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那個晚上的可怕事件,宋乾這個家夥老實多了。不過,他似乎還是有些看不開。每每遇到喪屍的時候,他總是不太下得了手。除非喪屍接近了那些孩子。


    喪屍群真的很多,也不知道他們是受到什麽東西的趨勢,開始往北方遷移。這讓我懷疑是不是智屍在召喚士兵。越靠近36大廈,我們前進就越困難。


    我們現在剛剛清理一批喪屍。宋乾顯得非常沮喪。大眼女孩相當不喜歡他,不知是因為他是男人,還是因為他對喪屍太仁慈。


    大眼女孩非常不屑地用鼻子出氣,“哼,連殺喪屍都殺不利索,還想保護我們。請你以後不要擋在我的麵前,妨礙我的好事。”


    “小姑娘啊,你說你怎麽就這麽凶暴呢,我從來沒有想過妨礙你,我隻不過在幫你們。”宋乾苦著臉,無可奈何地說道。


    “是嗎?”大眼冷冷地看著宋乾,仿佛他是極為討厭的垃圾,“我可沒見過你這麽不利索的人,每次下刀之前都會猶豫。遲早有一天,你會死在你的婆婆媽媽下,當然如果你非要跟著我們,我們也很有可能被你害死。


    宋乾苦惱地搖頭,不再與小姑娘爭辯,或許他開始意識到,和孩子爭辯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特別是女孩子。


    趙寅,也就是大眼女孩,她小小年紀就背負起了照顧弟弟妹妹的重任,而且這些弟弟妹妹與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這個孩子的偉大證明了人類並非無可救藥。人類會自相殘殺,甚至會出現弑親弑父母那樣的可怕行為。然而,趙寅無私的愛說明了許多無法說明的問題。


    人類特殊又複雜,無法單純地用善惡來形容。有些人可能凶殘至極,但他可能是個慈父;有些人可能行善無數,卻連自己的家務事都處理不明白;有些人可能是獨裁者,但是他有可能是難得的領袖。


    喪屍不是人類,這一點百分百可以肯定。因為他們實在是太純粹了。他們隻知道獵殺食物,讓自己更有活力,僅此而已。他們並不認為吃掉人類是邪惡的行為,這是他們的本能。


    我們無法理解喪屍。可能永遠都無法理解,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活下去。


    人類很軟弱,沒有尖齒利爪,沒有強健的身體,沒有堅硬的皮膚保護,簡直就是自然界最軟弱的生物。如果讓人脫光了在大自然之中,冬天的話就是天氣就能把我們給弄死,更別說什麽生禽猛獸了。然而,人類不可能無防備地活著。我們用頭腦武裝自己,讓自己能夠活得更久些。


    造物主是公平的。


    從高速的指牌來看。還有百公裏左右就能夠到達36大廈。但這百公裏對我們來說將是極大的考驗。在一開始上高速的時候,我們走上整整一天有時候都不會遇到一個喪屍群,可現在我們幾乎幾個小時就會和喪屍遭遇。


    然而,讓我感覺到害怕的並不是喪屍,而是速屍。他們都沒有對付速屍的經驗。特別是這些孩子,一旦遭遇到大批的速屍,我們很有可能全軍覆沒。這幾天,我一直心驚肉跳,總感覺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夜又來臨了。不過,這次我們並沒有在野外,而是到了服務區中。這個服務區非常簡單一個小吃店。一間廁所,一個加油站。我們所有人都進入了小吃店。這個小吃店早已經被洗劫一空,幸好我們還有挺多儲備食物。


    孩子們都從籠子裏鑽了出來,但他們依舊不肯遠離鐵籠,都圍在籠子邊睡覺。而我也和之前一樣不太睡得著覺,大半夜了還大睜著眼睛。


    “啊!不。啊!”這是女人驚恐的尖叫聲。她的尖叫聲一陣高過一陣,我無法將其忽視,立刻坐了起來。而此時,其他人也早已經醒來。


    我背好武器,說道:“你們在這裏看好孩子。我出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不行!”宋乾大叫阻止道:“這不一定是人在叫!你是新政府的人,應該知道智屍是會說話的。說不定他就是想引你出去。”


    “哈……”我笑了起來,“沒事的,不可能是智屍。你連喪屍都不忍心殺,這回有人遇到麻煩,你倒是阻止我。我真是猜不透你。”


    “這不一樣,那我和你一起去。”宋乾起身。


    “不行,你不能去。你去了也是給我添麻煩。萬一如果真的是智屍。你也好在這裏擋一陣子。不然,這些孩子連渣都沒得剩,更別說變成喪屍了。”我看了一眼蠢蠢欲動的琪琪,“你也一樣。”


    我從窗口輕輕地跳了出去,沒有製造出任何聲音,因為這裏是水泥地。如果是在林子裏,不論我再怎麽小心,也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


    離開房間之後,女人的尖叫聲越發清晰起來。我快步向前奔去。那個聲音是從山裏傳來的。服務站臨山而建,而高速則是建在山腳。臨山一側的山壁用非常平整的石塊砌成,普通人根本上不去。


    像我這樣的進化人,上去還有些勉強。女人的聲音非常清晰,而更清晰的卻是山裏頭的篝火。女人的叫聲非常淒厲,雖然我真的很想立刻就衝過去解救那個尖叫的女人,不過為了能夠營救她,我必須小心謹慎。


    女人渾身上下都被鐵鏈鎖著,身服非常破敗,但是通過火光,我能夠確定這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她皮膚白得晶瑩發光。


    在折磨她的卻是兩個強壯的男人,他們真的很強壯高大,至少要高出我兩個腦袋。


    “我讓你跑,賤人!我讓人跑!”其中一個男中手中,拿著一根手指粗細的鐵鏈猛抽著在地上打滾的女人。“賤人!賤……”他不停地罵著,不停地抽著。而另外一個男人則是冷眼旁觀,更準確地說他是在欣賞著這暴力變態的行為。


    手拿鐵鏈的男人將鐵鏈往旁邊一甩,俯下身子一把便扯開了女人的褲子。“這娘們兒還真是好看,看著就硬了,簡直要爆了。老昌,幫我按著她。”


    “哼,”這個老昌冷冷地說道:“這女人都被你綁成這樣了,你還要我給你按著,你要搞不定你就是廢物。”


    變態男啐了一口,說道:“算你狠!”他開始解自己的褲子。


    我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了,如果再不出手,這個女人肯定是沒得救了,至少要被侮辱了。我全力拉開弓,一支箭急速飛了出去。我真的很想殺死這個男人,但我卻想起了熊男臨死前的眼神,不由地故意射偏了一些。原本應該射中他的心髒的箭,射入了他的肩膀。


    變態男翻倒在地。出乎我的意料的是,這個家夥居然沒有嚎叫,而是站了起來,徒手硬生生地將箭從肩膀處拔了出來,還中氣十足地吼叫道:“誰!哪個混蛋在放暗箭,給我滾出來!”


    我可不是傻子,當然不可能出來。我繼續嗖嗖放暗箭。然而,這幾支箭都沒有射中他們。我想剛剛我的箭能夠射中那個變態男,完全是因為他淫蟲上腦,降低了他的反應速度。


    我依舊伏在暗處,不願意過去。然而,變態男也沒有上我的當衝出來找我,而是用極為殘忍的辦法逼我出去。


    變態男半蹲在女人的身邊,撿起了地上的一把厚背彎刀。他獰笑道:“你想救她吧,箭對我來說是沒有用的。”


    “啊!”女人痛苦地慘叫起來。我看到變態男狠狠地將刀捅到女人的肚子裏。


    變態男大叫,“你知道吧,就算我再捅十幾刀她都不會死,她是我見過的最完美的變異人。不知道我把她的手切下來,她能不能再長出來!”變態男顯然是窮凶極惡之徒,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他一把將女人的手從鐵鏈裏抽出來,按在地上。他的刀狠狠地劈下。


    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出來阻止這個女人的手就沒有,等她的手沒了,恐怕命也很快就會沒了。我不再猶豫,甩出一把匕首震開變態男的刀,再抽出刀往那個方向奔去。


    尖劍合適對付喪屍而不合適對付人類。我習慣使刀,而且使得很好。變態男笑了,他立刻站了起來,病態地舔了舔嘴唇。


    他將彎刀舞得極快,搞不清楚他會從哪個方向劈來。我並不擔心,而是朝他的臉部丟去另外一把匕首。他用彎刀劈開匕首,這樣一來他的腹部就完全暴露在我的刀下。


    我絕對不能夠再心慈手軟了,對於這種人必須使出全力,縱使是和他拚死,也不能夠讓他活著逮到我,絕對不能夠給他可以折磨我的機會。


    我一刀揮去,割皮了他的肚皮。但看他還生龍活虎的樣子,顯然是砍得不夠深。


    “不錯嘛,又是一頭烈馬。老昌你別插手我的好事!”變態男受傷之後,反而更加激動,仿佛流血讓他更為興奮。


    我越發厭惡變態男,手中刀便揮得更快,更狠了。變態男相當激動,頻頻大笑。我開始煩躁,因為除了砍中他腹部的那刀之外,我無法傷他分毫。


    難道他是故意讓我砍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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