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是誤入了某個恐怖片現場麽。”洛娜被撲麵而來的陰冷氣息衝的後退一步，忍不住吐糟道。
房間還是原本的房間，物品也仍然是那些物品。。洛娜來的比較匆忙，或者說狼狽，渾身上下除了背著一個小包外，就隻有一身衣物了。
包中裝著她的應急物資，拿起來就可以直接跑的那種，漫畫書，收音機，幾個偷來的保質期還有很久的罐頭。。以及一些零錢。
在經曆了一番工廠大火的炙烤之後，洛娜身上的衣物早就殘破的不像樣子，城堡中意外的有很多女士衣物。。洛娜也就順勢換了上去。
並不都是那種中世紀或者十七八世紀的古典服飾，也有很多現代流行款的衣服，不過以洛娜的目光來看，還是有些落後了，大部分衣服都是十幾年前流行的。
城堡中有衣服並不奇怪，畢竟洛娜覺得以她看到的那些魔法，似乎沒有什麽問題能夠難倒家養小精靈，但這些衣服竟然是現代服飾。。
顯然，城堡的主人不是一個還停留在中世紀的巫師，他也會與時俱進。
有女士衣物，顯然就代表著這裏還有女主人，也或許是女兒什麽的，但洛娜卻一個人也沒看見。
她當然不會白癡到沒有禮貌的去問家養小精靈，城堡的女主人哪去了，不過心中還是很好奇就是了。
在城堡中沒有什麽事情，每天除了去圖書館，就是回到房間睡覺，所幸圖書館中竟然還有dvd電腦之類的東西。。否則說不定洛娜已經無聊到瘋了。
因為沒什麽事幹，閑下來的時候，洛娜就隻能胡思亂想。
而城堡主人的八卦就是消磨時間最好的東西。
這些念頭在洛娜的腦海中一轉而過，她便重新將目光落到了房間中。
窗簾重新垂在窗邊，沒有絲毫的晃動，仿佛之前的漂浮是洛娜的錯覺一般，房間裏的光線有些昏暗，因為洛娜從來不喜歡將窗戶打開。
拚花玻璃的窗戶很漂亮，但作為一個古老的城堡，沒有任何防護措施，未免看上去有幾分危險。
而且多年的流浪生涯讓洛娜習慣躲藏在黑暗中，而不是重回光明之下。
雖然光線昏暗，但也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從圖書館拿來的那兩本書仍然攤開在房中的圓木桌上，她的背包也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側，裏麵放著她的衣物。
替換下來的衣物已經被家養小精靈們用魔法重新修補好，清洗幹淨，然後送了回來。
嗯，自己沒有走錯。
雖然在城堡中隻生活了三四天的時間，但洛娜已經對這座城堡的不友好深有體會。
根據昨天她補完的哈利波特係列電影。。是的，大圖書館中竟然有哈利波特的dvd的影碟光盤，簡直不可思議。
電影中的霍格沃茨看上去很神奇，擁有會移動的樓梯，能夠說話的畫像，穿牆而過的幽靈以及數不盡的密道。
乍一看上去似乎很魔法，很奇幻。
但正常人親身經曆過幾次機會發覺那些到處亂跑的樓梯實在是太不友好了，需要用幾個月的時間徹底背熟它們的規律，恐怕才能在城堡裏正常通行。
幸運的是，這座城堡雖然也有能夠說話的畫像，到處亂跑的家養小精靈和小黃人，但並沒有惹人煩的幽靈和從來不在正確位置上的樓梯。
但。。這座城堡也有煩人的地方。
那就是門。
洛娜一直懷疑這座城堡是活的，或者說，有一些東西是有著自己思想的，因為大門後麵的房間經常被變幻。
有的時候她明明早上是通過三道門來到廚房的，中午的時候三道門可能就直接來到了外麵的花園入口。
而且這東西根本沒有規律可言，唯一的方法就是不停的開門向前。。在走錯幾道門之後早晚會來到正確的房間。
根據洛娜的經驗，一般不會超過三五道門，她覺得這根本就是城堡中的某種東西和自己開的拙劣玩笑。
所以在開門之後陰冷氣息撲麵而來，她還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呢。
但顯然沒有。
背包書籍。。這就是她的房間。
洛娜不可置否的聳聳肩，大步走了進去，然後順手將門甩上，事實上她並不覺得在城堡中會遇到危險，雖然這座城堡空無一人，一到晚上的時候似乎有些陰森森的，但洛娜很清楚這裏麵有著大量的家養小精靈。
這些小家夥充滿了神經質，隻要有它們在，無論什麽樣的情況下，一秒它們就可以將氣氛弄得尷尬起來。
並且充滿了魔法和奇幻的味道。
大不了就呼喚家養小精靈，沒有什麽可畏懼的。
哼著不成調的歌曲，洛娜愉快的將自己*光，然後蹦蹦跳跳的閃身進入浴*，事實上，洛娜遠比她外在的年齡看起來堅強。
多年的流浪生涯早就讓她學會了保護自己，他們這種人無處不在的遭受歧視，排擠，欺壓以及傷害，並且她還隻是一個小女孩，如果不能堅強起來，她恐怕早就死在某個水溝深處或者玉米地裏。
當然，也有可能比這還要淒慘。
但保護自己不是內心堅強就可以，這需要實實在在的力量，幸運的是，洛娜擁有可以保護自己的力量，如果不是這些力量，他們這樣的人也不會遭到排斥。
不知道這到底是幸運，還是一切不幸的源頭。
洛娜的力量還很弱小，但對付普通人也已經足夠了，隻要稍微做做樣子，她就可以趁著混亂溜走，畢竟隻是一些普通的市民，洛娜不是壞人，他們也不是，都沒有見過血，內心也不足夠凶狠，半斤八兩而已。
隻要稍微割傷一兩個人的胳膊，他們就會紛紛後退，然後胡亂放槍。
洛娜不能擋住子彈，但子彈也不會擊中她，她有著從容的時間離開。
如果不是這一次那些人放火燒了工廠，甚至出動大量的人來圍捕她，她完全可以順利的逃出去。
可惜，這些人雖然不是壞人，但也正是這些普通人的無知，懦弱，才將他們這些人一步步的逼到絕路。
有的時候，無知要比邪惡更加可怕。
洛娜本身就擁有一定的自保力量，城堡中還有無數不在的家養小精靈，所以根本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這才是洛娜如此心大的緣故。
騰騰的熱氣很快就將整個浴*糊住，綠藻般的頭發和格外白皙的*膚映在拚花玻璃上，就像是定格的油畫。
嘩啦啦的流水聲與不成調的歌曲混合在一起，似乎將這座古老孤寂的城堡重新點燃了勃勃生機。
一切都很美好。
直至。。
“吱-！”
一個濕漉漉的掌印驟然出現在浴*的拚花玻璃上，血紅的顏*在玻璃的水霧上留下一個異常清晰的痕跡。
如鮮血般的掌印慢慢下滑，最終滑落到地麵消失不見。
倒牙的聲音伴隨著掌印如老鼠啃噬般輕輕響起，但洛娜並沒有發覺，她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也沒有看到掌印的出現。
熱氣很足，僅僅是幾秒後，整個玻璃就重新被水霧填滿，同樣的，掌印和鮮血的印記也消失不見。
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
*了一個熱水*的洛娜表示很心滿意足。
流浪在外的她可很少有機會清理自己，別說熱水了，就連涼水都沒有。
不是所有他們這樣的人都擁有一頭顯然的藻綠色長發，事實上，很多叛逆期的普通人女孩也喜歡將自己的頭發染得奇奇怪怪，甚至比洛娜還要奇怪。
但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天生就帶有一種氣場，洛娜似乎總是很容易被人認出來，她作為那群人的身份。
因為這個原因，她幾乎沒什麽機會去公共場所。
將頭發擦幹，洛娜倒在*上。
城堡中的生活節奏很緩慢，除了家養小精靈偶爾會提示她到了吃飯的時間，再也沒有任何人會讓她做任何事。
甚至那些家養小精靈也會格外的避開她，趁她不在的時候整理房間，或者打掃衛生之類的事情。
總的來說，生活很悠閑。
這幾天幾乎可以說是洛娜活的最輕鬆的幾天了。
沒有任何人的敵意與歧視，不需要為了吃飽而發愁，也不需要小心翼翼的尋找能夠安穩睡覺的地方。
更不用擔心會被一大群人驅趕，叫囂著將她驅逐這裏。
但洛娜也沒有因為安逸就放鬆警惕。
因為她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場夢一般的生活就會結束，所以除了在圖書館中汲取大量的知識之外，她就是鍛煉自己的能力了。
此時，她的手中就緩緩漂浮著兩柄匕首。
匕首是她從某個會客大廳牆壁上掛著的裝飾取下來的，作為一個流浪的孤兒，你不能指望洛娜沒有小偷小摸的習慣。
而且洛娜也發現，那些家養小精靈似乎並不介意自己拿走了什麽，隻要不是太過觸及它們底線的重要東西。
那些家養小精靈們也是有底線的，比如說城堡中仍然存有很多禁地，是禁止洛娜進入的地方。
至於重要的東西。。洛娜倒是沒有發現。
有一次她將某個雕塑上的紅寶石眼睛給摳下來，第二天就發現眼睛就重新修好了，心虛的洛娜晚上悄悄翻找自己的背包，發現被撬下來的那塊紅寶石不僅還在，並且還被家養小精靈們打了個包，包裝了起來。
洛娜意識到它們並不差錢，或者說，能夠擁有這樣一座城堡的巫師並不差錢，甚至所謂巫師的價值觀都有可能與普通人完全不同。
在自己眼中足以讓自己過完一輩子的紅寶石，可能在對方的眼裏隻是一件裝飾品而已。
但即使如此，洛娜也沒有拿著匕首每天到處摳寶石，一塊就夠了。。她還不一定真的能夠將它換成鈔票。
家養小精靈們顯然對城堡中的一切事情都一清二楚，自己做了什麽很少能瞞住它們。
但既然這群家養小精靈們沒有將匕首送回去，那麽其實也就是默認了自己用作練手的練習道具。
於是這兩個匕首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洛娜的身邊。
此時，兩柄匕首就從她的手心中緩緩浮起，仿佛兩隻蝴蝶一般，飛快的在半空中互相環繞著，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交叉飛舞，互相交錯，但卻又不會互相碰撞。
太過沉重的東西洛娜還控製不了，重量似乎是隨著時間流逝自行增長的，洛娜有把握在自己成年之後，可以將數輛汽車掀飛。
重量和數量無法鍛煉，那就隻能鍛煉精準的控製力。
最開始的時候洛娜隻能將兩柄匕首浮起來，但現在，她已經可以控製著它們在半空中進行花樣旋轉了。
果然，不需要考慮上哪裏弄食物，哪裏能找到藏身之所，專心致誌，有著大量時間來進行練習，就會進步飛快。
兩柄匕首就像是飛行在空中的雙生子，互相環繞，卻又不會相互碰撞，折射出一個又一個美妙的弧度與花紋。
洛娜瞪著大眼睛，專心致誌。
挑選著兩柄匕首並不僅僅隻是因為它們小巧更好控製，很適合現在作為練習用，小巧的東西有很多，除了匕首之外，紅城堡的牆壁上懸掛著很多精美的飾品。
挑選匕首，主要還是因為洛娜缺乏安全感，她優先選擇的，就是武器。
當然，也不排除這兩柄匕首的外表同樣精美，看不出材質的表麵折射出月光般的冰冷與靜謐，把手處沒有多少修飾，但卻雕刻著複雜的花紋，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玄奧。
洛娜第一眼看上去就喜歡上了這對匕首。
控製著它們在半空盤旋了一個多小時後，洛娜終於感覺有些精神匱乏，“哆！哆！”兩柄匕首被她揮手插入床頭櫃上，洛娜向後一倒，重重的摔在了柔軟的大*上。
“關燈。”
家養小精靈告訴她的常識中有一點就是可以用聲音來控製房間中的大部分東西，不知道是魔法還是聲控科技，反正很方便。
隨著她的低語，房間裏驟然暗了下去，洛娜翻了個身，便直接陷入了沉睡。
但也就在同一時刻，一個白衣長發的身影驟然出現在房間的角落裏，藏於陰影處，仿佛她一直就存在著，隻不過因為光芒太亮而看不見而已。
就像是深夜太黑，同樣會讓人看不清楚。
房間還是原本的房間，物品也仍然是那些物品。。洛娜來的比較匆忙，或者說狼狽，渾身上下除了背著一個小包外，就隻有一身衣物了。
包中裝著她的應急物資，拿起來就可以直接跑的那種，漫畫書，收音機，幾個偷來的保質期還有很久的罐頭。。以及一些零錢。
在經曆了一番工廠大火的炙烤之後，洛娜身上的衣物早就殘破的不像樣子，城堡中意外的有很多女士衣物。。洛娜也就順勢換了上去。
並不都是那種中世紀或者十七八世紀的古典服飾，也有很多現代流行款的衣服，不過以洛娜的目光來看，還是有些落後了，大部分衣服都是十幾年前流行的。
城堡中有衣服並不奇怪，畢竟洛娜覺得以她看到的那些魔法，似乎沒有什麽問題能夠難倒家養小精靈，但這些衣服竟然是現代服飾。。
顯然，城堡的主人不是一個還停留在中世紀的巫師，他也會與時俱進。
有女士衣物，顯然就代表著這裏還有女主人，也或許是女兒什麽的，但洛娜卻一個人也沒看見。
她當然不會白癡到沒有禮貌的去問家養小精靈，城堡的女主人哪去了，不過心中還是很好奇就是了。
在城堡中沒有什麽事情，每天除了去圖書館，就是回到房間睡覺，所幸圖書館中竟然還有dvd電腦之類的東西。。否則說不定洛娜已經無聊到瘋了。
因為沒什麽事幹，閑下來的時候，洛娜就隻能胡思亂想。
而城堡主人的八卦就是消磨時間最好的東西。
這些念頭在洛娜的腦海中一轉而過，她便重新將目光落到了房間中。
窗簾重新垂在窗邊，沒有絲毫的晃動，仿佛之前的漂浮是洛娜的錯覺一般，房間裏的光線有些昏暗，因為洛娜從來不喜歡將窗戶打開。
拚花玻璃的窗戶很漂亮，但作為一個古老的城堡，沒有任何防護措施，未免看上去有幾分危險。
而且多年的流浪生涯讓洛娜習慣躲藏在黑暗中，而不是重回光明之下。
雖然光線昏暗，但也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從圖書館拿來的那兩本書仍然攤開在房中的圓木桌上，她的背包也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側，裏麵放著她的衣物。
替換下來的衣物已經被家養小精靈們用魔法重新修補好，清洗幹淨，然後送了回來。
嗯，自己沒有走錯。
雖然在城堡中隻生活了三四天的時間，但洛娜已經對這座城堡的不友好深有體會。
根據昨天她補完的哈利波特係列電影。。是的，大圖書館中竟然有哈利波特的dvd的影碟光盤，簡直不可思議。
電影中的霍格沃茨看上去很神奇，擁有會移動的樓梯，能夠說話的畫像，穿牆而過的幽靈以及數不盡的密道。
乍一看上去似乎很魔法，很奇幻。
但正常人親身經曆過幾次機會發覺那些到處亂跑的樓梯實在是太不友好了，需要用幾個月的時間徹底背熟它們的規律，恐怕才能在城堡裏正常通行。
幸運的是，這座城堡雖然也有能夠說話的畫像，到處亂跑的家養小精靈和小黃人，但並沒有惹人煩的幽靈和從來不在正確位置上的樓梯。
但。。這座城堡也有煩人的地方。
那就是門。
洛娜一直懷疑這座城堡是活的，或者說，有一些東西是有著自己思想的，因為大門後麵的房間經常被變幻。
有的時候她明明早上是通過三道門來到廚房的，中午的時候三道門可能就直接來到了外麵的花園入口。
而且這東西根本沒有規律可言，唯一的方法就是不停的開門向前。。在走錯幾道門之後早晚會來到正確的房間。
根據洛娜的經驗，一般不會超過三五道門，她覺得這根本就是城堡中的某種東西和自己開的拙劣玩笑。
所以在開門之後陰冷氣息撲麵而來，她還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呢。
但顯然沒有。
背包書籍。。這就是她的房間。
洛娜不可置否的聳聳肩，大步走了進去，然後順手將門甩上，事實上她並不覺得在城堡中會遇到危險，雖然這座城堡空無一人，一到晚上的時候似乎有些陰森森的，但洛娜很清楚這裏麵有著大量的家養小精靈。
這些小家夥充滿了神經質，隻要有它們在，無論什麽樣的情況下，一秒它們就可以將氣氛弄得尷尬起來。
並且充滿了魔法和奇幻的味道。
大不了就呼喚家養小精靈，沒有什麽可畏懼的。
哼著不成調的歌曲，洛娜愉快的將自己*光，然後蹦蹦跳跳的閃身進入浴*，事實上，洛娜遠比她外在的年齡看起來堅強。
多年的流浪生涯早就讓她學會了保護自己，他們這種人無處不在的遭受歧視，排擠，欺壓以及傷害，並且她還隻是一個小女孩，如果不能堅強起來，她恐怕早就死在某個水溝深處或者玉米地裏。
當然，也有可能比這還要淒慘。
但保護自己不是內心堅強就可以，這需要實實在在的力量，幸運的是，洛娜擁有可以保護自己的力量，如果不是這些力量，他們這樣的人也不會遭到排斥。
不知道這到底是幸運，還是一切不幸的源頭。
洛娜的力量還很弱小，但對付普通人也已經足夠了，隻要稍微做做樣子，她就可以趁著混亂溜走，畢竟隻是一些普通的市民，洛娜不是壞人，他們也不是，都沒有見過血，內心也不足夠凶狠，半斤八兩而已。
隻要稍微割傷一兩個人的胳膊，他們就會紛紛後退，然後胡亂放槍。
洛娜不能擋住子彈，但子彈也不會擊中她，她有著從容的時間離開。
如果不是這一次那些人放火燒了工廠，甚至出動大量的人來圍捕她，她完全可以順利的逃出去。
可惜，這些人雖然不是壞人，但也正是這些普通人的無知，懦弱，才將他們這些人一步步的逼到絕路。
有的時候，無知要比邪惡更加可怕。
洛娜本身就擁有一定的自保力量，城堡中還有無數不在的家養小精靈，所以根本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這才是洛娜如此心大的緣故。
騰騰的熱氣很快就將整個浴*糊住，綠藻般的頭發和格外白皙的*膚映在拚花玻璃上，就像是定格的油畫。
嘩啦啦的流水聲與不成調的歌曲混合在一起，似乎將這座古老孤寂的城堡重新點燃了勃勃生機。
一切都很美好。
直至。。
“吱-！”
一個濕漉漉的掌印驟然出現在浴*的拚花玻璃上，血紅的顏*在玻璃的水霧上留下一個異常清晰的痕跡。
如鮮血般的掌印慢慢下滑，最終滑落到地麵消失不見。
倒牙的聲音伴隨著掌印如老鼠啃噬般輕輕響起，但洛娜並沒有發覺，她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也沒有看到掌印的出現。
熱氣很足，僅僅是幾秒後，整個玻璃就重新被水霧填滿，同樣的，掌印和鮮血的印記也消失不見。
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
*了一個熱水*的洛娜表示很心滿意足。
流浪在外的她可很少有機會清理自己，別說熱水了，就連涼水都沒有。
不是所有他們這樣的人都擁有一頭顯然的藻綠色長發，事實上，很多叛逆期的普通人女孩也喜歡將自己的頭發染得奇奇怪怪，甚至比洛娜還要奇怪。
但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天生就帶有一種氣場，洛娜似乎總是很容易被人認出來，她作為那群人的身份。
因為這個原因，她幾乎沒什麽機會去公共場所。
將頭發擦幹，洛娜倒在*上。
城堡中的生活節奏很緩慢，除了家養小精靈偶爾會提示她到了吃飯的時間，再也沒有任何人會讓她做任何事。
甚至那些家養小精靈也會格外的避開她，趁她不在的時候整理房間，或者打掃衛生之類的事情。
總的來說，生活很悠閑。
這幾天幾乎可以說是洛娜活的最輕鬆的幾天了。
沒有任何人的敵意與歧視，不需要為了吃飽而發愁，也不需要小心翼翼的尋找能夠安穩睡覺的地方。
更不用擔心會被一大群人驅趕，叫囂著將她驅逐這裏。
但洛娜也沒有因為安逸就放鬆警惕。
因為她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場夢一般的生活就會結束，所以除了在圖書館中汲取大量的知識之外，她就是鍛煉自己的能力了。
此時，她的手中就緩緩漂浮著兩柄匕首。
匕首是她從某個會客大廳牆壁上掛著的裝飾取下來的，作為一個流浪的孤兒，你不能指望洛娜沒有小偷小摸的習慣。
而且洛娜也發現，那些家養小精靈似乎並不介意自己拿走了什麽，隻要不是太過觸及它們底線的重要東西。
那些家養小精靈們也是有底線的，比如說城堡中仍然存有很多禁地，是禁止洛娜進入的地方。
至於重要的東西。。洛娜倒是沒有發現。
有一次她將某個雕塑上的紅寶石眼睛給摳下來，第二天就發現眼睛就重新修好了，心虛的洛娜晚上悄悄翻找自己的背包，發現被撬下來的那塊紅寶石不僅還在，並且還被家養小精靈們打了個包，包裝了起來。
洛娜意識到它們並不差錢，或者說，能夠擁有這樣一座城堡的巫師並不差錢，甚至所謂巫師的價值觀都有可能與普通人完全不同。
在自己眼中足以讓自己過完一輩子的紅寶石，可能在對方的眼裏隻是一件裝飾品而已。
但即使如此，洛娜也沒有拿著匕首每天到處摳寶石，一塊就夠了。。她還不一定真的能夠將它換成鈔票。
家養小精靈們顯然對城堡中的一切事情都一清二楚，自己做了什麽很少能瞞住它們。
但既然這群家養小精靈們沒有將匕首送回去，那麽其實也就是默認了自己用作練手的練習道具。
於是這兩個匕首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洛娜的身邊。
此時，兩柄匕首就從她的手心中緩緩浮起，仿佛兩隻蝴蝶一般，飛快的在半空中互相環繞著，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交叉飛舞，互相交錯，但卻又不會互相碰撞。
太過沉重的東西洛娜還控製不了，重量似乎是隨著時間流逝自行增長的，洛娜有把握在自己成年之後，可以將數輛汽車掀飛。
重量和數量無法鍛煉，那就隻能鍛煉精準的控製力。
最開始的時候洛娜隻能將兩柄匕首浮起來，但現在，她已經可以控製著它們在半空中進行花樣旋轉了。
果然，不需要考慮上哪裏弄食物，哪裏能找到藏身之所，專心致誌，有著大量時間來進行練習，就會進步飛快。
兩柄匕首就像是飛行在空中的雙生子，互相環繞，卻又不會相互碰撞，折射出一個又一個美妙的弧度與花紋。
洛娜瞪著大眼睛，專心致誌。
挑選著兩柄匕首並不僅僅隻是因為它們小巧更好控製，很適合現在作為練習用，小巧的東西有很多，除了匕首之外，紅城堡的牆壁上懸掛著很多精美的飾品。
挑選匕首，主要還是因為洛娜缺乏安全感，她優先選擇的，就是武器。
當然，也不排除這兩柄匕首的外表同樣精美，看不出材質的表麵折射出月光般的冰冷與靜謐，把手處沒有多少修飾，但卻雕刻著複雜的花紋，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玄奧。
洛娜第一眼看上去就喜歡上了這對匕首。
控製著它們在半空盤旋了一個多小時後，洛娜終於感覺有些精神匱乏，“哆！哆！”兩柄匕首被她揮手插入床頭櫃上，洛娜向後一倒，重重的摔在了柔軟的大*上。
“關燈。”
家養小精靈告訴她的常識中有一點就是可以用聲音來控製房間中的大部分東西，不知道是魔法還是聲控科技，反正很方便。
隨著她的低語，房間裏驟然暗了下去，洛娜翻了個身，便直接陷入了沉睡。
但也就在同一時刻，一個白衣長發的身影驟然出現在房間的角落裏，藏於陰影處，仿佛她一直就存在著，隻不過因為光芒太亮而看不見而已。
就像是深夜太黑，同樣會讓人看不清楚。