。
＂血氣方剛的小子。我喜歡。＂斯芬克斯依然不緊不慢地說著：＂不過我也不能讓你們這麽簡單就見到我。我在艦橋的最上層等你們。你們要是自以為有能力到達那裏的話，就來吧。＂
他把目光轉向帕拉米迪斯：＂來殺我吧，寇維斯。如果你做得到的話。＂
(……寇維斯？)
然後斯芬克斯的身影就消失了。
＂艦橋嗎……＂貝迪維爾很是在意這個詞：＂他剛才連續兩次說了艦橋，而且還說[最上層]。這絕對不是口誤。＂
＂我也許明白他在說什麽了。＂騎士王突然說：＂我們搞錯了一點。這個太空站並不是[星之方舟]。這裏，整個太空站，就是[星之方舟]的艦橋。＂
貝迪維爾全身顫抖了一下：＂什麽？那……那麽[星之方舟]在哪裏？＂
如果這個太空站就是[星之方舟]的艦橋的話，所謂的[星之方舟]到底有多大？周圍可是完全沒看見類似的超巨型旗艦在漂浮著啊？
＂我們搞錯了一點。＂騎士王指了指窗外：＂在你眼中那個隻是[星球]嗎，貝迪維爾？如果說它就是飛船的話？＂
他所指的，就是強化玻璃之外映出來的——地球。
地球是飛船……？
地球就是[星之方舟]？！
狼人青年想通了之後，倒抽了一口涼氣。
[星之方舟]不是＂星星形狀的方舟＂或者＂在星係間移動的方舟＂那麽簡單的東西。
[星之方舟]，指的就是＂和星球一樣大的方舟＂！
＂如此考量的話，所有線索都對上了。＂騎士王突然說：＂傳說古代人逃離毀滅的舊宇宙，乘坐[星之方舟]，穿過[永劫之門]，來到新宇宙。但是古代人的數量那麽多，區區的星船怎麽可能載得下。所以——＂
＂所以他們就把一整個星球改造成船艦。用這個地球載著所有的古代人逃離毀滅！？＂
＂正是如此。＂亞瑟一笑：＂你不覺得太過巧合了嗎，貝迪？
逃離舊宇宙的毀滅的古代人們，居然剛好能在茫茫宇宙中找到這樣一個棲身之所——一個有水有空氣，被綠色環抱的完美星球？
這個宜居星球，居然可以讓古代神人族、蓋亞族、海王族、約頓巨人族、不朽古龍族……等多個古代種族，全都適應下來？
——這一切未免也太便利了。除非它從一開始就被刻意製造成這樣子！＂
貝迪維爾無言以對。雖然他瞬間想到過許多其他的可能性，但亞瑟說出來的這個恐怕是最合理，最接近真相的可能性。
這也解釋了地球上無數光怪陸離的地貌，以及各種秘境魔境的存在。
真是……驚人的事實！
也解釋了[世界之壁]和[偉大風暴]的存在。
正常的星球怎麽可能有巨大的牆壁從地裏跑出來，把星球一分為二。星球本身就是一艘星船，而這艘造工巧妙得就像真正的星球的星船，能夠呼喚出自己的＂隔離牆＂，把危險的部分隔離出去。
同樣地，[偉大風暴]也是一種隔離手段。大概是為了不讓暗子散播到宇宙裏去，才存在的。
多虧了這一切，爆發暗子感染的地球隻有東半球被隔離了，而且那些可怕的暗子並沒能散布到宇宙空間中。
這也進一步證明了整個地球都是人造之物。[偉大風暴]絕對不是一種自然現象。
偉大風暴……亞瑟王之前也懷疑過，斯芬克斯老爹能控製那個偉大風暴。那個過早地收窄暴風眼的偉大風暴，差一就點把曙光號碾碎。
＂該不成……他真的有辦法控製整個地球？＂貝迪維爾戰戰兢兢地問：＂在這個作為[艦橋]的太空站裏，控製著地球上的一切？！那他豈不是踏入了神的領域，無所不能了？＂
騎士王一笑，沒有說話。
＂不管他是不是能控製地球上一切的神，＂帕拉米迪斯走上前：＂我都會擊敗他。＂
——對神明舉起反旗的魔王。貝迪維爾心裏突然冒出這樣一句。
雖然聽著誇張，但這一句放在帕拉米迪斯身上真的貼切。
＂按照計劃，我們分頭行動吧。＂騎士王吩咐道：＂
我，崔斯坦和伊文，負責壓製這艘船的動力爐；
貝迪維爾、納特和丹尼爾，去破壞這太空站的主炮——[神之怒]。一定要讓它無法再次發射；
帕拉米迪斯、策士埃裏克、索拉爾，負責對付這個太空站的控製中樞，也就這個[艦橋]的[艦橋]。
每組都必須有一個人可以使用念動力或者瞬移能力。以這樣的分組來行動，保證小組的安全。
隻要三個三人小隊裏任何一隊成功了，[神之怒]都將無力化。世界就安全了。
——帕拉米迪斯，斯芬克斯就交給你來對付了，這安排可以嗎？＂
豹人魔王雙手抱拳，把手指掰得咯咯作響：＂求之不得。＂
＂這也意味著你可能要親手殺死你父親？＂
＂他也差一點殺了我啊。我沒打算對他手下留情。＂帕拉米迪斯說得很決絕。
＂是嗎。＂騎士王若有所思地看著大貓：＂不要太勉強自己了。強顏歡笑對心理健康有害。＂
帕拉米迪斯愣定了一下。亞瑟也趁這個時候和崔斯坦、伊文一起走了。
＂帕拉米迪斯，＂貝迪維爾也湊到大貓身旁，交代了他之前從賽特老大那裏聽見的事情。
＂斯芬克斯是殺不死的，就算化成飛灰都有辦法複活。這事要我來幫你處理嗎？如果他真的是你父親的話，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和他對上的好……＂
＂不，父親惹出來的問題由兒子來收拾，就是這樣的道理。＂帕拉米迪斯哼道：＂我會想辦法殺了他，或者按照賽特說的那樣，放逐他。我不會手軟的，你放心好了。＂
狼人青年壓低聲音：＂我問的不是你會不會手軟，我問的是你自己的感受。＂
＂呼。我能有什麽感受？＂豹人魔王苦笑：＂我無父無母，被撿到我的菲萊歐斯帶大。活了三十多年老婆孩子都有了，突然之間這個家夥冒出來自稱是我父親，我對他能有什麽想法？更何況他還差點殺了我。如果我原本對他還有一點兒親情的話，那份感情也在他下手殺我的時候，徹底消失了。＂
貝迪維爾於是沉默。
他轉頭看著策士埃裏克：＂你應該是這次參加任務的隊伍裏，最強力的念動力使用者了。拜托你照顧好帕拉米迪斯，不要讓這家夥陷入危險。＂
＂我答應你，會盡力而為。＂埃裏克哼道：＂隻要他不衝太前，知道團隊合作的話，我會做好我必須做的事情。＂
＂那麽——＂狼人青年對自己的隊友納特和丹尼爾揮了揮手：＂出發吧。＂
兩個小隊開始分頭行動。伊芙那邊也用某種方式掃描到了太空站的大致構造，指示著貝迪維爾等人往主炮[神之怒]的位置移動。帕拉米迪斯等人則往太空站的上層移動（假設這裏真的有上下之分）。太空站裏的重力場是恒定的，至少眾人能正常地在這巨大的建築物裏奔跑，而不至於浮空。不過這裏的重力好像不夠1g，總給人一種輕飄飄的感覺。
＂順帶一提。＂斯芬克斯老爹的聲音在整個太空站裏響徹：＂為了不讓諸位來賓感到無聊，我有在[艦橋]裏設立[路障]，以及阻攔諸位的[對手]。敬請期待。＂
＂路障……？＂貝迪維爾皺了皺眉，剛好看到前方一個被封鎖起來的大門。而守在門前的，居然是雪獅子少女雪瑞查德。
＂好久不見，雪瑞查德。＂貝迪維爾提劍慢慢靠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現在，讓開。＂
＂不。＂雪瑞查德一手拿著白雪般的刺劍，另一手拿著被輕量化改造，槍身漆成純白色的[鐵路射釘槍]：＂想通過這裏，你必須先打敗我。廢話少說，來交手吧。＂
沒等貝迪維爾行動起來，丹尼爾先一個瞬移到達那扇被封鎖起來的大門前，打算去開門。可是當他用手碰觸大門的時候，卻像觸電似的被一種巨大力量彈開了。
＂沒用的，你們必須打贏我，從我身上拿到鑰匙，才能打開那個門。＂雪瑞查德哼道：＂而且[路障]隻承認一對一的戰鬥，想要多人圍攻我一人的話——＂
她話還沒有說完，納特已經舉起槍朝她射擊，而丹尼爾也閃現到雪瑞查德背後打算揮劍砍劈。
然後兩人都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彈開了，飛出去好幾十英尺！
＂你們就不聽人說話的嗎？＂雪獅子少女捂著頭，露出一副＂你們沒救了＂的無奈表情：＂這裏可是[我們]的地盤。規則是由[我們]來定的。一旦定下就不可推翻。＂
看樣子太空站內部有某種力場在影響著這裏麵的一切。不按照他們定下的規則來行動，就會被力場彈開，打斷一切行動。
＂你們退下。這裏我來處理。＂貝迪維爾走上前。雖然非常不願意，他還是必須和雪瑞查德一對一地決勝負。
＂你為什麽覺得你能打贏我，女人？＂狼人青年麵帶冷酷。
＂那種事情，不試試看怎麽知道？＂雪瑞查德卻冷笑。
結果，曙光號不受阻攔地進入了太空站的船塢，停泊下來。
下船時，貝迪維爾本來還以為會有一大堆敵人上前迎接他們的，結果船塢周圍空空蕩蕩，根本沒人。
＂氣密性檢查。＂貝迪維爾口述著安全規程。
＂氣密性……正常。＂伊芙的聲音從貝迪維爾的頭盔中發出：＂周圍有可供呼吸的空氣。沒有檢索到致命毒氣或細菌。＂
＂可以摘下頭盔嗎？＂狼人青年再確認了一次。
＂結論：可以安全地摘下頭盔。＂伊芙答道。
＂頭盔留著以防萬一。＂騎士王卻說。這時候他已經把頭盔取下了，不過不是直接用手摘除，而是按了按頭盔一側的按鈕。那個頭盔便自動折疊到一起，縮小並收納在騎士王的脖子後，就像衣服的兜帽。
所以太空服的頭盔可以不完全摘下來，而是折疊在後方，並在有需要時瞬間以展開護住使用者的頭部，提供生命維持和防止宇宙射線等功能。
貝迪維爾也照著辦，把頭盔折疊到腦後。
眾人這樣做的時候，依然沒有任何敵人靠近。整個船塢就像是個死城似的。
然後突然，斯芬克斯老爹的身影出現在貝迪維爾麵前不到五英尺的地方！
＂歡迎來到星之方舟的艦橋。＂斯芬克斯平淡地說：＂我預料到卡娜會對你們放水，然而這樣也不錯。總之恭喜諸位突破第一道關卡吧。＂
＂……艦橋？＂貝迪維爾皺了皺眉，這裏不是船塢嗎？這麽快就到艦橋了？
丹尼爾卻在這個時候一個閃現到達斯芬克斯老爹身後，二話沒說就用光劍劈過去。可惜他的光劍就像穿透一個全由空氣組成的幻影那樣，沒有打中的手感。
＂沒用的，他隻是個全息影像。＂貝迪維爾哼道。
＂嘖……＂丹尼爾再次閃現到貝迪維爾身後。
＂血氣方剛的小子。我喜歡。＂斯芬克斯依然不緊不慢地說著：＂不過我也不能讓你們這麽簡單就見到我。我在艦橋的最上層等你們。你們要是自以為有能力到達那裏的話，就來吧。＂
他把目光轉向帕拉米迪斯：＂來殺我吧，寇維斯。如果你做得到的話。＂
(……寇維斯？)
然後斯芬克斯的身影就消失了。
＂艦橋嗎……＂貝迪維爾很是在意這個詞：＂他剛才連續兩次說了艦橋，而且還說[最上層]。這絕對不是口誤。＂
＂我也許明白他在說什麽了。＂騎士王突然說：＂我們搞錯了一點。這個太空站並不是[星之方舟]。這裏，整個太空站，就是[星之方舟]的艦橋。＂
貝迪維爾全身顫抖了一下：＂什麽？那……那麽[星之方舟]在哪裏？＂
如果這個太空站就是[星之方舟]的艦橋的話，所謂的[星之方舟]到底有多大？周圍可是完全沒看見類似的超巨型旗艦在漂浮著啊？
＂我們搞錯了一點。＂騎士王指了指窗外：＂在你眼中那個隻是[星球]嗎，貝迪維爾？如果說它就是飛船的話？＂
他所指的，就是強化玻璃之外映出來的——地球。
地球是飛船……？
地球就是[星之方舟]？！
狼人青年想通了之後，倒抽了一口涼氣。
[星之方舟]不是＂星星形狀的方舟＂或者＂在星係間移動的方舟＂那麽簡單的東西。
[星之方舟]，指的就是＂和星球一樣大的方舟＂！
＂如此考量的話，所有線索都對上了。＂騎士王突然說：＂傳說古代人逃離毀滅的舊宇宙，乘坐[星之方舟]，穿過[永劫之門]，來到新宇宙。但是古代人的數量那麽多，區區的星船怎麽可能載得下。所以——＂
＂所以他們就把一整個星球改造成船艦。用這個地球載著所有的古代人逃離毀滅！？＂
＂正是如此。＂亞瑟一笑：＂你不覺得太過巧合了嗎，貝迪？
逃離舊宇宙的毀滅的古代人們，居然剛好能在茫茫宇宙中找到這樣一個棲身之所——一個有水有空氣，被綠色環抱的完美星球？
這個宜居星球，居然可以讓古代神人族、蓋亞族、海王族、約頓巨人族、不朽古龍族……等多個古代種族，全都適應下來？
——這一切未免也太便利了。除非它從一開始就被刻意製造成這樣子！＂
貝迪維爾無言以對。雖然他瞬間想到過許多其他的可能性，但亞瑟說出來的這個恐怕是最合理，最接近真相的可能性。
這也解釋了地球上無數光怪陸離的地貌，以及各種秘境魔境的存在。
真是……驚人的事實！
也解釋了[世界之壁]和[偉大風暴]的存在。
正常的星球怎麽可能有巨大的牆壁從地裏跑出來，把星球一分為二。星球本身就是一艘星船，而這艘造工巧妙得就像真正的星球的星船，能夠呼喚出自己的＂隔離牆＂，把危險的部分隔離出去。
同樣地，[偉大風暴]也是一種隔離手段。大概是為了不讓暗子散播到宇宙裏去，才存在的。
多虧了這一切，爆發暗子感染的地球隻有東半球被隔離了，而且那些可怕的暗子並沒能散布到宇宙空間中。
這也進一步證明了整個地球都是人造之物。[偉大風暴]絕對不是一種自然現象。
偉大風暴……亞瑟王之前也懷疑過，斯芬克斯老爹能控製那個偉大風暴。那個過早地收窄暴風眼的偉大風暴，差一就點把曙光號碾碎。
＂該不成……他真的有辦法控製整個地球？＂貝迪維爾戰戰兢兢地問：＂在這個作為[艦橋]的太空站裏，控製著地球上的一切？！那他豈不是踏入了神的領域，無所不能了？＂
騎士王一笑，沒有說話。
＂不管他是不是能控製地球上一切的神，＂帕拉米迪斯走上前：＂我都會擊敗他。＂
——對神明舉起反旗的魔王。貝迪維爾心裏突然冒出這樣一句。
雖然聽著誇張，但這一句放在帕拉米迪斯身上真的貼切。
＂按照計劃，我們分頭行動吧。＂騎士王吩咐道：＂
我，崔斯坦和伊文，負責壓製這艘船的動力爐；
貝迪維爾、納特和丹尼爾，去破壞這太空站的主炮——[神之怒]。一定要讓它無法再次發射；
帕拉米迪斯、策士埃裏克、索拉爾，負責對付這個太空站的控製中樞，也就這個[艦橋]的[艦橋]。
每組都必須有一個人可以使用念動力或者瞬移能力。以這樣的分組來行動，保證小組的安全。
隻要三個三人小隊裏任何一隊成功了，[神之怒]都將無力化。世界就安全了。
——帕拉米迪斯，斯芬克斯就交給你來對付了，這安排可以嗎？＂
豹人魔王雙手抱拳，把手指掰得咯咯作響：＂求之不得。＂
＂這也意味著你可能要親手殺死你父親？＂
＂他也差一點殺了我啊。我沒打算對他手下留情。＂帕拉米迪斯說得很決絕。
＂是嗎。＂騎士王若有所思地看著大貓：＂不要太勉強自己了。強顏歡笑對心理健康有害。＂
帕拉米迪斯愣定了一下。亞瑟也趁這個時候和崔斯坦、伊文一起走了。
＂帕拉米迪斯，＂貝迪維爾也湊到大貓身旁，交代了他之前從賽特老大那裏聽見的事情。
＂斯芬克斯是殺不死的，就算化成飛灰都有辦法複活。這事要我來幫你處理嗎？如果他真的是你父親的話，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和他對上的好……＂
＂不，父親惹出來的問題由兒子來收拾，就是這樣的道理。＂帕拉米迪斯哼道：＂我會想辦法殺了他，或者按照賽特說的那樣，放逐他。我不會手軟的，你放心好了。＂
狼人青年壓低聲音：＂我問的不是你會不會手軟，我問的是你自己的感受。＂
＂呼。我能有什麽感受？＂豹人魔王苦笑：＂我無父無母，被撿到我的菲萊歐斯帶大。活了三十多年老婆孩子都有了，突然之間這個家夥冒出來自稱是我父親，我對他能有什麽想法？更何況他還差點殺了我。如果我原本對他還有一點兒親情的話，那份感情也在他下手殺我的時候，徹底消失了。＂
貝迪維爾於是沉默。
他轉頭看著策士埃裏克：＂你應該是這次參加任務的隊伍裏，最強力的念動力使用者了。拜托你照顧好帕拉米迪斯，不要讓這家夥陷入危險。＂
＂我答應你，會盡力而為。＂埃裏克哼道：＂隻要他不衝太前，知道團隊合作的話，我會做好我必須做的事情。＂
＂那麽——＂狼人青年對自己的隊友納特和丹尼爾揮了揮手：＂出發吧。＂
兩個小隊開始分頭行動。伊芙那邊也用某種方式掃描到了太空站的大致構造，指示著貝迪維爾等人往主炮[神之怒]的位置移動。帕拉米迪斯等人則往太空站的上層移動（假設這裏真的有上下之分）。太空站裏的重力場是恒定的，至少眾人能正常地在這巨大的建築物裏奔跑，而不至於浮空。不過這裏的重力好像不夠1g，總給人一種輕飄飄的感覺。
＂順帶一提。＂斯芬克斯老爹的聲音在整個太空站裏響徹：＂為了不讓諸位來賓感到無聊，我有在[艦橋]裏設立[路障]，以及阻攔諸位的[對手]。敬請期待。＂
＂路障……？＂貝迪維爾皺了皺眉，剛好看到前方一個被封鎖起來的大門。而守在門前的，居然是雪獅子少女雪瑞查德。
＂好久不見，雪瑞查德。＂貝迪維爾提劍慢慢靠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現在，讓開。＂
＂不。＂雪瑞查德一手拿著白雪般的刺劍，另一手拿著被輕量化改造，槍身漆成純白色的[鐵路射釘槍]：＂想通過這裏，你必須先打敗我。廢話少說，來交手吧。＂
沒等貝迪維爾行動起來，丹尼爾先一個瞬移到達那扇被封鎖起來的大門前，打算去開門。可是當他用手碰觸大門的時候，卻像觸電似的被一種巨大力量彈開了。
＂沒用的，你們必須打贏我，從我身上拿到鑰匙，才能打開那個門。＂雪瑞查德哼道：＂而且[路障]隻承認一對一的戰鬥，想要多人圍攻我一人的話——＂
她話還沒有說完，納特已經舉起槍朝她射擊，而丹尼爾也閃現到雪瑞查德背後打算揮劍砍劈。
然後兩人都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彈開了，飛出去好幾十英尺！
＂你們就不聽人說話的嗎？＂雪獅子少女捂著頭，露出一副＂你們沒救了＂的無奈表情：＂這裏可是[我們]的地盤。規則是由[我們]來定的。一旦定下就不可推翻。＂
看樣子太空站內部有某種力場在影響著這裏麵的一切。不按照他們定下的規則來行動，就會被力場彈開，打斷一切行動。
＂你們退下。這裏我來處理。＂貝迪維爾走上前。雖然非常不願意，他還是必須和雪瑞查德一對一地決勝負。
＂你為什麽覺得你能打贏我，女人？＂狼人青年麵帶冷酷。
＂那種事情，不試試看怎麽知道？＂雪瑞查德卻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