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就在那兩名守衛距離樊仁兩人不過數米遠,兩方之人都明顯看到對方繃緊的身體,大戰一觸即發之時,一聲嬌喝聲突然在孫易李峰兩人不遠處傳來。


    “誰,是誰敢阻我”?“是你?龍嬌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要幫他們與我作對嗎”?就在眾人尋聲望去時,那倒地重傷的孫易也先是一聲憤怒的質問轉向那說話之人,可是在看到了那說話之人,心中的怒火在也無法忍受,向那說話之人開口大聲質問道。


    “我沒有幫任何人,不過你要是認為我在幫他們,那你就當我是在幫他們吧,但是今天不管如何我都不允許你們在去碰他們一下,哪怕是一根毫毛”?龍嬌也就是那名衣著華麗的少女平淡的聲音中帶著不容抗拒的語氣對孫易與李峰二人說道。


    “為什麽?你必須給我一個理由,否則絕不可能”!孫易臉色猙獰的看著龍嬌怒吼道,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跟自己一起出來的龍嬌會在關鍵時刻幫助外人,尤其是自己對她的心難道她不知道嗎?想到這裏孫易的臉色也是越發猙獰可怕。


    “哎”!看著因為自己不讓他們對付樊仁後,孫易那已經猙獰到可怕的臉色,龍嬌心底暗歎一聲,雖然自己對對他並無感覺,但孫易對自己的意思,龍嬌心中還是很清楚的,可不管怎麽說兩人都是同出一個宗門並且此次出來也都是奉了師門的命令一起曆練的,何況兩人還有這另外的一種身份那就是龍嬌乃是龍傲公國的皇女也就是公主,所以哪怕就是自己對他平日裏的趾高氣揚,借勢欺人的做法並無好感可也還是不能太過了,因此龍嬌微微沉吟了一下後,還是蹲下了身體在孫易耳旁耳語了幾句!


    隨著龍嬌的低語解釋,那躺在地上的孫易,本來還猙獰不已的臉色也在逐漸的消退,直到臉色雖然還鐵青一片,但已經不在猙獰後,想了想對李峰不甘的說道:“叫他們回來吧,咱們走”。


    “是,孫兄……你們都回來”,同樣聽到了龍嬌說的話的李峰如何還不知道作何選擇,因此在恭敬的回答了一聲孫易的話後,便對那兩名不知所謂的守衛擺擺手喚回了他們,隨後與守衛一左一右的將孫易攙扶著向坊市外走去。


    “孫兄,難道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嗎”?向外走去的路上,那李峰也是同樣心有不甘的疑問道。


    “哼,你看我孫易會是一個甘願吃虧的人嗎?不過嬌兒說的也對,既然不能明的來丟了咱們公國的臉麵,那咱們就暗的來”!孫易聽到李峰的話,本來已經恢複不少的臉色也是在次陰沉了下來,嘿嘿冷笑著回道。


    “我說過,咱們還沒那麽熟,希望你以後還是叫我龍嬌”!突然跟在幾人身後的龍嬌語氣平淡的聲音在後麵輕輕傳來,使得孫易本就陰沉的臉色也越發的鐵青,卻又無話可隨,隻能埋頭趕路。


    “噝”!“我艸你嗎,你給小爺我輕點”,趕路的孫易幾人就在要走出坊市時,孫易的痛罵聲遠遠傳來,而那名叫做龍嬌的少女也在聽到孫易的痛呼聲中,臉上一絲譏諷的笑容不易察覺的一閃而過,同時心底暗歎一聲“就這樣的人也想追我,真不知道家族裏是怎麽想的”?龍嬌心中很清楚這次兩人的曆練就是家族中故意為之的!想到這裏的龍嬌腦海中突然閃過樊仁那瘦弱但卻堅韌的身姿,在眼角看看這所謂的天才精英,一時間龍嬌隻感覺差距頗大的兩人對孫易來說是那樣的諷刺。


    “咳!走吧,靜兒扶我一下咱們回去吧,對了那個妖獸鮮血別忘了買下”!看著離開的孫易等人,樊仁心中一鬆隻感到全身沒有不痛的地方,但卻還是沒有忘記那個對自己至關重要的妖獸鮮血,也因為孫易等人離開的匆忙而忘記了買取!


    付錢,收起妖獸的鮮血,此次出來任務已經完成的樊仁在靜兒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緩緩向坊市外走去,隨著兩人的行走,那些先前看熱鬧嘲笑譏諷樊仁的眾人,也都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此時眾人的臉上再無半分譏諷嘲笑!


    神降大陸本就是強者的大陸,雖然樊仁在眾人的眼中隻是一個五段戰徒,並不算什麽,但剛剛樊仁以五段戰徒的實力拚的與七段戰徒兩敗俱傷的表現卻是深深的折服了他們,因為樊仁具備了一個就是強者都很難擁有的強者的心,一顆不容畏懼的心。


    在眾人的注視中,樊仁在靜兒的攙扶下,終於走出了坊市,‘呼’,長長吸了一口坊市外新鮮的空氣,樊仁也感到一陣後怕,就在剛剛他清晰的感覺到了死亡的接近,是那樣的真實,同時也知道自己以一個五段戰徒去挑戰七段戰徒的事情確實是欠缺了考慮,不過樊仁相信,哪怕是時間回流讓自己在做一次選擇他依然還會如此。


    “仁哥哥你沒事吧”?靜兒看著突然陷入沉思的樊仁,臉色緊張的關心道。


    “額,我沒事,就是在想以我現在這幅模樣回去,肯定回讓母親擔心的,所以我打算在這褚淵城內住上幾天,等傷勢好上差不多後在回去,這樣也省的母親為我擔心”!樊仁在靜兒的關心中驚醒,搖搖頭看著自己的傷勢,對靜兒解釋道。


    “嗯,這樣吧仁哥哥我去咱們褚淵城內的家族產業,讓他們通知母親,說是我想讓你在城裏陪我玩幾天,所以晚幾天回去,否則要是就你自己在城裏的話,母親一樣會不放心的”?靜兒沉思了一下後,對樊仁建議道。


    “這……”!聽到靜兒的建議,樊仁不禁臉上略紅尷尬的想起先前自己重傷時靜兒在自己耳邊說的那番話,可是樊仁也清楚由於自己這些年武學難以寸進,所以母親在有些時候對自己還不如對麵前的小丫頭放心,何況在樊仁的心中早就知道母親當年之所以領回靜兒便是知道自己資質不行,想要為自己找個媳婦的,而且這麽多年母親也一直沒變過,所以有靜兒在的話,也確實可以上母親方向的答應下來。


    “那好,你去傳消息吧,這裏離家族的產業也不遠,我就在這裏等你了”,樊仁想通一切後,也不在多說,很痛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何況在早些年知道了母親的打算後,樊仁也曾一再的對靜兒動過心,隻是在看到自己毫無進展的武學後,怕耽誤了靜兒的前途後,才將自己的感情壓在了心底,而此時的自己他相信已經不在差於任何人,便也不在心中抗拒,順其自然的答應下來。


    聽到樊仁的答應,本來還心中略顯忐忑的靜兒,突然聽到了樊任的回答,隻感到心中甜蜜,因此也不在多說,高興的答應一聲後,便宛如精靈一般向家族的產業焦急跑去!


    時間不長,就在樊仁靜靜的等待之時,靜兒的身影也在次出現在樊仁的視線之中,看著那因為擔心自己傷勢而焦急奔跑的靜兒,樊仁隻感到一絲心痛。


    “好了仁哥哥我說完了咱們……仁哥哥你”?突然靜兒看著那麵前少女摸向自己的手掌一愣,隻感到臉上發熱,緋紅一片,但卻沒有反抗的靜靜站在那裏,細細體會著這份溫馨寧靜。


    “額,沒事,咱們走吧,嗬嗬”,聽到靜兒說的話,本來看著靜兒那因為擔心自己而跑的紅紅的臉,剛要心疼的去摸時,突然反應了過來,尷尬一笑,那摸向靜兒臉上的手也轉而搭向靜兒瘦弱的肩膀。


    看著那摸向自己臉而因為自己的話突然轉向的手,靜兒隻感到心中一陣懊惱,但還是攙扶著樊仁向不遠處的一家客棧緩緩走去。


    兩間緊鄰的上房,樊仁居左麵,靜兒居右,隨後在樊仁的要求下,與靜兒隨便的吃了一口飯後,便讓靜兒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隨後客棧的小二,也很快在樊仁的要求下,端上來了一個近一人高的木桶,並注滿了滾燙熱水,並退出了房間。


    看著隻剩下自己的房間,樊仁先是將今天所買的藥材與妖獸鮮血一一按照煉丹篇中所示丟入了木桶之中,隨後看著那滿桶血紅一片的桶水,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慢慢的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衫,露出一副看著瘦弱但卻健壯的身體,一點一點的向木桶內坐去,在這一點點的時間裏對於樊仁來說不易於數年般煎熬,因為隨著他的每次行動身體都會傳來一股痛不欲生的感覺,時刻侵蝕著他的精神,讓他直有股想要暈過去的衝動。


    “啊”!終於全部坐入了木桶之中的樊仁,受傷的身體在那鮮血一般的桶水的侵潤之下,一股難言的舒服感在心間流過,使得他不自覺的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


    但還未等樊仁來的及體會這難言的舒服感,便一股劇烈的刺痛隨著桶水對他身體的侵蝕,一股更加劇烈的劇痛突然傳來,這股刺痛痛入骨髓,哪怕就是以樊仁堅韌的性格也在難以堅持,一聲如嚎似叫的疼痛聲在樊仁口中震耳欲聾般的發出,不過也隨即被在煉丹篇中事先知道此事早有準備的樊仁迅速往嘴中塞進了一條毛巾,才堪堪忍住。


    這一聲巨吼,瞬間驚動了客棧中所有的住戶,當然也驚動了住在樊仁隔壁時刻注視著樊仁這裏的靜兒!不過顯然已經被先前告知了的靜兒並沒有慌亂,迅速的在這聲吼叫中,眼含著淚水,來到樊仁那間門旁,為其護法不受打擾。


    就在靜兒剛剛在樊仁的門旁停下不久,一些住戶也在那聲巨吼後依次來到了樊仁門外,剛要不樂的說些什麽,便被早有準備的靜兒一把把的金幣所打發了回去,並在賠禮的同時告知了這些人裏麵正在療傷不宜打擾,並且保證不會在發出剛剛那般的叫聲,打擾到他們,看著流水般送出的金幣,靜兒沒有絲毫心痛,隻是在眾人都離開後,心中焦急不安穩的在樊仁門前徘徊。


    此時樊仁那間屋內,坐在木桶之中的樊仁口中咬著毛巾,臉上頭上青筋畢露,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桶水流水般在樊仁的臉上滴落在木桶之中,艱難的忍受住那非人般的折磨。


    “好了靜兒我沒事了,你不用在守著了,回去休息吧”!不知過去多久,樊仁虛弱的聲音終於在屋內緩緩傳入在屋外的靜兒耳中,隨後在次陷入沉寂之中。


    門外,靜兒臉色發白的等待著消息,直到樊仁那虛弱的聲音傳出後,才堪堪的送下一口氣,因為在剛剛樊仁的聲音傳出時,靜兒清晰的聽出,雖然還是顯得虛弱但卻明顯的比先前要強上了不少,留戀的看了那緊鎖的門一眼,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知道靜兒還在外麵的樊仁,強忍著早已經疲憊不堪的身體,在虛弱的說完上麵話後,在沒有時間去關心外麵的一切,強忍著最後一絲理智,按照暗黑決的修煉方法修煉了起來,隨後便眼前一黑陷入了深成次的修煉之中!並隨著暗黑決的運轉,時間的推移,那木桶中血紅的水,也逐漸在慢慢的清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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