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2章察探之於幻域（十九）
＂這是……觸發遊戲漏洞了喵？＂哈裏法悶哼道。
＂看樣子是。＂貝迪維爾看到地上的墨汁也在跟著消失。
原本帶毒的、踩上去又癢又麻的墨汁，逐漸失去了讓人中毒的效果。也許是為了方便玩家在擊殺怪物之後收集掉落品，係統才設置成怪物死後它造成的影響會消失。現實之中自然不會有這種好事。不過遊戲嘛，不用太較真。
總之貝迪維爾湊過去看了一眼，那個章魚怪物早就死透了，隻在原地留下數個掉落物。
＂噢，大豐收汪。＂哈斯特湊過來說，＂沒想到大型的章魚怪能掉這麽多東西呢，原本應該不掉這麽多的汪。＂
＂你不是說過從沒擊敗過這種敵人嗎？你怎麽知道掉落物怎麽才算多，怎麽算少的？＂
＂不，我擊敗過比這個大章魚怪體型小很多的小章魚怪汪。盡管隻是個頭小好幾倍的敵人，依然是場苦戰汪。而且掉落品真的少，確實是吃力不討好的戰鬥汪。＂
＂那你這次是故意引出一隻大型章魚怪讓我對付嗎？＂貝迪維爾白了哈斯特一眼。
＂額……啊哈哈哈不要在意細節汪！＂犬耳少年趕緊溜開。
狼人青年搖了搖頭，此時才打開物品欄檢查了一下之前使用過的[月影]匕首。那東西如今依然靜靜地躺在物品欄裏，就想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貝迪維爾倒是確信了這一點，大章魚怪突然倒地暴斃，絕對是月影匕首的功勞。他用這玩意在戰鬥開始的時候攻擊了大章魚怪數次，在敵人體內埋下了某種禍根，才最終導致章魚怪被遊戲漏洞秒殺的。
＂你們怎麽看這個遊戲漏洞？＂他於是再次問兩名少年：＂這個章魚怪原本是我們無法擊敗的對手，不管怎麽攻擊，就是拿它沒有辦法。然而是這個遊戲漏洞導致它突然暴斃的，相當於讓我們擁有了突然秒殺了無法擊敗的對手的能力。＂
＂這是赤.裸.裸的作弊啊喵。＂貓耳少年哈裏法哼道：＂如果真的有人依靠這種方式擊敗了無法擊敗的對手，那就很無恥喵。＂
＂……我讚同你的話，盡管隻能部分讚同汪。＂哈斯特卻說。
＂嗯？＂
＂因為我們也並不是沒有努力戰鬥過，那個怪物也奈何不了我們，但當然我們也奈何不了它汪。麵對設計得如此離譜的怪物，有時候我還真希望它能直接倒斃汪。不然戰鬥就沒有公平性可言了汪。讓別的玩家在這裏更怪物消磨上好幾個小時，卻發現這個怪物怎麽都殺不死，他們不都想罵遊戲製作人麽汪。＂
＂你的意思我懂。但戰鬥從來就沒有公平性可言。在現實中你打不過的敵手就是打不過。麵對打不贏的敵人，你要麽撤退要麽送死，哪有作弊的選項可以讓你選擇？你難道真的以為現實中的強敵會突然倒在地上死掉，讓你白白贏得戰鬥嗎？＂
＂你的意思我也懂，現實也確實如此汪。＂哈斯特歪著頭想了想，＂但這畢竟隻是個遊戲，真的不需要處處都這麽死板的汪~＂
＂在這成為遊戲之前，它本身是個虛擬訓練係統，是為了鍛煉騎士們身手而存在的。＂貝迪維爾反駁道，＂這個所謂的[遊戲]也是為現實而服務的。它並不僅僅是個遊戲。＂
＂我知道是這回事，但遊戲是遊戲汪。在這裏玩的人也不可能完全按照現實的心態來玩遊戲的汪。現實就已經夠累、夠折磨人了，在遊戲裏稍微放鬆放縱一下，總是可以的吧汪？＂
這次輪到貝迪維爾愣住了。他眯起眼，疑惑地看著哈斯特這個孩子。才不到十歲的小孩居然說出這種話，鬼知道這孩子現實之中到底遇到過什麽事。現實生活也確實充滿了各種必要和不必要的壓力，有時候人們想在一個遊戲裏尋求解脫、逃避一下現實，也是情有可原。
也許真的沒有必要把一切搞得那麽難，讓人們在遊戲裏也備受折磨的。但如果承認了這種遊戲漏洞的存在，讓它正當化合法化，隻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嚐試在遊戲裏作弊，借由作弊獲得他們在現實中無法獲得的快感。
那隻是一種逃避。人們現實中無法做到的事情，就逃進遊戲的世界裏去做。現實中備受譴責的作弊行為，難道放在遊戲裏就可以正當化嗎？
人不可能一直逃避的。一直逃避一直逃避，逃到最後，隻剩荒廢。大不列顛騎士團開發這個係統並把它當成遊戲那樣發售，本意是讓人們得到鍛煉，而不是讓人們逃避進這個世界裏去。可不能讓這件事本末倒置。
＂我還是希望他們能趕緊修複這個漏洞，並懲罰濫用遊戲漏洞的人喵。＂貓耳少年哈裏法低聲道，仿佛怕被他的朋友討厭，卻又不得不說：＂雖然說這個漏洞確實很方便，但遊戲不應該存在這種灰色地帶的喵。如果有人濫用這個漏洞讓自己輕鬆地在戰鬥中取得勝利，豈不是變相侮辱了那些老老實實戰鬥以贏取勝利的玩家喵？
現實世界就已經足夠地不公平了，玩遊戲的時候就請至少營造一個公平正當的競爭環境吧喵。
既然人們這麽喜歡在遊戲裏逃避現實，就別把現實中那肮髒的一套帶到遊戲世界這片淨土裏來啊喵！＂
哈斯特悶哼了一聲，沒有辦法反駁。
＂總之……我們回去吧。＂貝迪維爾歎了口氣，＂我會把這裏的事情如實上報的。由上麵的人來決定怎麽處理這個遊戲漏洞好了。＂
＂對，讓他們來決定好了汪。＂犬耳少年哈斯特沒有異議，反正這件事也輪不到他插嘴。
＂……你不撿那個怪物的掉落喵？＂哈裏法低聲問貝迪維爾。
＂不撿，它不是我們用正當手段擊敗的，我們沒資格撿它的掉落。＂狼人青年理所當然地說。這回答似乎又刺痛了哈斯特一下。
三人傳送回[永恒祭壇]，寒暄幾句就散夥了。貝迪維爾也早早退出了遊戲，準備去找亞瑟王報告這次的發現。
傍晚，愛丁伯爾格老城區的一間中檔的餐廳裏。
貝迪維爾訂了個包廂吃晚飯，參與飯局的隻有他和博爾斯兩個。在博爾斯忙著吃飯的時候，貝迪維爾也在給騎士王打電話，報告今天的調查情況。
＂嗯，居然這麽快就有進展了嗎，很好。＂聽完貝迪維爾的描述，騎士王那邊模棱兩可地哼笑道。
＂我隻能說那絕對是破壞遊戲平衡性的漏洞。那麽難纏的怪物居然一下子就暴斃了。＂狼人青年不滿地說，＂還是盡快修複這個漏洞比較好。＂
＂比起漏洞本身，我更在意的是你說的那個外掛。＂騎士王哼道，＂居然有人能用附帶在騎士們身上的芯片，把外部的程序加.插.到模擬係統裏。係統的安全性和保密性讓人擔心。＂
＂當你們把這個係統當作遊戲發售，讓普羅大眾都能接觸到它的時候，它本來就沒什麽保密性可言。＂狼人青年哼道。
＂也不是。程序正常運作的話，運行係統的核心部分應該隻有我們這邊的技術人員可以碰觸。而你提到的那個外掛程序已經碰觸到我們的係統核心了，這是正常不被允許的操作。＂
貝迪維爾皺了皺眉，隻聽懂了一半。
＂我也問過卡梅倫了，他說你登錄的那個賬號沒有任何異常，甚至檢測不到你使用過任何外掛程序。這才是最讓人擔心的部分。＂
也就是說那個芯片居然繞過了整個係統的檢測機製，直接讓玩家在遊戲裏使用[月影匕首]作弊了。這確實是挺可怕的。
＂貝迪，繼續和那群情報商人打交道吧。如果有必要，就出錢買情報，買下那個外掛的使用權。總之拖住他們，從他們口中挖到更多情報吧。同時我們這邊也會繼續進行調查的。係統的漏洞也許比我們想象中的嚴重。＂
＂明白了。＂貝迪維爾答應道，然後下意識地悶哼了一聲，追問道：＂亞瑟……話說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即死]的攻擊嗎？＂
＂為什麽要問這個？＂
＂因為那個[月影]匕首的攻擊效果確實特殊。簡直就像是一種延遲生效，但是一旦生效敵人就會直接暴斃的[即死]效果。哈斯特說過訓練係統裏不存在[即死]效果的攻擊，就連延遲生效的毒藥也做不到同樣的效果。但我總覺得……那似乎是遊戲本身就有的特效，是遊戲的一部分。＂
那個模擬訓練係統，說白了就是個數據的世界，是由程序和代碼硬性規定了一切的世界。係統原本不具備的效果，即使再怎麽使用外掛程序幹涉，也不可能有那種效果的。
＂你是對的。＂盡管不太願意，騎士王還是答道，＂訓練係統沿用的是上千年前的古老代碼了。遠古代碼裏有很多奇怪的東西，後來我們認為它們不實用，才刪減掉的。你說的這個[即死]攻擊，應該是被刪減的遠古代碼之一，原本是不應該存在於訓練係統裏的。也許你那位情報商人朋友找到了某種方法激活被刪減的遠古代碼，把它重新提取出來使用了。＂
＂所以……那種東西現實中有嗎？我是說，那個訓練係統也源自現實，現實裏肯定存在[即死攻擊]對吧？＂
＂當然存在啊，現存已知的[即死攻擊]至少有三種。其中一種就是我手中的[滅絕魔劍]的黑焰，那個黑焰可以把人的存在從世界上直接抹消，也是一種即死攻擊了。
其次嘛，用一些非常強力的咒術擊中敵人、並且心靈攻擊判定成功之後，也是可以做出類似假死的效果，敵人會無反抗地直接倒下。這個也可以看作是即死攻擊了。＂
這個貝迪維爾倒是知道。極度強力的咒術可以讓對方失去抵抗能力，那麽就和[即死]沒有差別了——反正在戰鬥中失去抵抗能力就是死路一條對吧。
＂還有最後一種即死攻擊……＂騎士王似乎不太願意說，但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應該就是蓋亞文明的聖劍[彩虹劍艾利斯（i
is）]，以及它的仿造品[死亡荊棘]了。彩虹劍打出的虹光確實能讓人即死，各種意義上。＂
＂這是……觸發遊戲漏洞了喵？＂哈裏法悶哼道。
＂看樣子是。＂貝迪維爾看到地上的墨汁也在跟著消失。
原本帶毒的、踩上去又癢又麻的墨汁，逐漸失去了讓人中毒的效果。也許是為了方便玩家在擊殺怪物之後收集掉落品，係統才設置成怪物死後它造成的影響會消失。現實之中自然不會有這種好事。不過遊戲嘛，不用太較真。
總之貝迪維爾湊過去看了一眼，那個章魚怪物早就死透了，隻在原地留下數個掉落物。
＂噢，大豐收汪。＂哈斯特湊過來說，＂沒想到大型的章魚怪能掉這麽多東西呢，原本應該不掉這麽多的汪。＂
＂你不是說過從沒擊敗過這種敵人嗎？你怎麽知道掉落物怎麽才算多，怎麽算少的？＂
＂不，我擊敗過比這個大章魚怪體型小很多的小章魚怪汪。盡管隻是個頭小好幾倍的敵人，依然是場苦戰汪。而且掉落品真的少，確實是吃力不討好的戰鬥汪。＂
＂那你這次是故意引出一隻大型章魚怪讓我對付嗎？＂貝迪維爾白了哈斯特一眼。
＂額……啊哈哈哈不要在意細節汪！＂犬耳少年趕緊溜開。
狼人青年搖了搖頭，此時才打開物品欄檢查了一下之前使用過的[月影]匕首。那東西如今依然靜靜地躺在物品欄裏，就想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貝迪維爾倒是確信了這一點，大章魚怪突然倒地暴斃，絕對是月影匕首的功勞。他用這玩意在戰鬥開始的時候攻擊了大章魚怪數次，在敵人體內埋下了某種禍根，才最終導致章魚怪被遊戲漏洞秒殺的。
＂你們怎麽看這個遊戲漏洞？＂他於是再次問兩名少年：＂這個章魚怪原本是我們無法擊敗的對手，不管怎麽攻擊，就是拿它沒有辦法。然而是這個遊戲漏洞導致它突然暴斃的，相當於讓我們擁有了突然秒殺了無法擊敗的對手的能力。＂
＂這是赤.裸.裸的作弊啊喵。＂貓耳少年哈裏法哼道：＂如果真的有人依靠這種方式擊敗了無法擊敗的對手，那就很無恥喵。＂
＂……我讚同你的話，盡管隻能部分讚同汪。＂哈斯特卻說。
＂嗯？＂
＂因為我們也並不是沒有努力戰鬥過，那個怪物也奈何不了我們，但當然我們也奈何不了它汪。麵對設計得如此離譜的怪物，有時候我還真希望它能直接倒斃汪。不然戰鬥就沒有公平性可言了汪。讓別的玩家在這裏更怪物消磨上好幾個小時，卻發現這個怪物怎麽都殺不死，他們不都想罵遊戲製作人麽汪。＂
＂你的意思我懂。但戰鬥從來就沒有公平性可言。在現實中你打不過的敵手就是打不過。麵對打不贏的敵人，你要麽撤退要麽送死，哪有作弊的選項可以讓你選擇？你難道真的以為現實中的強敵會突然倒在地上死掉，讓你白白贏得戰鬥嗎？＂
＂你的意思我也懂，現實也確實如此汪。＂哈斯特歪著頭想了想，＂但這畢竟隻是個遊戲，真的不需要處處都這麽死板的汪~＂
＂在這成為遊戲之前，它本身是個虛擬訓練係統，是為了鍛煉騎士們身手而存在的。＂貝迪維爾反駁道，＂這個所謂的[遊戲]也是為現實而服務的。它並不僅僅是個遊戲。＂
＂我知道是這回事，但遊戲是遊戲汪。在這裏玩的人也不可能完全按照現實的心態來玩遊戲的汪。現實就已經夠累、夠折磨人了，在遊戲裏稍微放鬆放縱一下，總是可以的吧汪？＂
這次輪到貝迪維爾愣住了。他眯起眼，疑惑地看著哈斯特這個孩子。才不到十歲的小孩居然說出這種話，鬼知道這孩子現實之中到底遇到過什麽事。現實生活也確實充滿了各種必要和不必要的壓力，有時候人們想在一個遊戲裏尋求解脫、逃避一下現實，也是情有可原。
也許真的沒有必要把一切搞得那麽難，讓人們在遊戲裏也備受折磨的。但如果承認了這種遊戲漏洞的存在，讓它正當化合法化，隻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嚐試在遊戲裏作弊，借由作弊獲得他們在現實中無法獲得的快感。
那隻是一種逃避。人們現實中無法做到的事情，就逃進遊戲的世界裏去做。現實中備受譴責的作弊行為，難道放在遊戲裏就可以正當化嗎？
人不可能一直逃避的。一直逃避一直逃避，逃到最後，隻剩荒廢。大不列顛騎士團開發這個係統並把它當成遊戲那樣發售，本意是讓人們得到鍛煉，而不是讓人們逃避進這個世界裏去。可不能讓這件事本末倒置。
＂我還是希望他們能趕緊修複這個漏洞，並懲罰濫用遊戲漏洞的人喵。＂貓耳少年哈裏法低聲道，仿佛怕被他的朋友討厭，卻又不得不說：＂雖然說這個漏洞確實很方便，但遊戲不應該存在這種灰色地帶的喵。如果有人濫用這個漏洞讓自己輕鬆地在戰鬥中取得勝利，豈不是變相侮辱了那些老老實實戰鬥以贏取勝利的玩家喵？
現實世界就已經足夠地不公平了，玩遊戲的時候就請至少營造一個公平正當的競爭環境吧喵。
既然人們這麽喜歡在遊戲裏逃避現實，就別把現實中那肮髒的一套帶到遊戲世界這片淨土裏來啊喵！＂
哈斯特悶哼了一聲，沒有辦法反駁。
＂總之……我們回去吧。＂貝迪維爾歎了口氣，＂我會把這裏的事情如實上報的。由上麵的人來決定怎麽處理這個遊戲漏洞好了。＂
＂對，讓他們來決定好了汪。＂犬耳少年哈斯特沒有異議，反正這件事也輪不到他插嘴。
＂……你不撿那個怪物的掉落喵？＂哈裏法低聲問貝迪維爾。
＂不撿，它不是我們用正當手段擊敗的，我們沒資格撿它的掉落。＂狼人青年理所當然地說。這回答似乎又刺痛了哈斯特一下。
三人傳送回[永恒祭壇]，寒暄幾句就散夥了。貝迪維爾也早早退出了遊戲，準備去找亞瑟王報告這次的發現。
傍晚，愛丁伯爾格老城區的一間中檔的餐廳裏。
貝迪維爾訂了個包廂吃晚飯，參與飯局的隻有他和博爾斯兩個。在博爾斯忙著吃飯的時候，貝迪維爾也在給騎士王打電話，報告今天的調查情況。
＂嗯，居然這麽快就有進展了嗎，很好。＂聽完貝迪維爾的描述，騎士王那邊模棱兩可地哼笑道。
＂我隻能說那絕對是破壞遊戲平衡性的漏洞。那麽難纏的怪物居然一下子就暴斃了。＂狼人青年不滿地說，＂還是盡快修複這個漏洞比較好。＂
＂比起漏洞本身，我更在意的是你說的那個外掛。＂騎士王哼道，＂居然有人能用附帶在騎士們身上的芯片，把外部的程序加.插.到模擬係統裏。係統的安全性和保密性讓人擔心。＂
＂當你們把這個係統當作遊戲發售，讓普羅大眾都能接觸到它的時候，它本來就沒什麽保密性可言。＂狼人青年哼道。
＂也不是。程序正常運作的話，運行係統的核心部分應該隻有我們這邊的技術人員可以碰觸。而你提到的那個外掛程序已經碰觸到我們的係統核心了，這是正常不被允許的操作。＂
貝迪維爾皺了皺眉，隻聽懂了一半。
＂我也問過卡梅倫了，他說你登錄的那個賬號沒有任何異常，甚至檢測不到你使用過任何外掛程序。這才是最讓人擔心的部分。＂
也就是說那個芯片居然繞過了整個係統的檢測機製，直接讓玩家在遊戲裏使用[月影匕首]作弊了。這確實是挺可怕的。
＂貝迪，繼續和那群情報商人打交道吧。如果有必要，就出錢買情報，買下那個外掛的使用權。總之拖住他們，從他們口中挖到更多情報吧。同時我們這邊也會繼續進行調查的。係統的漏洞也許比我們想象中的嚴重。＂
＂明白了。＂貝迪維爾答應道，然後下意識地悶哼了一聲，追問道：＂亞瑟……話說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即死]的攻擊嗎？＂
＂為什麽要問這個？＂
＂因為那個[月影]匕首的攻擊效果確實特殊。簡直就像是一種延遲生效，但是一旦生效敵人就會直接暴斃的[即死]效果。哈斯特說過訓練係統裏不存在[即死]效果的攻擊，就連延遲生效的毒藥也做不到同樣的效果。但我總覺得……那似乎是遊戲本身就有的特效，是遊戲的一部分。＂
那個模擬訓練係統，說白了就是個數據的世界，是由程序和代碼硬性規定了一切的世界。係統原本不具備的效果，即使再怎麽使用外掛程序幹涉，也不可能有那種效果的。
＂你是對的。＂盡管不太願意，騎士王還是答道，＂訓練係統沿用的是上千年前的古老代碼了。遠古代碼裏有很多奇怪的東西，後來我們認為它們不實用，才刪減掉的。你說的這個[即死]攻擊，應該是被刪減的遠古代碼之一，原本是不應該存在於訓練係統裏的。也許你那位情報商人朋友找到了某種方法激活被刪減的遠古代碼，把它重新提取出來使用了。＂
＂所以……那種東西現實中有嗎？我是說，那個訓練係統也源自現實，現實裏肯定存在[即死攻擊]對吧？＂
＂當然存在啊，現存已知的[即死攻擊]至少有三種。其中一種就是我手中的[滅絕魔劍]的黑焰，那個黑焰可以把人的存在從世界上直接抹消，也是一種即死攻擊了。
其次嘛，用一些非常強力的咒術擊中敵人、並且心靈攻擊判定成功之後，也是可以做出類似假死的效果，敵人會無反抗地直接倒下。這個也可以看作是即死攻擊了。＂
這個貝迪維爾倒是知道。極度強力的咒術可以讓對方失去抵抗能力，那麽就和[即死]沒有差別了——反正在戰鬥中失去抵抗能力就是死路一條對吧。
＂還有最後一種即死攻擊……＂騎士王似乎不太願意說，但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應該就是蓋亞文明的聖劍[彩虹劍艾利斯（i
is）]，以及它的仿造品[死亡荊棘]了。彩虹劍打出的虹光確實能讓人即死，各種意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