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兵團首戰打出了氣勢,也打出了名聲,殤軼文順便將他的殤家軍改名為刑天。


    翌日,沃金盆地每個頭腦的桌上呈現一份新興勢力刑天的報告,局勢愈發詭異。


    而盆地的事務有殤軼文操勞,岑牧可以放心回到學院。


    ……


    開學至今,格鬥學院排出的課程絕大部分是體能訓練課,這讓學生們十分苦悶。


    一來他們不願意受這種累,二來練得渾身大汗,狼狽不堪,有失風度,故而體能課讓學生們怨聲載道。然而,課程的專業積分又在這裏,不完成訓練就拿不到,很鬱悶。


    這類課很和岑牧的胃口,他感覺到老師正在用一種比較科學的方法,統計和計算每位學生的特能極限,並為他們量身定製突破極限的方案。


    比如說,岑牧的待遇就不同,同樣是五十公裏的長跑,岑牧被王大棍要求負重180公斤,除了長跑,其他訓練也會特別對待,而為了保護隱私,不同材料製作的負重裝備上並沒有重量標識。


    有專業的體能訓練老師來操心這件事情,其實是很開心的,這種服務放在學校外麵,收費可不便宜,可惜很多學生並不能體會到學院的苦心。


    上午又有一堂格鬥學院的* 大課,按照慣例,先來一場五十公裏的繞院長跑,由學院製服內置的芯片監控學生的運動數據,線路不限,限時半個小時。


    課程尚未開始,學生已經來得差不多了,在人群中,岑牧找到了蘇子涵的身影。


    今天,她身著一件灰色的棉質衛衣和一條同色的棉褲,衣服稍微嫌小,充滿彈性的布料包裹住玲瓏凹凸的身體,勾勒出細致的形態,裸露出來的肌膚白皙細膩,泛出絲絲的光澤,讓人不禁產生一些難於啟齒的遐想。


    這樣的女子哪怕僅是保持沉默和安靜,呆在一個地方,都會不知不覺會成為人們矚目的焦點。


    “今天一起嗎?”岑牧走到蘇子涵身邊,輕聲問道。


    岑牧走上去之後,立刻引來一眾仇視的目光,其中,有一道目光最為仇視狠毒。


    後者一邊整理裝備,一邊說道:“這次沒有約那兩個漂亮的雙子妹妹?”


    岑牧摸了摸鼻子,笑道:“年紀太小,不好意思下手。”


    噗哧!


    蘇子涵忍俊不禁,笑道:“你還有這個操守啊!”


    “那是,我師父教的。”岑牧見她裝備完畢,伸手示意:“走吧!這邊。”


    蘇子涵沒有拒絕他的線路建議,亮起鞋底跑了出去……


    不遠處,301宿舍的其他幾個酸溜溜地看著這邊,尤其以趙扶風最為別扭,他很豔慕這待遇,也很佩服岑牧的功夫,卻難以對他宿舍這位兄弟心生忿滿,因為岑牧用的是光明正大的方式,他隻怪自己總是放不開,在女神麵前無法做到揮灑自如。


    “扶風,一起跑,來不來?”正當趙扶風自怨自艾的時候,岑牧遠遠打了一聲招呼,將他嚇了一跳,隨即趙扶風臉激得通紅,眉角被刺得一跳一跳,還在期期艾艾,不好意思。


    溫侖推了他一把,趙扶風趕緊回來一聲:“誒~來了!來了!!”


    岑牧挑的這條線路,是小石頭鋪成的泥板路,穿越超能學院最大的彎月林,連接湖畔小徑,之後穿過大道,進入環院公路,這條路前半段人跡罕至,風景宜人,適合做長跑的起點。


    趙扶風默默跟在兩人身後,也不吭聲。


    岑牧邊跑邊說:“趙浩然離校了,你知道吧?”


    蘇子涵稍稍平緩呼吸,道:“嗯!聽說是你幹的。”


    “說得我好像挺壞似的。”岑牧摸摸鼻子,搖頭解釋道:“我並沒有針對他,也是被迫的,隻能說這是他自找的吧!”


    蘇子涵點點頭,說道:“我知道。”


    趙扶風插言道:“我聽說他去了皇家學院,還在金色年華。”


    這消息對於趙家人來說,不是秘密。


    對於這個消息,前邊兩人並沒有做出回應。


    蘇子涵冒出一句:“無定王去過我家,不出意外,不久就會有消息放出來。”


    趙扶風聽了,大驚失色,在後麵追問道:“什麽消息?”


    蘇子涵抿著嘴唇,說道:“大概是聯姻之類的消息吧!”


    岑牧臉上浮現苦澀的表情,問道:“也就是說,你將嫁給趙浩然,對嗎?”


    蘇子涵默然點頭。


    岑牧苦笑道:“如果這件事因我而起,那真是萬死難辭其疚!”


    蘇子涵歎道:“逃不掉的命運,你隻是加快了它的進程。”


    “不能拒絕麽?”


    蘇子涵搖搖頭,說道:“我爺爺在的時候,也許還可以,現在的蘇家大概沒有人能夠抗拒無定王的威嚴吧!而且,這一次他態度很認真,開出了一些我大伯無法拒絕的條件。”


    大伯?!岑牧抓住一個詞,問道:“為什麽是你大伯?你爸媽不能替你主持公道麽?”


    蘇子涵微微皺眉,說道:“我爸媽在爺爺去世後不久,就失蹤了,現在蘇家是我大伯當家。”


    岑牧心中不禁泛出一絲苦澀,原來蘇子涵風光背後,也是一個可憐的人,至親死的死,散的散。


    岑牧歎道:“外麵傳言你的來頭不小,爺爺是軍部的高官,母親是大財閥的公主,而你就是在這個政商家庭中誕生的寵兒,沒想到也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苦楚。”


    一段距離的快跑,蘇子涵臉上泌出一層細汗,兩腮泛出一片淡淡的紅暈,暈染開來,白裏透紅,煞是好看。


    她微微氣喘,說道:“我爺爺是大本鍾的一名工程師,主導一些項目,別提背-景什麽的,哪能和皇族相提並論呢?


    再說財閥,現在大凡掌握一個城市的世家,都可稱財閥,聯邦大大小小的財閥數不勝數,而真正能夠影響到聯邦軍政的財閥寥寥可數。


    那些說辭隻不過是一些包裝明星的宣傳手法罷了,放到真正的上流社會,根本不夠看。”


    趙扶風忍不住說道:“子涵不用謙虛,能在大本鍾研究院主持項目,也不普通!”


    蘇子涵隻是微微點頭。


    岑牧問道:“子涵就沒有破局的辦法嗎?!你大伯畢竟隻是大伯,沒必要為家族背負什麽東西,選擇權在你手裏,如果你拒絕,沒人能強迫你,如果你需要幫助,我和扶風一定竭盡所能。”


    岑牧言之灼灼,趙扶風重重嗯了一聲,為他的承諾做強力注腳。


    蘇子涵轉頭看了他們一眼,不置可否,道了聲謝,不置可否。


    她頓了頓,又說:“岑牧,趙浩然前段時間找我談過,我感覺他對你有很深的戒備和敵意,這次你讓他栽了這麽大一個跟頭,我擔心他會對你不利,你自己小心吧!”


    她擔心我?!她竟然會擔心我?!


    岑牧按捺不住內心的欣喜,偷偷瞄了過去,卻見她一臉平靜,渾身上下冷冽冰冷,讓人碰不到她的情緒和內心。


    想到一樣東西,岑牧猶豫了一下,說道:“子涵,我有一個東西想給你看看,想問你知不知道它的來曆。”


    蘇子涵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神色一斂,堅決搖頭,說道:“你不要給我看,我不感興趣。”


    說完,她徑直跑開,獨留岑牧在原地發呆。


    這態度有些奇怪,自己並沒有說給她看什麽,她就立刻否定,變臉之快讓岑牧毫無防備,疏遠的態度讓他不禁鬱悶,感覺好多天的努力白費,又回到了原點。


    趙扶風也是為難,跟那邊不是,跟這邊也不是,猶豫半天,還是停在原地等待岑牧。


    趙扶風疑問道:“岑少,你剛才說了什麽?她的反應有點奇怪啊!”


    岑牧搖頭,歎氣道:“不知道,走吧!”


    ……


    體能訓練結束,王大棍給學生們留到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跑完五十公裏,學生們的狀態各不相同,有的若無其事,有的則假裝若無其事,他們三三兩兩各自聚成一個圈子,一邊休息,一邊聊天。


    胡漢雙手撐在腿上,大口大口喘息:“我說……我說你們倆真……真不夠意思,和蘇大美女一起慢跑,也不等我,太過分了。”


    胡漢倒是想像岑牧和溫侖一樣若無其事,可惜做不到,五十公裏對於他來說,能堅持到最後,已經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還是在岑牧的要求下,被溫侖強拉著跑完的,現在不躺下,已經是對得起觀眾了。


    岑牧笑道:“漢子,你又不追求蘇子涵,你跟上來幹嘛?再說,以你的實力,跟不上我們的節奏啊!”


    胡漢白他一眼,嚷嚷道:“我靠!岑老板,你損我可以,拜托你別說那麽大聲好嗎?大家都聽到了,你別以為你是老板,就可以為所欲為。”


    溫侖笑道:“不用聽,光看就知道你不行。”


    胡漢轉頭怒視溫侖。


    這時,三個高高的男子走過來,混入這個圈子。


    為首的是個金發碧眼的白人男子,他走到岑牧麵前,伸出右手,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道:“嗨!還記得我嗎?”


    ===


    ps:最近家裏發生了很多事情,買房,自己又生了病。然後,小姑媽今天去世了,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是在地鐵裏,正準備去參加同學女兒的百日宴,回想過去點點滴滴,忍不住淚眼朦朧,心很傷,讓別人見笑了。


    這兩天要去家裏奔喪,恐怕短時間沒辦法爆發了,存稿隻有幾章,我盡量保證不斷更,大家不要催我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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