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乘坐三百人還戳戳有餘的大船,現在隻坐了我們三個人,實在是過於奢侈浪費。我每天都會坐在船邊釣魚,偶爾也會下海摸魚。海裏的東西多而鮮美,基本都是吃不完的。


    這日,我們像往常一樣,在寬闊的甲板上開夥。我烹煮了一條電尾魚,還蒸了一隻和我人差不多的大螃蟹。三個人磨拳擦掌正準備吃起來的時候,一隻巨大的白色海鳥飛了過來,它的身子至少有我的三倍寬,翅膀展開至少有三米。


    它俯衝過來,影子擋住了太陽,一把抓住了桌子上的螃蟹,抬翅就想跑。我哪裏肯依,一拍桌子,曲腿上跳,就站到了它的身子上。我這才看清楚這隻鳥的名字,它的頭頂上亮著邪鷗兩個紅紅的大字。我本想一箭射到它的脖子上弄死它。


    但我現在被邪鷗帶到了空中,下也下不去。如果它死了,我肯定也會摔死。在永恒之海死去,那是多麽危險的事情,誰知道會在什麽鳥不拉屎的地方複活。


    這隻該死的邪鷗越飛越高,我有些心慌,我還是很怕高的。我趴到了邪鷗的身子上,一把抓住了它的頸毛。豈料,邪鷗吃疼突然下降,720度旋轉。搞得我頭昏腦漲,目不能視,縱使我的身體非常不適,但是我還不忘抓住它的羽毛,生怕掉下去,摔成肉泥。


    旋轉完了之後邪鷗呱呱亂叫起來,相當痛苦的樣子,我有些不忍心,它這聲音實在太過淒慘,太過刺耳。我真是做事不考慮後果,不就是隻螃蟹嘛,它要吃就給它好了。


    不過,現在想這些已經太晚了。我現在騎鳥難下,實在痛苦,以後我再也不作死了。


    邪鷗想要甩我下來。使用了蛇形攻略,時上時下,時而擺尾,時而甩頭。對此。我隻能閉著眼睛承受著,這該死的鳥。


    在鳥背上真是恐怖的事情,簡直比過山車還要恐怖。在鳥背上的時間過得相當慢,我都搞不清楚怎麽過了多久。直到怪鷗突然挺了下來。


    我感覺到怪鷗的身子在顫抖。我抬眼一看,居然出現了隻體型比它大上五倍的狗頭偽龍。


    狗頭偽龍顧名思義擁有狗頭,而且它還有三隻狗頭,長長的獠牙不停地淌著口水。如果這些口水落到誰的腦袋上,那將是多麽惡心事情。此外,它還有一對像龍一般的皮革翅膀,還有巨蟒般的身子。身體下方還有四隻鷹爪。它的樣子,真不辱狗頭偽龍,這個名字。


    原本看起來略顯凶殘的邪鷗,此時就像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綿羊。它害怕極了,在原處停留一會兒後。轉頭就飛。


    狗頭偽龍已經發現了我們,而且速度非常地快。它的速度遠遠超過了邪鷗。我轉頭,看到狗頭偽龍,張著血盆大口,馬上就要吃掉我們了。


    我怎麽可能束手就戮。不就是一隻大怪麽,就什麽了不起的,看姐姐怎麽弄死你。我一轉身。抽出刀就往它身上招呼,因為已經來不及用弓箭發射了。


    我的刀十分鋒利,一刀下去狗頭的脖子就裂了一道口子,紅色的血液不停往下流,變成了血色的血雨。狗頭吃痛暴怒,張口就咬。我也不躲不閃,直接到了它惡心的嘴裏麵,用尖銳的刀尖戳破了它的上顎。這隻狗頭直接爆炸,變成了血霧。


    另外兩隻狗頭,因為憤怒眼睛已經成為了血紅色。我一個輕躍站到了另外一隻狗頭上。繼續攻擊它。最後它也無法逃脫被我虐暴的後果。


    狗頭偽龍隻剩下最後一個腦袋,它似乎害怕用嘴攻擊我,因為它有了前車之鑒,生怕我戳暴它的腦袋。它猛地一拱,將我甩了出去。我一個呈拋物線飛在空中,難道它想要摔死我麽。它顯然不是這麽想的,因為它衝過來,用鋒利的爪子緊緊地抓住了我。


    我渾身被包裹,根本無法動彈,就在這種內髒幾乎要被壓暴的情況下,我也沒有放棄抵抗。我的左手還可以動,便抽出了剝皮小刀,在它的爪子上劃了起來。我是個心狠手辣的剝皮使者,就算它是活的,我我也能夠剝了它的皮。剝雞爪這樣的事情,再簡單不過,我橫劃幾刀,豎劃幾刀,再用手那麽一廝,一塊帶血的皮就被我扯了下來。


    “吼!”狗頭偽龍再也熬不住了,大叫起來鬆開了爪子。但是它並沒有放棄捕殺我。它用翅膀猛地扇了一下空中的我。


    原本已經往下掉的我,一下子飛了起來,在空中打了無數個滾。這一扇,將我扇得七葷八素,難辨東南西北。我感覺自己身體中的所有血液都充到了腦子裏,真的是離死期不遠了。


    狗頭偽龍乘勝追擊,再次向我扇來。我的血量已經不多了,如果再被它扇一下,必死無疑。其實被它弄死了,倒也簡單自在,反正可以複活。但我不能就這麽死了,鬼知道會在什麽複活。我用盡全力,緊握著刀,當它的翅膀要貼近我的時候,我用力往下劈砍。那皮革翅膀根本無法抵擋這猛烈的一刀。


    “呲啦……”它那龐大的皮革翅膀從中間裂開,就像被劃破了的船帆,往下墜。而狗頭偽龍也因為失去了一隻翅膀無法飛行而墜落。


    我原本就是依靠狗頭偽龍處於天空,現在它墜落了,我也就跟著墜落了。這是兩敗俱傷的結果。我張開手,掉入了白色的雲層中。小的時候,我總想著這白雲肯定是非常柔軟的,掉進去肯定就像掉到蠶絲被裏一樣。可事實證明,雲隻是一些水汽,它絕對是沒有人蠶絲被來得舒服的。


    我的眼裏隻有白色,就像進了傳送陣。過了兩秒鍾,我便從雲裏掉出來了。等死還真是件疼苦的事情。我真想自己拿刀抹脖子。


    嘭,在我認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我卻沒有死。邪鷗救了我,它用它的背,它柔軟的背接住了我。


    “您獲得成就‘投桃報李’,獲得飛行坐騎‘邪鷗’。”係統冰冷而無情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激動地一翻身,坐了起來。邪鷗的名字已經變成了明泉的邪鷗,而且還是友好的綠色。


    “投桃報李”這個成就,我有些搞不太明白,但得到飛行坐騎我再白癡也知道是什麽意思。它是我的坐騎了,那麽我給它起個什麽名字好呢。我挖空心思,最後決定叫小白。


    我拍了拍它的脖頸,“以後你就叫小白了。”


    小白“呱呱”地叫了兩聲,感覺不是很高興,估計不是很喜歡我起的名字。我爬到上麵,摸了摸它的腦袋,猖狂地說道:“你可以有意見,但你的意見得保留,因為我是你的主人。你身為坐騎,當然要聽主人了。”


    小白依舊感覺委屈,從喉嚨裏發出了嗚嗚的聲音,不過,最終它還是妥協了。


    我盤坐在小白的背上,使用千裏眼尋找我的大船,但我卻發現現在已經可以察看東千大陸的狀況了。隻不過,此刻我的目標是找到天殘號,回到船上,而不是操心世界大事的好時候。


    我逐漸地移動著視線,總算是在東南方向找到了天殘號。我控製著小白飛往天殘號。望山跑死馬,看著天殘號離我挺近的,實在沒想到花了兩個小時才回到船上。


    他們見我坐著小白回來都相當詫異。我將我的遭遇說了一遍。


    小滿滿相當興奮,過來摸了摸小白,抬腿就想爬上小白的身子。小白似乎與其他飛行坐騎不同,隻認我。它見小滿滿想要爬上來,就立刻拍著翅膀飛了起來,就是不讓小滿滿上身。


    小滿滿大怒,雙手插腰,衝著小白大吼了起來,“給我下來你這個白癡。讓老娘我坐一坐!不然把你的鳥毛兒全拔光,再吃了你的你肉。”


    小白振翅“呱呱”叫了兩聲,像是在說,“有本事你就上來啊。”


    小滿滿見乘坐小白這個願望已成泡影,失望地撅起了小嘴兒。


    狂暴小霸王似乎並不太感興趣,隻是在一旁呆呆地看著小滿滿和小傻鳥兒慪氣。這幾天下來,小滿滿逐漸接受了小霸王,不像之前那樣老是對他冷言冷語,不停地對他進行諷刺挖苦和人身攻擊。小霸王也就變得稍稍開朗了起來。


    他的情緒,完全是跟著小滿滿走的。而他對小滿滿的心意,我再清楚不過了。隻是他之前做了那麽多讓小滿滿不高興的事情,想讓小滿滿原諒他,回到過去那種打打鬧鬧的狀態,恐怕很難。


    狂暴小霸王性格有些別扭,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情感,但他對小滿滿的所有情感,均從他的眼神裏流露出來。


    小滿滿似乎注意到小霸王在看她,但是她卻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的情緒,反而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看什麽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小霸王目瞪口呆,張了張嘴,“沒……沒……”他沒能把話說完就閉嘴了,大概他發現自己解釋是沒有用的。但很快,小霸王的嘴角露出了笑意,因為以前小滿滿就是對他這樣凶的。他或許也注意到了小滿滿對他的態度已經開始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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