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乒的一聲,一個金屬環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艸!兩個瘋娘們!”田濤一驚,作為黑背狼的高級軍官,成天和武器打交道,他當然分辨得出唐馨手中物品的真偽。


    m5700,高爆破片手雷,具備一定的破甲效果,威力驚人,5米內可以傷害到五階以下的防禦能力者,運氣不好的,甚至會喪失生命,30米內對於普通能力者的殺傷效果是驚人的,致死率在90%以上。


    雖然一顆手雷也許炸不死他,但那滋味絕對不好受,他可不想在病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以他目前的家庭環境,他不能生病。


    田濤暴退,眨眼間,退至小院門外,隻要她手裏有動作,他隨時可以躲到一側的假山後,m5700的引線延時在3到5秒左右,足夠他做出反應。


    “嘿!你扔啊!有本事就扔!”田濤見她卡住保險,沒有放手,知道她留了一手。


    “滾!再不滾!炸死你!”淩叮喝斥道。


    “兩位大美女,別急嘛!”田濤笑了笑,說道:“來日方長,咱有的是時間和你耗!”


    說完,田濤拐出院門,消失了身影。


    唐馨捏著手雷,問道:“這個怎麽處理?扔掉嗎?來得及嗎?”


    從激動和悲憤中清醒過來,唐馨第一反應是要印證這件事情,畢竟這隻是田濤的片麵之詞,她心裏還保留了一絲期望,不能在印證這件事情之前,做出什麽極端的事情來。


    淩叮想了想,說道:“他可能在誆我們,就等著你把它扔出去,然後再殺回來,我們就沒辦法了。”


    “那怎麽辦?”


    “拿著它,我們直接去宛如姨娘那裏,拿穩了!可不能放手!”


    “好嘞!”唐馨點點頭,附耳輕聲說道:“你幫我抱小熙,他被我藏在床底下。”


    淩叮驚訝道:“這小家夥也機靈,竟然不哭不鬧!”


    兩女很快抱起小熙,趁著夜色,相互攙扶著,快速離開小院。


    蹲在草叢中,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田濤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罵了一聲:“md!真是精怪一樣的女子!聰明啊!早該攔住那個臭娘們,現在就在爽了!我艸!”


    ……


    趙少雲帶領眾士兵下到洞穴中,和岑牧采取同樣的思路,一路向下,朝峽穀實驗室進發。


    沿路上,可見基質毯失去了活力,蟲眼禁閉,蟲須無精打采地倒下來,它們在以一種微弱的速度縮水衰竭,趨於死亡。


    沿著通道走了兩三公裏,沒有遭遇任何危險,滿眼看到衰敗和凋零的景象。


    唐文哲眼中泛出一絲活力,他忍不住說道:“少雲哥,這次你的判斷可能是正確的!小牧很可能沒事!他一直殺到了蟲群的老窩才會耽擱這麽長時間,你也看到了,沿路的菌毯在不斷衰敗,這是一個好現象,說明小牧占據了上風。”


    趙少雲露出喜悅的笑容,說道:“我也這麽覺得,對於他這個家夥,你不能用常人的標準去判斷,他從來沒讓人失望過!”


    這是好消息,這支百人規模的隊伍士氣大漲,士兵們也多了一些信心和勇氣。


    用同樣的思路走完地底通道,趙少雲也看到了那堵破了一個大窟窿的牆體,進入峽穀實驗室的內部,他們也被聯邦龐大工程給深深震驚了。


    唐文哲感慨道:“真是不可思議的工程!難以想象在短短幾個月之內,在地底建築這麽龐大的一座城市!堪稱奇跡!”


    “是啊!你看投資的規模就知道了,各家在軍備競賽上的投入簡直是不惜一切代價!”


    “畢竟關係到政權的更迭,可以理解這些上位者的思維方式。”


    兩人帶著這支近兩百人的隊伍,沿著走廊,一直向前走,走了一千多米,來到那個裂口處,特征太明顯了,隻要有一個人看到了這個景象,就會拉住身邊的人看。


    於是,整個團隊都看到了那震驚的一幕:


    在左側碎裂的牆體後,看到宛如山嶽一般的巨型蟲殼,看到蟲殼頂部堆砌如山的蟲豸屍體,密密麻麻,橫七豎八,看得人頭皮發麻,其中不乏一些被肢解的龐然大物,成人大腿粗細的刀鋒,數米高的軀體,攝人魂魄的神秘花紋。


    一群人集體沉默,陷入深深的震撼之中。


    “這……真的是一個人殺掉的嗎?”


    “得有多少隻?數以萬計吧?!”有人嘖嘖做聲。


    “一個人怎麽能殺那麽多!他不累嗎?”


    “恐怕不止,十幾萬是有的,你們看到嗎?地下這個母蟲有方圓數公裏大,是我這輩子看到的最大的巨獸,就像山脈一樣宏偉,也隻有在深山底下才能生存吧!”


    “神跡啊!”


    “看!看那是什麽?!在動!有活的!你們看見了嗎?”有個眼尖的家夥看到蟲群屍體中有灰色影子在移動,遂發出警報。


    “我也看到了,好像是個人影!”


    趙少雲順著指示,定睛一看,確定是個人影。


    他忍不住大聲呼喊:“小牧,是你嗎?”


    那人影停下來,拗起頭,向他們招招手,正是在收拾戰利品的岑牧。


    很快,岑牧從重重屍體中穿越過來,和眾人匯合。


    一見麵,岑牧忍不住問道:“我下來多久了?”


    趙少雲壓抑不住心底的激動,說道:“大概二十多個小時吧!我說你小子這麽能折騰!這裏蟲豸都殺光了嗎?!要不要這麽狠呐!”


    岑牧頷首道:“差不多吧!你們怎麽下來了?而且帶了這麽多人?”


    忽然,岑牧臉色一變,問道:“少雲哥,你們回去過了?”


    趙少雲點點頭,把自己一群人的心理掙紮說了一遍,特別表揚了共患難的唐文哲。


    “謝謝少雲哥!謝謝文哲!”道完謝,岑牧麵上現出一絲憂色,說道:“你們回去召集一到幫子人過來,不怕家裏亂套嗎?小馨和小叮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趙少雲搖搖頭,說道:“我想到了這點,但是,當時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我的第一想法就是無論如何要把你揪出來!”


    唉!這件事也不能怪他,是兄弟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冒著生死危險下來找他。


    岑牧心中湧現出弄濃濃的不安,以他對某些人的了解,很可能趁機使壞,他放下手裏的東西,說道:“少雲哥,文哲,地底的蟲豸基本被我清理光了,不排除少量殘餘,以你們隊伍的配置,對付它們問題不大。


    我需要你們幫個忙,幫我收集不同的蟲豸標本,我已經收集了大部分的素材,就堆在蟲背的那個角落,我先回家穩住局麵,你們幫我收拾殘局,好嗎?正好你們人多,搬起來方便。”


    趙少雲看他焦灼的樣子,忙回道:“好吧!交給我們了,你先去吧!我們隨後就到,上去你隨便開一輛車走就好了。”


    “行!”岑牧打了個招呼,快速奔了出去……


    岑牧了解田濤,比金戈唐府的任何人都了解他,因為岑牧曾經窺探到一些事情,熟悉他的品性,這個家夥極端好色,尤其嗜好顛覆倫理,自私自大,愛裝逼,愛記仇,睚眥必報。


    岑牧兩次當眾削他的麵子,將他打鼻青臉腫,他肯定對自己恨之入骨,此番家裏出現這麽大的漏洞,他又怎麽忍得住不下手?!


    想到這,岑牧心急如焚,一路狂奔,在幾分鍾內衝出地麵,又在地麵守軍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開走一輛車,狂奔而去……


    趕到唐府時,已是午夜時分,岑牧徑直衝進唐馨的小院。


    然後,他看到了滿地狼藉和地上兩灘暗紅色的血跡,臥室內一片狼藉,窗戶大開,在午夜的風中,窗紗淩亂。


    “田濤!你在找死!!”


    一聲雷霆怒吼震徹整個金戈唐府,驚起無數夢中人。


    餘音尚未消褪,岑牧已出現在田濤的獨院,暴怒中,岑牧一腳踹飛兩扇鋼鐵大門,合金活頁瞬間扭曲脫落,大門直飛進去,砸在牆上,在牆上撞出幾個凹洞,磚石碎裂,整座房子隆隆震動,似要被撞塌。


    小院內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轉眼間,田濤穿著一條三角短褲出現在岑牧眼前,全身肌肉墳起,倒三角身材,健碩卻不過分雄壯,胯下資本也夠雄厚,也難怪他如此自信,這副身材確實有值得他炫耀的地方。


    “小叮和小馨,現在在哪?”


    田濤打了哈欠,說道:“老子怎麽知道?!你不去找你老婆,你來找老子,老子又不是你老婆!”


    tmd!這家夥耍賴也挺有一套。


    岑牧冷笑道:“我不管,今天你不交出她們,就給我去死!”


    “艸!你tm講講道理,你老婆丟了,關老子毛事?!難不成還要我幫你去找?你一個主持金戈唐家事務的人,這樣做能讓人服氣嗎?老爹去世了家裏就不講規矩了?!唐家難道就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地方?!”


    田濤打定了主意不承認,反正他已經知道岑牧沒有見到唐馨和淩叮,暫時拿他沒有辦法,等岑牧找到證據,田濤就有了緩衝的機會,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隻要這瘟神一離開,他立馬開溜,出去避難。


    鬱悶!


    這時,院內的唐莉忍不住說道:“姐夫,你剛才不就是從小馨的院子裏回來嗎?你怎麽不知道她們去了哪?”


    聞言,田濤青筋暴突,脖子粗了一圈,他回過頭,惡聲惡氣吼道:“小娘皮,亂叫什麽!老子剛去哪,你又知道?!你皮癢了嗎?上次揍得不夠狠?!”


    唐莉縮縮肩膀,眼神裏充滿驚恐的神色。


    岑牧嘴角露出殘酷的笑意,說道:“那就對了!你敢傷害我老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田濤退後半步,說道:“我艸!她們又沒死,去了二姨娘那裏,你去找她們啊!找我幹哈!”


    “我曾經給過你兩次機會,你不悔改,懷恨在心,今天我不想重蹈覆轍,受死吧!”


    岑牧怒然扯下上衣,狠狠摔在地上,朝田濤趨身過來。


    而這時,在那一聲怒吼之後,唐府陸陸續續有人清醒過來,循著聲音,趕到田濤的獨院,幾個女婿都醒了過來,這是家裏的大事,他們得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剛趕到現場,就看到岑牧朝田濤步步逼近。


    田濤腦內熱血一衝,上頭了,握緊雙拳,獰笑道:“md,打就打!誰怕誰!老子廢了你這個小白臉!當著你那些姘頭的麵,宰了你!”


    話音剛落,他隻覺得眼前一花。


    忽然,肚子上傳來一陣劇痛,像是被跟一根滾燙的鋼柱搗在腹部,撞得五髒六腑移位,一口氣堵在喉嚨間,呼不出去,也吸不進來,仿佛全身的力氣被抽幹了。


    而這隻是一個開始,一隻隻帶火的拳頭撞擊在田濤身體各個部位,他整個人被打得淩空飛起,根本落不下地。


    一拳一個灼燒的印子,拳印在燃燒,燒的是淡藍色的火焰,也不蔓延開,就是孜孜不倦地燃燒。


    數百拳打下來,田濤毫無招架之力,而拳印的火焰覆蓋他絕大部分的身體,在火焰中,他的皮膚被燎起水泡,慢慢出油,油開始燃燒,直到組織變黑變幹,緩慢碳化。


    這個過程是痛苦的,是岑牧精確控製的結果,隻有這樣才能宣泄他心中的怒火!


    田濤在驚悚的嚎叫聲中,緩慢死去,整個過程沒能還出任何一拳,他也是到死才明白,兩人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至死,他腦海中隻閃爍一個念頭:md,被騙了!這個家夥藏這麽深!!


    “老田!你殺了老田?!昨天還說大家是一家人,今天你下此毒手?!”高傑忍不住站出來質疑。


    “你問問他做了什麽事情?是不是該死?!”


    蔡柯冷笑道:“那他做了什麽?”


    人群中,唐馨忍不住說道:“今晚,他企圖摸進我的房間,企圖侮辱我和小叮,殺死岑哥哥的兒子,趁機打傷了小叮,要不是我掰開手雷,和他同歸於盡,他早就得逞了。”


    這罪行難道還不夠誅殺百次嗎?!


    蔡柯氣勢一衰,頓了頓,他問道:“那你有證據嗎?你是當事人,怎麽能憑借你口頭之詞,就做出決斷?”


    說著,他轉頭質問岑牧:“你竟然什麽都不問,就下殺手,這樣不講規矩的人,能做金戈唐家的頭?”


    唐莉忽然站出來,說道:“我作證,我姐夫確實對唐馨妹妹有不良企圖,他很早就點擊上了她們,這一次趁著少雲哥不在的時候,下手了。”


    今晚,唐莉抓住兩個機會賣了兩次好,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思。


    有了證人,再加上田濤本身就是不堪之人,事情也就說得過去了。


    蔡柯冷哼一聲:“那也不能作為殺人的借口!”


    岑牧冷笑著反問道:“如果換做是你呢?田濤企圖強奸你的妻子,殺你兒女,隻是因為你妻兒機敏,沒有得逞,你會作何反應?!”


    蔡柯頓時語結,氣氛十分尷尬而冷淡。


    最終,以蔡柯和高傑的離去,而逐漸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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